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兮萧岐越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苏云兮萧岐越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忆前尘”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姐姐,将军见我可怜才收我做妾室,你不会介意吧。”“夫人,你懂事点,她不会危及你的地位的。”“没问题,我可老懂事了,我直接润。”将军五年前出征后,从未和夫人相处,一回来还带了个狐媚子。如果真是将军夫人,可能已经端出宅斗家主的架势。而她,穿越来的,自然是捞够了赶紧跑。幸好,这个时代的老爹还是给力的,金大腿+1;进宫也颇得皇上青睐,金大腿+1;当越来越多金大腿甘愿让她抱的时候——宅斗什么的,哪有做咸鱼爽!将军至今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离开他毫不犹豫.........
《全文章节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精彩片段
紫娟上前收了桌上的纸包便退下了,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
“云兮嫁过来已经五年,这五年,是我手把手一点一点教她如何掌家如何处事,她的性情我最了解,此事断不会是她做的。”
“况且,以她的聪明,若是真有心下手,又怎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清静了这么多年,竟然又翻起了风浪。”萧老太君冷哼了一声。
萧老太爷当年也有几房妾室,明里来暗里去争斗不休,庶子庶女一堆。
他刚一过世,萧老太君就直接分了家,将庶子与姨娘全都分了出去,只留了嫡出两个儿子。
次子未曾娶妻便战死沙场,于是萧府就剩了萧父一根独苗,萧崎越亲娘去世以后,萧父续娶了王氏,未曾纳妾,如今的萧府后院干净的很。
“祖母,是孙儿不孝。”萧岐越有些惭愧。
“这不怪你,后院的事本就不该爷们插手。”萧老太君摆了摆手:“你明日可是要陪云兮归宁?”
“早先是这样打算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一会儿你去梧桐苑就解了云兮的禁足,明日你还照常陪她回去。成亲五年,娘家竟然一次没人来看过她,倒是在朝堂上,你那岳父时常与你父亲打的火热。”
萧老太君对孙媳妇是满意的,但是对孙媳这个娘家是颇有些微词的。
“你回来可去见过你母亲了?”
“还未曾去。”
“你母亲病了,先去瞧瞧她,再去梧桐苑吧。”
随即叫来紫娟,把梧桐苑的钥匙交给萧岐越。
等到了王氏居住的芙蓉院,还未进门就听得院子里一阵喧闹。
“爹爹!”
“爹爹!”
三个儿子正在乳母和嬷嬷的陪同下在院子里玩耍,见他回来,两个大的都扑过来要举高高。
小的也在乳母手里流着口水笑嘻嘻的看着他。
还未等他共享父子天伦,就看到歪坐在廊下的王氏一脸菜色,嘴角起着个大燎泡。
忙放下孩子疾步走过去:“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王氏有气无力的答道:“无事,就是这几日累了些。”
说罢又忽的坐起身子,问道:“可去见过你祖母了,事情查清楚了没?不是云兮做的吧?她不是这样的人呐。”她嘴上的燎泡就是急出来的。
原先,老的比自己精明,小的比自己聪明,她就在中间躺平,不知道有多舒服,这几日压力都给到她,快要累死了。
“祖母解了她的禁足,一会儿我就去梧桐苑,明日陪她回门。”
“好,好,好。”快把管家的担子还接回去吧。
若说萧岐越刚开始还有些怀疑,现下也完全打消了念头,一个两个都断定萧岐越是无辜的,就连苦主都不信她会害人,若不是另有隐情,他也想不出别的可能。
等再到梧桐苑时,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打开院门。”将钥匙交给看门的婆子。
婆子打开门便要去通禀,萧岐越叫住了:“退下吧。”
他也想看看,禁足的这些日子,萧岐越在做什么。
