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与我很像,是不是?”
走到第三家孤儿院,我看到一个两岁的男孩。
他蹲在角落,带着试探看向我们这边,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倔强。
他眼里含着泪,但没有哭,只是那两汪泪含在眼里,叫人心软。
“就他吧。”
我们领养了那个孩子,取名叫江月言。
带着月言去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当初在边关接着我的那个哨兵。
“我记得你,你是陈叔的女儿。”
他呲着牙笑,牙龈都露出来。
很不好看。
我对他眼熟,问他怎么在这里。
他道:“你记得与我一起接你的另一个男生吧,他在里面做手术。”
我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脸,那是一张黝黑的泛着红晕的脸,带着傻笑,看起来呆直。
“我都这样了,难为你记得我。”
“你的眼睛、眉毛都没有变化,我记得住你。”
他依旧笑呵呵的。
“那时候我还想,你要是没对象,我行不行。”
我不接话,转头看站在一边的江恒,伸手握住他的手。
“那个弟弟怎么了?”
少年收敛了方才比哭难看的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沙哑。
“他巡逻的时候掉到冰窟窿里面,拉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冻坏了。”
“医生说,最差的可能是要截肢。”
走廊里寂静,月言坐在我的旁边,睁大眼睛看着默默流眼泪的人。
“叔叔,他会健康的。”
语落,叮的一声,手术门打开,医生带着口罩走出来。
“腿保住了,你过来,我交代一下注意事项。”
男生呆呆愣愣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踉跄着跑过去。
“言言,你怎么知道的?”
“我觉得啊。”
陈月言转头看我。
“我还希望妈妈可以健康。”
我摸摸他的脑袋,和江恒一起带着他回家。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