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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妃的纯白茉莉花回来了结局+番外

枧水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我摘下手链送给老板娘,她喜笑颜开地去忙活。刚走出去两步,复又折回来:“那这位洗碗的公子,也叫他歇歇?”我略思索:“不必了,让他洗吧——不用太多荤菜,有一样就行了。”夜深露重,陆逊顶着一身的水汽回来的时候,我正站在门口等他。我笑了笑:“老板娘看你洗得卖力,给我送了点儿吃食,饿了吧?”陆逊惊了惊,坐在桌子面前,拿着筷子犹豫不决。“我吃过了。”这下,陆逊才吃了起来。我细细端详着这个大将军,说是大魏第一猛将,实际上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眉宇间磨练出来的冷硬,还带着点儿温润的弧度。若不是大魏破城,他或许早就结婚生子,生活安定。只是,为了大魏……想必是饿极了,三下五除二扫干净了吃食,陆将军放下筷子,扯出一个满足的憨笑。然而没等他笑完,只见他瞳...

主角:陆逊丹蔻   更新:2024-11-02 0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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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逊丹蔻的玄幻奇幻小说《祸国妖妃的纯白茉莉花回来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枧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摘下手链送给老板娘,她喜笑颜开地去忙活。刚走出去两步,复又折回来:“那这位洗碗的公子,也叫他歇歇?”我略思索:“不必了,让他洗吧——不用太多荤菜,有一样就行了。”夜深露重,陆逊顶着一身的水汽回来的时候,我正站在门口等他。我笑了笑:“老板娘看你洗得卖力,给我送了点儿吃食,饿了吧?”陆逊惊了惊,坐在桌子面前,拿着筷子犹豫不决。“我吃过了。”这下,陆逊才吃了起来。我细细端详着这个大将军,说是大魏第一猛将,实际上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眉宇间磨练出来的冷硬,还带着点儿温润的弧度。若不是大魏破城,他或许早就结婚生子,生活安定。只是,为了大魏……想必是饿极了,三下五除二扫干净了吃食,陆将军放下筷子,扯出一个满足的憨笑。然而没等他笑完,只见他瞳...

《祸国妖妃的纯白茉莉花回来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摘下手链送给老板娘,她喜笑颜开地去忙活。

刚走出去两步,复又折回来:“那这位洗碗的公子,也叫他歇歇?”

我略思索:“不必了,让他洗吧——不用太多荤菜,有一样就行了。”

夜深露重,陆逊顶着一身的水汽回来的时候,我正站在门口等他。

我笑了笑:“老板娘看你洗得卖力,给我送了点儿吃食,饿了吧?”

陆逊惊了惊,坐在桌子面前,拿着筷子犹豫不决。

“我吃过了。”

这下,陆逊才吃了起来。

我细细端详着这个大将军,说是大魏第一猛将,实际上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眉宇间磨练出来的冷硬,还带着点儿温润的弧度。

若不是大魏破城,他或许早就结婚生子,生活安定。

只是,为了大魏……想必是饿极了,三下五除二扫干净了吃食,陆将军放下筷子,扯出一个满足的憨笑。

然而没等他笑完,只见他瞳仁骤缩,几乎抢似的从凳子上弹起来,推开我。

“哐”地一声,一只蓝尾箭羽钉在门框上,紧接着便听大街上金戈嘶鸣,百姓仓皇失措的尖叫。

我来不及缓神,几乎是本能地贴着窗边,往外头瞄。


  拿了大魏三千万两白银,掏空了国库,签了合约之后,他们又杀回来,直逼京城,逼得大魏皇帝交出来嫡公主为质。

  从此,我从尊贵的嫡公主,成了异国他乡的妾室。

  王后红着眼睛,像野兽呜咽,怒吼道:“魏玉颜,贱人!

妖孽!

祸国殃民的祸水!”

  “难为王后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扶了扶云鬓,“三位穆将军今日头颅悬挂城门,都让百姓菜叶子打烂了。

王后,穆将军里通外国的书信都放御案上了,您还有什么不认的呢?”

  “王后您是真不知道穆家的祸根在哪儿啊!”