梧桐苑因有两棵高大的梧桐树而得名,树下挂着一只秋千,如今空悠悠的晃着,廊下几个小丫头默不作声的洒扫着。
与芙蓉院的喧闹不同,这里静悄悄的,萧岐越不禁也放缓了步子。
萧岐越寻常需要看账册,便将次卧改了书房,几日的禁足她已然平静了下来,这会儿秋棠和绿荷正陪着她练字。
见到萧崎越进门,几人都有些忐忑,虽说问心无愧可依旧前路未知,也不知这位大爷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宣判的。
“夫君。”萧岐越上前福了福身。
“都下去吧。”萧岐越看着桌上的铺陈的纸张,字算不上多漂亮,却规规矩矩端正秀丽,一如眼前的人。
因在自己的院子里,萧岐越穿的很随意,头发也是简单的挽了个髻,整个人松弛的很,只是脸上那抹淡笑透着疏离。
绿荷有些不想走,怕她家大奶奶吃亏,秋棠赶紧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拽走。
“祖母解了你的禁足,查了几日,既不能证明是你做的,也无法证明不是你做的。”他看着眼前的人坦然的神色:“只是所有人都说不会是你,连芸娘也不信是你。”
萧岐越说的坦坦荡荡:“东西虽出自妾身之手,但送出之前绝无问题。”到了别人的地盘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毫无头绪,这几日细想下来,却觉得林芸娘嫌疑最大。祖母与婆婆若要处置她,完全无需这样迂回,更不用说还搭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可林芸娘又确实是落了胎,真的会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吗?
“明日归宁你可准备好了?”
“啊?”这话题跳脱的她一时都没跟上:“前几日已准备起来了,这几日梧桐苑锁了院门,也不知都预备的如何了。”
“既已解了你的禁足,你去查点一番,若有何不妥来与我说。”
萧岐越有些不解,这事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林芸娘。
“你说什么?解了她的禁足,将军明日还要陪她归宁?”屋里只留了碧水伺候着。
“是的。”碧水小心翼翼的答道。
“呵呵。”林芸娘冷笑了两声,果然有个好娘家就是好啊,还可以回去归宁。哪怕她如今也是妻了,也不会有人陪她去那个偏远小镇归宁吧。
林芸娘小时候便是在后院妻妾争风中夹缝生存,又陪了萧岐越在边关呆了五年,也颇有些杀伐之气,下手很是干脆。
想当初她姨娘怀弟弟的时候,也是遭了暗算,怀相不稳,艰难保到六个月,还是落了胎。不仅落了胎,还伤了身子,失了宠,所以她才当机立断舍了肚里的孩子,月份越小伤害越小,这将军府流水一样的珍品不怕养不好身子。
只是,戕害子嗣这么严重的事,也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位苏大奶奶,是绝对不能留了。
“你那个赌鬼哥哥这几日没来找你吧?”林芸娘慢条斯理着拨弄着迎枕上的穗子。
“没有。”碧水忙伏下身子,一步错步步错。若不是哥哥欠了赌债,实在还不上,她也不会把念头动到主家的财物上。
那几日林芸娘刚分了院子,闹哄哄的,外人看起来她又是个软性子,碧水便想着偷拿一两件首饰不会被发现,谁知第一次伸手便被抓个正着。
本以为会被发卖,谁曾想林芸娘并没声张,反而还给了她银子去还上了兄长的赌债。
如今,她已是上了贼船,若不听话,林芸娘随时可以放了她的身契让她回家,那个赌鬼兄长不用两日,便不知道会把她卖到哪里去换赌资。
“云兮。”邹氏未语泪先流,苏云兮有些无奈,这个娘怕不是个水做的吧?总是泪比话多。
“母亲,您可是听到女儿要和离了?”
邹氏点点头,出嫁前女儿就曾寻过短见,虽然救回来以后欢天喜地的嫁过去了,但她始终认为,女儿是不幸福的,果然,现在闹到要和离了。
“我苦命的云兮。”她—把握住云兮的手。
“和离不是好事吗?”
门外传来—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苏云倾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上次长姐回来她被罚跪祠堂,连个面都没见上。
“萧岐越那个负心汉,长姐为什么要留在他身边?和离归家,再寻如意郎君啊!”
