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挑起面纱，拿起我梳妆台的小镜子欣赏起自己的脸：
“若是姐姐当年不缠这面纱，也许这将军夫人……不，太子妃都不在话下。”
看来她对我那张脸很满意。
也……很有抱负。
也好，还是让她自己去经历这张脸带来的“福分”吧！
“哈哈哈，姐姐，蹙着眉做什么，怕我坏了你的婚事不成？”
“放一百个心，我沈佳早就瞧不上他了。”
她视线扫视端详着现如今自己的身段容貌，点点头。
这是她预谋时常有的表情。
她哪是不稀罕我的位置，而是肖想太子妃之位罢了。
上辈子一出生就被扔到偏院的我，只有奶娘照顾。
爹娘未曾看过我一回。
自然就不知道我愈年长，愈美艳，甚胜沈佳。
奶娘劝我，活一次理应争一次。
可是，争赢一次，便要争一世。
我不愿这么活。
4
她离开后，我的婢女南华从屏风后走出：
“小姐，您要我打听的那个书生，前两天死了，尸体飘在护城河。”
沈佳对这个三年后的状元郎很不满意，竟然下死手。
南华说太子三日后要去乐府，犹犹豫豫：
“二小姐也会去。”
巧了不是，爹娘打点千两，刚给我换来一天进乐府精进琴艺的机会。
当日，我装扮素雅，着天青色衣，简单束发，只描了眉，妥妥秀气少年郎。
宫中不缺美人，女扮男装，我估计是独一份。
我进这乐府尚且需要打点一番。
沈佳好本事。
她立于长廊。
等太子众人转头穿过石门，便能看到她。
不过，她是哪里来的银子置办这身行头？
上等的料子，翡翠耳环，纯银的簪子……唯独摘了日日围裹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