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就不是饿一顿了,是直接饿死。”
那时候,我并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也不明白在这个战火纷飞、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我与那些自幼被卖进窑子里的小姑娘,已然幸福很多。
这样饿肚子的日子一直维持到我五岁时的夏天。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夏夜,天气燥热令人心烦,我和娘身上都汗涔涔的,我躺在床上将将睡下。
半梦半醒间,一阵猛烈地敲门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母亲被吵醒,骂骂咧咧地去开门,我本以为母亲会带着敲门的客人很快就会回来。
谁知没等到母亲,却等来了母亲在院中嚎啕大哭的声音。
我以为坏人欺负母亲,跑去找母亲,万万没想到,母亲倒在一个男人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骂那个男人是死鬼。
那天晚上娘告诉我,那个“死鬼”是我爹,是个大户人家的大少爷,以后我们母女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我也可以吃饱饭了。
我高兴地满院子乱窜,大声喊着“可以吃饱饭喽!”然后一口一个“爹”叫着我爹。
可我爹似乎并不喜欢我,自从母亲和他团聚之后,他就把我接回了他家,也就是运城的军户——梁家。
住到梁家之后,我爹和我娘几乎天天都黏在一起,从不管我,吃饭也不叫我。
好几次,娘都忘记交代下人给我做饭,后来还是梁家的四少爷,也就是我的四叔为我送来了饭菜。
虽说我爹不待见我,可我那比我大十二岁的四叔却十分喜欢我。
第一次见到四叔,他就将我抱在怀里,温声软语地问:“这是哪里来得小姑娘,怎么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走!哥哥带你吃肉。”
那时候,我初到梁家,我爹总是凶巴巴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