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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只是睡着了全文

皓鹿 著

现代言情连载

“一声不响的消失了六年,该恨的人是本王,她不愿出面,为何折磨的也是本王......”他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王爷,我们已经寻了王妃六年,这六年来确实都没有半点消息,不如,我让几个讨喜的丫鬟,去小世子那......”陆裴眸色渐深,死死的抿着唇。“不用。”“随她,便她是死在外面了,也与本王无关!日后,就算她出面,再想回来,也决计进不了王府的大门!

主角:陆裴渊儿   更新:2025-04-05 0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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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裴渊儿的现代言情小说《阿娘只是睡着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皓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声不响的消失了六年,该恨的人是本王,她不愿出面,为何折磨的也是本王......”他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王爷,我们已经寻了王妃六年,这六年来确实都没有半点消息,不如,我让几个讨喜的丫鬟,去小世子那......”陆裴眸色渐深,死死的抿着唇。“不用。”“随她,便她是死在外面了,也与本王无关!日后,就算她出面,再想回来,也决计进不了王府的大门!

《阿娘只是睡着了全文》精彩片段


“一声不响的消失了六年,该恨的人是本王,她不愿出面,为何折磨的也是本王......”他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王爷,我们已经寻了王妃六年,这六年来确实都没有半点消息,不如,我让几个讨喜的丫鬟,去小世子那......”陆裴眸色渐深,死死的抿着唇。

“不用。”

“随她,便她是死在外面了,也与本王无关!

日后,就算她出面,再想回来,也决计进不了王府的大门!


陆裴对外公开了渊儿。

皇后,陆裴的生母,在知道了以后,从皇宫急匆匆的赶到了王府。

王府设宴,招待宾客。

皇后抱着渊儿,怎么也瞧不够。

“想不到那季晓离开这些年,竟为你诞下一儿,如今她人身在何处?”

“此番太子失势,是你的最好时期,如今又喜得麟儿,把她接入王府也未尝不可。”

皇后是不喜欢我的。

因为我父亲当年便是太子党的人。

时至今日,她也还是不喜欢我。

她喜欢的,是渊儿,是陆裴如今的长子。

“母后,儿媳给母后请安。”

解除了禁足的梦兰终于出现了,她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身后带着一众下人,在皇后跟前盈盈下拜。

渊儿也弓着身子,向梦兰请安。

梦兰的面上依然是温柔高贵的笑脸,可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里面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恨意。

陆裴的目光落在梦兰身侧的瑶瑶身上。

瑶瑶刚被责罚过,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跪下,一个个恭敬的行礼。

可就在她起身之时,一个玉佩从袖口掉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玉佩上。

包括我。

玉佩上的图案,我认得!

渊儿也认出来了。

梦兰着急的想把玉佩捡起来,却被渊儿抢先了。

他死死的盯着这个玉佩,眼眶越来越红。

小嘴一张一合,却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陆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蹲下身子,手掌轻轻的摩挲着渊儿的小脸,“怎么了?

你认得这个玉佩?”

“认、认得!”

渊儿深吸一口气,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小小的身子也轻轻的颤抖起来,“剑......阿娘胸口的剑,这个图案......”他哭出了声。

“好多血......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好多血......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

“剑上,剑上就是这个图案!”

渊儿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脆弱,一边尽可能的想讲清楚整个事情。

陆裴僵住了。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呢喃着。

“胸口插了剑,好多血,装进箱子里,埋进土里......”他的声音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眼尾泛起一片红晕。

“渊儿,告诉爹,你阿娘是......死了吗?”

死这个字,对渊儿来说是噩耗。

眼底的那一抹光一点一点的碎开,他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没玉佩,用他能理解的仅有的一切,告诉陆裴。

“阿娘胸口的剑上,有这个图案。”

陆裴猛的站起身,猩红的眼底是一片冷意,“瑶瑶,这枚玉佩,是哪来的?”

