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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全集小说

易烟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瞿绾眉宁彦,由大神作者“易烟云”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突然从尸身上掉落下来。众人哗然,吓得纷纷捂面哄叫。宁公爷当即呵斥:“还不快点!”小厮们无奈,只得畏手畏脚将字条拾起来交给宁公爷,转头回去将柳香的尸体搬下来。从尸体的痕迹来看,柳香自缢而死。宁老夫人捂着口鼻,指着瞿绾眉责备道:“这个柳香是你房里的人?作为正室,怎么连个妾室都管不好。”瞿绾眉朝他们福礼,将昨......

主角:瞿绾眉宁彦   更新:2024-06-02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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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院内冷风吹来,她垂着四肢的纤细身子,随风荡漾,面容未见丝毫痛苦,死得坦然,却又死得不甘。

头顶那上写着“德被桑梓”四个大字的匾额还在门外的丝丝微光下闪着金光。

点点金光穿过微风折射在柳香的脸上,像阳光穿过树叶洒下光斑,乌青的脸在光斑之下黑气袅袅,紧闭着的眸睫毛反光,仿佛随时能抬起双眼,怒目而睁,仅是轻轻一瞥,就能看得人头皮发麻,阵阵恶寒。

玉瑶和丹烟站在门口低下头不敢直视。

瞿绾眉却盯着看了良久,直到身后传来尖叫声。

“啊!”

一声刺耳的叫声,像昨日那道划破天际的惊雷,彻底掀开了宣国公府数十年来的平静。

院内树叶随风而落,明明是初春,却如深秋般萧索。

很快,宁老夫人,宁公爷,周氏,钱氏,府内一众庶子庶女小妾女使全都赶过来,他们涌到院中,看到堂中的悬挂在梁下的尸体,纷纷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宁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悬挂着的尸体,一双发黄的眼珠惊恐地从三角眼里蹦出,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前堂是什么地方,是他们宣国公府的正堂,平日会客的地方。

往日一些妾室在后宅死了就死了,花点银子打点一下,没有几个人知晓。

可如今竟闹到前院来,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宣国公府可是要丢尽脸面。

宁公爷心疼地看着堂正中的匾额,脸发黑,抖着胡子,厉色道:“来人!快!快把她弄下来!快!”

小厮们听罢,纷纷上前去搬柳香的尸身,可是他们才靠近,一张写满字的字条突然从尸身上掉落下来。

众人哗然,吓得纷纷捂面哄叫。

宁公爷当即呵斥:“还不快点!”

小厮们无奈,只得畏手畏脚将字条拾起来交给宁公爷,转头回去将柳香的尸体搬下来。

从尸体的痕迹来看,柳香自缢而死。

宁老夫人捂着口鼻,指着瞿绾眉责备道:“这个柳香是你房里的人?作为正室,怎么连个妾室都管不好。”

瞿绾眉朝他们福礼,将昨日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全盘托出,话末时还故意提高语调道:“老祖宗,此事您应该知晓才对,昨夜柳香房里的丫头可去您房里求过您。”

宁老夫人的嘴当即被堵住,扭头看向周氏,再次责备道:“章家那小丫头还真是厉害, 才进府几日就惹了人命!”

周氏脸色也不好,昨日还没从自个庶妹那里回神,今日就遇到这种事,冷声回:“母亲,此事还是等彦儿来之后再说。”

府里的人都已到院中,只有宁彦和章莺莺迟迟未来。

宁公爷把手上那张字条看了又看,等见到宁彦赶来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训斥道:“瞧瞧你干好事!”

说罢,将手中的字条重重甩在宁彦的脸上。

他和章莺莺方才还在屋里卿卿我我听到下人说柳香自缢在前堂,这才匆匆赶来。

他将字条拿在手中看,是柳香写下的绝笔书。

前半部分倾述着对宁彦的深情,后半部力证着自己的清白,唾弃着章莺莺的狠毒。

宁彦看着看着,手不知不觉抖了起来。

宁公爷呵斥道:“看清楚了没有?!”

宁彦忙点头:“爹,看清楚了。”

宁公爷将眸光瞥向一旁的章莺莺,指着宁彦的鼻子骂:“每日不专心读书,一门心思扑在女人身上,这才娶妻几年,就连纳四位妾室!你好大的脸面!”


