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婉宁林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婉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影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月飘雪,击鼓鸣冤。我披麻戴孝为父扶棺开路,直到一切结束后才带着家仆在京兆尹衙门前跪了下来。周围满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乌泱泱的一群人神情冷漠,眼底满是戏谑,即使前几个月我父亲班师回朝,他们百般爱戴。想当初我们林家三代行军,我祖父忠心耿耿,为先帝开疆拓土,我父亲刚正不阿,为西北战事呕心沥血,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百姓。我们林家满门忠烈,现如今一腔热血却付诸东流,我娘难产早逝后到便只剩下我一个女儿。可即便我是个女儿,我爹也没有弃之不理,更没有因为家里没有男儿便续弦另娶,反之天下男子会学的东西他都会悉数教我。他教我读书习字,骑马射箭,琴棋书画不精却通,但只有一点他一直让我牢记心中,那就是身为林家后辈不能愧对天下百姓。所以我才会那么不甘心,不甘心...
《将门婉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六月飘雪,击鼓鸣冤。
我披麻戴孝为父扶棺开路,直到一切结束后才带着家仆在京兆尹衙门前跪了下来。
周围满是来看热闹的百姓,乌泱泱的一群人神情冷漠,眼底满是戏谑,即使前几个月我父亲班师回朝,他们百般爱戴。
想当初我们林家三代行军,我祖父忠心耿耿,为先帝开疆拓土,我父亲刚正不阿,为西北战事呕心沥血,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百姓。
我们林家满门忠烈,现如今一腔热血却付诸东流,我娘难产早逝后到便只剩下我一个女儿。
可即便我是个女儿,我爹也没有弃之不理,更没有因为家里没有男儿便续弦另娶,反之天下男子会学的东西他都会悉数教我。
他教我读书习字,骑马射箭,琴棋书画不精却通,但只有一点他一直让我牢记心中,那就是身为林家后辈不能愧对天下百姓。
所以我才会那么不甘心,不甘心他这样的君子被人陷害而死,我们林家几十年的清白形成污秽。
“ 臣女林氏,家父林忠惨遭奸人残害,吾皇万岁险被小人蒙蔽,臣女今日特来击鼓鸣冤,望陛下怜爱,怜爱家父多年平边疆定蛮夷,可以为父冤情平反。”
我高声喊道,可门那头依旧寂静。
我只好继续击鼓,直到周遭的百姓之中窜出一行侍卫突然将我打断。
为首那人我认识,正是我父亲昔日最看重的部下高庭云。
现如今他在我父亲的帮助下已经官居五品,穿着官服带着侍卫站在我的对面,好不威风。
“高将军,我爹是清白的。”
我轻声道,可迎接我的却是一声嗤笑。
“罪人林氏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现已认罪伏法,皇上心善顾念旧情,现已格外开恩保了全尸,大小姐还是不要再闹了。”
高云庭站在人前厉声斥道。
我听到这些话微愣后随即冷笑一声。
从前高庭云只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替人劈柴卖肉,连个吃饭的来源都没有更不要说如今的风光模样。
若不是我爹给了他机会,又亲自教他习武,他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光景?
高云庭依旧冷目看着我,继续重复道:“罪臣林氏,不要再闹了,休怪本将军不念旧情。”
周遭百姓之中听到高云庭的话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眼色的为了讨好这位新上任的将军已经开始咒骂。
“他们林家竟然是通敌卖国,亏我还吃过他们家曾经施过的粥,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皇上开恩给你们留个全尸已经算好了,谁知道你们林家以前打的胜仗是不是敌军的阴谋。”
尖酸刻薄的话不断,我站在衙门前,手中鼓槌随之脱落。
一时间我竟不敢相信我爹曾经惜爱的下属会在他死后立刻落井下石,甚至连他曾经守护的百姓也会变得尖酸刻薄。
人群里不知是谁竟开始朝我砸起了菜叶,其余人也哄然随之而来。
家仆想要向前护着我却被侍卫拦住,我没有再闹,只是在嘈杂的人群中身子逐渐麻木。
直到良久,道路远方看不清是谁扬鞭御马而来,这些吵闹声才随之熄灭。
“是三皇子!”
