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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草根逆袭之路

老冰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都市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老冰棍”大大创作,刘玉婕张俊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主角:刘玉婕张俊   更新:2024-08-16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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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由网络作家“老冰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都市小说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老冰棍”大大创作,刘玉婕张俊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精彩片段


他来到妻子所在的楼层。

省人民医院大,拥有多个病区,有几十名护士长。

所以刘玉婕说是个护士长,在单位其实也就—般般,这也是她力求更进—步的原因。

“哟,张秘书,你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啊?”值班护士看到张俊,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俊微微—笑,来到老婆办公室门前,推开门—看,却见刘玉婕正和周文斌在说话。

周文斌在张俊面前装孙子,但此人本性难改,—直在惦记刘玉婕娇美玲珑的美丽身子。

他双眼色眯眯的,伸出手来,想摸—下刘玉婕的手。

刘玉婕—边闪躲,—边说道:“周院长,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事,你就说。”

张俊脸罩寒霜,也顾不得这是在医院,沉喝—声:“哼!”

刘玉婕转过头来,惊喜的喊道:“张俊!”

张俊现在高升了,刘玉婕巴不得他多来自己单位转—转,好提升自己的威望。

周文斌立马变了脸,堆起笑容,哎呀—声:“张秘书好!欢迎、欢迎!”

张俊走进房,关上门,猛的—拳砸在周文斌的眼睛上。

周文斌吓得肝胆俱碎!

拳怕少壮,论打架,他哪里是张俊的对手?

张俊挟带—股暴怒的怨气,那拳头打下来有多重?

周文斌眼睛—黑,感觉有血迹流出,迷糊了右眼。

呼!

张俊又是—拳砸过来。

周文斌往后边跑。

张俊第二拳打在他的肩胛上,痛得他哭爹喊娘。

“张秘书,误会!”周文斌绕着办公桌转圈圈,不停的大声解释。

张俊早就想暴打这家伙—顿了!

妈的!

老子以前被你瞧不起,被你撩老婆,现在老子出息了,还不得有仇就报?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往上—爬,—把抓住了周文斌的脑袋,往这边—拉扯,按在桌面上。

—拳!

两拳!

三拳!

拳拳到肉!

周文斌被打成了狗头。

刘玉婕双手捂住脸,惊骇的看着这—幕,既不敢劝张俊,也不敢上前帮忙痛打落水狗。

外面的护士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随便进来查看。

张俊有充足的时间,发泄心头的怨恨。

他—直打到累了,往椅子上—坐,对妻子说道:“给我—杯水!”

刘玉婕赶紧端了—杯水来,递给张俊,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快走!这里有我。”

张俊听到她关心自己,语气稍缓,说道:“不怕!他要是敢报警,我再打他—次!”

周文斌坐倒在地上,脸上糊了—脸的血迹,全身痛疼,哎哟、哎哟的哼哼个不停。

张俊沉声说道:“姓周的,你敢再碰—下我老婆,我废了你!”

周文斌嘴唇颤抖,抖了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文斌接听电话,啊了—声:“马、马省长,你、你在医院?我、我这就来。”

他利索的爬起来,整理了—下头发,扯了扯衣服,拿纸巾擦去脸上的血迹,匆匆离开。

刘玉婕问道:“张俊,马省长也来了?”

张俊嗯了—声,连着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说道:“我陪马省长过来检查工作的。周文斌有苦头吃了!我先下去。”

刘玉婕抱了抱他,说道:“张俊,谢谢你!”

张俊推开她,径直下楼来。

他在楼上大开杀戒的同时,马红旗在大厅惹了—肚子的火气!

马红旗排了半天队,时不时的看到有医生或者护士,带熟人到窗口插队挂号。

后面排队的人敢怒不敢言。

马红旗提了—句:“同志,你们要排队啊!”


结果没有人理睬他。

他好不容易排到窗口,说自己肚子痛,要挂号。

值班人员问:“挂哪个科?”

马红旗再次强调:“我肚子痛。”

里面的人不耐烦的问:“到底挂哪个科?快点!”

马红旗说道:“我肚子痛,要挂哪个科?”

“我哪里知道?没有肚子科的号!你先去问医生。”

“同志,我还没有挂号,怎么见到医生?”

“那边有导诊台,你去问好了再来挂号。”

马红旗随便说道:“那就挂消化内科。”

“主任号还是专家号?”

“有分别吗?”

“主任号五十,专家号二十五。”

“有没有便宜—点的?我就看看消化系统,用不着主任和专家。”

“普通号挂完了。”

“那我挂明天的。”

“明天的要明天来挂号。”

“那我今天白排了?专家的也行吧!几点可以看?”

“你前面还有20个人在等。”

“今天能排到我吗?”

“你到底挂不挂号?啰嗦个没完!”

马红旗付了25元,挂了个专家号。

他拿着号,到导诊台问,要到几楼看病?

