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般,沈华便该另谋出路了。
一个月后,我与长嫂雇了马车要回扬州,临走前,我到府衙为兄长保释。
长嫂心疼钱,我却是另有打算,找了一处雅间请她一起观望好戏,这是我与天欢楼老板定好的吉日,届时会有伶人游街献艺。
兄长出狱回到家中,沈华与狸奴已是不在,多方打听,他今日不出意料来了天欢楼。
当初沈华告诉兄长,将我卖身到天欢楼吃穿不愁还能赚钱养家,而今,她自己反倒成了那“享福”之人。
听闻前几日,有一客人花了金子要听琴,沈华说自己师承名家,不为铜臭俗人抚琴,若非墨客君子不配鉴赏,气得那公子当场摔杯,抬手便打了她一巴掌。
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我每日请那天欢楼的老板喝茶,听她诉苦沈华惹的祸事打发时间。
今日,兄长见有男子搂着沈华,怒不可遏,只是他不曾近身,便被一群护卫拳打脚踢。
兄长被打断手脚浑身是血,沈华面不改色踩在他身上:“没用的废物,若不是你,我的狸奴不会饿死,我身为太傅之女,落得如此地步,诚然是奇耻大辱。”
我与长嫂乘坐马车路过,兄长颤巍巍朝我伸手,“温枝,秀娥,快帮小姐……”
我装作不曾瞧见,吩咐车夫快马加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