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道:他还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了。
李鸢说:开始并不是这样。
他的心中对那些人充满了仇恨。
是他们毁了他曾经平静安宁的生活,他要复仇。
他找到那些人后,只是尾随在他们身后,等到有落单的士兵,他便出手将那人屠了饱餐一顿。
后来那些士兵发现独自外出的人没有回来,以后从来不单独活动,常常是四五个人在一起。
二世祖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了。
但这时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只得昼伏夜出,晚上装神弄鬼,偶尔捕获一个哨兵。
我说:人家不会来个双哨甚至三四个哨兵?
李鸢说:你猜得没错,所以他急了,再也无从下手了。
为了继续他食人肉的嗜好,最终他加入了那支残害他亲人的流寇,开始了残害别人的亲人。
这样过去了几年,他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他陷入了迷茫之中。
我忙问:什么事?
李鸢说:有一天,他们这帮人围住了一家人,又准备大开杀戒。
那家人自知难逃厄运,竟不似其他村民那样跪地求饶或者因恐惧而浑身颤抖甚至大小便失禁,而是一家人整整齐齐静静坐在那里,女人还化了淡妆,男人的头发也一丝不苟整理过。
最令人费解的是,那家人竟面带微笑看着他们,其中男主人还说道:两脚之兽,何其悲乎!
犬豕尚知不食同类也。
这时他们正准备扑过去先抢妇女儿童,他们的头目立马喝住了他们。
我说:看来他们的头目还有点良知。
李鸢说:良知?
你想多了。
这家人都喝了水银,已经不能食用了。
前些时候已经有另一队人马被毒死过,上面已有交代,所以头目才喝住了他们。
当时还有一些村庄的人每天都穿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