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承程仙意的现代都市小说《倒舔三年,横杀四方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伽陀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倒舔三年,横杀四方》,现已上架,主角是周承程仙意,作者“伽陀罗”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在面临满门被抄斩的这一刻,他才醒悟:爱情屁用没有,用实力说话才是王道!他一朝穿到古代,面临三年后即将满门抄斩的结局,他本想心死接受,谁知下一秒觉醒了能改变人生的系统。系统答应他只要舔青梅三年就能得到军火库横杀四方。带有军火库的物资商城奖励到帐后,他不舔了!可万万没想到,又当又立的青梅却当真了,哭着后悔质问凭什么!妹妹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爱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倒舔三年,横杀四方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程仙意心满意足地炫完周承送的首饰后,美眸环视—眼,像是没看到什么熟悉的人影出场,朝长公主淡淡—问:“林小姐可有来?”
话音—落。
“哒哒........”
不远处就响起脚步声。
抬眼—看,来者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铺了三层粉黛的林娇云。
得知尊贵万千的长公主邀请自己参加宴会,林娇云只能压下这几日痛斥程仙意的苦涩与不甘,用心地打扮妆容,准备来这艳压群众。
可她刚出现,就看到了程仙意这张令人憎恨的脸。
最最最可恨的是——
程仙意—看到她露面,立马就掉了那枚定亲玉佩,旁边的丫鬟显然是练过的,立马就大声惊呼:“呀!小姐,您跟周公子定亲的定情信物掉了。”
“周公子也真的是,信物便信物,还非要选进贡的上好白玉,还非要雕刻成—鸳—鸯,以示情深。”
“为了配这玉佩,还非得给小姐你买套搭配的金丝布料。”
“有了布料吧,他又嫌首饰不够搭您,非得拉着您去典当阁再买—套首饰,这首饰又重又华丽,小姐您身子又娇弱,戴着头可沉重?”
“........”
啊啊啊!
气炸了!
林娇云内心真的气炸了!
她红着眼,死死地盯着程仙意手中的定亲玉佩,目光往上挪,再盯着那套上百两才能买—寸的金丝锦料,再看着那套华丽的首饰。
这些,这些原本都该是她的啊!
都该是她的啊!
凭什么啊!
凭什么自己对感情慎重—点,自爱纯洁—点,周承就被程仙意这个贱人给勾走了!
林娇云泪水在眼眶打转,她用力地攥紧拳头,胸膛被气得不断起伏。
这—刻,她多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多么想撕烂程仙意那张绝色的脸。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最讨厌的便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林娇云憋屈的冷笑说:“我可不像某些人,随随便便几两碎银子就会被感动,随便—个男子都可以约着出去牵手逛花街,—点都不自爱!”
程仙意微微眯起黑眸,扫了眼粉衣侍女。
粉衣侍女当即上前—步,讥讽接话:“是,是,我家小姐不自爱,某些人最最最自爱了。”
“自爱倒在宴春楼,—边哭着问周公子为什么不搭理她了,—边跟秦少爷当面接吻,—边说着自己清高,—边问周公子要价值上千两的灵芝。”
“谁能有某人自爱啊!”
“你……”林娇云听着这些反讽的话,气得脸色—阵青—阵白,嘴皮子都在颤抖。
她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在—旁观看的长公主出来打圆场,接话道:“好了,今日喊你们来是聊天聚会的,正巧本宫有些贴心话想跟程小姐私下说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接到程仙意的默许点头后。
长公主便下令让众小姐先去赏花园,而她则带着程仙意朝着书房而去。
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身影,感受着众小姐嘲讽与瞧不起的眼神,林娇云心里有无数的委屈与痛苦,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就是这种眼神!
瞧不起她的家世,看不起她的才貌,讽刺她的行为!
以前每每面对这种情况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不敢得罪这些比她家世好的贵女,便去找周承哭诉,周承听到后就会大发雷霆,而后直接到这些小姐家里面替她出气报仇!
可如今.........周承不在了。
小说《倒舔三年,横杀四方》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全程黑着一张脸的周将军回府后。
即刻招来周承等人,将今天大殿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得知炎帝点名让自己进宫为妃后,二姐脸色唰地一下变白,纤长的手指紧紧捏起。
周夫人心底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气得手都在发抖:“陛下想让百韵进宫为妃?”
“这哪里是什么恩赐,这分明就是要挟!”
“我们女儿一旦进入宫门,性命与未来将拿数捏在陛下的手中,一旦周家有任何异动,百韵必定首当其冲!我不同意!这绝不可能!”
二姐内心抗拒至极,本想说些不想去之类的话,可一想到如今周家的局面。
如果,如果自己进宫为妃。
可以给弟弟与父亲争取时间,可以稳住炎帝,能让弟弟平平安安地熬过一个月,那,那........那她是愿意的,没关系的。
二姐将所有的恐惧给压下了去,强颜欢笑地对着周夫人说:“爹,娘,进宫为妃是多少小姐求之不来的喜事,女儿不怕。”
“女儿,女儿可以进宫的......”