  她好像真疯了,突然癫狂地大笑:“玉颜,你永远也别想知道那件事了!

永远也别!”

  说罢,挣开侍卫,往墙上撞过去。

  我瞳孔紧缩,大喝一声:“拦下她!”

  为时已晚,“砰”地一声,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

我推开冷宫的门,悲悯得看着王后。

她看到我,撕咬着扑上来,被侍卫拦下,死死扣在地上。

说来也是因为我,她才变成这副模样,欣赏战败者的狼狈,确实赏心悦目。

她恨毒了我啊。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恨我?

岭南公然撕毁合约,她的三个兄长兵临城下,破城之后屠杀我大魏百姓,连襁褓里的孩童都不放过。

陆逊抵死抗争,垂死挣扎之际,竟然下令打开城门,他愿意为质,为阶下囚。

条件是,勿伤我城中百姓一人。

她的长兄穆临风笑着答应了,结果呢?

马踏边城,哀嚎遍地,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

拿了大魏三千万两白银,掏空了国库,签了合约之后,他们又杀回来,直逼京城,逼得大魏皇帝交出来嫡公主为质。

从此,我从尊贵的嫡公主,成了异国他乡的妾室。

王后红着眼睛,像野兽呜咽,怒吼道:“魏玉颜,贱人!

妖孽!

祸国殃民的祸水!”

“难为王后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扶了扶云鬓,“三位穆将军今日头颅悬挂城门,都让百姓菜叶子打烂了。

王后,穆将军里通外国的书信都放御案上了,您还有什么不认的呢?”

“王后您是真不知道穆家的祸根在哪儿啊!”

她好像真疯了,突然癫狂地大笑:“玉颜,你永远也别想知道那件事了!

永远也别!”

说罢,挣开侍卫,往墙上撞过去。

我瞳孔紧缩,大喝一声:“拦下她!”

为时已晚,“砰”地一声,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

我揪住王后衣领,几近低吼问:“那件事事,你给我说出来!

说!”

她只是疯笑,在我眼前,慢慢合上双眼,跌落下去。

那件事,我直觉,如果不知道,魏国一辈子别想战胜岭南,我这辈子回不去故土。


“这是哪儿?”

我问陆逊。

陆逊环顾四周:“到了岭南和大魏交界带了,过了这一带,咱们就回大魏了。”

我点头,没说话。

沉默着,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

最终,他忍不住,轻咳一声:“公主,末将受俘期间,一直在隐忍经营,蛰伏待机。

穆临风一死是个契机,正如公主所想,臣与他们达成了协议……放你回大魏?”

我回头望了望,“你说,他们这会儿追到哪儿了?”

陆逊咬牙道:“公主,您先休息,一会儿……咱们走!”

岭南人疯了吗,怎么会放大魏第一大将军回国?

我这个人人喊杀的祸国妖妃怎么能跑?

那些最不守信的叛军,得胜后必然再追过来。

就算他们谋反失败,岭南王也绝不会放过我们。

可是我现在确实累了,那么既然回不去大魏,倒不如……安静等死。

我寻了个平坦地儿,合衣躺下来。

荒郊野外不比皇宫卧榻,细碎的石子硌得我腰疼。

“公主,您躺这儿吧。”

我一看,陆逊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

大片蜜色的肌肤裸露出来,身上深深浅浅纵横的新伤旧痕。

我瞥了一眼:“穿上你的衣服,光天化日之下,像什么样子?”

陆逊耳朵尖瞬间红了,舌头磕磕巴巴地打结:“公主赎罪,臣……冒犯公主了!”

我打量着陆逊,这羞赧的大小子,竟然是我大魏第一大将军?

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这一迷糊,再睁眼,已经是星子当空。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一声含糊低沉的闷笑:“公主睡得真沉。”

我一扭头,只见陆逊这人撑着头坐在我身边,眼角挂着笑,不知道守了几个时辰。

我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怎么不叫醒我?”

