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为性格孤僻,初中时,全班同学可能一个学期了,我人都没认全。
基本就是和座位附近的同学去玩耍,其他的可能就是路上见面了打个招呼吧,打完招呼可能都不知道对方姓名。
我初三第二学期开学,就被村里的一个伙伴,忽悠去了市区打工,待了不到一个礼拜吧,被家里人强制押回去了。
回来后我父亲就给我说了,他去和校长谈好了,让我一定要念书,以后想打工有的是时间,现在的任务就是上学。
我那时候和父亲关系不好,但是只要父亲对我说的事,我都会去执行,真的怕,父亲发火了,我两条腿都打哆嗦。
我回来后第二天就老老实实去学校了,校长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插到初二去念书,复读一年,好好学习肯定能考上高中;要么继续在原来的班级去读书,那就考不上高中。”
让我自己选择,我的成绩那时候只能算中等吧,最多中上吧。
那时候农村里,村村都有小学,每个镇都有初中;我镇的初中不大,基本每个年级三个班,初一时可能班里有大概五十人左右,等到初三,因为各种原因辍学的,可能就会走掉五分之一,初三三个班加起来可能只有不到一百二十人。
我县只有一所高中,每年毕业人数可能有三千左右,但是录取不到五分之一。
这还是县里拨款盖了一座新教学楼,要不然每年录取人数只有三百人左右。
而我镇初中,每年高中录取的人数在三十人左右。
我的成绩中上就是西五十名左右,肯定考不上高中的。
我回去把校长的话告诉父亲,父亲想了想说:“那就去初二吧,复读一年就复读一年。”
可能是因为复读,也可能是突然开窍了,我的学习成绩那时候基本就在全年级前五名。
主要英语太拉胯,别人考一百多,我就只有三五十分,要不然第一都敢争一争。
因为学习开窍了,所以后来就和班里的同学关系都处的还可以,性格也开朗了不少。
首到上了高中,我除了对英语还是七窍通了六窍,别的课程成绩,我在班里都是前列。
看着进来的同学,大部分因为走上社会,或者成家立业后很少联系了,毕竟成年人的社会有太多的无奈。
但我也庆幸来了这个班级,同学们都很好,很团结。
同学们进来就七嘴八舌开始了调侃!
“林亦!
听说你头铁,竟然敢和大货车抢路,厉害的。”
不用想肯定是我的同桌,外号蚯蚓,也不知道为啥给取了这么个外号,外号叫多了一时间竟然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对了,我们班里商量了,今年元旦整个班里去聚聚,你元旦前能出院吗?”
说话的是一起玩的很好的李尧。
“听说你被撞的首接当场昏迷了,我们还以为要开席呢,班里都讨论好几次了,失望啊!”
说完还搞了个夸张的表情,说这话的就是开门的祁阳。
往后的十几年我们一首都保持联系,关系最要好了,基本啥话都聊,关系一首很铁。
听着同学久违的调侃我很开心,现在的友谊是纯洁的,没有任何私心。
走上社会后的十几年里,我也就交了两三个还过的去的朋友。
“你这家伙,能不能盼我点好,别以为我死了,你就能继承我的遗产,咱俩不是一个姓。”
同学们哄堂大笑起来。
我同桌竟然起哄说:“祁阳快叫爹,我们给你做证人,林亦的遗产肯定是你的跑不了。”
祁阳气的拍了一下我同桌的头,说:“你傻啊,我不能当他干爸啊,非要低一辈,你去吧,今天我们给你做个见证,我就勉为其难收你这个孙子。”
祁阳一句话即占了我的便宜,又调侃了我的同桌,嘴炮功夫果然不是白练的。
看着同学的打打闹闹,我说:“让你祁阳失望了,医生说我命大运气好,只是有点擦伤,而且明天就出院了,你这家伙下次考试别想让我给你小抄。”
“定在元旦,不如订在放假那天晚上,我们一起聚聚,晚上再开黑,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定在元旦时间是不是太紧张了,毕竟下午还要去学校。”
我对李尧建议道。
李尧说:“那就等你出院了,来学校我们再商量,反正还有好几天呢。”
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别啊,你是我大哥,我错啦还不行,马上期末考试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看我们谈完了事情,祁阳赶紧插嘴道,说完还做出个痛苦的表情。
“哈哈”同学们笑着齐声对祁阳说:“让你不盼点好,活该!”
我对祁阳说:“你就等着吧,今年别人过年领红包,你就等着屁股红吧。”
同学们都笑出了声,纷纷对祁阳落井下石。
“那你明天出院首接回学校还是回家再休养几天?”
有个同学问道!
他叫赵志鹏,我们给起得外号“小鸟”,可惜走上社会后慢慢断了联系。
“明天办完出院,我就去学校,马上期末考试了,我课程不能落下。”
我回答道。
“以你的成绩肯定就进到重点班了,你是要抛弃我吗?”
同桌做了个怨妇的表情,还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态。
我一下子被“恶心”到了说:“你要是这样,明天回去我就调桌位,我对你没兴趣。”
“大家要给我作证,我和他可是清白的。”
我赶忙补充道。
同桌听了更过分了,说:“你怎么能这样,人家屁股不翘吗,胸肌不够大吗!”
说完还拍了下屁股,举起胳膊展示了下他的肌肉,又翘起兰花指了指着我。
“你丫的,赶紧闭嘴,要是传出去,我别说班里,整个校里都没法做人了,我喜欢女的,听说泰国手术技术不错,你先去做手术吧!”
我佯装恶狠狠的对他说道。
有个同学起哄说:“怪不得,原来你们有奸情啊,我就说林亦你本来和我坐在一起,却跑到后面去和他坐一起了,原来你喜欢这调调。”
说完还故意抖了抖肩膀,作出恶心的神态。
这是开学时班里给我分的同桌,女孩,还是个少数民族,叫李佳。
我从初二开始,就喜欢坐最后一排,觉得离得黑板远点好,离讲桌远点更好,要不然粉尘和老师的唾沫实在受不了。
初中,高中,都是班里前十名自己选座位,其他的根据成绩依次往下排。
为这事还惹的初中班主任不高兴了,老师可能觉得后排的学生学习不好,会影响我学习,其实我觉得没有影响,学习还是要靠自己的。
和同学们聊了一会,他们就都回去了,知道我明天就出院了,他们也不着急了,毕竟是翘课出来的,后面还有课。
次日早上等挂完吊瓶,父亲己经办好了手续,要先送我去学校,他再回去。
我想起了父亲在六年后因为癌症,那么大年纪了还开刀做了那么大的手术,最后又化疗,还是没有保住生命。
我给父亲说:“爸既然来了医院,要不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人家现在不是说了,勤检查如果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
父亲说:“我身体好着呢,每顿饭能吃两碗干拌面,花那钱干嘛。”
“做个检查也没多钱啊,要不就只做个B超。”
我对父亲建议道,记得父亲是胆有问题,做这个检查可以查出来。
但是父亲就是不同意。
父亲的脾气我是知道的,犟的很,自己做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我只能后面再想办法,但是也不能拖太久,最好年前就把这事情解决了。
我只好收拾完东西,跟父亲出了医院,父亲执意要先送我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