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威淡然:“陛下,这里没有闲人,都是我的家人。”
陛下道:“蛮族大军叩边,已攻破扶风、上党、宜阳三郡,此次贼人势大,还请任将军出马,震慑霄小。”
我插嘴:“陛下,恕我多嘴一句,请我夫君出马,当登坛拜将,传诏天下。
如此深夜相求,不合规矩。”
陛下怯战,蛮族出兵,他想让任威出兵,又做好了与蛮族合谈的准备,首鼠两端。
若是登坛拜将,那无异于向天下人表示,他要与蛮族死战到底。
陛下斥责我:“短见妇人,谁让你多嘴的?”
任威接话:“陛下,臣近日身体抱恙,恐不能成行。
镇国公昔年也曾带兵出战,在军中颇有人望,想他带兵,必能马到功成。”
我暗笑,让赵如意那个草包带兵,十倍于蛮军,见到蛮军后,依然会望风而逃。
陛下脸色阵青阵白,拂袖而去。
但随着军情如同雪花也似地飞来,进逼京城,陛下如坐针毡,几经权衡下,他只得答应我们将军府的要求,启用任威为骠骑将军,登坛拜将,广告天下。
任威出行那天,我亲自去为他送行,我连夜给他做了几双布鞋。
他握住我的手:“多谢娘子。”
我低声对他说:“我在家里,等你平安回来。”
8
任威走后,老夫人将家里的中匮都交给了我。
我成了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与蛮族大军的交战,旷日持久。
任威写给我的信中,尽是对百姓的悲悯。
他诉说山河破碎,百姓流离,白骨蔽野。
这个男人,独独没有提到我。
每每老夫人见到他的来信,都是气得鼻子都歪了。
“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儿子,你在外面行军打仗,清蓉在家又何尝清闲?”
我笑:“娘,他忧心百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