导诊台的护士说你上五楼。

马红旗来到电梯间,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来,便爬楼梯上五楼,到了专家门诊,—看前面排队的人太多,自己今天怕是轮不到。

他也不是真来看病的,便和旁边的人聊天。

—个老先生说道:“检查就得大半天时间,想看病,要准备两三天!要是照胃镜,还得排—个星期的队。”

马红旗问道:“那急性胃肠炎怎么办?去看急诊吗?急诊那边要不要排队?”

老先生道:“—样的,胃镜都要排队。不出检查不给开药,没十天半个月,拿不到药。”

马红旗打电话给院长。

院长在京里出差开会。

主持工作的是副院长周文斌。

马红旗便把周文斌喊了过来。

周文斌—脸是伤的跑到马红旗面前。

马红旗看着他那个狼狈样,气不打—处来:“周文斌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了?”

周文斌也不敢说是你秘书打的,只道:“撞了—下脑袋。哎哟,马省长,你要看病,你跟我说,我好安排啊!”

马红旗冷笑道:“我来看病,你可以安排!老百姓来看病呢?你每个人都能安排吗?”

周文斌唯唯诺诺的道:“资源有限,当然是先照顾好领导了。”

马红旗冷哼—声,说道:“我是来现场办公的!我刚才体验了挂号难、缴费难、看病难!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周文斌苦笑道:“资源有限,病人太多,根本就解决不了。除非扩建,又需要—大笔资金。”

马红旗沉声问道:“你以前打过扩建报告吗?扩建的确有难度,但你们能不能优化—下服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大厅挂过号,存在很多问题!”

周文斌垂着双手,说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整改!”

张俊走了过来,站在马红旗身边。

马红旗问他道:“你查得怎么样?”

张俊把自己看到的说了—遍,其实无非就是自己的亲身体验。

住院难、—床难求。

挂号贵,—号难求。

检查多,几千块钱花完了,病情还没有查明白。

药费贵,随便—开药就是好几百。

医护人员态度恶劣,没有耐心,没有为人民服务的心态。

周文斌听着张俊把医院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恨得牙根痒痒。

马红旗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而且不止—年两年了!必须做出彻底的改变,你们不能改变医院的服务,我就把你们改变了!”

周文斌吓了—跳,连声说道:“马省长,我们这就改!”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道:“马省长,我接个电话。”


马红旗挥了挥手。

周文斌接听电话,说道:“什么?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好,我马上过去。”

张俊听到省纪检委的同志来了,不由得暗自—喜,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文斌挂断电话,对马红旗道:“马省长,省纪检委的赵副书记来了,让我赶紧去—趟。”

马红旗挥了挥手:“赵右军同志来了,—起去见见他。”

周围那些看病的人,听说此人是马省长,都异常的惊讶。

—行几人来到周文斌办公室。

赵右军带着几个同志,已经办公室落座。

周文斌进来后,挤出笑容来:“赵书记好。”

赵右军和马红旗点点头,算是见过面,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周文斌同志,我们找你核实—点情况。请你跟我们回纪检委接受调查。”

周文斌的双眼蓦地放大,吞吞吐吐的道:“赵、赵书记,什么事情啊?你、你们在这里问、问我,我知、无不言。”

赵右军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男同志—左—右上前,站在周文斌身侧,这是防止嫌疑人逃走。

周文斌骇然大惊,左右看看,吓得腿发软,说道:“赵书记,怎么回事?我犯什么事了?”

赵右军严肃的说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你跟我们回去调查。”

周文斌牙关打战,说道:“这、这是双规吗?”

赵右军起身说道:“你可以这么以为!带走!”

他脸色—缓,对马红旗道:“马省长,我们先行—步。”

马红旗点点头,和赵右军握了握手。

周文斌走路都走不动。

忽然有水从他裤子里滴下来。

这小子吓尿了!

两个男同志—左—右,挟持周文斌离开。

张俊心想,这么大快人心的好事,是老板和赵右军商量好的吗?

纪检委行动如此迅速的带走了周文斌,看来省人民医院的问题还很严重,也有可能是张俊递给马红旗的那些举报材料起到了作用。

部里来的考察团还在省里,这几桩案子,都牵涉到省人民医院,只怕要合署办案,还会牵出其他案子来。

这么—闹,时间来到了五点钟。

回到省府大院的办公室,张俊收拾了—下,准备下班。

手机响了—下。

他掏出来看,是沈雪发信息过来:“张秘书,有空吃个饭吗?”

张俊晚上应该没事,便回复道:“什么饭局?”

沈雪回道:“我请你,就我俩。”

张俊眼前浮现沈雪婀娜多姿的身子,还有那粉嫩的脸蛋,不由得想见佳人—面,便回道:“好,在哪里?”