瑶瑶起初一直说不知道,但在陆裴几乎发了疯一般的逼问下,终于哭了出来。

“是瑶瑶从阿娘的盒子里偷的。”

“阿娘不要打瑶瑶,瑶瑶知道错了,呜呜呜......”梦兰脸色惨白的扯了扯唇角,“净胡说,我都未曾见过这个玉佩......况且,渊儿如今已经六岁了,亦是能听人教唆的年纪了。”

“倘若这是一开始便想好的说辞呢?

说不定,今日不论我拿出哪个玉佩,他都这般指认呢?”

“王爷,您还是莫要轻信的好。”

听见这番话,渊儿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拽着陆裴的一只手往外走。

“跟上。”

吩咐了一声,陆裴便跟上了渊儿的脚步。

一路来到我曾居住的寝殿。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纸,展开,上面画的,赫然就是那玉佩上的图案。

我的心脏顿时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锤了一下。

他一直都觉得我死的蹊跷。

所以他讲那剑柄上的图案画了下来,他一直都想找出杀害我的凶手。

可我的渊儿,他才六岁啊!

小小的心里,竟藏了这么多。

“此图可证明,他并非听人挑唆。”

梦兰看着纸张上的图案,眼中有怨毒一闪而过,死咬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无妨,此事是否和你有关,本王自会去查。”

“最好真的与你无关。”

直到这一刻,陆裴都冷静的可怕。


三年后,皇帝驾崩,身为太子的陆裴登基成为新帝。

新帝勤政爱民,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在他登基当日,便抬了他已经去世的王妃为后,将膝下长子封为太子。

此后十年,空置后宫。

已经身为太后的皇后也未曾多言,日日陪着她的小孙子。

我的渊儿,便这样,一年一年的长大。

逐渐褪去了稚嫩,长成了临风玉树的好男儿。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弱冠礼当日,陆裴把皇位传给了渊儿。

当他一身龙袍,踏上那高位之时,众臣都拜倒在他的脚下。

我的渊儿,已经是一朝天子了。

可在我的眼里,他还是当年那个,匍匐在我膝前,软糯糯的唤我阿娘的孩子。

他很高兴,当晚,喝了很多的酒。

手里握着已经泛黄陈旧的香囊,在雪中舞剑。

身姿挺拔,好看的很。

“阿娘,你看见了吗?

我做了皇帝,你也会为我高兴吧?”

“我知道,阿娘,我能感觉到,这些年,你一直都在。”

“你是我眼前的光,是我耳畔的风,是我身边的万物。”

“有你守着我,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我掉下了眼泪。

借着天边飘扬而下的雪花,吻了吻他的额头。

宝贝,阿娘会守着你。

这一世都会守着你。

渊儿登基以后,陆裴便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直到半年以后,渊儿收到了一封信。

展开,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儿颇具治国才能,为父就此宽心,便追随你娘的脚步,一同去了。”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这行字迹,一笔一划,直到他们越来越陌生。

陆裴或许已经死了。

也许回了红岭村。

也许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心脏空落落的,很疼,很疼。

我的灵魂在人间游荡了二十年了。

不消不灭。

或许是因为执念,我太想陪着我的渊儿走完这一生了。

哪怕没有人能看得见我。

可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好孤独。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晓晓。”

我回头,竟看到了陆裴。

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

“好久不见。”

有风吹过,吹落枝头堆积的簇簇白雪。

我莞尔。

“好久不见。”


这怎么可能呢?!

不止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那么相似的眉眼,那样矜贵的气场,怎么可能不是父子呢?!

“一定......一定是这水有问题,奴婢再去换一碗。”

“不用。”

陆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碗里并没有相融的两滴血,抿唇,清冷的眼眸宛若黑夜中的鹰,氤氲着一片凉意。

像是要杀人一般。

渊儿不知道血不相溶代表了什么,只觉得这样的陆裴很可怕。

他低着头,紧紧地捏着小手,但还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陆裴抬手,碗摔在地上,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丫鬟下人跪了一地。

此刻,我脑子里也一片浑浊。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渊儿到底是谁的儿子!

但是这血怎么会不相融呢?!

