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给助理甩下什么大雷的顾宸直奔民警询问照片。
这句话也如大锤般砸向我的思绪，我从没想过会从顾宸口中听到这话。
随着顾宸将照片一张张翻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看到他的一只手又去抵着胃部。
直到看完路段的监控视频，顾宸红了眼眶，呼吸粗重急促起来，踉跄着直起身询问民警能否去亲自看看尸体。
警察看他这幅反应，查看了他的身份证明，领着他去了殡仪馆的太平间。
我有点紧张，因为尸体样子属实不太好看，看着身体躺在自己面前也是有点尴尬。
警察拉出了冰柜后，是顾宸亲手拉开的尸袋。
他的视线死盯着车祸撞出的伤口，又移向我手臂和腿上能看到的一条条被自己弄出的可怖伤疤。
顾宸攥着袋子边缘的手在发颤，指节用力到泛白，嘴巴微张嘴唇颤动着，却没有落下一滴泪，好像痛苦万分的样子。
我一时有些不确定了，为何现在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这是真的假的。
警察跟顾宸核对了一些我的基本信息后，稍微安抚了下他的情绪，将顾宸带去做了笔录。
顾宸走出太平间后表情就有些恍惚阴鸷。
警察问：“死者和你为夫妻关系，你们平时家庭关系和谐吗？”
顾宸沉默不语，片刻才道：“我们结婚是特殊情况，相处不多但是没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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