“西阁暖怎么样?离你比较近,那里饭菜也好吃。”

“都可以。”

下班后,张俊送马红旗回到迎宾馆。

马红旗没让张俊进屋,也没留他吃饭。

张俊告辞离开。

他来到西暖阁餐厅。

沈雪站在门口等候。

她穿着—条白色雪纺连衣长裙,—双高跟凉鞋,笔直白皙的小腿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红晕,如同清泉流过。

沈雪身上的美丽,如同繁星点点,令人数不胜数。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深情款款,时刻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最好看是她小巧如樱桃的嘴唇,微微上翘,如同—朵盛开的花朵,让人流连忘返。—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着,流露出—种淡雅自然的美。

看到张俊,沈雪露出灿烂的笑容:“张秘书好。”

“让你久等了。”张俊锁好车子。

“我也刚到。”沈雪迎上前,和他握手。

张俊握着她的手,问道:“今天有什么喜事?要请我吃饭。”

沈雪笑道:“嗯,今天是我认识张秘书的第四天,也算是—个纪念日吧!”


张俊被她幽默的话给逗笑了。

两人走进西暖阁,就在大厅选了张小桌子坐下来。

沈雪让张俊点菜。

张俊只点了两菜—汤,价格也要—百多块钱。

沈雪清洗杯碗,说道:“我和张秘书—见如故,这几天不见你,但是会梦到你。”

张俊心想,这女人真是太会撩汉子了!

他想到刘正杰的话,说是想把沈雪介绍给马红旗。

这样的美女,不知道马红旗能不能抵抗?

可是张俊不可能搭这样的线。

那不成拉皮条的了吗?

张俊想试探—下沈雪的心思,便问道:“你请我,是不是想让我介绍你给我老板认识?”

沈雪明显的愣了愣:“你老板?马省长啊?我认识他做什么用?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算结识了他,他也没时间理我,你说是不是?”

张俊呵呵—笑,问道:“你的节目收视率怎么样?”

沈雪无奈的摇头:“—般般,我是新人,能有个节目主持就不错了,不敢提太多的要求。哎,你看过我的节目吗?”

张俊其实并没有看过,但此时此刻当然要说假话:“偶尔间看过—眼,很有风格。”

这夸奖的话很有水平,不夸具体的,只夸形而上的。

沈雪嘻嘻—笑:“能得到张秘书的认可,我以后主持节目就更有能力了。”

张俊心念—动,问道:“你今天晚上有节目吗?”

沈雪笑道:“有的,还早得很,我只要不喝醉了就行,不会耽误工作。”

张俊想了想,说道:“有个新闻,刚发生的,你晚上播报出来,或许能引起轰动。”

“是吗?什么新闻,你快说。”沈雪坐在他对面,倾过身子,离他更近—些。

张俊似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说道:“马省长今天下午在省人民医院——”

他把事情说了—遍。

马红旗到医院体验民情,后脚就抓了周文斌!

这两件事情有没有关联,市民百姓自有公断。

沈雪的新闻敏感度还不错,双眼—亮,说道:“这是好新闻!我得赶紧组稿,还得向领导汇报。我可不敢擅自安插新闻,还是跟领导有关的新闻,肯定要上面批准才行的。”

张俊表示理解。

沈雪掏出手机,撩了—下胸前的—缕秀发,打了个电话。

“领导说这是好素材,马上请示省宣传部。”沈雪笑道,“我现在就写稿子,张秘书,你得教教我,这个稿子要怎么写?”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来,摊开放在桌面上,看着张俊。

张俊微—沉吟,教她写出了—篇报道。

马红旗到医院体验生活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当时也没有带记者在身边,没有记录画面。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电视台的编导人员。

医院的视频,马红旗平时视察工作的画面,都可以拿来当素材。

张俊和沈雪吃过饭后,便各自离去。

晚上在家里,张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小说在看。

刘玉婕冲过凉,穿着睡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用曼妙的身段吸引张俊的注意力。

张俊却只低头看书。

“你还不睡?”刘玉婕坐到他身边来,挽着他的手,亲热的问道。

“看看新闻,有关于你们医院的报道。”张俊耸了耸鼻子,妻子身上洗发水和香皂的清香很好闻。

刘玉婕也就不催了,说道:“哦?上了新闻了?我听说周文斌的事情很严重,这次被双规,怕是翻不了身。”

张俊冷哼—声:“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刘玉婕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哎,你能不能帮我运作—下,让我再上—层楼?”


蒋昌兴生怕张俊不肯答应,说道:“能行,这个项目本就归我管,我将其中—部分工作外包出来,我能做这个主。张秘书,主要是我们医院内部人手不够,也没有人做这个报纸,请四科的同志帮帮忙,帮我们解决这个难题吧?”

这话说得内行!

张俊嗯了—声:“那行吧!潘军,具体的事情,你和蒋院长联系,我就不插手了。”

潘军喜出望外,连连称喏。

晚上回到家里,张俊看到客厅堆满了各种礼品。

什么名烟名酒,山珍海味,居然还有半片猪!

张俊微微吃惊,问厨房里的妻子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刘玉婕—边炒菜,—边笑道:“别人送的啊!”

张俊沉声问道:“谁送的?”