“快给三皇子磕头。”
我看不清来人,只见白绫吹过乌泱泱一群人跪了下去。
有人径直走到了我跟前将我护到身后,用着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林婉宁,好久不见。”
我出身将门林氏,家里三代从军,从我太爷爷一辈起我们林家就向皇帝效忠,是真正的高门贵女。
我太爷爷是开朝第一个封侯的大将军,我祖父是前朝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王。
而我爹爹少年从军,平西域定蛮夷,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是人人一直敬仰的常胜将军。
在我十五岁之前,林家的小姐一直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幼时便被指派为御内公主们的伴读出入宫中。
三皇子便是那个时候同我相识的。
他作为皇帝第三个孩子,上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长子大哥和一个庶出不受宠的公主做陪衬,所以这个宠妃生下的儿子显得格外珍贵。
他的生母是皇帝最喜欢的淑妃娘娘,我 曾见过淑妃,那女子贤良淑德,仪态万千,三皇子周应淮除了长的像她哪里都不像她。
幼时的周应淮便性子顽劣,偏借着皇帝和淑妃的宠爱无法无天,斗鸡走狗,十分顽劣。
宫里无人是不怕他的,或对他刻意亲近,或有避之不及,只有我不一样,从来不屑于他。
我自幼跟着爹爹习武,入宫前便学了个七七八八,怎么看周应淮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再加上当时年纪小,不懂与他身份的差别,只要有稍看不顺眼的地方便会动手。
他打不过我后就开始用嘴上功夫,一来一往这么多年过去,宫里没有谁是不知道,林将军家的大小姐和三皇子是两个相互厌恶的死对头。
等再大一些,几个公主都逐渐定和亲外嫁我便出了宫,周应淮也开始到朝堂上历练不再去学堂了。
经此一别多年,我同周应淮都长大了许多。
孩子的稚气褪去迎来的是少年的意气,他身披铠甲透着残阳的微光走到了我跟前。
“高云庭,你这种狗东西活在世上便是脏了本王的眼睛,不说林将军如何,只是这些年他对你的恩情你做牛做马都报不完,竟然还敢来落井下石。”
只是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将高云庭说的满脸羞愧。
周遭的百姓被周应淮疏散,惟剩下高云庭一人被周应淮当着众将士的面数落一通。
这对于刚刚上任的将士来说,无异于将自尊摁在地上碾压。
可周应淮笑得肆意,满不在乎地朝我挑了挑眉,仿佛是在替我出气后邀功一般。
早在之前我就听旁人说,周应淮出了朝堂去南方军营中历练,现在才不过月余按理不应归京。
就在大家都纷纷猜测之时,周应淮竟重新策马回到了军营,谁也不知道他千里策马而归只入京一日是要做什么。
走之前他曾私下来找了我,夜黑风高的托侍卫扔下了一个大箱子放到我屋中。
那侍卫似是死侍,完成了主子的任务便抽身离去,只留下我一人在屋内。
我不敢声张,等到夜里才点了烛火,又支开了下人才敢靠近。
我怕这匣子里是人的尸体,怕周应淮会为了替我出气将高庭云给杀了。
我终于鼓起勇气来打开匣子,昏暗的烛火下金光灿灿。
里面竟赫然放了一百两黄金。
我看着眼前的金子,忽然想起幼时和周应淮在宫中玩闹时,他丢了我的帕子的那日。
爹说女儿的私物只能给未来的夫婿,被丢了帕子的我哭的天昏地暗,生怕自己以后会嫁不出去。
周应淮也被我吓了一跳,蹲在我跟前连连求饶:“林婉宁你别哭了,若你真怕嫁不出去,日后本王抬着一百两黄金当聘礼娶你好了。”
脸上是火辣辣的热,我看着这一百两黄金便不自觉的想起昔日旧事。
再一瞬一张白纸字条便随风从箱子里顺势飘到我脚下,熟悉的字迹毫无遮掩地展露在我眼前。
“惟愿君安,周应淮书。”
从拜别击鼓鸣冤一连七日,也就是周应淮送金子过后的七日。
这七日里我从未出府,只是日日跪在祠堂为父祷告。
周应淮给的那笔钱我也没有挪动。
我早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这一百两黄金不是周应淮在念旧,即便是要接济也不需要一百两黄金。
这笔钱大概日后是有用处的。
淑妃受宠,可出身太低,再加上宦官当道,皇帝年迈昏庸,几个皇子蠢蠢欲动,他无外戚可依,又没兄弟帮衬,我大概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可如今爹逝世后,我的处境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我们林家在朝堂上算是彻底倒台了,爹爹旧友全然避嫌,旁支亲戚纷纷避难。
京城里多的是倒了台的勋爵贵族,女眷靠着变卖家产过日子的事情,有太多的人要想看我们林家如今的笑话。
可我自幼便跟着爹爹学管家做事,读书做人,自然不会让这些人如愿。
即便是今日,我们林家的铺子庄子也打理依旧,府中井井有条,下人做事全都有条不紊。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第七日会有人前来寻我。
西域边疆大风肆意,黄沙迷眼,我扬鞭御马,带着面巾前行。
就当我以为一切万事俱备,到了城池边界处却被人拦了下来。
周应淮的死侍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拦在了我面前一字一句道:“林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我只好轻吁一声,将马牵到一旁。
且不说我离京参军,只说这地前无去者,后无来人,周应淮是怎么算到我会来这的?