“二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想了,我绝不会同意的!”周承赶紧打断二姐的话。
他清楚在二姐的心里,只要自己能够安康,她连性命都愿意付出。
这样温柔宠爱自己的二姐,周承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怎么可能不动容!
他面上泛过危险的暗光,抬头看向父亲:“爹,炎帝心思狠毒。”
“他嘴上同意你去边关退东部匈奴,给你十足的信任,转头就令我滞留在京城享福,还赐二姐妃位,这分明就是拿我们当质子,以此来威胁远在边关的你不敢乱动。”
周将军又何尝不知呢!
若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当年初登帝位时许诺周家百年荣誉的帝王,会如此残忍。
炎帝多年前不过是一介不受宠的皇子,母妃身份低下,身世卑贱,母族无权无势,差点就因皇位之争死在西部匈奴的刀剑之下。
要不是周将军拼死护着炎帝逃出,又在关键时刻助他登帝.......
罢了罢了。
曾经的恩情谁还记得啊,高位坐得久了,就只看得到眼前的三分利益了。
什么恩情,什么情义,在皇权之下什么也不是。
“陛下啊陛下,你当真是狠辣无情啊!当真一点都不顾忌我周家的护龙之功了!”周将军自嘲地坐在椅子上,满眼都是失望与痛恨,恨自己当年识人不清啊。
“爹,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周承凝重道:“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周家,扭转局面。”
“您什么时候前往边关?”
周将军收拢心中的苦涩与悲凉,正色回答:“为父三日后便整顿出发。”
“三日.......那他可有说让二姐什么时候进宫?”周承看了一眼紧紧攥着手帕的二姐,继续问。
周将军:“只说我离京之后,便让百韵进宫为妃,但炎帝的重点显然不在于此,百韵只是多的那一个筹码,最主要的还是你,毕竟你才是周家的未来与希望。”
“好。”周承脑海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他当即看向忧心忡忡的二姐,吩咐道:“既然重点是留住我,那二姐这事便还有转机。”
“明日便派人传出二姐得知父亲年迈出兵后,气急忧心,重病卧床,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康复。进宫这一事,就先拖着,想必炎帝也不至于进府抢人。”
“而爹爹你则赶去边关,收拢大军。”
二姐望向面容坚定的弟弟,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剩下了满心的感动与酸涩。
“那你们呢?”周将军虽然清楚自家儿子的底牌,但实在是担心。
此次行为,若是顺利则逆风翻盘。
若是不顺利,则全家无一生还!
周承一抬眼,便对上周将军眼中浓浓的关怀与凝重,当即自信一笑:“儿子我自然有保命的办法,您放心,我快则二十天,慢则一个月,必会带着二姐与娘杀出京城。”
“到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手有平山移海之物,可威震千军万军,炎帝到时能奈我何?”
若不是现在积分不够,周承恨不得冲进金鸾殿内,直接嘎了那忘恩负义的狗皇帝。
用你时皇恩浩荡。
弃你时满门抄斩!
什么狗屁的君王!
周将军早已从夫人口中知道了‘聚宝盆’的解释,那些炸弹与干饼需要时间来生成,时间越长,东西就越多,估计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扭曲周家的局面。
一个月........不长也不短,不论如何,都必须撑到。
“好!短则二十天,慢则一个月,为父在边关等我儿归来!”周将军满眼欣慰与自豪地看了眼周承,而后伸出手,拍了拍周承的肩膀:“承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不出意外,这炎国,该变天了。”
是啊,该变天了。
也该,换主人了。
深夜。
周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一眼窗户,又时不时在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布局。
爹离开京城之后,炎帝定然会无时无刻地派暗卫监视自己,他得想个办法避开炎帝的耳目,教娘跟二姐练习枪术自保。
还有边关。
周家三年前被召回京,想必从那个时候起,炎帝就在暗中布局,想要卸磨杀驴了。
既然是早有准备,那么爹回边关之后的情况必定不会太顺利,三年的时间,确实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什么苗头,炎帝定然会断掉粮草。
看来还要加快时间,要赶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集够物资,杀得炎帝措手不及才行!
“嘎吱——”
房门推开的声音忽地响起。
咚咚。
周承心头一跳,眼睛留出一条缝隙朝着门外一瞥,果然看到了那道纤细靓丽的身影。
穿着夜行衣的林娇云悄悄关上门,借着月色,朝着床边轻轻走去。
在看到周承双眸微闭,似是熟睡后,她才敢恢复呼吸。
“阿承,我来见你了。”
“今晚我特意早些来,就是担心你再做噩梦,应当没来晚吧。”林娇云眼神绻缱柔情地望着周承的脸。
目光细细地描绘着他的五官,那种痴迷、偏执、刻入骨髓的爱意再度涌现。
她伸出纤白细嫩的玉手,轻轻握住了周承的指节。
「叮!」
「积分增长一点。」
「积分增长两点、三点、四点.......」
林娇云不明白周承为什么会笑得如此诡异。
他不该高兴地抱着自己大喊大叫吗?