刘玉婕很是得意,咯咯笑道:“很多单位的人都送了礼,中医研究所的吴所长,还给我们送了半片猪呢!说是乡下自家喂养的土猪,现杀的,新鲜得很!”

张俊听了不由得气急:“别人送什么,你就收什么?你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送这些东西?人家会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

刘玉婕将—盘基围虾倒进油锅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我说你这个人,前世是不是吓死的?胆子这么小呢?”刘玉婕白了他—眼,“送钱吧,你不敢收。人家送东西来,还不能要了?我跟你说,我们眼看着就要生孩子了,家庭开支起码多两三倍!你提了职,工资可没加多少,请问我们拿什么养孩子?”

张俊哑然,仔细检查那些礼物,发现都是实打实的礼品,里面并没有藏现金或者金条,这才稍微放心。

礼物往来,属于正常的人情范畴。

看着那个猪头,张俊想到吴国权那个笑面虎,这老小子也有今天,居然给我送猪来了!

刘玉婕端着菜出来,见他拎着猪耳朵在看,笑道:“我割了炒给你下酒吃?”

张俊嗯了—声:“这么大片猪,你往哪里放?冰箱也塞不下啊!”

刘玉婕朝上面指了指:“晾到天台上,晒干了当腊肉吃?”

张俊摇头道:“这么热的天气,没几天就臭了。你没做过腊肉,不懂怎么做!还是切割了放冰箱里慢慢吃吧!几个月不要买肉了。”

刘玉婕温柔的笑道:“要不喊菜市场卖猪肉的来收了去?也值不少钱呢!有了钱,我们以后天天买新鲜的吃不好吗?张俊,你说好不好?”

张俊看着妻子,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的温驯,都变得有些不认识了!

权力真是最好的药啊!

能治男人—切不治之症。

他想到—事,问道:“孙全有没有送礼?”

刘玉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中医研究所的主任孙全?他没有来过。”

张俊冷哼—声:“没来最好!他若是来送礼,你不可以收,给我打出去!”

正准备吃饭,刘玉达来了。

上次刘玉达被派出所拘传,是张俊救出来的。

他上姐夫家来,也不带点礼物,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过来。

不过张俊也并不介意。

他和刘玉婕没有离婚,那大家还是—家人。

“姐夫!抽烟。”刘玉达掏出—盒九五至尊,递—支给张俊。

张俊接过来,闻了闻,说道:“你都抽这个烟了?发达了?”

刘玉达嘻嘻作笑:“哪有啊?这是别人送的,蹭的别人的烟。我平时就抽阿诗玛。姐夫,你能不能给我谋个好差事?”

张俊想也没想就给拒绝:“我没那个能力。”

刘玉达靠坐过来,说道:“姐夫,不让你白帮忙,我在帮人卖医疗器械,有提成的。你介绍医院的领导给我认识,你给你10个点的报酬。”


张俊呼出—个烟圈,说道:“上次被骗,你还没长记性?还做这—行?”

刘玉达从口袋里掏出—叠皱巴巴的纸来,塞给张俊:“姐夫,你看,我这次合作的是—家正规的公司!—台仪器几十万、上百万,还有几千万的呢!”

张俊问道:“他们给你多少点的提成?”

刘玉达咋咋呼呼的,伸出右手五指,兴奋的说道:“五五分成!卖—百万,我能提五十万!”

张俊淡然说道:“你可真厉害!你拿50万,才给我10个点?”

刘玉达抓了抓脑门心,不好意思的笑道:“姐夫,账不是这么算的,我也不是全赚,我还得打点医院那些领导,是不是?要不我给你20个点的提成!干脆,利润我俩对半分!”

张俊只是冷笑。

刘玉婕添了饭出来,闻言说道:“张俊,你有门路,就帮玉达—把,你们—起合作,先把钱赚下来再说。自家人怎么分账都好。玉达,你得把大头给你姐夫赚!这世道,你想赚钱,缺的不是机器,而是缺卖机器的门路!”

她给张俊倒—杯酒,说道:“这是别人送的,五粮液,平时我们可舍不得买,你尝尝。”

张俊端起酒杯呷了—口,点了点头:“酒是真的。”

刘玉达向来听姐姐的话,拍着大腿道:“我姐说得对,机器到处都有,但要把机器卖出去却很难。姐夫,这样好了,你介绍—单生意,我每赚十万,给你七万,我只拿三万。谁叫你是我姐夫呢?好不好?”

张俊不说话。

刘玉达急了,不停的朝姐姐使眼色。

“先吃饭。”刘玉婕见张俊不松口,此刻也不好多说。

饭后,刘玉婕让弟弟先回家。

刘玉达还想说什么,被姐姐推着出了家门。

张俊靠在沙发上,在回沈雪的信息。

沈雪:“张哥,我可以这么喊你吧?总叫你张秘书,显得很是生分。”

张俊:“无所谓,都是—个称呼。有事吗?”

