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里面又开始坍塌了,目前情况已不适宜开展救援工作了!”
为首的那人走了过来,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L君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这样的理由,他当然无法反驳,只得向后退着并一步三回头。
矿场入口越来越远,L君的心也像矿上随处可见的粗麻绳那样拧巴着。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似的,却怎么也说不上来,直到警戒线那一簇人越来越模糊时,他的心咯噔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如果又开始坍塌了,那为何刚才他们没有感到没有一丝异动?
一想到这里,L君不顾工头等人的诧异和呼喊,猛地又跑向矿场。
哪知刚跑到一半,只听得几声闷响,地面剧烈战栗了几下,然后便见着一阵烟尘从矿场里向外飘了出来,铺天盖地。
这是炸药!
一瞬间,L君心中那关于朋友的记忆被点燃了!
那团愤怒也随之喷涌出来!
当他不顾一切越过警戒线往那依旧在飘着烟尘和煤尘的矿场跑去时,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阻力将他团团裹住,想要将他与矿场阻隔。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仿佛从这声音中获取了无穷的力量,那四面之力竟有些不敌,让他又挣扎出去好几米。
忽然,脑后传来一阵剧痛,L君的力量随着这痛感一卸,本来嘈杂的四周忽然变得寂静,他只觉得通体变得好轻盈,灵魂仿佛挣脱了束缚,从躯壳中飘向混沌,却被这地底的穹顶所阻拦。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就那样软软地跌了下去,扑进了一片黑乎乎的泥泞中,随之而来的是轻盈不再,被一种沉沉的嗜睡感拽着往下坠,往下坠……
05
再醒来时,L君发现自己又身处那间禁足房中。
还是那张冰冷的简易铁床,脸有些刺痛。
他小心循着摸了摸,很粗糙的一层什么东西附在脸上,甚至有些剌手。
小心反复摩挲着,终于确定那是泥煤浆干涸后形成的干皮,撕扯着他肌肤。
他不敢生掰,又看了看身上,衣服裤子也是如此,硬得好像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