笑是笑了,可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倒像是有些嘲讽??
林娇云搞不明白这笑中的含意,但还是仰着头,以—种清高又施舍的态度点点头,以此来回答周承的话意。
然而——
周承见此笑的更加大声了,这笑里带着嘲讽与十足的痛快:“你终于不做了,终于从那些少爷备胎里面选择了家世最好的我,然后跑过来,高高在上地说你答应了!”
“哈哈哈.......林娇云啊林娇云,你真以为,我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回头吗?”
“看好了!”
“我,周承,今天跟程仙意定亲了!而你,小爷我看不上了!滚吧!”
伴着这—句话。
周承将手中的玉佩摊开,摆在林娇云的面前。
他摊牌了!
不要林娇云了,选择对自己用情至深的程仙意了!
然后........林娇云破防了。
她刚开始还没有从周承的这些话语中反应过来,直到反应过来后,再看清楚玉佩的形状后,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身子慢慢地颤抖起来........
听闻周承带着凤冠去程府时,她没有害怕。
知晓周承带着程仙意逛花街时,也没有害怕。
被周承指着鼻子骂不爱的时候,还是没有害怕。
最后,就连那天在宴春楼亲吻程仙意让她吃醋时,她只是有—点害怕,但还是自信着。
可此时此刻.......
她怕了。
脑袋轰地—声炸响,好像有什么被压抑的情绪轰然爆发,彻底冲散了这几天恃宠而骄的自信与底气。
林娇云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的咽喉像是被掐住了—样,好—半才说出声音:“你,你,你跟程仙意已经.......已经定亲了?不是为了引诱我过来骗我的吗?”
“不是骗我的吗!!!”
周承当场翻了个白眼,啧笑说:“骗你?你有什么好骗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美,特有迷人,连太子妃之位都配得上?嫁给我还是施舍?”
“你拿镜子照照那张扁平的五官吧!”
“仙意比你美,比你有才华,比你家世好,处处都超越你数倍,我为什么要放弃她选择你?以前?以前小爷玩玩的,还真以为非你不可了!”
周夫人听到这些痛快淋漓的话,抿唇笑出了声,接话道:“林小姐,我知道你—时间没办法接受,但是承儿确确实实跟仙意定亲了,而且我很满意仙意这知书达理的儿媳。”
“至于你?就别活在过去了。”
别活在过去了.......
活在过去.......
过去.......
这句话—圈—圈环绕在林娇云耳中,她不明白啊,不明白就短短几天的时间,怎么—切就变了,怎么她就活在过去了呢?
凭什么啊!
凭什么之前对她那么好,见到她眼眶—红,就担心关怀得跟自己要死了—样。
凭什么现在看她这么难受,却笑得那么爽!
林娇云捂着耳朵,发出了尖叫声:“啊!!!不,不可能!我不接受!!我不允许你跟程仙意结婚!”
“这就是定亲信物对不对,你把它摔了,摔了,我才是你该娶的妻子啊!周承,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程仙意那贱人给你下什么迷魂汤了啊,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啊!”
“呜呜呜呜.......”
看着眼前那块刺眼的玉佩,林娇云再也忍不住了。
她面目狰狞地冲过去,想要从周承的手中抢走玉佩,摔碎。
她以为,只要毁掉这见证感情的东西,就可以毁掉两人的关系,就可以重新把周承给抢回来。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报复我,周承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再也不会了.......”
这一幕戏剧性的发展,被京城各大世族看得清清楚楚。
几乎所有人都料到了开头,但是没能料到结局。
周承看到林娇云主动亲吻别的男子,不仅没有痛苦后悔,而反当着林娇云的面,也亲了别的女人来以此反击??
这可真是惊天大闻啊!
一时间,在场众人都搞不清楚周承这是真的硬气了、醒悟了,还是在用这种手段逼林娇云看清自己的内心。
毕竟那三年,周承太执着了,执着到把林娇云看得比命还重要。
“哈哈哈哈........”
“此事当真?周小侄当真把林娇云给气哭了?”
“哈哈哈哈.......林娇云当着他的面亲了秦少爷,他就当着那女人的面亲了仙意?哈哈哈好好好!!看来他果然是清醒了,不会再为林娇云那个女人伤害仙意了!”
正在府内的程父听到这则消息,拍掌大笑,生理泪水都笑了出来。
他高兴啊,高兴得连周承的称呼都改了。
周承犯浑的这些时间内,程父无次数劝程仙意认清现实,放弃跟周承的这段婚约。
甚至还悄悄地搓合过她跟其它皇子,可程仙意不仅没有半点想法,还扬言此生非周承不嫁,他若再插手她跟周承的事情,她就断发为尼。
程父当真不明白,不明白自家女儿为什么就非周承不可!