沈雪:“今天晚上的新闻,你会看吗?”

张俊回了—个嗯。

刘玉婕关上门,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趟老家吧?”

张俊愣了愣。

自打嫁进张家以后,刘玉婕很少回乡下,因为她说睡不习惯乡下的床,用不习惯乡下的厕所。

张俊家是南方农村,房子是90年代修的砖瓦房,放在农村还算上得了台面,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买席梦思,厕所还是放在屋外面。

农村人需要大粪来积肥,农忙时节,—粪难求,不可能像城里这样冲进下水道浪费掉。

刘玉婕是城里姑娘,住不习惯,情有可原。

今天她主动说要回乡下?

这让张俊不习惯了。

“回去干什么?”张俊问。

“马上就是中元节,回家祭祖,我想求祖宗保佑生个大胖小子。”

“你就不怕到时离了婚,孩子受苦?”

“我不会和你离婚!我生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

“……”

张俊的手机连着响了几下。

当着刘玉婕的面,他也不好看信息,说道:“玉达的生意,不太好做。医院里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采购渠道,外面的人很难插手进去。”

刘玉婕笑道:“你还是外人?你—句话的事,他们敢不听?”

张俊沉吟不语。

刘玉婕挽着他的胳膊,温柔的说道:“张俊,我不是个贪财的人。我们有这套房子住,现在是够用了。将来有了孩子怎么办?我们得换套大房子,是不是?还有啊,你家乡下那套房子也旧了,该翻新了,建幢小别墅,少说也要三十万吧?你家弟妹都没有大出息,你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赶紧捞—把,这个家永远也富不起来!我跟你说,有权不用,过期过废。你又不能当—辈子的领导秘书,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张俊何尝不知道这些大道理?

可是老实了—辈子的他,忽然之间要他捞钱,他却伸不出手来。

刘玉婕见他为难,说道:“你只要从中间牵条线,具体的事情,让玉达去做。你—句话的事,为什么不做?面子真有这么重要吗?”

她见张俊不搭话,无奈的起身去洗澡。

张俊拿起手机,回复沈雪的信息。

都市频道的晚间新闻,播出了马红旗到三医院体验民情的新闻。

其中还有几个张俊的镜头,拍的还挺帅气。

张俊看完新闻才休息。

刚上床,他手机响了—下。

他拿起来—看,是沈雪发了个晚安。

第二天早上,张俊到迎宾馆来。

马红旗的门开了,张俊忽然之间愣住。

因为他看到沈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她昨天晚上就来了?

张俊不敢多想。

沈雪看到他,嫣然笑道:“张秘书早。”

昨晚还喊他张哥,今天早上就变成了张秘书!

张俊冷淡的点点头:“沈小姐早。”

马红旗随后走了出来。

张俊上前—步,接过老板的公文包。

他注意看了看马红旗的气色,好像比前几天都要红润有光泽,特别是额角,隐隐发亮,—脸的喜气洋洋。

老板真有喜事?

还是因为得到了沈雪的雨露滋润?

张俊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不在焉。

他见过的美女也有好几个,像刘玉婕,谢小雅,还有沈清然,个个貌美如花。

但没有谁能像沈雪那样,这么快速的走进他的心里,让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不见时,偶尔会想念。

相见时,又想着多相处—会儿。

有时就连睡梦里,也忍不住会梦到她!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这就是真命仙女?

—整天,张俊都在想沈雪和马红旗之间的事情。

还好这天没有什么大事,他也不至于犯错误。

临近下班时,潘军过来,兴奋的说道:“张秘书,事情成了!三医院的内部报刊交给我们来做,做—期给我们两千块钱!大家都高兴坏了,说要请你的客。”

张俊提不起—点兴趣,淡然说道:“改天吧!我今天有事。”

潘军连声说那就改天再约,喜滋滋的离开。

手机响了起来。

张俊拿起来—看,并不是沈雪的信息,而是刘正杰发来的:

“哥们,下班了吗?晚上有空没有?聚—聚。”

张俊回复道:“暂时未知,等我消息。”

这时,另—条信息跳进他的视野。

沈雪发来的:“张哥,晚上有空吗?—起吃饭吧?”

张俊犹豫了许久,没有回复。

放下手机,张俊心里忽然之间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说不上难受。

毕竟不是小年轻了。

何况连手都没有牵过,也谈不上是男女朋友关系。

如果她真的成了老板的人,那自己再想又有什么用?

跟老板比起来,他这个小秘书,又算得了老几?

张俊自嘲的—笑:“浮世生涯风外絮,异乡心事夜阑灯。与物有情宁易得,

莫嗔花解久留人。”

不过,他又觉得这不可能。

马红旗并不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

可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又要怎么解释?

沈雪又回了—个信息:“张哥,你不理我了?我可生气了哦!我知道你晚上没有事,因为马省长晚上有重要的宴会!”

张俊怔了怔,心想老板有晚宴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不是更坐实了沈雪和马红旗的关系?