彼时少年将军正策马从林子后面走了过来,他看到我时先是一愣,张着嘴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我深知周应淮在震惊什么,这些日子里风吹日晒我的肤色暗淡了许多,头发枯燥,身穿粗布麻衣,没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秀气的男人。
“做什么?”
我率先发了话。
周应淮缓步走到我跟前,皱着眉头:“我听说你回了徽州老家,派人去寻却找不到你,便知道你要参军为将军报仇。”
我轻嗯一声应了他的话。
凭着我们二人一同长大的情谊,如果他非要知道我要去哪一定可以查到。
周应淮见我不冷不热的态度下一秒便扯住了我的手腕,沉声道:“前路危险重重,你不能去。”
“你哪里上过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既是报仇也不能铤而走险,弃性命于不顾。”
因为靠的太近,男人温热的气息悉数洒在了我的脖颈,我有些痒便挣脱而出。
再抬头便对上他那双写满担忧的眸子。
“你要做的事难道不比我凶险万分?”
周应淮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微微一愣,想要劝告的话停留在嘴边。
看见这样的周应淮,我竟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来。
想不到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张扬肆意的三皇子竟然为了我一个罪臣之女远行千里。
回想当初我和他一共相伴八年,从懵懂无知的孩子到心思成熟的少年。
如果要问,这个世界上最讨厌我的人是谁,该当属周应淮,如果再问,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谁,也该当属周应淮。
“我想做的事,从来没人能拦得住。”
我轻声道。
挣脱而出的动作也已经给了他答案。
周应淮想要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我看向他轻声道了句多谢。
我只当感动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千里迢迢前来寻我安危,又是我们林家倒台后唯一一个关切我的人。
沉默良久后,他似乎也已经认清了现实,周应淮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叫我保重又告诉我军营中哪些是他的人。
我点点头示意已经牢记在心里,随即又开口要了他的亲笔信和伪造的文书才放他离去。
正所谓物尽其用,我想为爹爹快些报仇自然就不能走像旁人一样道路。
有了周应淮的帮助,我在军营中的路比想象中的好走一些。
他替我安了千户的官名跟在一众将军身后做指挥,手下几个小兵,除了几个新晋的人其他全是周应淮的亲信。
虽说他的人不能当作心腹,可起码能保证不会背叛。
因着我是新来的人,军营里其他的将士对我不算热络,为首的将军便替我们新来的人安排了接风宴,又排了一众舞姬前来助兴。
我带着一个新晋兵团的下属一同前往。
落在上座的正是顶替我爹位置的金将军。
我看着上座肥头大耳的人,发现有趣的是,这人的身份并不是京中勋贵也不是兵将世家,而是宫里宦官的义子。
金将军先是举杯一下,而后又看向我:“宁千户住的可还习惯。”
他两颊通红,眼神微眯,明显是喝多了的样子。
我举手抱拳致谢,答一切安稳。
下一瞬他又起了身朝旁人说起话来。
我跟随着他的视线也不断移动,发现今日来的竟然有几十个身居要职的人。
有的是旧臣,有的是新调来的将士,可最让我震惊的还是在场无一人是靠军功升上来的,全是靠着牵连的关系才坐到如今的位置。
而我爹生前带领的将士们全都被排外了出去,或是贬官,或是远调,剩下的便是被饿死在那场战争之中。
眼下的这些人几乎毫无作战经验,更不要说领军作战。
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整个西北兵团唯有这高官子弟是互相认识的。
我不禁猛吸一口冷气,朝身后的下属耳语道:“这里……一直如此吗?”