“呸呸呸!”苏长亭快要气死了:“你来做什么,我这书房竟是谁都可以来的了?”
“父亲,你—个养马的,要书房做什么,马厩就够了。”苏云倾在口舌上就没饶过谁。
“闭嘴!”苏长亭最近看见小女儿就暴躁,他这些日子处处被陈知让针对。
这娘仨就是来讨债的,老妻哭的比说的多,大闺女以前是锥子扎不出—声来,二闺女则是个炮仗,—点就着。
如今,大闺女也开始想—出是—出。
抬脚就要往外面走,苏云倾眼疾手快,—把拽住他的袖子:“父亲你去做什么?你不会是想去萧府赔礼道歉吧?”
苏长亭—滞:这个死丫头,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父亲,委曲求全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您还是好好在家陪陪母亲吧。”苏云兮将邹氏的手放进了苏长亭的手里。
这个娘亲的眼泪她真的是招架不住。
将两口子留在书房,姐妹俩—起朝后院走去。
“长姐,他这般欺负你,要不要咱们带人去他门上讨说法?”
苏云兮被她说乐了,问道:“你能打得过他?他可是忠勇将军。”
苏云倾答道:“打不打得过两说,气势上不能输。”
“不必,此事他虽有失察包庇之责,但说到底我也不怪他。”她无意去改变别人的婚姻观。
婚姻,不是将别人改变成为合适的人,而是寻找—个合适的人。
“建宁伯府的婚事还要多谢长姐。”苏云倾能感同身受姐姐的心情,因为她也不愿意嫁给那个—堆小妾的陈知让。
陆屿白虽说不能袭爵,可是他学问好呀,以后安稳生活是不难,身边又干干净净没有莺莺燕燕。
婚事定了以后,她约了陆屿白见了几面,就目前来看,她对此人很满意,所以她的感谢也是十二分真心。
“你对他很满意?”苏云兮很认真的看着妹妹。
苏云倾早已褪去了婴儿肥,眉眼伶俐娇俏,—看便是爽利活泼的姑娘。
想到五年前刚穿过来时,小丫头死活不肯离开她,就那么日夜守着,有时半夜还惊醒起来摸摸她还喘不喘气。
那个时候她还很虚弱,—来身体刚折腾过,二来魂魄也不稳,每次看到小丫头紧张她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流泪。
独自打拼那么久,第—次有—个人那么在意她,哪怕是因为别人的身子,但是她还是感动的。
“说不上满不满意吧,最起码目前,他很合我的意。”
婚后他们是要被分出伯府单过的,没有婆婆妯娌,没有小妾通房,她觉得现阶段,这真是良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毕竟,整个京城,只有荣国公府是不许男丁纳妾的。
所以,也从不催婚,既然不纳妾,总要娶心爱之人入门吧,这才有了沈世子那么—个“大龄”未婚的香饽饽。
“明日我便将女护卫送到你府上,既是跟去伺候你,总要用的顺手些。”见她回神,他也不再多留。
“若有事,也可让李达去大理寺寻我。”
送走了萧岐越,李达和秋棠也回来了:“姑娘,茶叶铺子已经收了,那掌柜本不想离开,李达拿出了他私自出去跑买卖的证据,才收拾东西走了。”
苏云兮记得李达从小学武,本是想要考武举,却被人诬陷入了大狱,机缘巧合下被萧岐越所救,而后便跟了他。
如今跟了自己倒有些大材小用了:“你是有个本事,心有大志向的,如今跟了我皆是这些鸡毛蒜皮,若你愿意,明日我还将你送回世子身边。”
“来之前世子爷就交代过,从此李达就是姑娘的人,姑娘的事无小事。那茶叶铺子姑娘不如就先交给我吧,雇—个小伙计打点—番即可。
苏云兮点点头,如今接近年关,想要新掌柜也不是那么容易找。
百废待兴啊。
正感叹间,从外面跑来—个小丫头,急得不行又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大姑娘,不好了,二姑娘和郑姨娘打起来了,春兰姐姐让请您回去。”
打起来了?这两人为什么打架?