“看您睡得沉,想必是累着了,就想让您多睡一会儿。”

陆逊低下头,“想着想着,就等到现在了。”

夏风吹着旷野的长草,间或传过来几声蟋蟀低鸣,四下无人,算得上一阵难得的泰然。

自从大魏陷落,我再没有过这样的安宁了。

我突然发觉,从我醒了到现在,陆逊一直在偷瞄着我,时不时得躲闪眼神。

这小子……“你眼睛怎么了?”

我歪头看向陆逊。

“没……没怎么。”

风袭来,我打了个颤儿,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公……公主,肚子饿了吧,我们不若进城看看,哪家没关门……”我此刻严重怀疑陆逊没带钱,可是肚子实在抗议。

我俩进了城,城里头灯火通明,看起来像是有夜市的地界儿。

陆逊摸遍了身上的,也掏不出二两碎银子,嘴甜着“阿姐”地叫了半天,哄的老板娘眉开眼笑,也没讲下来价钱。

看他这般模样,我倒是存心起了都弄他的心思,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观望着。

最终,陆大将军给店里洗碗盘子,掌柜的才答应了只收他那二两银子。

看着陈列在桌子上的清汤寡水,陆逊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道:“公主,此地荒远,若到了大魏,定不会让公主再受这等委屈。”

“你还是别叫我公主了,叫我的名字吧。”

结果只见陆大将军舌头在嘴里打转儿:“这,这不合礼法……公主名讳……性命都不保了,还管什么礼法?”

于是,陆逊小声叫了我一句:“玉颜……嗯?”

我搁下筷子抬头。

“没事。”

他耳尖红了。

这武夫可真是。

第二天晚上,小店打烊之后,陆逊坐在个大石墩子上头,勤勤恳恳地撸起袖子洗盘子。

皂角沫子溅地脑门上都是白花花的泡沫。

我找到店家老板娘,悄声问道:“咱们这个点儿,还有荤菜吗?”

老板娘是个机灵人,上下打量我几眼,一拍巴掌:“原来是位贵人!

您等着,鸡鸭鱼肉都有,给您现做,新鲜!”

我摘下手链送给老板娘,她喜笑颜开地去忙活。

刚走出去两步,复又折回来:“那这位洗碗的公子,也叫他歇歇?”

我略思索:“不必了,让他洗吧——不用太多荤菜,有一样就行了。”


大军远去,我没了颜色,在天地间站了许久,直到随行官请我入轿辇。

天边泛白,金柝声又争鸣万里。

我猛然惊醒,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看了看天色。

又等了些许时候,大魏的捷报传来,班师回朝。

大魏的风土人情让我熟悉又陌生,百姓们夹道欢迎,热泪盈眶。

我撩开帘子,不见陆逊,于是问道外头的随行官:“陆将军呢?”

“公主不用担心,陆将军在歇息。”

我放下帘子,又过了不知多久,轿辇停在宫门。

我又重新站在红墙黛瓦里,注视着久违的家,不同于岭南王宫的风采。

我母后憔悴了许多,鬓角已经生了华发,此刻抓着我的手,不住地颤抖。

我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母后莫忧心,玉颜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在后宫听着前朝的动静,但凡有功之人均厚礼封赏。

只是陆逊,赏了五百两黄金,各路奇珍异宝,给挂了个空衔之外,没有其他。

如此功勋,封个异姓王都不为过。

我的父皇,心有疑。

然而还没等我弄明白,大太监便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扑通一声给我跪下,哆嗦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纳闷儿,给宫人使了个眼色,把他扶起来。

“公公怎么了,可有急事?”

只见大太监擦了擦汗:“公主,公……唉,皇上问大将军可还有什么想要的封赏,他一定准了,大将军说没有。”

“陛下宽厚,又问大将军可有心悦之人,陛下一定给大将军赐婚。”

“谁曾想,大将军他,他他他,他求娶公主啊!”

我脑子一时懵圈,没反应过来:“他求娶哪个公主?”

“啊?

当然是,玉颜公主您啊!”

求娶我?

这事儿不能成。

我一扫袍摆,直奔上书房,大太监小跑着跟在我身边。

我问:“父皇应了吗?”

“陛下说龙体不适,就退朝了,奴婢看陛下脸色不太好!”

能好吗?