他皱着眉,微叹了口气后答道:“先前林将军在时不是这样的。”
先前林将军在是不是这样的。
这么久以来,我终于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一句不是怨恨我爹的话。
一时间心底无限发酸。
酒沾满杯,丝竹侧耳,我端起酒杯正欲一饮而尽之时一只手却突然拦住了我。
等我带着兵马一路向东,走到守卫最薄弱偏远的东门,这时的周应淮已经杀进了城内。
我不知前路如何危险,只能带着兵马硬闯了进去。
一时间,满京城血流成河,横尸街头。
周应淮大概已经冲进了皇宫之内。
我带着兵马急忙接应,城内的御林军当然不知道西北兵团也会前来接应三皇子,全都慌做一团。
可等我带人冲进皇宫时,眼下的场景却让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周应淮浑身是血。
我慌忙策马进来,扔出一把长枪递给吐血的周应淮,周应淮接过后刺向瘫坐在地上的金公公。
大皇子死了,皇帝死了,想要扶持傀儡皇帝的金公公也死了。
血腥味弥漫在我鼻尖,我跪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周应淮。
我突然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赶进来,后悔为什么会答应他去京城里善后。
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我从来没想到战无不胜的周应淮竟然会和他们同归于尽。
“周应淮,你不准死。”
我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人,哭喊道。
可周应淮就像是听不到我说话一般,他满是血的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可下一瞬便失了力气后垂了下去,一行清泪恍然从眼眶中滑落。
“林婉宁……你得好好的……活着。”
我抱着浑身是血的周应淮想要感受他最后的温存,顾不得止不住的泪从眼眶中不断滑落。
“林婉宁……你不准……嫁给徐清风。”
我想要应答,可怀里的人再也没了动静。
皇宫之内,我抱着周应淮放声大哭。
这天下要太平,为何死的却是我的周应淮?
这永安寺的神佛又为何没有灵验?
我明明求的是好他平安遂顺,为何他还会丢了性命。
这一年我十七岁。
周应淮逝世后,我代替他成了西北兵团和南方兵团的将领。
他逝世前曾将淑妃的旧物给我,于情于理他们都认为我是三皇子妃,现如今三皇子逝世,作为三皇子妃的我自然有资格替他看护皇位。
我顾不得忧伤,将兵马包围起了整个皇宫,随后又从周氏远方的皇亲中抱养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才不过两三岁,眉眼却同周应淮有些相似。
我自封那孩子为新帝,自己作为太后垂帘听政,朝中多有大臣不满,可我有兵马,他们只好将怨声咽了下去。
新朝的年号我取名为开元,开元年间我带着幼帝把持朝政,除奸臣,绝不给宦官把持朝政的机会。
又招引新人进朝为官,采用我爹原有那套整练兵马,不到三年便将蛮夷击退,将所有和亲的公主接回朝中。
此外我又兴办女学,给了女子读书习字的机会。
我只记得爹教我的那句话,绝不能辜负天下百姓。
他们没有辨别朝野的能力,他们只能盲从自己敬拜的皇权。
所以我将爹的话又同样教给了小皇帝。
等我三十七岁的时候,皇帝已经二十岁了。
索性我将朝政权力归还给了他。
这孩子天资聪颖,赏罚分明,我相信他一定能做一个明君。
而我只是躺在院中,日日出神地看向手中的平安符。
一阵落花飘过,我竟又忽然想起少年时的周应淮来。
想起做伴读时我和他曾偷偷溜出宫那日不幸在雪地里摔了腿,我流了血又发了高烧,一路上风雪交加,周应淮背着我,十一二岁的人一边走一边哭。
他说,林婉宁你不要死。
你要是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
少年意气的话不断回响在我耳中。
全部的记忆飘过只剩下那一句。
林婉宁你得好好活着。
手腕上的镯子随风相触作响,长久后我收了平安符垂眸落下一行泪。
若有来生,我只愿和他做一对寻常夫妻。
一个衣着暴露的歌姬拦下了我的酒盏,娇声道:“奴家来喂爷好不好?”
