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东西留着晦气。”
云瑶抬脚，踩在了我陪嫁的珠宝上。
“夫君被陛下拟旨升官了，咱们江家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既然受了皇恩就得对得起陛下和百姓。”
云瑶招手让阿栀过来。
她摸着阿栀的长发，笑得温柔和蔼。
“阿栀，我记得你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我远房表弟那儿还不错，改日我给你说亲，让你进门享福去。”
“你虽出身下贱，前主子又是个商贾女，但你毕竟是江家的下人，当个侍妾倒也妥帖。”
云瑶的语气甜蜜而温和，宛如在赏赐着阿栀天大的宝贝。
阿栀脸色煞白。
云瑶语气愈发温柔，“这些都是姐姐的旧物，你随便挑一些当嫁妆吧，剩下的拿去外头散给穷人，至于该怎么说——我想你应该知道。”
云瑶打的一手好算盘，她嫌弃我的嫁妆充满了铜臭气，又要想拿他们为江家和云家换个好名声，让江暮仕途走得更顺畅。
阿栀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和我对视上，在云瑶满意的目光中，阿栀一点点低下头颅，跪着拾起了一串珍珠。
她的眼泪也跟着犹如珍珠掉落。
“阿栀，你明明快等到了他啊。”
我跟着哭起来，我想抱住阿栀，拉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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