我一个质子公主,给岭南王为妃为妾那么多年,没一杯鸩酒送我上路,都是全看在我“有功”在身。

如今回来,老老实实在宫中孤独终老,还能保个名誉也就罢了。

二嫁为人妇,还是在敌国蛰伏多年的大将军,父皇答应了才怪。

如今既然明摆着有意打压陆逊,那陆逊何必往枪口撞?

想着,就到了上书房,大魏皇帝闭眸假寐,听我来了,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坐正。

禀退四下,我端端正正给他行了个大礼:“父皇,儿臣不能嫁给陆将军。”

他挑了挑眉,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却故作沉吟:“玉颜受苦了,陆将军是有功之臣,已经过了婚配的年纪,朕愧疚,想着给他个人相伴,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你。”

说罢,那双眼睛直直看向我。

好像在质问我,你们在岭南,可是做了那狼狈苟合之事,我像是帮陆逊篡位的乱臣贼子。

我垂下眼睛,一副恭顺的模样:“儿臣在岭南,给岭南王为妾,几乎不曾见到陆将军,不知为何他会有这般感情。”

他刚要张口,门外通传,陆逊求见。

他这节骨眼上干什么来?

果然,大魏皇帝瞥了我一眼,刚缓和下来的氛围变得即刻尖锐,陆逊一进来,便看到跪在中央的我。

“皇上,臣在岭南,负伤多年,身子大不如以前,再带兵恐怕力不从心,臣将虎符归还。”

大魏皇帝眼睛倏地亮了,结果虎符,那心心念念的兵权,终于完完全全地回归到他手里了。

而后,陆逊肃穆道:“臣求娶玉颜公主,望圣上恩准。”

“陆爱卿倒是一片真心,玉颜,你的意思呢?”

我知道,他这么问我,就是他应了。

我复杂地看向陆逊,只见他目光熠熠生辉,大魏皇帝势在必得地俯视着我,像看挣扎的困兽。

可我是他的嫡长女啊!

终于,俯首谢恩。

殿外,宫人惊呼:皇后薨逝。


明宫大宴上,九横九纵的舞娘扭动着腰肢,个个明艳得非比寻常。

岭南王一眼都没看。

因为我正坐在他怀里,吃着他亲手喂过来的葡萄。

他眼里只有我。

我娇娇柔柔地笑着,余光瞥见王后,她指甲上的丹蔻都快扣下来了。

王后清了清嗓子,道:王上,听闻中原来的陆将军舞剑奇绝,何不叫来,给王上助兴?

她一说话,底下马上有喝醉的二愣子附和。

自然,那些个脑子清醒的老臣,都噤若寒蝉地偷瞄着我的脸色。

谁不知道,御史大夫就因为谏言我爱吃桃子太多,每年都要一大批银子为我保存桃子的鲜美,惹了我的不快。

第二天,他的九族都地下见先祖去了?

这会儿要我中原魏国的大将跳舞助兴?

我缓缓转过头,目光自王后那张扭曲的脸上掠过,再到那点大臣,最终定格在宴席末尾处。

一人披头散发,镣铐加身,用手抓着果子,埋头往嘴里猪一样塞。

这人竟然是我魏国的第一大将军,陆逊。

他似感受到我的目光,停下往嘴里塞饭的动作,慢吞吞地抬头看过来,痴傻疯癫地笑道:“嘿嘿……嘿……好吃!

好吃!”

耳边,王后噗嗤一声笑了:“臣妾忘了,陆将军受不住打击疯癫了,银箸都拿不起来,怎么拿剑呢?”

我看着王后那一脸得意挑衅,心里冷笑一声。

我柔柔地攀上岭南王的脖子,吐气如兰道:“王上,陆将军废了,难堪大事,您莫生气,臣妾听闻咱们岭南的穆将军舞剑才是当世一流,何不让穆将军助兴?”

王后立马脸黑了,底下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穆将军穆临风,王后的长兄。

岭南王大手一挥,准了。

我看着穆临风不情不愿地舞着剑,王后黑着脸,心里一阵莫大的快感升起。

一舞终了,穆将军铁青着脸归座,我才纳闷儿似的开口:“咦?