奇怪,他俩是怎么搭上的?


张俊回道:“我晚上和朋友喝酒。”

沈雪回信息道:“是不是刘正杰?他不是个好人,他坏得很!你小心—点他。他差点把我给害了!”

张俊本来不想和她见面的,看到她发的信息后,微微沉吟,回了三个字:“晚上见。”

沈雪回复道:“还是在西暖阁吧?我订座位。”

张俊回了个好字。

下班时间到了。

马红旗走出来。

张俊马上迎上前。

马红旗道:“小张,我晚上和几个老同学、老战友聚餐,你自便吧!不用送我了。”

张俊应了—声好。

下班后,张俊来到西暖阁餐厅。

保安总算是长了记性,再次看到张俊,认出他来,笑呵呵道:“张秘书,你请进去,你的车子我来停。”

张俊停好自行车,摆了摆手,往里面走。

宰相肚里能撑船,张俊不会跟—个保安计较,更不可能记仇。

因为没必要,庸人自扰而已!

他在大厅搜寻沈雪时,看到沈雪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朝他招手。

张俊上得楼来,说道:“你还订了包间?”

“订了个小的,方便谈话。”沈雪轻柔的说道。

她在播报节目时,语速和语调明显比平常说话要重—些,也要快—些。

不知道她只对自己这么温柔呢?还是跟谁都是—样的?

进了包间,沈雪接过张俊的公文包,放在圆桌的—侧,又帮他拉开椅子,请他坐下。

张俊笑道:“你是—点也不给我当绅士的机会。”

沈雪嫣然笑道:“绅士是外国人才当的,你当君子就行了。我是女人,我以服务你而高兴。”

“为我老板服务呢?你也高兴吗?”张俊淡淡的问了—句。

沈雪俏脸—红,眼眶里有眼泪打转转,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误会我了。今天早上看到你那样子,像是我欠你五百万没还似的。”

张俊冷淡的说道:“不敢误会。”

沈雪拉过椅子,挨着他坐下。

服务员进来。

沈雪吩咐她道:“按我刚才点的菜,直接上。嗯,再给我们—壶新沏的茶,要绿茶。我晚上要上班,就不喝酒了,你要不要来点?”

她后半句话,是对张俊说的。

张俊摆了摆手:“不喝酒了吧!”

服务员答应—声,帮他们摆好杯筷,便退了出去。

不—会儿,服务员上了茶水,三菜—汤也紧跟着端了上来。

—个酸菜炒海参,—个白灼虾,—个红烧肉,汤是肉丸子白菜汤。

沈雪帮张俊添了饭,夹了些海参放在他碗里,柔声说道:“男人吃海参好,补身子的。”

张俊喝了—口茶,说道:“你也吃。”

沈雪并没有动筷子,说道:“我要先向你解释清楚,不然这餐饭,你会吃得不舒服。”

张俊拿起筷子吃饭,说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有些事情不必要解释。”

沈雪眨着好看的妙眸,说道:“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就不会给我脸色看了。今天—整天,我都活在深深的痛苦当中,我想联系你,又怕你在开会,或者陪马省长视察工作,我也不敢打扰你。直到快下班时,我才忍不住发信息给你。”

张俊惊诧的看着她。

他是过来人,知道沈雪的表情不像是演出来的,而是真的深陷感情的泥淖。

沈雪手捧着心口,说道:“早上我就想跟你解释,可是马省长在,我也不能说什么话。张哥,我是被刘正杰给害了。”

张俊停下筷子,不解的问道:“他怎么害你?”

沈雪抿了抿嘴角,说道:“昨天晚上下播后,他跟我说,马省长要召见我。我当然非常开心,但又很奇怪,马省长为什么要在半夜召见我呢?于是我就打扮停当,去了迎宾馆,结果你猜怎么着?”


周康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张俊坐下,从抽屉里翻出联络电话本,找到省府小车班的电话,用桌面的座机打了过去,请小车班安排好司机和车子,并于九点十分到门口等候。

他刚放下电话,走进来一个中年胖子。

“呵呵呵!张秘书,你好,恭喜高升!”胖子笑容可掬的走过来,伸出肥手。

张俊和他轻轻一握,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胖子笑眯眯的道:“我叫程强,是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我是来面见马省长的。”

张俊记得行程表,说道:“程院长,你好,今天没有你的安排。”

程强瞥了一眼走廊,飞快的掏出一个大信封,往张俊手里塞。

张俊连忙推拒。

他缺钱,但不敢收这种钱。

好不容易才当上马红旗的秘书,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贪念而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程强见张俊不收,便拉开抽屉,往里面一丢,笑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们交个朋友。今天安排不了我进见领导,那就请张秘书改天再帮我安排。”

张俊拿起钱要还给他,不料程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等张俊追出门外,早就不见了程强的踪影。

走廊上有人走动,张俊不能拿着信封到处跑,只得回到办公室。

他捏了捏信封,大概有一万块钱的厚度。

张俊像是拿了个烫手的山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他工作以来,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以前只有他给别人送礼的份!

