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贵妃的姐姐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连带对裴璟也宠爱非常。
相比于裴玄肆,裴璟的人生肆意许多,他贵为皇亲国戚,一向有恃无恐。
他从小锦衣玉食,鲜衣纵马于闹市,都被权贵夸为真性情。
有时我服侍他就寝,他还会在我面前抱怨他这个表兄的君威莫测。
我多次提醒他隔墙有耳,他却毫不在意。
“我贵为锦衣侯,是先帝所封,圣上也是有几分忌惮的。”
“上次宫宴陛下还赐我我十五匹绢帛,叫我给家中置些新衣呢。”
我垂眸,奉承他说得是。
锦衣壳,稻草芯。
先帝是恨不得他这辈子就是如此,做个闲散王爷。
宫闱深重,不闲散的,都已经埋在土里了。
可裴璟却以此自居,认为自己胜过其他权贵许多,四处斗鸡念诗,附庸风雅。
裴玄肆点了点头,又问:“那怎么说她配不上后位呢?”
裴璟看了我一眼,隐忍半晌脱口而出:
“臣是为陛下着想,安婉珍一介庶女,心肠歹毒,让歹人辱走她姐姐,自己代嫁,害得她姐姐流落在外,风餐露宿,如此毒妇怎么能做皇后!”
我虽觉自己的爱慕已被三年冷落磋磨,可听着他宁可相信安怀音的一面之词,也要置我于死地的指证,心口依旧如千刀万剐,绞痛非常。
他还是爱着安怀音的,她人都不在,已经迫不及待为她正名了。
“哦,如此说来,安怀音确实受了大苦。不过,锦衣侯你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臣已经将她寻回了。她怀了臣的骨肉,臣近日正想纳她为妻。”
“现下她人在何处?朕今日在此,倒也要看一看这锦衣侯府的新主人了。”
裴璟脸上一喜,以为裴玄肆要为他赐婚,吩咐人叫安怀音过来。
不到一柱香,挺着肚子的安怀音就被人搀扶着进了门。 一身素衣的安怀音仿若一朵迎风自立的清丽芙蕖。
我与她不同,我继承了小娘的相貌,眉眼婀娜。
自小她闯的祸,父亲总怀疑是我犯的。
只因安怀音的娘出生江陵李家,是名门小姐,家养甚好。
纵然全府上下如此疼爱安怀音,她依然与竹马私奔了,
因为她嫌弃与裴璟的婚事不够盛大,落了她京城第一贵女的面子。
她抬头看见坐在圣上身边的我,眼神颤动,转头扑进了裴璟的怀里瑟瑟发抖。
“璟郎,叫我来究竟是为何事啊。我见不得安婉珍,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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