宣国公府庭院深深,大大小小的院子都是老太爷在时所建,楼台亭榭长满苔藓,透着老旧。

瞿绾眉所住的院子,叫春江苑,在国公府的最南处,宁家虽说对她不喜,但是在她刚进府的时候,百般讨好,住所是选得最好的庭院,里面种满梨树。

每到春日梨花盛开,朵朵雪白花儿铺满整园,犹如寒冬腊月,白雪霏霏。

净白的梨花是宁彦的最爱。

如今春日正盛,梨花满园,瞿绾眉甚是嫌恶。

“小姐,婢子已经将金子放置妥当。”玉瑶进房,转身将门窗关好。

瞿绾眉眼眸深深,看向窗外悬挂进来的梨树枝条,伸出芊芊细手轻轻折断枝条,慢悠悠地丢出窗外:“好,待天黑之后行事。”

“是,小姐。”玉瑶颔首行礼,那双兔子眼睛里微光流转,满是兴奋。

进府数年,院子里这几个女使和婆子没少来找她们找茬,明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常常编排她家小姐。

她以为自家小姐只是想办法将这些人赶走。

看来远不止如此。

上一世,周氏和宁老夫人派来的几个爪牙,时常打压瞿绾眉陪嫁来的女使和铺子。

玉瑶身为陪嫁丫鬟,被那几个女使冤枉偷窃,赶去后院洗恭桶。

四个陪嫁来的婆子更是被她们伙同陷害,全都打断双腿发卖出府。

周氏和宁老夫人明面上是打着惩治恶奴,实则是想要斩断她的手脚。

这一次,瞿绾眉得先替她们把这笔债清算清算。

夜色渐浓,圆圆的月儿隐在朵朵漂浮的黑云中,国公府的高墙内树影葱茏,许许星光挂在树梢,像是把如漆似墨的夜空,黑压压地扣在这落大的府邸之上。

阵阵凉风,穿过夜幕,拍打着一面面亮着微光的窗。

婆子女使们劳碌一天后回到房内,围在一起吃茶,聊家常。屋内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女子的欢笑声。

若是走近,还能听清楚她们的话语。

“这几日二少奶奶只唤玉瑶到身边伺候,把我们挡在门外,也不知道偷偷摸摸干什么勾当。”

说话的人是青桃,原本是周氏身边的二等女使,后被派到瞿绾眉身边做一等女使,这些年一直心有不甘,对瞿绾眉颇有埋怨。

往日只要无人的时候,她都会仗着周氏编排瞿绾眉几句。

这时,屋里又传来声音:“二少奶奶大概是被那章氏气的,她现在怕是无心顾及我们。我们呀,就等着换主子吧!二少奶奶这样的出身,早该下堂了!”

这人是刘妈妈,从前是宁老身边的婆子,常常倚老卖老,当初谋害玉瑶就是她领的头。

有青桃和刘妈妈的话,其他人也跟着一同起哄。

“下堂也好,我们也能早日离开这梨园去其他主子那里。”

“是啊, 我才不愿意待在这里伺候她,有万两钱银傍身又如何,到底还不是出身卑贱。”

“你们小声点,若是被二少奶奶听去就不好了。”

“听去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将我们赶出去不成?”

“赶出去?哼!我们可是老夫人和夫人的人,她敢!”青桃趾高气扬说着,语调里充满对瞿绾眉的不屑。

“有什么不敢?!”

随着一声冷厉的话,她们的房门被人猛地踹开,门板重重撞到两侧,哐当一声响,震得屋内座椅跟着颤动,紧接着一阵冷风强行灌入,吹起屋内一层纱。

众人大惊,脸色各个如寒霜扑面,煞白一片,她们回头怯生生地朝门口看去。

只见玉瑶领着瞿挽眉陪嫁的四个婆子站在门口,面露威严,眸色寒若锋刃,气势逼人。

方才这些人的话,玉瑶都听在耳朵里,心里带着怒火,只等着今晚将她们一并收拾。

青桃回过神来,站起身挑眉看向她:“原来是玉瑶,你夜里来我们屋里干甚?”

