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一横,起身去抢金铃。
那狸奴受惊抓人,沈华吃痛出声,兄长怒不可遏,抬手便扇我巴掌。
沈华又寻死觅活,“阿福,那串金铃,是我爹让工匠给元宝铸的福禄,也是我心头最后一丝念想,若被典当,我决计不活!”
见她如此决然模样,兄长冷脸告诉我:“她储秀娥生死有命,比不得小姐的狸奴金贵,你忤逆主子,罪该万死!”
我心寒失笑却是失望透彻。
这些年长嫂任劳任怨为兄长操持家务孕育子嗣,却不想他能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
“温福,你听好了,今日我长嫂和侄儿若是遭遇不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沈华!”
说完,我动手去抓猫,院里乱作一团。
沈华花容失色大声叫嚷:“阿福,你妹子疯了,要害我的元宝!”
情急之下,兄长提着剁肉刀来拦我,沈华在躲在他身后添油加醋,无非说我是以下犯上的山野村妇。
场面混乱,那狸奴又跑回沈华身边,我伸手去抓,兄长凛然色变,“温枝,莫伤小姐!”
那一刻,我不曾反应过来,连沈华的衣角都未碰到,可兄长却是毫不犹豫一刀砍向我脖颈,当场要了我的命。
最后,我落得个死不瞑目的收尾。
回忆到此处,我抬眸看向家门。
炊烟升起,是长嫂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们一行人归家。
上一世也是如此,长嫂心地善良是个宽厚人,节衣缩食做了四菜一肉一汤招待沈华,可她却是不领情,说那饭菜难以下咽,又让狸奴上桌,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进了门,沈华面露嫌恶,不是说房屋霉旧住不得人,就是指着栅栏里的鸡鸭一通作呕。
“温枝,你回来了。”
一位衣着朴素的敦厚妇人朝我迎面走来,亲切喊了我一声,便是我的长嫂,储秀娥。
再次见她,我眼眶不自觉酸涩,有些抑制不住复杂情绪。
这一回,我再不会让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