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郎处置好一切,自然会来接我出冷宫。”
我不明白母妃的胡言乱语,只知道宫中存活艰难,子凭母贵,她若真不能东山再起,我以后的日子更艰难。
我生辰那日,买通了父皇身边的福公公。
果然傍晚时分,父皇便召我去用膳。
觥筹交错间,提起幼年之事,引得父皇起了孺慕之情。
我趁机为母妃求情,既说往日情分,又表思念。
父皇的目光微微凝滞,良久叹气,松了口让我去接母妃出冷宫,只是位份不再如前。
我大喜过望,几乎是飞奔到冷宫:“母妃,我是小七,我刚刚已经求了父皇,他恩准你可以出冷宫了,我们母女还有希望。”
母妃闲庭信步地来到门前,仔细打量了门缝,语带嘲讽:“你父皇呢,三郎若是心里有我,合该亲自来迎我。”
2
那天我跪在地上哭求了一整晚,母妃都不肯踏出冷宫。
后来,父皇不再理会她,连带着也厌弃了我。
随后战事再起,当时被我母妃为难的郑贵人,已成为如今炙手可热的郑妃,她不愿自家兄长再次征战,向父皇进言主和,办法就是送一位公主去和亲。
这差事自然落到了爹不疼娘不爱的我头上。
和亲路途遥远,只有贴身侍婢银屏与我随行,没想到未到边陲,就碰上了瘟疫。
就这样,我一病不起,高烧五日后死在了和亲的路上。
再睁眼,母妃正笑意盈盈地摩挲着圣旨,一遍遍读着:“沈妃久侍宫闱,淑慎性成,勤勉柔顺,着即升为贵妃,钦此。”
我像前世一样,学着宫人的样子,乖乖磕头庆贺:“恭喜母妃得偿所愿。”
她草草地看了我一眼,就迫不及待去内务府看贵妃的服制了。
她从来都不在意我。
上一世,她当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