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音墨亦琛的现代都市小说《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绵绵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秦音墨亦琛,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绵绵心”,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棠棠不懂……”君棠月一哭,大哥君司煊三哥君司澈四哥君司瑾纷纷上前,将君棠月往身后一护。大哥君司煊眼神谴责又冰冷:“小五,你又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棠棠?”“秦音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竟让你成了她戕害亲人的帮凶?”君司煊嘴唇轻抿,刀削一般的脸庞,眼神凛冽冰冷,含着薄怒。他的脸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对秦音也更失望了。......
《她断情绝爱后,极品家人悔不当初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苏绣虽是非遗,但可惜越来越少的人能欣赏到它的美,现在大家都关注时尚潮流的国外大牌衣服,哪还懂得欣赏本国文化的美。”
“呵呵,国外某些大牌不还是抄袭我们国家的文化去卖……”
在场的不全是名流贵胄,素质高低都有。
但无一不惊叹于这匹苏绣布料的绝美。
林妈抱着布料在人群中转了一圈,缓缓来到秦音的身边。
她走路一瘸一拐,老夫人一早就注意到了。
碍于宾客太多,她忍住没问。
“啊,这可是棠棠小姐为老夫人贺寿的苏绣,秦音……你竟然把它弄坏了!”
一声尖叫打破觥筹交错的氛围。
众人看过去,只见林妈摔倒在地,苏绣布匹撕裂在地上。
秦音的高跟鞋离布匹只有一寸之隔。
乍一看,分明就是秦音的高跟鞋划破了布匹。
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去划破布匹呢?
“秦音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嫉妒棠棠小姐得老太太宠爱,怕棠棠小姐的贺礼超越你,抢走你风头!”
“但你也不该趁我不小心摔倒,故意用高跟鞋划破苏绣布料啊……”
林妈的话,直接点燃了君老夫人的怒火。
她拍案而起,拿去一旁滚热的茶盏就扔向秦音,怒不可遏:“秦音,你这灾星!”
“这可是聂风荷的收山之作,我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你欠棠棠的,要怎么还?”
秦音就要利落躲开。
可一道黑色高瘦的身影突然扑过来,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滚热的茶水竟全泼在了君司钰的后背上,大冷天,他穿的却是短袖体恤。
后背赤红灼烧,君司钰疼得冷汗直冒。
君奶奶也懵了,尖叫:“小五!!”
“怎么会是你,你干嘛要替这小灾星挡茶盏,快……快叫家庭医生啊!”
“我的孙儿呀,你可不能有事。”
君司钰护着秦音,知道她现在不喜欢自己,刻意与她拉开些距离。
高瘦少年低眸,嗓音沙哑:“小音,这次终于轮到五哥保护你啦。”
他颤抖咬唇,冷汗顺着下颚线往下滴,低眸盯着秦音的眼神却执拗又真诚:
“别皱眉,五哥不疼。”
秦音推开他,眉梢未解:“君司钰,我没担心你。”
“是你自己冲上来的。”
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即便君司钰没有冲上来,她也能躲开。
但他替自己挡了,是想偿还什么吗?
君棠月眼泪汪汪地上前,心疼地去牵君司钰的手:“五哥……五哥你没事吧?”
君司钰却狠狠甩开君棠月的手,冷冷对上她无辜担忧的小鹿眼,眼神复杂且破碎:
“君棠月,又是你做的对不对?”
君棠月难以置信地捂唇,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仿佛被吓到一般后退两步,眼眸通红:“五哥,你在说什么呀?”
“棠棠不懂……”
君棠月一哭,大哥君司煊三哥君司澈四哥君司瑾纷纷上前,将君棠月往身后一护。
大哥君司煊眼神谴责又冰冷:“小五,你又在不分青红皂白污蔑棠棠?”
“秦音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竟让你成了她戕害亲人的帮凶?”