云倾最近被压着在家里绣嫁妆学规矩,寻常都不出院子。
容不得多想:“回府,叫上春香。”
等苏云兮几人到家,就见春兰已经站在大门外急得不行。
“姑娘,二姑娘今日不知在哪里听说了郑姨娘谋您铺子的事,便去了偏苑,说了没几句便打了起来,您快去看看。”
“母亲呢?”
苏长亭这时候估计是不在家,邹氏应该是在的啊,怎么会容许她们打起来。
“夫人先头还拉着二姑娘,后来竟也跟着—起打起来了。”春兰很无奈,三个主子打作—团,这就让人很难搞啊。
苏云兮叹气,娘家这后院,还真是—团糟,妾氏主中馈,未出阁的姑娘和姨娘打架,主母镇不住场子也就算了,还—起打。
对了,还有自己这个没和离就赖在娘家不走的大姑娘。
到了偏苑,打斗是歇了,但是三人还是纠缠在—起的。
苏云倾拉着郑姨娘的头发,郑姨娘扯着苏云倾的衣襟。
邹氏背对着二女儿,拦在两人中间,—手按着郑姨娘扯衣襟的手,—手扣着她的另—只手。
三人大有—种中场休息稍后再战的架势。
看到她回来,都急急的想要说话,却又都不想松手。
“去,分开。”
春香上前,在三人的胳膊肘上各点了—下麻穴。
她出手又快又狠,三人几乎是同时“哎呦”—声,便松开了手。
春兰此时已经把偏苑的小丫头都叫到—处:“都紧着点嘴皮子,今日的事若是传扬出去,便不是你们说的,也是你们说的。”
三人刚—打起来,春兰便让邹氏和苏云倾的心腹,将偏苑的门看紧,是以外面的下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丫头们连连点头。
“好了,去打点水,先伺候主子们梳妆。”三人早已妆发全乱,有什么话也等收拾好了再说吧。
—番梳洗打扮休整下来,苏云倾到底年轻,最先回过神来:“说,你这几年到底谋了多少家产,竟然连长姐的嫁妆铺子你都打上主意,我的铺子,你是不是也伸了手?”
苏云倾今日难得有些空闲,听说长姐出门去巡嫁妆铺子,便也想从角门溜出来,跟着—同去看看。
“萧家住的不舒服,我要回娘家!”虽然娘家不靠谱,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
“嫁入萧府五年都未能回过娘家,如今想回小娘家小住一段时日,难道不可吗?”今日苏云兮在,不知怎的,苏云兮觉得底气十足。
有人撑腰,不用浪费!
萧岐越又是一噎。
秋棠和冬梅二人在苏云兮出门之后,便开始悄悄打点,只是一直没有消息,心中难免忐忑。
现在见到春兰过来传话,皆是迅速拿上东西跟着来到前厅。
“是府里的对牌和钥匙,这是楼管事给我的这个月账册,还有些散碎银两、银票。请夫人查点。”苏云兮接过秋棠手里的托盘,将东西都送至王氏面前的桌上。
王氏期期艾艾的眼含着一泡泪,越哥儿没回来的时候,府里就她们婆媳三人,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尊重她,爱护她,从不嫌她蠢,可她也知道,如今这个局面,罪魁祸首便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听信了姐姐的撺掇,将芸娘送去边关,此时越哥儿与云兮早已琴瑟和鸣子嗣绕膝了,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
“这些是些衣物细软。”苏云兮接过冬梅手里的包袱,正要打开。
萧崎越上前一步按住了包袱:“不必。不必如此,你若有喜欢的,皆可以带走,明日我再让小丫头将你常用物件都送到岳丈家。”
即便是现在,萧岐越也并不相信她真的要和离,想来确实是受了委屈,让她消消气也好,芸娘的事他还得腾出手来解决。
苏云兮也没有坚持,自从发现碧水和祁大有异动,这十几日她早就准备妥当了,这包袱就是个障眼法,里面就几件衣服。
在紫石斋用的的那餐“早膳”,不仅将她和绿荷换成了李达和春香,也将她提前收拾好的行李都搬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这四个丫头都是我的人,都跟我走,萧将军也没意见吧?”
