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家住得偏。”
“林苔,装不认识我?”
绍时客突然换上一副戏谑音调,语气变成我所熟知的模样。
我心下一惊,顿时刹住了车。
我偏头,眼神撞进熟悉的温柔。
他神色淡然,眉眼弯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好久不见,我的前女友。”
于是我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他将眼神投向我扎起的裙,笑容无奈。
“Dior的面料很薄,这么弄出来的褶皱是熨不平的。”
我一脸无所谓:“有瑕疵,正好打对折放二手平台上变现。”
绍时客一声嗤笑。
“穷人乍富。”
我扫视他的轮椅和动不了的下半身。
“富人失意。”
我和他的对话一贯这么刻薄。
但这次有些不同,我又看向他的腿,眼神里带些心疼。
“发生什么了?”
这次他扭过头去,不作回复。
“咳咳……没事,会好的。”
我不知再说些什么,只得随口安慰。
“林苔,你想我吗?”
他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错愕,想用一句玩笑话搪塞过去。
“缺钱的时候会想到你。”
“我一直在想你。”
绍时客无视我的打趣,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和绍时客的确是旧相识。
只不过在伦敦时,他不叫绍时客,而是约伦德。
他热爱骑行,潜水,极限运动,比涨潮时蔓延的月光更自由。
我只知道他家很有钱,却不知道这么有钱。
我们是大学同学,相识在一场party。
那时我穿着一条杂牌短裙,被合租室友第一次拉来鱼龙混杂的派对,就被喝醉酒的肥猪白男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