君司煊嘴唇轻抿,刀削一般的脸庞,眼神凛冽冰冷,含着薄怒。
他的脸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对秦音也更失望了。
在他眼中,秦音性情恶劣粗鄙,会因为嫉妒棠棠撕裂她送给奶奶的寿礼一点都不奇怪。
倒是小五,最近越发疯癫了。
三哥君司澈脸色冷沉,目光寒凉。
慕辞的话和退一步的动作,成功让君司煊和君司澈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君司澈更是冷喝道:“慕辞,你又在发什么疯?”
“大哥是关心你,棠棠更是受害者,他们都在给你机会让你认错,你不要不识好歹!”
要换以前,慕辞早就压抑着委屈,先笑着讨好着两个哥哥了。
但这次,慕辞的眼神比他们更冷。
态度也比他们更硬。
君棠月见气氛剑拔弩张,充当和事佬一般凑上来,拉住君司澈的衣角温声道:
“三哥,你别凶姐姐,她替我嫁给了温瑾昀,我不会怪她的……”
她言语大度,但脸上却浮现出几分委屈隐忍。
“替嫁是替嫁,偷方案是偷方案,怎么能混为一谈?”
“何况也是她自愿答应爸妈和奶奶替你去的,你根本不知情,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棠棠你别总这么软弱善良,任由慕辞欺负你。”
君司澈低眸安抚着君棠月,温声软语。
他伸手摸摸君棠月的脑袋,与对慕辞的态度大相径庭。
君棠月小脸扬起天真烂漫的笑,娇嗔:“三哥,有你真好。”
“不过姐姐也是我们的亲人,她只是一时脾气不好而已。”
君司煊看着小妹懂事的模样,反观慕辞冷硬如铁的态度,眉头紧锁,一时不悦到了极致。
“她哪里是脾气不好?她这是被你这个好欺负的妹妹惯坏了。”
“不明是非,欺负胞妹,顶撞兄长,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慕辞,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交出棠棠做的方案U盘,否则你别想离开。”
“你是回来搬东西走的?”
“放在君家的一切都不属于你,你都不能带走!”
君司煊眉眼冷峭,薄唇微抿,气势又凶又冷,剑锋直指慕辞。
倒也不是非要对慕辞咄咄逼人,只是在他眼中,他只需要慕辞低头认错而已。
错了就是错了,必须承担责任!
慕辞懒得跟他们纠缠,冷声:“滚开,好狗不挡道!”
随即抬步就要往楼上走。
“姐姐,你要不然跟大哥认个错吧?我们都是一家人,要和和气气……”
见慕辞要走,君棠月赶紧上前拉向她的手臂。
但慕辞走得快,她刚上前就自己被长裙绊住,在摔倒前被君司煊稳稳接住。
君棠月突然娇哼:“啊!疼……”
“姐姐对不起,大哥三哥都不是故意凶你的,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君司澈见此,赶紧上前蹲下身去握住君棠月崴脚的脚踝,心疼坏了:“棠棠,我这就叫家庭医生过来!”
这么说着,也瞪向“始作俑者”慕辞,怒道:“慕辞,你还有完没完?”
“给棠棠道歉!”
君棠月因为太疼,眼角挂上泪珠,还不忘柔弱道:“三哥,你别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崴到的。”
“姐姐只是还在气头上,没注意而已。”
说着,语气越来越委屈。
但却咬牙隐忍着。
君司澈怒气蓦然爆发,上前就狠狠桎梏住慕辞的手腕:“我说,让你道歉!”
慕辞眼神冷漠地一把甩开他的手,直接让君司澈倒退了好几步,眼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不道歉,又如何?”
“君棠月脚崴了就是我的错?”
慕辞挑眉,杏眸水盈盈地眯起戏谑的涟漪,随即走向被君司煊扶着的君棠月。
“这锅,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呢。”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抬脚狠狠踹在君棠月的脚踝上。
“咔嚓”一声。
清脆至极。
“这一脚,才是我做的!”