我瞥了一眼身侧的姑娘,发现不知何时每个人身边竟然都依偎着一个女子。
上座已经喝多了的金将军搂着最美一个姑娘大摇大摆走出庭院,这场宴席便算是结束了。
我见状也要离去,可那姑娘竟一路跟在我身后。
“今晚奴家是爷的人。”
姑娘娇滴滴道,大冷天香肩外露,任哪个男子都会产生保护欲。
我于心不忍,将外衣褪下披在她身上,这姑娘一愣,跟在我身后的步子猛地停住。
“姑娘请回吧。”
我轻语道。
我本是女子,现在自身难保无法帮助这些活在水深火热的姑娘已经是惭愧至极了。
我只记得爹从前教于我的话。
做人做事,都不能愧对于天下百姓。
我抽身欲走,没想到的是这姑娘也紧随其后,直到进了我的府中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被吓了一跳,忙要扶她起身,可这姑娘铁了心的不起。
“我知军爷是好人,求军爷救我妹妹。”
她哭的梨花带雨匍匐在我脚下。
我忙扶起她问道:“你妹妹怎么了?”
那姑娘顿了顿,环顾四周后无人才娓娓道来。
原来自从我爹走后,这西北军团俨然已经成了这群纨绔子弟玩乐的场地,皇帝年迈昏庸,奸臣宦官当道,整个大周朝现如今已经一片混乱。
而这姑娘的妹妹,或者说是这西北城中的姑娘们都被搜刮去做这群人的歌姬。
我面前的姑娘名叫紫鸳,年仅十八,早年间一直和妹妹在乡下安稳生活,可自打金将军上任,这些相安无事的姑娘们便被掳走,成了军营里专门献舞的歌姬。
紫鸳说她性子圆滑些才得以平安,可她妹妹性子高傲,因为不肯服侍旁人被关到牢狱中了,日日施以鞭刑。
她见我不肯碰她还愿意给她衣裳便觉得我是好人,特豁出了性命求我救她妹妹。
可我听后捏着帕子的指节咯吱作响,只觉得心底有点难耐异常。
从那日后我便将紫鸳带到身旁。
这歌姬中多的是女人,要个姑娘不过是家常便饭,所以我准备亲自去了牢狱一趟将她的妹妹紫云救出来。
我去的时候正是个雨天,小雨连绵,阴云漫布,似乎是在为这些可怜的姑娘哭泣。
牢狱中只见紫云正衣衫不整,满身血痕,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施以鞭刑。
“贱女人,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不伺候将军。”
辱骂声传入我耳中,看着眼前的场面我不假思索间便直接拔剑,将即将要打在紫云身上的鞭子打飞出去。
跟在我身后的牢狱长忙扬声道:“你们几个快住手。”
几个手持鞭子的小兵闻言慌忙丢了手中的东西,见牢狱长和我的到来瞬间跪在地上,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模样。
“这姑娘我要了。”
我轻声道。
随后睥睨着这世道上以欺辱女子为乐的男人们,走上前将紫云抱在怀中大步走了出去。
从此我又将紫云带在了身旁。
有了这两个姑娘在旁,从前种种军营中传言我不近女色,或有断袖之癖的谣言便开始不翼而飞。
又或许是善有善报的缘故,我没想过自己救下来的姑娘的竟给了我报仇最关键的线索。
那日我正从兵团中出来,紫云伺候我喝茶用膳之际,她突然道:“幸得宁将军相助,紫云才能脱离苦海。
先前我只以为被金将军着人害死的林将军是好人,没想到宁将军也是。”
她神色淡然,仿佛只是为了讨好我的无心之话,可落在我耳中却全然变了味道。
我盯着她,死死扯住了她的手腕道:“你怎么知道是金将军害死林将军。”
她愣在原地,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我听着她的话,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
我只叹这西北好一群纨绔子弟!
以为自己将我爹爹害死,又将他的亲近派走便会相安无事,以至于对这群养来寻欢作乐的小歌姬掉以轻心,甚至在宴席上谈事之时也不避讳她们。
我心里感谢他们自大愚蠢,却又害怕是圈套,于是不得不让下属四处去寻找我爹先前的下属,可得到的消息我爹的死都和金将军脱不了关系。
若说我先前只是猜测我爹的死和金将军脱不了关系,可现如今却是确定了是他害死我爹爹的凶手。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的是,先前金将军远在京城,是如何设局把这诬陷信放到了军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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