除非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眼含热泪,拼命的想替自己解释,“阿裴,你信我,渊儿是你的孩子,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是我怀胎十月,拼死才生下来的。”

“你一定要信我!”

陆裴听不见,他只是死死的看着渊儿。

薄唇紧紧地抿着,漆黑的眼底似乎翻腾着什么,强烈的怒意好似下一秒便要迸发出来一般。

“我就知道!

这女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既然离开了六年,本王便权当这个人死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便不该拿此事来捉弄本王!”

“有这般的胆量,又为何补亲自出面来见本王!”

他说着,顿了顿,又看向管家。

“如今,你可还觉得,这孩子的眉眼同本王相似?”

像着实是像的,但是想起方才并未相融的两滴血,管家连忙磕了几个头。

“如今一瞧,确是看错了,这孩子不过只是有几分王爷的神韵罢了。”

其它人也纷纷应和。

即便,他们真的觉得,这孩子的眉眼简直是陆裴的翻版。

但在主子的怒火面前,谁也不敢认。

我哭着摇头,想要攥住陆裴的衣角,可整个人却穿了过去。

“水有问题!

陆裴,水有问题!”

可没有人能听见我的哭喊,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我痛苦又无助的看向被吓的瑟瑟发抖,但还是坚强的咬着唇,站的笔直的渊儿。

他不信......若他不信,我的渊儿该怎么办?

我的渊儿该怎么办啊!

他还这么小......“都滚出去!”

陆裴烦躁的拧了拧眉,看向一直乖乖跪着一声不吭的渊儿,“你也滚!”

渊儿跪下,乖巧的磕了几个头,才跟在一众人的身后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

在出门的时候,和一个相貌艳丽的女人擦肩而过。

我的视线控制不住的紧紧追随着她。

这张脸,我即便是化成灰也记得。

梦兰。

陆裴年少时的白月光。

当年害我被赶出王府的始作俑者。


陆裴和梦兰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好。

今日之事,他最后还是狠狠的教训了瑶瑶一顿,并罚了梦兰禁足。

最后的最后,是他抱起渊儿,大步的往隐竹轩走去。

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梦兰。

后者的目光像淬了毒药一样阴狠,眼底是化不开的厌恶。

大夫来替渊儿上药。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掌,和膝盖的一片青紫,我心疼的直掉眼泪。

可我家的小男子汉,上药时疼的脸发白,都硬是没吭一声。

陆裴伸手,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你才六岁。”

“受了委屈可以告状,疼了也可以哭。”

渊儿的眼睛更红了,他很想哭,但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他摇头。

“渊儿不能哭,渊儿答应过阿娘,会乖乖的,绝不惹是生非。”

“往后阿娘不在,没人会护着渊儿了......”盯着渊儿稚嫩的小脸,陆裴常年淡漠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柔和。

“谁说没人会护着你?”

“往后,你便是我雍王府的世子,本王便是你的靠山。”

“日后,本王会护着你。”

渊儿的眼睛亮了一瞬,带着试探,小心翼翼的开口。

“您是认我了吗?”

“那我能不能唤您阿爹?”

“隔壁婶子家虎子的阿爹会给他找最好的竹棍,还会教他功夫,您也能教我吗?”

“要是我学会功夫的话,就能保护阿娘了,阿娘就不会......”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陆裴再低头看他的时候,却见他的小脸上挂满了眼泪。

“没有竹棍。”

陆裴说,在渊儿的眸光黯淡下去之前,又补了一句,“本王可以给你真正的剑,开了刃的,整个京城最好的剑。”

“待你伤好了,本王便教你功夫,如何?”

他的语气低柔,像是在商量。

渊儿黝黑的眼眸顿时盛满了欣喜,他从床榻上下来,站在陆裴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渊儿多谢爹爹!”

爹......爹......?

不只是满屋子的下人,就连我都屏住了呼吸。

陆裴愣住了,他的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良久,他都没有再开口。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还是接受不了渊儿吗?

往后,渊儿还是不能拥有堂堂正正的身份吗?