“臭丫头。”刘妈妈越过青桃,鼓着眼睛瞪向玉瑶,没好气道:“你家主子没教过你规矩,胆敢踹我们的门!不要命了!”

玉瑶不跟她们废话,朝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去,给我搜!”

小厮们齐刷刷大步冲进屋里,屋内女使婆子们团作一团。

“你们这是干什么?”

“快出去!快!快出去!”

“走,都给我们走!”

青桃和刘妈妈眼神慌乱地朝涌来小厮看去,想要拦,却不敢上前,只得朝玉瑶怒骂:“玉瑶,你好大的胆子!派这些人到我们房里翻箱倒柜,就不怕老祖宗责怪!”

玉瑶无视她的训斥,冷笑道:“二少奶奶放在房里的五十两金子被盗,二少奶奶特地派我等来寻。”

“找金子?我们这里哪里有什么金子?!”青桃和刘妈妈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恍然大悟,“我说你大晚上来干什么,原来是来找茬!”

她们一向不把玉瑶看在眼里,怒气冲冲地伸手想要去推搡她:“滚,你们快都给我滚出去!”

玉瑶也不甘示弱,让身旁小厮将她们拦下:“你们给我住手,国公府内盗窃可是大罪,你们若是不让我们搜,那必定是心里有鬼!”

刘妈妈脸色青紫,叉着腰凶悍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有二奶奶撑腰你就能在这里狐假虎威,今个这里谁也不能搜!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说完,挽起袖子想要动手。

玉瑶可不管她愿不愿意,朝小厮们使了眼色。

小厮们来之前收到瞿绾眉的允诺,搜到一锭金子,赏赐三十两白银。

他们不像这些院子里的女使,天天跟着主子吃香喝辣,现在只要有银子他们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见到玉瑶的催促,小厮们用力将青桃和刘妈妈推倒在地,动作迅速地冲进屋里,大肆翻找。

噼里啪啦一阵响。

青桃和刘妈妈摔了个四脚朝天,二人头撞在一起,痛得直呜呼。

“刘妈妈,你没事吧?”青桃连忙扶起刘妈妈。

“哎哟!你们反了天了!连老夫人和夫人都不看在眼里!”刘妈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玉瑶轻斜抵了她一眼,厉色道:“刘妈妈,这里是我们二房屋里,你们现在是我们二少奶奶的人,这等小事哪里还需要老夫人和夫人来插手。”

“你!”刘妈妈脸色一白。

青桃扶着刘妈妈,压低声音安抚她道:“别急,我们什么都没偷,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玉瑶早就受够了她们二人,抬头时,正在屋里翻找的小厮突然大声喊道:“找着了!”

屋里的空气瞬间一滞,所有人都朝小厮这边看来。

小厮从刘妈妈的被褥里拿出一枚金锭子。

这时,又有一个小厮喊道:“这里还有!”

青桃大惊失色,她急匆匆起身,见到那两名小厮从她的被褥里也拿出一枚金锭子。

金锭子明晃晃,闪着所有人的眼。

刘妈妈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拿过什么金子,怎么可能会在我的被褥里?”

青桃一双细长的吊销眼中满是惊慌,她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看向玉瑶:“是你,是你和二少奶奶故意栽赃我们?!”

玉瑶笑:“青桃姐姐,二少奶奶身为国公府当家主母,怎会跟你们这些下人过不去?”

“玉瑶,我知道你和二少奶奶早就看我们不顺眼,可你们要知道,我们都是老夫人和夫人的人,你们跟我们过不去,就是跟老夫人和夫人过不去。”青桃收了慌色站起身道。

玉瑶并不畏惧:“那就看看老夫人和夫人到时候会不会护着你们。”

她话落,朝屋子里的小厮们扫了一眼:“继续搜!”

“是!”小厮们兴致勃勃,继续翻找。

半个时辰之后,小厮们一共在这些女使和婆子的屋里寻到三十多枚金锭子。

玉瑶将她们一众都带到瞿绾眉的院子里。

瞿绾眉早早等着此刻,她拿起一件青蓝色金裘衣披在身上来到院中。

二十一位女使和婆子齐刷刷站成三排。

玉瑶连忙派人端来太师椅放在众人跟前。

瞿绾眉端坐在太师椅上,淡蓝色长衫轻垂于脚下,衬得她肤白如雪贵气凛然,周身散发着寒冬腊月里的凌人气势。她垂眸瞥向底下众人,语气森冷透着威厉:“尔等偷盗府中钱财,现人赃俱获,还有何话好说?”