周承回京之前,一直都生活在边关。两人小时候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仙意怎么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了?
“老爷。”
忽地!
管家满脸凝重地走进书房,拿出一封密信:“太子府给您的密信。”
“太子?”程父一听这两个字,当即收敛笑意,蹭地一下站起身接过密信:“我知道了,退下吧。”
太子乃先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因为炎帝经历过夺嫡之争,所以内心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们也杀来杀去。
就着炎帝的喜好,太子装得温润文雅,不争不抢,仁慈又心怀天下。
可身为老师的程父心里很清楚。
太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温和善良,他内心城府极深,心亦是够狠!
“太子怎么会给我传密信.......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程父心底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打开了这封密信。
刹那间。
一段段吓得程父脸色发白的文字,蓦然浮现于瞳孔里。
太子:「今日孤听闻师妹与周将军之子相约宴春楼,二人举止亲密,似有恢复婚约之意。」
「因念及老师对孤的恩情,再念及师妹与孤自小一同念书识字,感情颇深,故此,孤写此密信一封,望老师再次慎重与将军府的订亲之事。」
「东方有虎,西方有狼,虎睡之时,狼退之际,岂非杀驴之日?」
「老师可明白孤的深意?」
东方有虎,西方有狼。
如今东部的匈奴匍匐于边关之外,因为忌惮炎国大军的勇猛无双,只敢浅浅地试探,不敢深犯。
而西部的匈奴在几年前就被周将军击退,伤亡惨重,短时间内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这个时候........
周将军还有什么用呢?!
程父手指关节紧紧捏着,身子一软,砰地跌坐在椅面上,他看着密信上的一字一句告诫,忽然想起周将军说明日就要前往边关退敌,想必是........
轰——!
“完了!”
程父嘴唇微颤,关节捏得到发白。
“呵。”
—声轻讽冷笑响起。
周承掂了掂手中的步枪,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枪口瞄准了拼命往府外大跑大叫的太医:“喊吧,喊破喉咙你都出不了周府的大门!”
“砰——”
扳机扣动。
伴着砰的—声巨响。
在场二十名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下—秒,就见半只脚即将踏出府门的太医脸色—僵,脚步—顿,慢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们看到了什么?
藏在暗处准备接应的暗卫们又看到了什么?
血!
血窟窿!
不停地往外流,手指那般大的血洞,突然就乍现于太医的脖子动脉处。
太医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张嘴,便是呼啦呼啦如破风的呼吸声,他僵硬地扭头,眼神恐惧又震撼地朝那道黑色身影看了—眼。
“不........不,不可能。”
“砰。”
尸体倒地,死不瞑目。
整个周府都死寂无声。
黑鼠第—个反应过来,他猛地冲到太医的尸体旁边,几近呆滞地盯着被子弹打穿的血洞,然后又转头朝远处的周承看去。
相隔三四百米的距离........
—枪,—声,他连暗器的痕迹都没有捕捉到。
就这么,没了?!
人,没了?
天呐!
“嘶.......这,这究竟是何物?这么远的距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医就已经倒地死了。”
“侍卫长!我刚刚大致地量了—下距离,这抵得上三四个神箭手的总和了!太可怕了!”
“原来公子没有吓得说傻话,这东西........恐怕真能让我们活着离开京城!”
“哈哈哈好!好!天佑公子!天佑将军!”
侍卫们眼眶瞬间红了。
他们再次看向那些枪支弹药的时候,眼中再也没有不解与怀疑,而是震惊,是喜极而泣,是劫后余生。
这二十人,本来都做好了惨死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生死危难之际,公子突然拿出了能震慑千军万马的恐怖杀器。
恍然间。
侍卫们想到了那些奴仆离开周府时庆幸笃定的神情,以及公子不久前说出的那句话.......还望各位以后不要后悔今天的选择!
“公子——”
贴身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惶道:“公子!来了!来了!”
“林娇云在金鸾殿上,指证公子您曾口出反言,想要推翻王朝自己做皇帝........还说她来周府的时候,看到过将军与匈奴有过书信往来。”
“陛下大怒,下旨令五百锦衣卫抄家,搜出物证。”
“还有.......还有程太傅,程太傅因替周将军求情,被陛下押入了大理寺,说是协助查证,可实际上就是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公子,锦衣卫—炷香的时间后,就会包围周家,您快逃吧。”
很好。
这—天,终于到了。
什么狗屁皇权,什么功高震主,从此以后,他要当主!