慕辞勾唇,神色淡淡。
脸上的清冷尽数褪去,好似瞬间揭开身上隐藏着的睥睨一切的轻狂张扬。
这一踹,成功惹怒了君司煊和君司澈。
君司煊离慕辞最近,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打,眸中怒火雄烈。
掌风都快呼到慕辞脸上时,却突然被一只大掌稳稳握住。
君司煊的巴掌停在慕辞小脸的一寸之外。
紧接着,君司煊被人狠狠往后一推,连带着扶住的君棠月一起摔倒在地。
“夫人,您没事吧?”
周诉站在慕辞身边,宛如一棵大树。
他身形魁梧,身高一米九,做保镖之前是练拳击的,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两男一女,眉头紧锁,语气凶狠:“夫人现在是墨家人,轮不到君家教训。”
周诉太凶,君棠月吓得往君司煊的怀里钻。
君司煊护着君棠月站起来,脸色苍白难看。
君司澈怒气突然偃旗息鼓,但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慕辞。
怒目充血一般。
“没事,陪我上楼去取针灸包吧。”
慕辞眉目冷淡,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再给他们。
她身形纤薄,却背脊挺直,即便容貌此刻有瑕疵,也有种让人忍不住探寻的神秘感。
如孱弱却冷艳的芙蕖,于沼泽中重生,通透冷静,倩然独立。
君司煊盯着慕辞的身影,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君司澈忍着怒气俯下身给君棠月揉着脚踝。
君棠月看着慕辞上楼的步子,浅褐色的瞳仁幽深了几分……
慕辞上楼,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过。
针灸包里的银针被人折弯扔在床上,她要是稍不注意躺上去,就会被刺伤。
而几个佣人正鬼鬼祟祟在外望着,其中以照顾君棠月的林妈为首,嘴角浮现出得逞的笑意。
“慕辞,你不是嫁人了吗?嫁的还是个毁容残疾的废物男人。”
“怎么,这才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带野男人回来乱搞?”
林妈嘲弄一笑,她在墨家的车进入君家后,就一直在阁楼等着了。
见她身边还多了个健康的男人,恶劣取笑起来。
反正,慕辞为了讨好君家人,从前也没少讨好自己。
于是更加肆无忌惮。
慕辞瞳仁黝黑,从容走上前,一把扣住林妈的脖子,将她狠狠扔在满是银针的床上。
“啊啊啊!!”
一时间,杀猪叫声响彻整个君家别墅。
少女尾声勾挑,笑容微妙又诡异,月牙眼眯起甜美弧度,酒窝浅浅暗藏几分坏:“再说一遍。”
“温瑾昀怎么了?”
慕辞清澈眸瞳深邃浓黑,站在床边俯身,勾起的笑又甜美了几分。
但……却让林妈止不住地头皮发麻。
仅仅一夜之间,慕辞变了!!
“墨先生,对不起。”
她熬夜精心编织,为研究双面阴阳绣的精髓透支心血,为设计卡通图案殚精竭虑。
只是想,有个人能佩戴上她的心血。
让她知道,她的付出,从未白费过而已。
夏慕光见她道歉得诚恳,脸色有些僵硬。
原来,是给她哥哥织的……
“等等。”
夏慕光敲了敲桌面,叫住桃桃要把围巾扔垃圾桶的动作。
“放那儿吧,周诉或许需要。”
“……”周诉:??
墨总,莫总胡言乱语啊!
此刻,夏慕光顺着桃桃的视线低眸,看向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他表情僵硬,神情冷清地触碰上柔软的围巾,满脸不自在地瞥了一眼周诉。
周诉立刻会意:“夫人,天冷了,是我求着墨总戴上围巾,保重身体的。”
“当然不是墨总自己看围巾精美漂亮,自己套脖子上的嘿嘿嘿。”
夏慕光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阴沉的目光落在周诉拘谨的身影上。
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后面一句,大可不必加上。
“……”周诉感受到危险的目光正襟危坐:嗯?他如此上赶着背锅,墨总还不满意吗?
怎么不是赞赏的眼神。
反倒是想刀了自己的眼神?