青桃来之前已派人去周氏屋里传话,早已没有方才的慌张,身姿笔直,语气强硬:“二少奶奶,您不能因为不喜我们,就将这些金子放在我们屋里,诬陷我们偷盗,这传出去,也只能说您二少奶奶心胸狭窄。”

瞿绾眉长长睫毛微抬,悠悠看向她,轻飘飘道来四字:“来人,掌嘴。”

青桃大骇,神色慌张地看向瞿绾眉:“二少奶奶,你?”

瞿绾眉面沉如水,双眸静如秋霜,唇角伴着冷风轻轻一勾:“陈妈妈,青桃以下犯上,掌嘴三十。”

“是,二少奶奶。”陈妈妈挽着袖子来到青桃跟前。


瞿绾眉十分有耐心,她在章家府内一连喝了五杯茶。

第五杯茶后,章莺莺肃然起身,朝章大人跪别:“父亲,我与宁二公子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只要能相伴他左右,我愿意做妾。”

章大人冷漠地看着她,心如死灰:“既然如此,那你走吧。”话落,衣袖一挥,别过头不再看她。

章莺莺朝他磕下一个响头,接过那份纳妾文书,甚至那五十两银子也一同收下。

唯独那套舞姬所穿的舞衣她没碰。

瞿绾眉放下茶杯:“章二小姐,这是愿意进府?”

章莺莺一改方才凶狠模样,双眸低垂楚楚可怜地朝她行礼:“二少奶奶让我做妾,我自然只能做妾,哪敢得罪二少奶奶。”

寥寥几句,尽是责怪。

瞿绾眉缓缓起身,抬眸睥睨地看向她:“章二小姐,你要弄清楚,不是我要你做妾,是宁老夫人,是.......宁家。”

最后两个字意味深长。

章莺莺眸光一骤,双手紧紧拽着那份纳妾文书,牙齿咬着下唇,鲜血沿着唇缝溢出。

瞿绾眉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模样,心情大悦,带着一众女使走出章府大门,坐上马车回府。

他们马车后放置着一顶简陋的青衣轿。

青衣轿寒酸轻浮,和方才的舞衣一样都是瞿绾眉特地为章莺莺量身准备。

章莺莺见到自己从未坐过的低贱轿辇,面色寡白,再加上一身白衣,犹如新丧。

章夫人还在安慰她:“孩子,你忍一忍,最打紧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要怕她瞿氏,别忘了,宁家上下都巴不得她死。”

“娘,我不怕她。”章莺莺凶狠的双眸追上瞿绾眉的马车,咬牙切齿道,“我要亲眼看着她入坟。”

瞿绾眉坐在马车里,似乎感觉到背后刺骨寒意,微侧头撩开马车帘子朝后看去。

只见章莺莺在章夫人的搀扶下坐上青衣轿。

玉瑶在她身旁笑道:“果真和小姐预料的一样,章小姐当真愿意做妾。”

瞿绾眉放下帘子,坐回原处:“我今早交代你的事,可吩咐下去?”

玉瑶眉一挑,笑着回:“一切准备妥当。”

瞿绾眉轻点头,眉宇间也透出一丝笑意。

马车继续前行,在拐角的时候突然停下。

玉瑶见着不对劲,朝赶车的小厮问:“为何突然停下?”

小厮回:“玉瑶姐姐,前方迎面驶来一辆马车,好像是摄政王。”

玉瑶听后脸色大变,一脸惊恐地回头看向瞿绾眉:“小姐,我们挡了摄政王的道!”

摄政王犹如当今圣上,每日出行四周百姓都会主动让道,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瞿绾眉的马车与他冲撞,是大忌。

“小姐,我们这下该如何是好?”