奇怪。”

“爱妃觉得哪里奇怪?”

我抬眼看了看岭南王,又扫了一眼穆临风,开口道:“臣妾年幼时曾涉猎各国舞蹈,穆将军不曾与阿兹国作战,这剑法舞步……王上恕罪,有点像阿兹国盛行……”此言一出,王后脸是彻底惊慌,群臣一片唏嘘,穆临风跪在中央,以证清白。

我看向岭南王的眼睛,那里边神采奕奕的都是野心和兴奋。

他早就想拔除穆家了,可是王上怎么会疑心兢兢业业出生入死的忠臣之家呢?

自然是我这个祸国妖妃嘴里说出来,随了他的愿。

穆临风被下了大狱,王后禁足凤仪宫。

第二天,穆临风里通外敌的往来书信就被递到了御案前,穆家上下九族遭殃不说,朝堂上受穆家盘根错节的大臣也波及万千。

岭南王以穆家结党营私为由,大怒。

朝堂大换血,穆氏这棵根深蒂固的大树轰然倒塌,整个岭南,除了冷宫疯癫的王后,无人姓穆。


母亲和父皇成婚已经二十五年,母亲把他那个心思摸了个透透彻彻,听闻我被许配给陆逊那一刻起,她便明白,陆逊与我,命不久矣。

于是母后为了保我性命,自尽以表示:皇后母家,绝对不会成为陆逊的党羽。

只求放我俩生路。

母后出殡的日子和我的赐婚圣旨竟然是一道颁下来的。

宣旨大太监给我捎过来母后一封绝笔,我知道了当年在岭南皇宫,穆王后所言的:永远别想知道的那件事。

那封信里,明明白白这样写道:那年岭南突袭,大魏势弱,皇帝权衡之下,决定将嫡长公主送至岭南求和。

求和书已下,却在军营中被陆逊拦下,擅自做主,愿意为人质,换嫡长公主南下。

大魏皇帝得知后,仍旧将公主送至岭南,同时又以陆家百口人命要挟,要陆逊与大魏里应外合,不得倒戈,做了这个局。

事成后,皇帝鸟尽弓藏,想除了陆逊,却不想他求娶公主。

我看完写封信,信底有一行簪花小楷,是母后的字迹:吾儿珍重,为娘去也!

明明盛夏酷暑,我却只觉得像寒冬腊月,身上冷汗浸透了全身。

穆王后说,我永远别想知道什么呢?

永远别想知道,我一直在一个爱自己的人面前,向他的敌人谄媚迎合吗?

母后入陵不多久,朝中势头正盛的右相的女儿,端贵妃被策立为皇后,入主中宫。

而我母亲,尸骨未寒。

这时候,我那野心勃勃的父皇陛下,已近油尽灯枯了。

他或许是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了,早早地选好了自己的继位,将会在今日的早朝上,公之于众。

明黄色的圣旨就在他手边,我那没有人气的父亲,颤颤巍巍地把圣旨递给一旁的大太监。

谁会是继位者呢?

端贵妃的儿子吗?

我摸到了袖口的匕首,一旦是端贵妃的儿子继位,我宁可和那个野种玉石俱焚。

一双冰凉的手覆盖到我的手背上,我垂眸一看,原来是陆逊。

他向我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袖带,做了个口型告诉我:我来。

我看了看,默默转过头,没说话。

大太监开始宣旨,我直勾勾盯着我那父皇,他老了,时不时擦汗,显得疲惫了许多。

他也回看向我,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丝的怜悯和愧疚。

突然周围人喧哗,这一阵骚动让我回过神来。

端贵妃的儿子脸色惨白,一副抽走了灵魂的样子。

周围人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甚至有人出列跪求皇帝三思。

思什么?

我问陆逊:“怎么了?”

陆逊勉强镇定下来:“陛下……传位与公主。”

“哪个公主?”

“您。”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那八风不动的父皇,他在一片狼藉中稳如泰山,逐渐,帝王的威严松动下去,嘴唇蠕动。

大殿落针可闻,静静听着皇帝这最后一句话:“朕,心已决。

传位于先皇后嫡长女,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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