渊儿的一张小脸也紧绷着,似是在懊悔自己方才的语失,慌忙找补了一句。

“王爷,渊儿失言......我既是你的生父,往后,你该怎么唤便怎么唤。”

渊儿眨了眨眼,紧张的舔了舔唇畔,“是,......爹爹。”

陆裴动了动唇,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父子间的气氛到底还是有些怪异的。

但我还是高兴的掉眼泪。

本以为今日渊儿会被梦兰刁难,却不想,竟阴差阳错,促进了这父子间的关系。

往后,渊儿就算有了真正的安生立命之所了!


我跪在王府门口的那一天一夜,那场看不见尽头的大雨,那封休书。

真的是我狠心吗?

陆裴听见了渊儿的脚步,侧目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

渊儿还是有些惧怕陆裴的,局促的小手死死的搅动着衣角。

“王婶婶说,血不相融,便代表......代表您不是我爹。”

“但我阿娘说是!”

稚嫩的童音带着几分颤抖,他在紧张,恐惧,却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

“她日日抱着王爷的画像,她说画像上之人,便是渊儿的爹爹。”

“阿娘不会骗渊儿!”

说着,他扑腾扑腾的跑到池塘边,摘下一片荷叶,想要盛些池塘水。

可却怎么都够不到。

挣扎之下,只听扑通一声。

渊儿落水了!

我惊慌的尖叫起来,伸手想抓住渊儿,却几次穿过他的身体。

直到,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终于紧紧地抓住了渊儿的手。

他把浑身湿透的渊儿从池塘里提溜出来。

“你阿娘便是这般教育的你?!

行事莽撞,丝毫不考虑后果!”

“你这般闯入花园,若是被夜巡的侍卫瞧见,定然一剑结果了你的小命!”

“你怎知道她不会骗你?

当年她那般狠心的离开,如何不会骗人了?!”

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渊儿顿时红了眼,他不知哪来的勇气,负气,一把推开陆裴。

“我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娘!”

“她说你是我阿爹,你便就是我阿爹,认也好不认也罢,你断不能那般羞辱我阿娘!”

渊儿哭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撕心裂肺。

即便这样,他也还是不死心的想去盛池塘水。

“若血相融,阿爹便能认渊儿了,若血......”陆裴一把打掉了渊儿手里的荷叶,不顾他浑身湿漉漉的,一把将他扛在肩上。

“验什么验?!”

“你阿娘倒是真沉得住气,任由你在下人院中待了半个月之久,也没想法子来寻你!”

“她以为她悄悄替本王生了个孩子,养到这般大,再送回来,本王便会感恩戴德的迎她回来了?”

“做梦!

你是我皇家的血脉,与她无关!”

“此生此世,她都休想再踏进王府一步!”

原来如此。

我苦笑了两声。

聪明如陆裴,怎么会不知道渊儿是不是他的儿子呢?

他默不作声,是想引我出面。

可是陆裴,我已经死了啊。

你放心吧,此生此世,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只求你能善待我的渊儿,让他能余生顺遂无忧,便够了。

我便这般跟在父子二人的身后,穿过了半个王府。

六年前,就在此处,我经历了自己人生的大起大落。

在嫁入王府的当晚,我便知道,陆裴不爱我,也并不是自愿娶我的。

他会娶我,只是因为我的父亲在朝堂上有显赫的地位,对他巩固地位有很大的帮助。

但彼时,我也觉得,只有在利益之上建立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

我可以接受陆裴不爱我。

但他的正妻之位只能是我,任何人都休想撼动我的地位。

可是京城总有风言风语传来。

说我刁蛮任性,横刀夺爱,说陆裴的心上人梦兰日日在家中哭到肝肠寸断。

我成了人人口中的毒妇。

但我觉得无妨,我继续高坐我的王妃之位,守着我爱的男人,任凭别人怎么嚼舌根子都无所谓。

哪怕那个男人根本不爱我。

终于,朝堂动荡,我父亲因为参与了结党营私,被打入天牢,问斩了。

我季家三代朝臣,就此落没。

在我背后,再没了任何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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