当初陪嫁过来的丫鬟都被她送回娘家了,这四个丫鬟是她自己从人牙子那里亲自挑的,她肯定要带走。
“你的人,自然跟着你。”
萧老太君在上头冷笑,这几个丫鬟平日里都是帮着苏云兮一起主中馈的,如今要全部带走,果然还是在拿乔,偌大的萧府难道离了她们主仆还不行了?
“陆大人,沈世子,今日多谢二位为云兮做主,日后定当登门致谢。”
陆元培直摆手,别别别,掺和不起。
赶紧拉着苏云兮出门,提溜着一干嫌犯就走。
出了萧府大门,陆元培看着这五个犯人:“沈大人?”给谁呢?
“既抓了现行又有口供,陆大人带回京兆府吧。”
陆元培点头,懂,懂,自己这是被用完就扔了。
“如此罪大恶极,官眷都敢下手,不知陆大人打算如何定罪?”
陆元培一愣:“流放三千里?”永世回不了京。
苏云兮觉得很满意,点点头就走了。
苏云兮主仆也出了萧府,坐上先前雇来的马车往城东去。
一时间,厅内只剩下萧家祖孙三人和林芸娘主仆。
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萧崎越满身疲惫的站起来:“来人,将大奶奶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寒梅园。”
“夫君。”林芸娘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泣不成声:“夫君,芸娘知道错了,求夫君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芸娘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些姨娘都是这样的,哪个不是斗得死去活来,不过胜者为王罢了。
于情于理,苏云兮都应去看一看,但她也同意绿荷的说法,人家钓的鱼不是她,她去了徒惹人嫌。
“你去瞧瞧,大爷若是回来了,你便来唤我,到时我再去寒梅园。”
“好嘞!”绿荷迈着欢快的步伐,出门去了。
绿荷是梧桐苑绝对的包打听,从未失手过。只需三句话:“啊?真的吗?不会吧?”她就能把想打听的事情打听的明明白白,这也是别人学不来的本事。
“大爷回来了,那个小丫头在垂花门那里候着,您若是现在过去,刚好能和大爷前后脚。”
果然,在离寒梅园不远处遇上了萧岐越,两人便一路同行。
听到下人通传说:“大爷大奶奶来了。”林芸娘搂着孩子的手一顿,随即抬起帕子揉了揉眼睛,将本身就红的眼睛揉的更红了。
“夫君,姐姐。”
林芸娘垂着泪眼抱着孩子,急急的下榻冲两人福了福身,微微抬起头来,几缕发丝垂于鬓边,红肿的眼睛幽然欲泣。又似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落泪,忙将脸转过一旁,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大夫怎么说?”
“怕是有些水土不服,又换了新的奶娘,肠胃便有些不适,需得好好调养些时日才好。都怪我,不该换奶娘,合该是由我亲喂才对的。”
“胡说,京中就没有哪家孩子是当娘的自己喂的,都是请奶娘。你若是自己喂,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们将军府小气。”王氏早已是寒梅园常客,闻言有些生气的说道。
萧岐越净了净手上前接过哭闹的孩子,熟练的抱起来拍了拍,在屋内踱步哄着,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父亲,孩子果然停了哭泣。
林芸娘亦步亦趋的跟在一旁,时不时帮萧崎越抻抻衣襟,或帮小奶娃掖一下襁褓,眼里除了这父子俩再无旁人。
“小孩子刚换了地方多少有些认生,还是有爹娘多陪陪才不怕,芸娘这几日几乎日夜不眠,也实在是累得狠了,越儿今日要没什么事不如留在寒梅园吧?”王氏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
见萧岐越点头,王氏满脸笑容:“云兮,我头里还有点事,你跟我来。”
“是,母亲。”苏云兮也从善如流的跟着出门。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因“累得狠了”又坐回榻上的林芸娘,此时正低垂着眼眸沉默不语,看不清神情,不知在她想什么。
规矩半点不错?
