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跪在正中间的位置,满脸虔诚的低头祈祷着。
我愤怒的上前将许甜甜拉出房间,一路来到客厅。
“放手,谁允许你打断阿远的超度仪式的。” “你害死他还不够,还要让他无法安息吗?” “陆松亭,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在许甜甜的指责中,我被气的满脸通红,差点喘不上来气。眼看她转身就要回去继续仪式,我伸手拉住了她。
“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外人要在家里建灵堂,还用的婴儿房?” 许甜甜一把甩开我,我被甩的跌出去五六步,还没站稳,迎面就砸来一个玻璃摆件,瞬间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脑袋流了下来。
“阿远才不是外人。而且师傅说了,那个房间的风水最好,把阿远安置在那,才能保佑他下辈子平安顺遂。” 听着过去最不信鬼神之说的许甜甜此刻近乎疯魔的样子,我的心仿佛被梗在喉咙里。
“那宝宝呢?他如果知道妈妈把属于她的房间给了别人,会难过的。” 我企图用母爱唤醒她的理智,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接下来的话。
“宝宝什么宝宝,那不过就是一个还没出生的肉团。”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为了绑住我才故意让我怀孕的,如果不是阿远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原来怀孕后会变成那个鬼样子。幸亏我处理的及时,不然还不知道身材会走样成什么模样呢。” 我的大脑一阵轰鸣,不知道是刚刚被砸晕了,还是因为许甜甜的话信息量太大。
“孩子不是意外滑胎?是你故意去打掉的?你明明知道我在等孩子的脐带血救命。” “当然,说意外滑胎那是为了安慰你,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恶毒,幸亏一早打掉了你的孩子,不然继承了你这恶毒的基因可怎么办。” “还脐带血救命?王远找人查过了,脐带血压根救不了命,你到底还要说多少谎话来骗人?” 许甜甜转身回了灵堂,头上的鲜血还在流淌,却感觉不到疼痛。
在保姆的帮助下,我暂时处理了我的伤口。
听着房间里此起彼伏的诵经声,我的内心感到一片冰凉。
许甜甜分明知道,我有多需要那个孩子。我的家族遗传病,需要靠那个孩子的脐带血救命。
当时刚怀上孩子的时候,她也是满心欢喜的期待孩子的到来。还记得刚布置好房间,她看完后激动的跳起来,吧唧一口亲在我的脸上,靠在我的怀里畅想未来。我以为那是属于我们爱情的结晶。
所以在得知她滑胎后,我心疼不已,我知道对于母亲而言,孩子的离开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很愧疚,几乎将她当祖宗一样供着。甚至于后来她频繁和王远见面,我都不敢阻止,只是希望她的心情能有所好转,尽快走出失去孩子的痛苦。
可是她刚刚居然说那只是一团肉,是影响她身材的罪魁祸首,说孩子是她故意流掉的。
我猛的咳出一口鲜血,一旁的保姆吓坏了,赶紧跑去找许甜甜。
“滚出去,谁准你踏进来的,以后他的事不用跟我说,他死了也和我没关系。” 说完就将保姆赶出了灵堂,保姆一脸尴尬的来到我跟前,默默将洁白的毛巾递给我。
“先生,你别记恨夫人,她只是太难过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苦笑着擦掉嘴角的血痕,她确实是太难过了,难过自己的真爱离开。为此甚至能将我们的孩子,还要我这个合法丈夫弃之不顾。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我们的卧室里,阻隔不掉的诵经声此起彼伏的传进来,看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照片里的她笑的是那么开心。
回想认识她时,她在路边偶遇我正好发病,她这么瘦弱的一个姑娘,硬生生的将我扛去医院。在得知我没有家人时,帮我跑前跑后的办理住院手续,主动留在医院照顾我。
我很感激她的帮助,也渐渐被她的活泼开朗吸引,我们顺理成章的结婚。
刚结婚那会,她也会娇羞的依靠在我怀里撒娇,我会尽量满足她一切奇思妙想的要求,我们之间有过许多最美好的回忆,但是这一切都中断在她初恋王远回来的那刻。 看着我和王远有五分相似的脸庞,我当时内心涌起了一阵不安,但是许甜甜安慰我说,这是就是她的审美,我并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我曾经为拥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感到由衷的感激,因此我才会默默支持了她家公司那么久。
可当真相被戳破时,分不清是因为病的原因还是因为心的原因,我疼的几乎快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环顾四周,床边只站着我的朋友陈阁,许甜甜并不在。
“别看了,你老婆不知道你晕倒了,还在家给别的男人诵经呢。”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刚巧去找你,你可能就死家里了。” “你还是抓紧时间要个孩子吧,你这病再这么拖下去可不行。” 看着自己越发消瘦的身躯,想到最近许甜甜的疯狂,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独自一个人在医院接受治疗,期间只有陈阁来看过我,家里的保姆来给我送过饭,唯独许甜甜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这天我突然接到了小区物业给我的来电,告知我陈阁跑去我家,砸了许甜甜为王远置办的灵堂,许甜甜报警让警察抓走了他。
我连病号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抓起一件外套就着急的赶去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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