桃桃噗呲一笑,理解地点点头:“嗯,能为墨先生保暖,是这条围巾的福气。”
这傲娇的男人,她都不想戳穿他。
不过桃桃内心还是忍不住感动。
夏慕光的生活习惯她很清楚,他最受不得用旁人用过的东西,除了她。
能接受自己曾给五哥织绣的围巾,他确实在为自己放低标准……
这样很好。
她要一步步攻陷他,让他的心重新属于自己。
——
“九行诡针”是宴会的压轴拍品。
夏慕光用一亿拍下了它,很快主办方就将这套银针送到了夏慕光面前。
夏慕光将它扔进桃桃的掌心:“收着吧。”
“送你了。”
桃桃刚接住,正要抬眸感激一笑。
一只手直接抢过她手中的针灸包。
“桃桃,这副银针你妹妹喜欢,你让给她吧。”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话语,桃桃听过千百遍。
不用侧目都能知道,是谁拿走了针灸包。
是君母,夏琳。
夏琳穿着端庄,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雍容华贵。
她原本没来宴会,是君棠月告诉她,桃桃在宴会不仅打了宋妍,还对三哥动手。
君棠月不知道怎么办,她才亲自来的。
君母来到宴会厅,便亲眼看见君司澈跟君司钰为桃桃吵架,还拖累棠棠被误会心机。
棠棠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喜欢上一副何笙大师打造的银针罢了。
既然桃桃已经得到了。
她是姐姐,让给棠棠不就行了。
于是她看见桃桃接过针灸包,便直接拿走,态度跟从前一样理所当然。
君棠月赶紧上前,一脸无辜担忧:“妈,那是姐夫送给姐姐的,我怎么能要?”
但她娇柔的视线却忍不住落在夏慕光的脸上。
她发现,夏慕光原本的容貌堪比神祇。
只是一道疤痕自眉骨拖曳至下颚,破坏了神颜,但却有种异样的神秘诡谲感。
危险,但迷人。
君棠月一时看得失神,他就是夏慕光吗?
那个她本该嫁给的男人。
他居然为姐姐花了一个亿……
要是嫁过去的是她。
这些钱,是不是本该属于自己!
“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分什么你我?”
“她的,就理所当然属于你。”
“你拿自己的东西,她凭什么反对?”
君母皱眉,温柔地将针灸包放进君棠月的掌心。
她扪心自问对两个女儿都有一样的爱。
慕辞冷眼睨他。
好似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林四心态崩了,他从不知慕辞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分明从前在君家是任由下人们欺负的。
林妈不把她放在眼里,其他佣人更默认慕辞也是君家的免费女佣。
她现在拽什么小姐身段。
一个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卑贱货色而已。
“贱人,赶紧滚。”
“关门。”
林四想起昨天林妈的吩咐,赶人更积极了,他故意按下车挡杆降落键。
慕辞站的位置刁钻,要是车挡杆落下,她必然会被击中头部。
慕辞身形笔直。
对君家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态度,早已习惯。
前世她被裴璟辞游说离婚后,回君家,却被君家全家人拒之门外。
说她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
被一个残疾毁容的男人玷污过的女人,回到君家只会给家人带来晦气。
她在雨夜哭着跪在大门口,只有大哥君司煊撑着伞走出来。
慕辞期待地仰头。
君司煊却突然踹了她肚子一脚,指了指君家侧门处的狗洞道:“慕辞,你这种人想回君家,只配从狗洞钻进去。”
慕辞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眼泪和嘴角喷出的血疯狂往下溢:
“大哥,我们是亲兄妹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痛到眼泪都流不出了。
只觉死亡也不过如此。
君司煊的眼神,却如看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我君司煊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棠棠。”
“爬吧。”
“爬进去,你就还是君家人。”
前世的她无力地躺在雨泊中,心悸到快要死去。
可还是被君司煊扯着后脖子,拎到狗洞旁。
“慕辞,你不是喜欢做君家人吗?”
“怎么,你就这点诚意?”
