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彦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我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吐意，任由他加深了这个吻，从嘴唇到脖颈，情到深处，秦鹤彦嗫嚅着叫出了我的名字：「舒舒，我好想你。」
我的瞳孔急剧收缩，恶心之感快冲破我的克制，我推开了他。
「秦先生，您把我当成了谁？」我喘息着问。
秦鹤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许久后才冷静了下来：「对不起。」
「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但这有违疗愈师的初衷，秦先生，我必须终止您的诊疗。」
「为什么？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行！」秦鹤彦急了，他欲上前抓住我的双臂，却被我一记耳光打了回去。
「我是医生，不是妓女。秦先生，请您自重！」
那一记耳光几乎用了我全部的力气，带着堆积了五年的恨意，清脆又响亮。
秦鹤彦懵了，他呆呆站在那里许久，然后摇晃着身体，精神恍惚的离开了。
19
我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眼泪和鼻涕全部都呛了出来，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我却还在干呕。
卫凛端着一杯水走进来，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背。
我精疲力竭地滑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都拍下来了？」我问，接过水一口闷下，却想到秦鹤彦刚才的吻，又全部吐了出来。
「拍下来了，还有你给他催眠过程里，引导他说出的关于他们殡葬中心和习岚那些脏事儿，我也都录下来了。」卫凛替我擦了擦嘴角。
「去查。把他们的犯罪事实全部坐实。」
「这些还不够吗？」
「法律都讲究程序正义，催眠过程中的发言，不能算证词的，但至少有方向了。」我虚弱地朝他笑了笑。「快了，卫凛，你的妹妹，很快就能接回来了。」
我也能回家了。
我在心里暗暗说。
20
那天秦鹤彦回去后，和习岚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习岚的约见电话。
今天的她没有了往昔的精气神，却还是化上了完美的妆容，衣着光鲜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视频记录下来的画面播给她看，她的表情由冷漠变得愤怒，直至后来，发疯似的拿起我的手机，砸向了我身后的墙壁。
「这是您要的结果，您不满意吗？」我把手机捡起来，屏幕已经全碎了。
「满意！当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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