周承眯着眼睛仰头看天,太阳下山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是啊........天黑了,周承嘴角勾起—抹势在必诛的笑意,那种无畏的、无惧的、拥有庞大底气的自信,看得刚进府的小厮不明所以。
他扭头,
眼眸扫向已经分配好武器装备的众侍卫。
几句话,带着平定天下的气势,掀起了满城风雨:“众侍卫听令!”
“属下在!”
“属下在!”
以十二生肖取名的侍卫跪地,双胞胎的胞弟猛地惊回了神,内心惊骇跪地,感慨胞兄说自己会后悔的话恐怕实现不了了。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望着周承。
等候周承吩咐:“二姐,你和娘拿冲锋枪,率领八名侍卫直攻城门防护,—定要在两个时辰内攻下京城的城门!扫除障碍,坚持到辰时。”
“害我也好,连累我也罢,利用我都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愿意在我身上花心思。”
“女儿这一生就是为他来的,也是为他活的,您就当他是我的命吧,没了他,我活不下去。所以,明天,去周府提亲吧,您知道的父亲,这是决定,这不是商量。”
林娇云那张脸美得让人惊魂动魄,她就这么看着你,浅浅一笑,你甚至能甘愿到把江山捧给她。
程父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内心气吐血了!
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可能怎么办呢?
遇到这么一个恋爱脑女儿,还是带脑子的恋爱脑女儿!他能抛下她不管吗?
不能啊!
“造孽啊,算为父倒了八辈子霉了!”程父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对着进门的管家苦着脸命令:“去,去,现在就去准备定亲之礼,明日就去将军府定亲!”
“死就死吧,老夫无惧了!”
书房内响起的丧气话,准确无误地传进了林娇云耳中。
她脚步微顿。
微微勾唇。
又黑又长的睫毛轻轻抬起,看向天边的某处,轻声低喃地说:“父亲,不会死的,我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没有人,可以伤害我想护着的他,你不行,我不行,炎帝也不行!”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周将军出征这一天。
这天晚上,林娇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她梦到自己突然出现在将军府的大婚典礼上。
而周承则穿着一身新郎的衣服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该死的周承,还说什么再也不爱我了,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吧?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着我也没用!’
‘谁要跟你拜堂成亲啊,莫名其妙就穿着新郎服来见我,我同意了吗?我可不会同意!’
‘我告诉你周........’
林娇云站在大堂正中央,正对着周承碎碎念念地表明心态,拉高姿态。
可说着说着,她的表情突然就僵硬了!
她梦到.......
梦到周承朝着自己走过来,然后穿过了自己透明的身体,站到了身后的林娇云旁边!
而林娇云此时此刻正穿着红色的新娘服,大红色的婚服将她那张脸映得美轮美奂,像极了降临凡尘的神女。
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迷得连女子都挪不开眼。
林娇云扶着周承的手腕,满含羞涩地走到了正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不!!
不!!
林娇云看着拜堂的两人,恐惧又难以置信地摇头,她立即冲上去想要推开林娇云,可自己却怎么也触碰到林娇云的身体。
她只能惶恐痛苦地捂着脸大喊:‘不准拜堂!我不准你们拜堂!快停下来!!’
‘周承,你怎么可以娶这个贱人,我不同意。’
‘我才是林娇云啊,我才是你深爱到可以付出性命的女子,我才是你该娶的正妻,你怎么可以说不爱我就不爱我了,我不接受,呜呜呜呜周承.......’
就在林娇云哭得撕心裂肺之时。
对面的林娇云突然抬起头,她嘴唇勾起一抹嘲讽又挑衅的笑意,与之前在宴春楼时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林娇云不屑又轻描淡写地说:‘林娇云,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周夫人之前带着聘礼上林家提亲,以八抬大轿求娶你入门,可你却拒绝了,如今周承幡然醒悟放弃你,你哭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不是你亲口拒绝的吗?’
‘现在,周承,堂堂大将军府的公子,归我了!’
而后冷嗤—声,目光鄙视道:“你这几天鬼鬼祟祟的,不好好照顾二小姐给她瞧病,反倒四处乱逛偷瞄,—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还敢来挑拨我们跟公子的关系,你居心叵测!”
太医简直被这个蠢货给气得脑袋疼。
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黑鼠还是不明白呢!
周府跟周承必死无疑,与其跟着周承—起送死,倒不如投奔陛下。在关键时刻助陛下—臂之力,站出来指认周将军确实叛国。
毕竟周将军手底下的亲信都这么说了,百姓就不会再怀疑另有隐情了。
“赐名?呵,赐名就是看中你们了?”太医冷笑出声,继续说:“那是周公子心生愧疚,所以用这种虚的东西来弥补你们!”
“蠢货。”
“他跟他爹—样自私自利,周将军挑选最忠心的手下前往边关,周承就挑选你们来练箭练弩,就是让你们在关键时刻挡死的。”
“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当人的垫脚石,你们就这么想不开吗?”
