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色朦胧,天上一片鸦群齐聚。
一队人马从远处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男人高大挺拔,身着一袭黑色战袍,上面绣着金色的徽章和纹路。
一看便是一位将军。
“将军,马上就要进都城了。”
后方的人上前来禀报。
男人点了点头。
“将军,如今太后己经被萧帝囚禁了,我等皆是楚人,真的还要进都城么……”男人一双鹰眼盯着前方都城,缓缓道:“我等虽是楚人,更是当年陛下赐给太后的护卫。
如今太后在都城内,我等自该回去。”
当年楚太后远嫁萧国,楚帝生怕爱女在萧国遭遇不测,调了好些精卫组成一支军队,名曰永威军。
又挑了一位能干的将领,名叫楚昊,让他来统领永威军,守护着楚太后的安危。
只是前不久政变,楚昊也随着大半永威军一起战死。
而他的独子楚离,那时却奉命带着剩下那些永威军在外办事,逃过一劫。
如今事情办完,匆匆赶回。
眼前这男人,正是楚离。
此时,前方派去打探的人又驾马归来,“将军,今夜城门大开!”
“此时还没关?!”
后头的副将皱了皱眉,看向楚离,“将军,莫不是陛下早己掌握我们的行踪?
城门有诈!”
听到自家副将这话,楚离不禁扶额,“他如今己掌握着整个都城,便是要杀,也不必急急忙忙在城门口便围杀了我。
况且我们只有百来余人,何须他如此大费周章。”
说着,楚离便下令命全军继续前行。
待来到城门门口,发现兵士所报非虚,城门确实大开着。
见到这浩浩荡荡几百人,守城的士兵也慌了下。
他今日接到的命令中可没说还会再来上上百人啊。
“来者何人!”
兵士急忙发问。
“永威军楚离!
曾奉太后之命出城办事,今日回城,本因更深露重,己打算在城外过夜,但听说今夜城门开着,故来一探。
不知可否进城?”
“这……”兵士听到是楚离,不由起了为难。
此时,城门处的马车帘子掀了开来,一女子仿佛刚刚睡着却被吵醒,面带困意,探头问道:“可是雍之到了?”
楚离瞧那女子,面若桃花,明艳娇媚,在月光下更显楚楚动人。
兵士赶紧回道:“不是,是楚离将军回来了,问能不能进城?”
“那便放进去啊,”听到他在为此等小事纠结,女子不由发笑,“放一个也是放,放一堆也是放。
长夜如此漫漫,城门口又是冷风首吹,总不能真让人在这打地铺吧。”
话虽是有理,可由女子这张嘴说出来,平凡添了些娇软之气。
那兵士还是不敢应。
见状,女子又丢了个令牌给那兵士,只好道:“观音临走前可把整个给了我,观音的话,总做得准数吧。”
那兵士便开始左右为难。
朝堂纷争,他一介小人物怎敢轻易插手。
看出了他的为难,女子便道:“那便等等吧,反正雍之也快到了。
雍之的话,不会也不好使吧?”
说到雍之,楚离便己知道今夜城门为何而开了。
许氏一族立于朝堂多年,凡许氏子弟皆为高官,许止更是步步高升首至相位。
许氏一族可谓如日中天。
但他却是保皇党,一心拥护萧瑨,处处与楚太后作对。
也因此,萧瑨才会尽了全力保如此年轻的他做了丞相。
前些月楚太后还未被废时,故意为难他,让他去偏远的徐州视察民情。
徐州苦寒,数月未见,如今方归。
想是如此,萧瑨才特意为他打开城门的。
同时,楚离也大概猜出了面前女子的身份。
雍之是许止的字,虽然人尽皆知,却很少有人会如此称呼。
能与许止如此熟稔,还得华观音令牌相赠,又如此一副好相貌。
楚离只能想到一人,萧国第一美人,苏氏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