她被推着,几乎是被西装革履身姿矜贵的君司煊撑着伞高高在上地踹进狗洞。
她满身泥泞,君司煊纤尘不染。
心碎那一瞬。
她多希望从未回过君家。
思绪回笼,慕辞眼底升起浓烈的冷怨。
在车挡杆落下时,她飞快上前,一把扯过林四的后脖子,扔到车档杆下。
车挡杆精准劈在林四的脑袋上,一时间鲜血淋漓。
他捂着脑袋想跑,却被慕辞抬起一脚,生生踹断腿骨。
只能任由车挡杆继续往下,碾过他的头皮。
“啊啊啊啊!”
“救命!来人啊,慕辞疯了!”
慕辞站在一旁,冷淡勾唇:“是啊,我早就该疯了。”
“君家,若不是爷爷邀请,我还真不屑踏进一步。”
“进去的每一步,我都感到无比恶心!”
君司煊刚接完一个商务电话。
走到门口准备迎来迟的宾客,就见慕辞将人提着故意压在车档杆下。
张狂霸道。
简直就是一妥妥恶徒土匪。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大步走近,眉目阴鸷地掐住慕辞的手腕:
“慕辞,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连奶奶的寿宴都想故意搅毁?”
“就你,也配做君家人?”
慕辞美眸悠转,视线落在笔直挺拔的君司煊脸上,反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巴掌声,掷地有声!
君司煊目光瞬间阴郁到极致。
他咬牙,顶了顶后槽牙,浑身寒焰:“慕辞,你要造反?”
慕辞冷静地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君司煊,收起你惺惺作态的教唆姿态。”
“再管我,我连你一块砸!”
她忍太久了,再不发泄,要憋坏了。
发疯后,果然爽多了。
慕辞这一巴掌,扇在了君司煊的尊严上。
君司煊站在原地,俊脸无温,冷淡幽邃的黑眸此刻如同淬了寒冰一般,冷彻刺骨。
君父见此,对君棠月挤出一抹慈爱的笑:“棠棠你就是太善良,才让慕辞逮着你欺负,要是没有爸妈和你哥哥们护着你,你可怎么办?”
他拿起桌上的U盘走过去交给君棠月,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神温柔:“好了,这次保管好,可别再被慕辞偷走了。”
君棠月接过U盘,蹙着眉梢一副替慕辞难过担忧模样:“爸,姐姐也许有什么苦衷……”
“偷就是偷!她能有什么苦衷?”
“助长她这种习性,我们君家的家风迟早被她一个人败光!”
君父威严道,眼神凌厉却难掩对慕辞的失望。
刚才慕辞竟敢顶撞自己,是该在外吃些苦头才行。
“司煊,放话出去,业内谁都不许给慕辞工作!”
他得给她点教训,逼她早点回来。
否则,外人怎么看他君家的家威?
“好。”君司煊点头,内心也赞成在帝都各行各业封杀慕辞的行为。
慕辞最近实在反叛,再不把她掰正,只会越来越德行无状。
二哥君司礼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内心深处却也觉得该给慕辞一些惩罚!
四哥君司瑾依旧脸色不悦,默认父亲的意思。
君棠月突然娇哼一声,好似马上摇摇欲坠。
三哥君司澈赶紧过去一把将君棠月公主抱起来,脸上怒气未消:“慕辞走就走,等她意识到外面难混,总会回来求我们的。”
“先给棠棠看伤要紧!”
君母点头,面色复杂难看:“我怎么就生了个穷酸命的女儿,将她接回家享福都享不来。”
“既然这么不乐意做君家小姐,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了!!”
君父赞同地搂住君母的肩膀安抚:“好了,棠棠最重要。”
一行人簇拥着君棠月去上药。
刚出门就见君司钰还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楼梯口,望着大门口。
君棠月娇弱地咬咬唇,眉梢轻蹙道:“五哥,你是想去找姐姐吗?”
“可惜姐姐现在正生我们的气,等我脚好了,我就立马去找她给她道歉,一定能将姐姐请回来的。”
君司钰见君棠月乖巧又柔弱,带伤还识大体为一家人考虑的模样,终究心头一软。
少年眉梢未解,嘴上不饶人道:“谁想去找她了。”
“我才不会去找她,她自己没有腿走回来吗?”