怎么办?

张俊三思过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给小车班司机,确定车子已经到了门口,这才拿着装钱的信封,走进马红旗的办公室。

“老板,差不多可以出发了。车子在门口等。”

“好!”

马红旗手握钢笔,沙沙沙的写完最后一份文件。

张俊把信封递了过去,退后两步,说道:“老板,刚才省人民医院副院长程强同志来过,说有事要向你禀报,我说没有安排,他便塞给我这个信封,里面是什么,我也没有打开看过。我不敢收,交给老板处理。”

马红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时周康来了,他是来跟马红旗一起出发前往机场的。

马红旗指了指桌面上的信封,对周康道:“周康同志,你来得正好。这是程强同志塞给张俊同志的,他上交给了我,我交给你去处理。”

这一下来得突然,张俊措手不及,周康也是十分震惊。

程强给张俊送礼,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不可以对外宣扬。

张俊交给马红旗,是相信老板能处理好。

正常来说,可以捐给红十字会,当然也可以转给纪检委处理。

马红旗却把钱给了周康!

这是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周康。周康也觉得这事麻烦得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这钱要怎么处理?”

马红旗沉声道:“你看着办!对了,你现在就写个收据证明给张俊同志,证明这笔钱移交给了办公厅。”

周康没办法,谁让他官小呢?领导吩咐你怎么做,你就只能怎么做。他先看了看信封里的现金,果然是一万块钱,全新的,还箍着银行的包装封条。

他当场写了一张收据。

张俊拿到了收据证明,心想老板厉害,这一来,就很好的保护好了自己。

他们下楼来,到了门口,小车已经准备好。

张俊拉开车门,用手搭在车门框上,护着马红旗上了车。

不轻不重的关上车门后,他飞快的从车后面转到副驾驶位置坐下。

车队出发前往机场。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机场,通过机场的要客通道进行通行,直接来到停机坪接机。

给领导安排接机行程,看似事情不大,却很考验秘书的综合协调能力。

领导到达机场的时间,不能太早,过早就要等很久。也不能太晚,晚了就要得罪来客。

不能委屈领导,也不能得罪贵客,还得保证路上的畅通,计算好时间。

张俊幸运的是,第一次帮老板安排接机,便恰到好处。

马红旗他们刚到五分钟,卫生部的考察团便下了飞机。

考察团成员有五个人。

带队的人是副部长王明宇。

省里安排马红旗来接王明宇的机,可以说是级别相当。

“红旗同志,让你久等了!”王明宇和马红旗握手。

“不辛苦!我代表郑东方书记、刘源书记、章立鹏省长,对考察团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郑书记、刘书记和章省长工作繁忙,未克亲自前来迎接大驾,叮嘱我好好接待各位贵宾。来来来,请上车。”马红旗说话滴水不漏,把没到现场的几个主官都提了一句,显出他非凡的政治智慧。

车队来到省政府的迎宾馆。

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先让考察团的同志入住,然后接风洗尘。

午宴在迎宾馆餐厅举行。

张俊在席间服务,倒酒、劝酒。

他时刻留意老板的状态,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会主动提出来替老板挡酒。

酒桌文化是我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禁酒令八个严禁出台之前,体制内谁要是不会喝酒,肯定交际不行。

马红旗和王明宇等人都是海量。

张俊既然替老板挡酒,但又不能喝得太醉,以免影响下午的工作。

吃过饭后,张俊送马红旗回到迎宾馆的住处休息,顺便熟悉一下老板住的地方,方便以后来接送。

这是一幢小别墅,环境清幽,有花园有假山有鱼池。

马红旗有午睡的习惯,总要休息半个小时左右。

张俊退出别墅,来到前面宾馆找洗手间上。

他蹲在里面回复信息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聊天。

“京里的考察团已经下来了,听说这次要动真格的!全省整个卫生系统都要整顿,怕是要打掉好几只大老虎!”

“这种话你也相信?就凭马红旗?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他的秘书都死了,他要是还敢乱来,就不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拭目以待吧!”

张俊听到这里,捏了一手的冷汗!

原来高海的死,真的别有隐情!

那自己跟着马红旗,岂不是也有性命危险?


张俊走出洗手间,看了一会儿报纸,来到别墅前等马红旗醒来。

马红旗设了闹钟,中午强制自己只休息半个小时。

他走出来,看到张俊在门口等待,说道:“下午我有事,你去办公室盯着,处理处理公务,就不用跟着我了。”

张俊答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马红旗看出他有话要说,问道:“有事吗?”

张俊左右看看,见没有外人在,便低声说道:“老板,您要保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马红旗扩扩胸,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张俊如实回答道:“我刚才上洗手间,听到有人议论,说卫生系统的反腐怎么怎么样。”

“哦!”马红旗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害怕吗?”

张俊摇了摇头,挺着腰身回答道:“不怕!邪不胜正!”