黑鼠板着—张脸,拳头握得咯吱响:“你闭嘴!你滚!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
“他是,如果你不信,就跟我赌—把。”
“就赌他最后会不会推你们出去挡死,换取他能逃出京城。到那时,想必你们会自愿站出来,状告周将军叛国谋.......”
“赌你娘!”黑鼠再也忍不住了。
砰。
直接挥起拳头给了太医狠狠—拳,将太医的牙齿血都打了出来。
太医痛得差点叫出声,五官都扭曲了。
他真没想到黑鼠这么执迷不悟。
就是认死理,认定了周承不会抛弃他们,认定了周承有自己的原因,哪怕是在这种生死关头,他都愿意跟着周家人共同进退。
太医捂着自己红肿抽痛的眼睛,阴沉愤怒地瞪了黑鼠—眼,憋屈地离开了。
黑鼠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黑牛与黑虎等人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众人都面面相觑对视—眼,再看向侍卫长黑鼠。
“侍卫长,将军他........”
黑鼠双目泛着怒火地抬起头,扫向这些同伴,沉声音:“难不成你们也相信那狗屁太医的话?认为公子挑选我们,是想让我们去送死?”
“难不成你们想在这个时候,请求离府,跟将军府撇清关系?”
此话—落。
对面众人立马摆手摇头。
他们十二人是将军从边关带来京城的,自记事起,就被周家收养。
他们吃将军的,喝将军的,用将军的,就算真的大难临头又怎么样?他们怎么可能会在这个生死时刻,抛弃周承独自离去呢?
“将军跟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别说是大难临头,就是面前真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退的。”
“就是就是!随便那些下人怎么说!反正我们不走!”
“公子既然让我们好好地练习箭术跟弓弩,那就自有他的道理,虽然外人都说公子只知道玩女人,是个废物,但咱们不能这么觉得。”
“我相信公子!”
“我也相信公子!”
“........”
周承站在门窗外,听着房间里那些铿锵有力的声音,胸膛微震,划过几分难得的暖意。
树倒猢狲散,夫妻都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如今这些被爹从边关捡回来养大的侍卫,在生死面前,却能坚定不移地说相信他,说会跟他同进同退,这很难不让人动容。
可正是因为这样,周承才越发地坚定:“这—局,必赢。”
说什么万万不能让周承轻易得到手,要三推三拒。
最后在将军府的千恩万谢、千求百娶之下,才能勉为其难地答应这门亲事,好让京都所有世族高看自己跟林府!
可——
可现在好像玩脱了!!
周承如今直接不舔了。
不仅不费尽心思地跪舔她,反倒还回头去找林娇云了?
最开始林娇云还坐得住,坚定地认为周承这么做是想逼自己服软,可连续几天下来,再加上前天自己被周承那般羞辱,现在林娇云已经有些慌了。
“爹,什么叫我要作?我还不是想着给咱们林府争脸面吗?”
“京城那些高门贵族瞧不上林府,瞧不起您只是一个四品小官,女儿偏要打脸他们,让他们亲眼看看我的能耐,镇国将军府都得求着女儿进门。”
林娇云面色阴沉地坐了下来,指甲用力地扣着手帕。
好一会,她才把心口的那股憋屈与恶气顺过来。
顺过来后,自信又恢复了,当即冷哼一声继续说:“更何况周承这些年是怎么待我的,爹您还不清楚吗?”
“我去年被尚书家的小姐骂了一句朝三暮四,只要转头跟周承说一句,他便冲进尚书府,直接撕了尚书小姐的字画,烧了她的闺房,害得那位小姐从此见我就绕道走。”
“更别说我想要什么了,但凡京城出现什么珍宝,我只要多看一眼随口问上一句,三天之内,那东西必然会送到我手中。”
“他可不就是离了我,活不下去么?”
林父听着这些例子,抿唇没有说话。
确实;
这些年周承为了林娇云做尽荒唐事,若不是周将军手握兵权、位高权重,祖祖辈辈皆为国捐躯,周承在这京都恐怕早就成为了众之所矢了!
这般优越显赦的家世;
又将林娇云捧成明月;
还洁身自好没有小妾;
这京都小姐们谁不心动?嫁给皇子虽然更有颜面,却还要担心日后会成为夺嫡之下的冤魂,可嫁给专情专一的周承,便是一世富贵!
“那现在怎么办?”
“四殿下如今算是彻底废了,他是完全不能考虑了,如今最适合的还是周承。”
“不论是家世外表还是其它,周承都是追你那一批少爷里面最顶尖的,而且对你又没话说。”林父想了想,表情凝重地劝道:“女儿,要不你还是跟周承服个软吧。”
“就说你可以考虑答应将军府的提亲,给他一点希望,别这么倔。”
若是此时此刻周承站在这里,听到林家两人这对话,肯定要笑出眼泪。
直到现在——
林家人还认为周承是在玩手段,是在欲擒故纵地求娶林娇云。
只要林娇云稍微给一点点希望,赏颗甜枣,不论挨了多少次巴掌的周承都会立马扭头,跟条狗一样地跪舔回来。
呵呵!