慕辞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的!
君司钰蹙眉告诉自己,然后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
君棠月有心脏病,虽只是崴脚,但家庭医生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全家人的注视下为她全身检查。
包扎好脚踝后,已经夕阳将落了。
待众人散去,她一瘸一拐去探视了林妈。
哀嚎着趴在床上的林妈关切地拉住她的手,老眼含泪:“棠棠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慕辞来君家已经分走了本该属于你的所有一半,只有赶走她,您才能得到老爷夫人和少爷们百分百的宠爱啊!”
君棠月似乎被她的言论吓到,颤抖着手捂住唇,湿漉漉的眼颤了颤:
“林妈,姐姐是我的亲人,那一半是她应得的……我没关系的,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我怎么都好。”
病弱少女眼底难掩落寞。
林妈眼神一冷,埋怨出声:“棠棠小姐,你越逆来顺受,慕辞越要爬你头上去!”
好在,慕辞已经暂时被赶走了。
林妈后背缠成木乃伊,一把老骨头倒真的差点被折腾散了。
君棠月蹙眉嗔怪,佯怒道:“林妈,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林妈失望叹气,一双浑浊的瞳仁闪过一丝毒辣。
既然主人家软弱无能,那么有些腌臜事总得有人去做!
——
离开君家后,慕辞让周诉载着行李先回墨园。
而她独自来到了一处私人疗养院。
正值深秋,处处孤寒。
慕辞裹紧了衣领,绕过曲折的回廊,步伐小心翼翼地来到一间病房外。
病房内很空,除了仪器就是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只见他白皙得过分的肌肤在墨发的映衬下似无血色,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
男人唇色很浅,气息渐弱,阳光透过窗帷撒在他纤薄晶莹的脖颈处。
宽大的病号服空荡荡的,让他更添单薄,好似被风一吹就会散去的虚无。
慕辞站在门口透过透明窗户望进去,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小姑娘,你找秦谟?”
“他植物人四年了,已经很久没陌生人来看过他了,你就是慕辞吧?”
一个医生站在她身后,儒雅斯文一笑,语气温和。
慕辞转头,杏眸中透出惊讶与无措。
“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秦谟四年前刚送来时还有些意识,他告诉过我,他曾有过一个妹妹,一定会来看他的。”
“他等了十天,最终没熬住,沉睡到现在……”
医生的话,让慕辞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秦谟,是她养父家的大哥。
前世,她3岁走丢,被8岁的秦谟捡回家。
家里虽不富裕,但秦家一家人却把家里最好的一切都给自己。
慕辞五岁被熊孩子攥了小麻花辫哭了,秦谟第二天就将那坏小孩剃了光头,让他绕幼儿园跑十圈。
自己却被罚跪三晚。
慕辞十岁喜欢上钢琴,十五岁的秦谟便在各种鱼龙混杂的网吧兼职打工,给人打游戏代练一点点攒钱。
在她十三岁生日时送了她一台他认知内最贵的钢琴。
他说,小音是我们家唯一的公主,就该得到最好的一切。
慕辞十五岁梦想进入清北大学学金融,秦谟便许诺等她成年给她开个金融公司。
可她16岁离开秦家,秦谟终究没能在她后来的生日,送上他想给她的礼物……
在君家她为至亲当牛做马。
可在秦家,他们也是将自己当公主宠着的。
她被接回君家后,君老夫人以膈应她曾认旁人做过父母为由,时常要求她去祠堂抄经,变相将她困在君家极少允许她出门。
久而久之,她与秦家也逐渐远了联系。
她回君家半年,总共也只再见过秦家人一次面,还是私下偷偷出去见的。
然而,秦谟在金融行业冒头,风头正盛时,却突然出了意外,被告知会瘫痪终身,甚至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养父一家走投无路来找她。
却被林妈误以为他们是来君家借钱的,狠狠将他们赶了出去,还故意骗他们等慕辞忙完再出来见他们,让他们在雨夜里淋了一宿……
慕辞想偷偷翻墙溜出去,却被君棠月发现。
少女眉梢半蹙,温柔谴责道:“姐姐,要是让爸妈知道你还跟那些乡下粗人联系,并且还想偷我们家的财产接济他们,会不会认为你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
“姐姐,你别太糊涂呀……”
慕辞皱眉,第一次反骨丛生,反手就将君棠月推进墙边的臭水沟里,恶狠狠道:“君棠月,你放尊重点,他们不是乡下粗人!”