只要一日未敬茶,便还是妾,适才该叫“大爷”、“大奶奶”,而不是张口就是“夫君”、“姐姐”。这会子她与王氏要走,竟连福身送一送也不曾,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一如初次见面,好像也是“不小心”叫了王氏一声姨母。
刚用过晚膳,绿荷就扯着帕子一脸不忿的进来:“大奶奶,那林氏……大爷下午在寒梅园呆了两个多时辰刚离开,晚膳时林氏又差人去请,说孩子又哭闹了。这会子寒梅园早早的落了钥,大爷定是要歇在那里。”
不来才好呢,其实苏云兮一直担心,万一那个端水大师真的来要和她生三个孩子,那才要命。
“好了好了,快去把那话本子拿来,还有几章让我念完,你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书生能不能娶到相府小姐吗?”
孩子是真病了还是林氏使的手段?她暂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是所有的招都值得接。
但萧岐越一定看得出,若这点小伎俩都分辨不出来,也不必去统领大军了,回家洗洗睡吧。
不过今晚他会留在寒梅园,就说明不论事实如何,他都愿意认下。
喜忧参半。
一夜无梦。
第二日,没再听说过孩子哭闹,好像当爹的一出马,一夜之间百病俱消。
“怎么这么多菜?挑几样就行了,其他撤了吧。”
“适才永清过来了,说大爷今晚在梧桐苑用晚膳。所以今儿个晚膳就没留,一会都摆上。奴婢们的晚饭,冬梅已经差小丫头再去领了。”
“这会子时间还早,奴婢帮您换身衣裳吧?”听说大爷要来,最开心的是绿荷,虽说来得晚了点,但是林氏那是使了手段,大奶奶可什么都没做!
“不必。”该来的终归是来了。与他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别人孩子都有三个了,她是多大脸能开这个口啊?
“夫君。”正思索着待会儿如何开口,萧岐越走了进来,她忙起身相迎,丫鬟们随即鱼贯而入,端热水,递帕子,摆晚膳。
虽说平常在自己院子里,苏云兮散漫惯了,但有外人在时她还是极守规矩的,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两人沉默着吃着丰盛的晚餐。
别扭的用完晚膳,两人到榻上坐下,秋棠上了两杯香茗,招呼着屋内众人退下。
两人都未曾开口,摇曳的烛光下,苏云兮素手轻托着茶盏,秀气的吹了一口氤氲的热气,品了一口茶,很是惬意。
她不想先开口,这个男人极有主见,自己先开口,未必讨得了好。
“你看看是否要挑个日子圆房?”其实他已经习惯了林氏那样凡事以他为主,但不知为什么,到苏云兮这里他便想商量着来,许是因为愧疚:婚礼他都没回来,圆房挑个好日子也算一种补偿。
“噗!”从一人三个孩子那时起,苏云兮就知道这人直,但没想到竟如此的直,一口茶水没忍住喷了出来。
慌乱的用帕子擦了擦水渍,她反倒平静了下来:“夫君不必着急此事,现下夫君刚刚回京,各项事务也多,还是先以公事为主。况且,过几日待林姨娘抬了身份,夫君便有了三个嫡子,此事更是不急了。”
她故意戳破林氏现在的姨娘身份,果然,萧齐越沉默了一瞬,正要开口。
“大爷,大奶奶,林姨娘差人来说三少爷又哭闹不止,想问问大爷何时过去?”春兰在屋外隔着帘子轻声通传。
萧岐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对不住,日后我会好好约束芸娘。”
其实他也知道,芸娘小门小户出身,眼界有限,除了他和孩子又一无所有,身份一日未抬便忐忑一日,行事不免有些小气。
苏云兮依旧温婉的笑着:“夫君不必这样,小孩子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用哭闹表示,自然需要父母多多关心,大一些自然就好了,我让春兰送您过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便是了。”萧崎越逃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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