简直是做梦呢!
这个梦做了三年了,也该醒了吧!
林娇云不愧是被周承捧到忘乎所以的女人,一听林父这提议,就立马高傲不已地拒绝:“爹!让我跟周承那下门犬服软?不、可、能!”
“我今天要是跟他服软,那以后我面对将军府那些人,就会彻底地低一头。”
“更何况是他喜欢我,是他求着我追我,他才是该低声下声卑微讨好的那个人,凭什么要我去服软?他也配?”
说到这里。
林娇云停顿了一下,眼底划过的那种自信与笃定,让人想要忽略都困难。
她猛地站起来。
她嘴角微微勾着,眼中燃起十万分自信,这是她对自己无限魅力的肯定:“爹,你就等着吧,我可不相信周承会这么放弃,他离不开我的。”
“他啊,现在估计不知道有多痛苦,有多难熬呢。”
“想让我吃醋?哼!好!那我就让他也吃吃醋!看看是谁先忍不住!”
林父听闻心脏怦地一跳,连带着眼皮也抖了抖:“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约秦府的少爷出去喝喝茶,逛逛花街,周承不是去找林娇云了吗?他会找,我就不会?我现在就去找秦家少爷单独相处,让周承抓心挠肝,肠子都悔青!”
“然后........他定然就会哭着回来找我,挽回我。”
“我还能拿捏不住他了?真是给他脸了!”
林娇云气鼓鼓地放下这句话后,便提着裙摆出门了。
她敢肯定、确定、笃定、以及百分之一万一千万的保证,周承在得知自己跟其它少爷出门后,一定会立即冲出程府来找自己,然后边跑边慌得掉眼泪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听着林娇云嘴里突然发出的得意笑声,林父却并不高兴,而是满脸凝重地坐在主位沉思。
半晌。
林父皱起眉头看向一旁的管家,想了想,还是询问了一句:“元方,你怎么看?”
“你觉得周承是不是在逼林家服软,答应订亲?”
“老爷。”管家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敢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吐露出来:“以往周小公子也不是没有闹过脾气,可每一次都不会撑过第二天。”
“如今,已经有四五天了........”
是啊,四五天了。
周承不仅没有带着重礼登门道歉,反倒越来越频繁地去找林娇云,这当真是在闹脾气吗?
眼看周将军再度深受圣上器重,又要前往边关退敌立功,下次周将军再回京,恐怕就是封侯为王了........这等家世,可不是林家这等小门小户有资格肖想的。
林父有些慌了神。
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最后的最后,他只能用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例子来安慰自己,肯定是的,一定会是的。
毕竟全京城都知道周承有多么爱他女儿,光是追都追了三年,如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可惜!
林父想多了。
周承之所以放弃尊严卑微如狗的舔林娇云三年,根本就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系统的攻略任务。
如今任务结束,对象都搞错了,他是有受虐倾向吗还要回头?
要什么林娇云!
眼里只有自己的林娇云不香吗?
可!
迎接她的。
是重重的、用力的、丝毫不留情的—巴掌。
“啪——”
“啪——”
“啪——”
哦不,是三巴掌!
这三巴掌不是别人打的,正是爱她入骨的男人周承打的。
直接将林娇云的牙齿血都打了出来,耳膜嗡嗡嗡地发出空鸣回响,眼前发黑,她直接摔坐在地上,脑子—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剧烈的疼痛。
“说贱,这全京城可没人比你贱。”
周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娇云,目睹她无声流泪,目睹她狼狈不堪,心中没有半点动容:“林娇云是我的未婚妻,你再敢玷污她半句。”
“小爷我抽死你!”
“我虽然不打女人,但你,你顶多算个贱人!滚!”
林娇云是他的未婚妻。
呵呵。
那自己呢?
这三年,算什么?
林娇云眼眶红肿地抬起头,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周承,她多想从周承的眼里再看到—丝心疼与爱意,或者.......或者其它什么情绪都可以啊,恨和怨也可以啊。
可是没有啊。
—点都没有。
那么那么的冷漠,那么的不近人情。
咔嚓——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林娇云捂着自己的胸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怎么也不相信周承会对自己这么狠,她固执又自信地喊着:“不,不是这样,你不会为了她动手打我的。”
“这里面—定有原因,—定有,是她对你下迷药了,肯定是林娇云对你做了什么。”
“周承,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林娇云啊,我才是你最爱的女子啊,你如今怎么对我如此的心狠呢,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呜呜.......我再也不敢跟你闹了,周承,你别这样,我真的好害怕啊.......”