“不急,且先看看,不行我们让道便是。”瞿绾眉脸色微沉,拉开马车帘子朝前方探去。

只见前方是一顶周身饰金的五驾金辂,果然如常人所言一般贵气,瞿绾眉仅只看一眼,就已感觉到头顶逼来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

这时,金辂的帘子内突然缓缓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随着指尖轻轻一挥,里头传来一道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罢了,我们去西街。”

瞿绾眉看着那人垂下的紫衣袖口,微微有些恍惚。

上好的柔光丝绸上用金丝绣着一朵朵秋月桂,针法独特,极其少有,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瞿绾眉正疑惑的时候,前方摄政王的马车已经绕道离开。

玉瑶瘫坐在地上拍拍胸口:“好险,若是得罪他,我们都得没命。”

瞿绾眉收回目光,平复心神,安抚她:“摄政王已走,莫要再担心,我们继续回府,今日喜事,不可耽搁。”

“是,小姐。”玉瑶起身,整理衣着,轻福一礼。

马车继续前行,最后停在宣国公府门前。

瞿绾眉从正门进,章莺莺的青衣轿在侧门停。

与此同时,宁老夫人和周氏已早早在前堂等候。

她们现在心里对瞿绾眉多少有些埋怨,却不敢再出口责怪。

瞿绾眉昨夜将自己所有的嫁妆连夜藏匿,宁家想要她继续供养整个宁家,现在还不会明面上得罪她。

瞿绾眉进府后,来到前堂朝宁老夫人和周氏行礼。

纳妾不是大事,府内来的人不多,除了她们二人之外,还有大房的钱氏,也是瞿绾眉的大嫂。

大嫂守寡多年,养育三个女儿,一心瞧不上瞿绾眉,处处与她争锋相对,只为这宁家管家之权,贪心又愚笨。

瞿绾眉与她们一一行礼之后,坐到一侧。

钱氏阴阳怪气道:“二弟妹果真贤淑,一清早就替二弟把妾室迎进府,你可不知,二弟今早差点砸了你的院子。”

宁老夫人双眸一沉,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钱氏朝着瞿绾眉白眼一翻:“老祖宗就知道偏心,她今日去章家,毁的是章家的名声吗?毁的是我们宁家的名声!”

宁老夫人面如肝色,她今日得知此事时,也是一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把宁彦拦下,免得事情继续闹大。

眼下宁彦已被她劝去后宅,她只盼着这场闹剧早日结束。

瞿绾眉全程未说话,眉眼含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此时,章莺莺已从侧门进入府。

她手握锦帕,跨进院里,才刚走两步,四位身材高大的婆子上前挡住去路。

这几个婆子是瞿绾眉陪嫁,各个都是硬手腕。

一个往地上丢下火盆,还有一个拿着柳条儿。

章莺莺瞧着一头雾水:“你们要干什么?!”

两名婆子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死死摁住。

不等她挣扎,一把程亮的剪刀被举起,随着咔嚓一声,手起刀落,章莺莺一把秀丽的长发被婆子们动作迅速地剪下。

黑发落地,触目惊心。

章莺莺惊愕不已:“我的头发?!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婆子已捡起那把秀发丢进火堆中。

火焰燃起,发丝烧卷成一团,院子里弥漫着阵阵焦臭味。

章莺莺看着烈火将头发烧成灰烬,崩溃大喊,“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剪下我的头发!我要去告诉二少爷!”

京中女子以一头乌黑如绸的发丝为美。

章莺莺平日最喜不挽发髻,撩起几缕发丝用玉簪别着,垂下满头乌丝。

方才婆子这么一剪,给她整成一头齐肩短发。

章莺莺抓着自己头上仅留的发丝,推搡着婆子们,朝府内冲去。

婆子拦下她:“章二小姐,这是我们宁府纳妾的规矩,你野合有孕,身子龌龊,剪下发丝烧灼晦气,再用柳条儿驱邪,对你,对孩子都好。”

“规矩?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规矩,去,快叫你们二少爷出来!” 章莺莺眼睛红红,现在满肚子的委屈要和宁彦倾诉。

婆子回:“纳妾之事归内宅,二少爷正忙科考,你且夜里再等他招你伺候。”

“不,我现在就要见他!”章莺莺哑声呵斥,纤细的小手儿捏紧裙衫,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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