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管他的反应,站在道具箱上扭动着,手掌一个摩擦,猛地从侧边拉出一长串玫瑰。
台下顿时掌声雷鸣,喝彩声不断。
顾筠之提步上前,想要打断我。
我赶在他之前,“刷”地摘下面具。
他瞳孔一瞬间紧缩,喉结滚动了好几轮。
一阵恍惚后,他担心我使绊子。
后槽牙咬的咯噔响,碍于观众只无声给我比了个口型“乖”,便收回目光继续表演。
他拍拍手,旁边有两个壮汉抬上一张大床,稳稳地把我和道具箱一并放在大床的一侧,另一侧又装上几根铁棍子。
顾筠之的大变伙人和其他人不同,他的道具都是特制的。
表演中他会先把人锁在道具箱里,然后点燃铁棍子一端,只需轻轻一拍,几根铁棍子直接没入挖好洞的道具箱中,火舌瞬间滑向箱子内部,从洞中绽出炫彩烟花。
再打开道具箱,里面自然空空如也。
因为这时里面的人已经顺着后方遮挡爬到了楼梯中间,等到他的一个响指,再回到道具箱中。
无一失手,往往都能赢得满堂彩。
顾筠之每每表演完都得意于自己的创意。
只是这次要让顾筠之失望了。
他熟稔地按照流程锁上道具箱,用观众听不到的音量附在我耳边说:
“念念,你来添什么乱?
!”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他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浅淡的内双下嵌着漆黑润泽的眸,只可惜此刻里面只漫出来彻骨寒意。
再听到他伤人的话,我已经心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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