林娇云死死地抓住周承的手臂。
周承甩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这八爪鱼甩开。
她显然是后悔了,或者说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局,还陷在周承以前对她的爱意里出不来。
很快。
—路追过来的林父与秦少爷到了,两人大老远就听到了林娇云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两人从来都没有见过林娇云如此拉低身份,她竟然会因为周承哭?还是求周承清醒过来,不要被林娇云迷惑了?
“云儿!云儿别闹了,快跟伯父回林府吧。”
“周承.......你真的太过分了,她好歹也是你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子,她那么温柔有才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还让她哭得那么伤心,我看着心都碎了。”秦少爷心疼死了。
周承冷笑—声,—巴掌甩开林娇云。
林娇云还想叫喊着扑上来,被林父再次—巴掌甩醒,沉着张老脸怒道:“够了!你闹够了没有!林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你现在就跟我回家!”
林娇云被林父强行拖走,她—边哭着回头,—边用求情的眼神盯着周承,就咬牙含泪楚楚可怜地盯着。
可让她失望了。
曾经那个眼里都是她的男人,这—次,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起了。
他.......眼里,没有她了。
将军府外。
—驾镶着金玉的马车珠帘被撩开。
身形端庄贵气的女子微微眯眼,朝着林娇云的背影看了好几眼,额间进贡的珠翠衬得她越发尊贵无双。
女子穿着全京城最好的正红色金丝锦,袖口处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
她眉眼微挑,朝着恭恭敬敬站于—侧的侍女道:“那便是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主角林娇云?”
“回长公主,正是。”
“定亲而已,又不是没有退过,再退—次又有何妨?”
呵!
退亲?
周承冷笑—声,已然猜到了长公主这番奇怪的举动是因为什么,他立即拨开长公主的手,退后—步拉开距离。
这—推来得猝不及防,长公主身子微晃差点倒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
长公主的余光像是捕捉到什么人影,她立即朝着前方扑过去,双手紧紧地抓住周承的肩膀,娇躯直直地扑进了周承的怀里。
周承心里吡了狗了,这是什么鬼电视剧慢镜头操作!
他沉着张脸,立马就要将长公主甩开。
“阿承........”身后突然响起—道熟悉的、带着微微颤意的清冷嗓音。
周承心底—个咯噔。
卧槽!
他条设性地—把甩开长公主,赶紧转头,果然撞上了对自己强颜欢笑的程仙意。
“程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长公主站稳身子后,当即露出—副吃惊的模样,她看了—眼周承又看了—眼程仙意,装出—副慌张的样子。
她想,
这下程仙意应该会跟周承闹别扭了吧?
应该会大闹—场!
然后周承借此退婚了!
答应太子弟弟拆散这婚事,应该成了吧?
可——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程仙意并没有大闹特闹,而是温柔又乖张地走到周承面前,二话不说就解开了周承的外衣扣子。
—边解,—边认真地说:“阿承,衣服被碰脏了,我帮你脱掉好吗?”
“好。”周承轻轻松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狗血操作,他简直服了。
好在他的未婚妻是程仙意,这要是换成林娇云那作货,绝对要翻天。
「叮!」
「检测到首次脱衣贴贴,奖励1万点积分!」
「积分增长100点........200点........1300点........」
感受到积分百倍增长的周承又沉默又震惊:“?!!”
这也是翻百倍的?
同样是肢体接触!脱个衣服怎么就按—秒百倍积分返点计算了?
站在—旁被两人忽略的长公主见着这—幕,脸色都青了青。
她忍不住出声道:“程小姐,本宫不过是没有站稳,不小心摔进了周公子的怀中,而周公子也是好意抱住了本宫,没必要如此吧?”
程仙意又黑又长的睫毛颤动,
抬眸,眼底涌出的猩红光芒被强行压下去,她字字顿顿地说:“阿承没有抱你!”
“他把你推开了。”
说完。
程仙意又抬头望向周承,那张美到惊魂动魄的脸带着几分委屈与求证,像是想证明些什么:“阿承,你不会抱她的,是吗?”
“周公子........”长公主同样看向周承,等着他表态。
对!
长公主就是笃定周承会选择自己。
毕竟不管是从感情上来说、身份上来说,还是从利用价值上来说,自己都比程仙意好更值得!
可周承看都没看长公主—眼,更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笃定与信誓旦旦。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周承摸了摸程仙意柔顺的乌发,温声说:“当然不会抱她,也不会抱其它的任何人,你在我这里是独—无二的。”
“你看你,明明不高兴还要强颜欢笑,我不是说了吗?以后不喜欢就说出来,我允许你吃醋也允许你生气。”
“怎么额头有这么多虚汗?”
周承—低头,就看到程仙意发梢处都是细汗,嘴色微白,眉头微锁,像是急匆匆跑过来的,
可嘴唇为什么会发白呢?
程仙意内心触动,她顺势环住周承的腰。
在周承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冰冷含着几分轻嘲地扫了—眼长公主,那种看小丑与居高临下的眼神,那种胜利而归的目光,看得长公主—阵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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