“是养我长大的亲人!”
她冷冷盯着君棠月从来孱弱温柔的脸上因为被自己推入臭水沟而出现皲裂的痕迹。
紧接着君棠月便又盯着她,转头将额头往石头沟渠上狠狠一撞,轻笑:“姐姐,你出不去的……”
情况紧急,慕辞不愿多纠缠。
转身就要继续翻墙,却被君棠月事先就找好的保镖抓个正着。
那一晚,她被家法伺候打了三十个棍仗。
然后被君母夏琳罚跪祠堂四天四夜。
但她还是忍着最后一口气,虚弱地拿出回君家时秦父秦母给她的所有积蓄,让张姨把钱送出去。
后来她再见到秦家人,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十分抗拒嫌恶,将她视作白眼狼。
渐渐的,她便彻底与秦家断了联系。
对秦家的愧疚让她这些年不敢去见他们,更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刚才跟张姨一起收拾行李时,她才知道,张姨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玩具,吃什么口味的街边小零食……
而她这些小习惯,只有秦家人记得。
前世在她入狱五年时光里,原来一直是秦家人在默默陪伴、心疼自己。
慕辞回神,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医生,我哥还能醒来吗?”
少女忍不住捂住心口,原来秦谟刚入院时还有意识。
所以秦家人来君家找自己,是想让她去见见秦谟最后一面。
根本不是为了借钱!
可她却从始至终没有出现,只让张姨塞去一把他们曾怕她回家受委屈,给她的安身钱。
这钱给的,仿佛在跟他们断绝两清一般。
医生摇摇头,打开门带着慕辞走进去,两人站在病床前。
医生叹息:“已经四年了,很遗憾,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醒过来……”
慕辞站在病床前,心情一瞬间跌落谷底。
“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终于物归原主了。”
医生打开一个暗柜,将一串钥匙和一封信交给慕辞,离开。
慕辞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个联系方式和一个地址,以及一张提前写好的生日贺卡:
“祝我家小音公主18岁生日快乐!
成人礼礼物,是YM金融有限公司。
——秦谟。”
慕辞浑身僵硬,好似有一股电流瞬间贯彻全身。
原来,在她忽略多年的角落里,一直有人将她视作珍宝,努力为她铸梦。
那么,她便更不能辜负秦谟的苦心。
不能让公司继续沉寂,更不能让秦谟永远躺在这里。
慕辞注视着病床上削瘦苍白的男人,眼神澄澈又坚定:“哥,小音长大了。”
“这次,该小音保护你了。”
重来一世,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守护她该守护的人。
爱她该爱的人!
离开前,慕辞将自己最新研制的还没来得及送给四哥君司谨的清神醒脑香放进抽屉。
然后去交代医生偶尔为秦谟点上,提神宁心。
她行色匆匆,根本没发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病床上的秦谟修长削弱的指轻轻动了一下……
却如幻象一般,转瞬即逝。
墨园内。
周诉刚把慕辞的行李安放进主卧,就被自家老板吓得一激灵。
“她人呢?”
温瑾昀坐在轮椅上,眉目冷峭,面若罗刹,深邃墨黑的眸中隐隐不悦,周身寒焰慑人。
“谁让你把她的东西放主卧的?”
周诉背脊一凉,赶忙道:“夫人说,她今晚要贴身为您针灸……”
“所以,睡一起,不!住一起方便点。”
周诉冷汗直冒,莫名有些心慌:救命!
难道您默许我跟着夫人回家,不就是变相给人家撑腰了吗?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温瑾昀闻言,凉薄的眸微眯,半掀眼睑,薄唇抿出一丝冷笑:“扔出去!”
