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橘绣，五岁之前，我对父亲的概念并不清晰，巷子里那些年龄大一点的孩子都说我是没爹的野种，我也并不不觉得那是什么坏话。
反而是母亲，我对她是有些厌恶的。
我最讨厌我的母亲成天往家里带不同的男人。
因为那些男人多数都是不爱穿衣裳的，总是凶神恶煞地让我滚出母亲的房间，还说母亲是贱人，而我是母亲生得小婊子。
虽然我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年幼的我听到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明白那是骂人的话。
母亲是个明艳的大美人，街坊邻里特别是女邻居们都说她是狐狸变的，专挑夜里吸食男人的精血，但凡有男人沾染上她，一定会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
母亲常年穿着不同颜色的旗袍，头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首饰，还把我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旦我拒绝那些金银首饰，她就会揪着我的耳朵大骂：“瞧你那穷酸样，和你那个死爹一样过不了好日子，外头成天打仗，你能活几天？还不学会好好享受，你娘我成天接客为了谁？”
当然，我出门去和小伙伴们玩时，她就会把我打扮成普通小女孩的模样。
其实母亲并不富有，她只是有了钱就一次性全花出去，没钱的时候就硬着头皮饿肚子，拖到饿得两眼冒金星才会将我的首饰盒拿出来，典当其中一两件，买些大米小菜果腹。
我们居住的四合院，是母亲租来的，因此我们常常被房东催租，催到房东上门赶人，她才会用那些衣服首饰抵房租。
五岁之前，在我的记忆里，我几乎没怎么吃过饱饭，有时候我饿得实在受不住，找母亲要吃的，母亲不给，我让她典当首饰买吃的，她就会狠狠戳着我的脑门，对我说：“臭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你娘要是不穿金戴银，就要伺候那些掏大粪的、扛麻袋的，到那时候你个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