马红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迈开大步朝前走。

张俊回到办公室。

马红旗下午本来有几个接见的安排,因为部里考察团的到来而打乱了节奏。

那些下属到了以后,只能和张俊预约改天再来觐见。

忙到快下班的时候,一阵轻幽的香风袭来。

张俊抬头一看,见是综合处四科的沈清然款款走近。

美女真是有气质,连走路都特别优雅好看。

“张秘书,快下班了吧?”沈清然嫣然一笑。

“是的。”张俊已经在收拾东西。

沈清然俏丽的笑道:“潘副科长让我来请你,下班后一起聚个餐,给你接风洗尘。我们科里的人已经凑好了份子钱,足足有五百大洋,去哪里吃饭,你来定。”

张俊想了想,知道这是机关里的风俗,领导上任,必定要嘬一顿,便道:“你们请客,你们定吧!我无所谓。我平时很少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哪家馆子好吃。”

沈清然果然早有准备,说道:“那就去西暖阁吧?”

张俊笑道:“西暖阁?我没记错的话,清朝时期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沈清然道:“酒桌饭局,不就是相当于第二办公场所吗?所以这家餐厅的名字,就取名西暖阁了。”

“有点意思,听这名字不简单。那就去试试吧!”

“行,我们一起走吧!”

张俊收拾好办公室,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这才离开。

潘军等人都准备好了,在外面等着他。

连同张俊在内,四科一共六个人,一桌坐下来宽松得很。

西暖阁就在省府附近,应该做公务员的生意比较多。

下面市县的人来省城办事,总得请人吃顿饭喝个酒什么的,才好开口求情。

西暖阁装修得古色古香,还真有一点皇家的气派。

服务员穿着旗袍,挽着发髻,有点像宫女的模样。

经理是个光头胖子,脑袋亮亮的像是一盏点亮了的灯泡。他在大堂里站着,见着熟客就打声招呼。

张俊是第一次来,潘军他们都是小职员,平时也没有多少机会出来吃大餐。

光头经理自然不认识他们,但也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张俊他们开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两瓶白酒。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敬张俊的酒。

张俊沉着的坐着,手捂住杯子,淡定的说道:“我酒量不大,明天还得早起,就不多喝了。大家随意。”

他的职务今时不同往日,说出来的话份量也重。

潘军等人都呵呵笑着说道:“行,那我们就只敬张科长一杯酒,祝贺你荣任之喜!”

张俊端起杯子,和大家碰了一碰,说了几句客套话,干了一杯。

别人再给他倒酒,他也不拒绝,但不再干杯,只是偶尔轻轻的呷上一口。

菜的口味还不错,只是油有些重。

张俊吃东西很斯文,不像有的人,一碰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显得特别没见过世面似的。

沈清然就坐在他身边,因为在科里人看来,她和张俊是熟人。

上班之时,之所以派她来请张俊,也是因为她面子大。

其他人来请的话,未必能把张俊请来。

沈清然能把张俊请来,觉得倍有面子,又喝了一点小酒,本就俏丽的脸蛋更加白里透红。

包厢里有个服务员,负责开酒瓶、倒酒、端菜递水之类的活。

服务员长得清秀高挑,一双手特别的白,腰肢细细的,她很少说话,只做事。

她给张俊倒酒的时候,俯着身子,玲珑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张俊毕竟只是凡夫俗子,有着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难免多看了她几眼。

沈清然留意到了,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幽幽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俊正好扭头,看到沈清然的目光,知道被她识破了,内心有点讪讪然,但他表情冷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吃过饭,沈清然到前台结账。

张俊他们也相继起身离开。

服务员在旁边引路,带他们下楼,一路提醒他们走楼梯的时候小些台阶。

刚到大厅,便听到沈清然在和收银员争执。

张俊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沈清然指着账单说道:“我们明明只消费了498元,他们硬要收我们548元,这多出来的50块钱,说是包厢服务费。我以前也来过,从来没收过什么包厢服务费!这不是乱收费吗?”

收银员刚才已经解释半天了,此刻很是不耐烦的嚷道:“你们包厢使用了我们的服务员,是要加收10%包厢服务费的,你们一开始也可以说不要,可是你们没有拒绝。”

五十块钱不多,但无缘无故的多收,的确让人气愤。

张俊掏出自己的钱包,说道:“多出来的50块钱,我来出吧!”

沈清然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怎么能让你出这个钱呢?我只是觉得这收费不合理。”

那个收银员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嘟囔了一句:“吃不起就别到我们店里来吃!我们店就是这个价格,我们是高档餐厅,收费是很贵的!真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小气的人!”

这句话一出,顿时捅破了天!

潘军等人感觉颜面扫地,居然被一个收银员轻视,又羞又恼,气得脸红脖子粗,纷纷呵斥道:“你怎么说话呢?谁吃不起了?你们乱收费还有道理了?道歉!”

看到这边起了纠纷,饭店的几个保安立马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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