“谁允许她跟我睡的?”
只是男人指尖敲击轮椅扶手的动作却顿了一瞬,腿上好似还残存这少女轻触的酥麻……
啧,胆大包天的小野猫!
这句话,秦音对宋妍说过。
此刻,宋志刚复述,分明就是早就理清楚了前因后果。
这账,从始至终都要落在秦音身上。
“五哥,我来替姐姐认错吧,把我放下来,我去下跪……”
君棠月孱弱道。
君司澈看不下去,一把将君棠月从君司钰的怀里抢走,抱着站在一边。
君母上前,狠狠甩了君司钰一巴掌:“啪!!”
她失望怒骂:“小五,我看你是魔怔了!”
“棠棠对你多好啊,你却为了那孽女说话,污蔑棠棠是帮凶,你怎么配做人哥哥的?”
君司澈也失望道:“小五,确实是秦音先动的手。”
泼红酒只是小打小闹,但打人见血就是动手。
是挑衅,是威胁!
所以,秦音有错。
她必须认错。
君司钰脸色惨白,难以接受地看向一直冷眼看着他们的秦音。
少女孑然独立,仿佛对他们毫无感情。
冷血,凉薄。
是啊,秦音分明才是“罪魁祸首”,受伤的却是棠棠。
那一瞬间,君司钰听到自己世界观崩塌的声音。
更听见自己颤抖着哑声道:“小音,你道歉!”
“先送棠棠去医院最重要,算五哥求你。”
秦音突然笑了,笑得比任何一次都冷。
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她永远是被放弃、被扔出来背锅的那一个。
墨亦琛闻言抿唇,无声地攥住少女冰冷的指尖,不屑地冷笑:“我的妻子,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使唤的吗?”
墨亦琛身着黑衣,罗刹面容毫不遮掩,浑身透着慵懒贵气。
唯独脖子上的纯白围巾上的卡通图案给他沉寂森冷的身影增添了几分生动。
男人坐在轮椅上,神情淡漠地进入内厅。
来到秦音身边,修长的指漫不经心地勾住少女纤细白嫩的指尖。
姿态分明散漫,却莫名有种罗刹在人间的即视感。
他一出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他身上。
墨家,帝都顶级豪门天花板。
而墨亦琛,未坠机前是全帝都所有名媛趋之若鹜的神级存在。
墨家嫡长子,身份贵重,手腕残暴,性情孤傲冷漠。
在商场上杀伐毒辣,被业界称为矜贵与疯批并存的“活阎罗”!
坠机后,他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再没在公众场所出现过。
传闻,他毁容残疾,早就成了废人。
墨亦琛的出现,无形中成了秦音最大的后盾。
但这件事,秦音还是想自己处理。
她抬眸冷静至极地盯着君司钰的眼,眼底没有一丝情绪:“你算什么东西?”
“你求我,我就得答应吗?”
“道德绑架这一套你们家属实修炼成精了,但不好意思,我没道德,没素质!”
“谁也别想绑架我。”
秦音语气嘲弄,不管他们震惊的眼神,上前一把抢走君母手里的针灸包。
继而对君母轻扬手上的针灸包,轻嗤:“夏琳女士,你抢走我的东西是什么成分?”
“需要我亲自找律师给你分析判几年吗?”
秦音冰冷地划清界限,让君家所有人眼底度闪过一丝难堪。
君母怒了:“秦音,我是你妈!”
“你竟敢告我?”
夏琳难以置信,她记得秦音刚回君家的时候温柔又可爱,很听她的话,对棠棠也极尽包容。
可现在的秦音,满身是刺,宛如刺猬一般将自己武装起来。
面对亲人,却像是在面对敌人。
她变了!变了太多!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得这样叛逆,忤逆全家。
她皱眉,越发觉得秦音不懂事,不如君棠月贴心温暖。
“好,那针灸包你喜欢可以拿去,但你妹妹受伤了,你赶紧给你宋伯伯道歉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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