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静姝卫凌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1cm1kg的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为许公子生下三个孩子!”“我为许公子生下四个孩子!”“许公子有七个孩子,还会在意那六个小崽子吗?”春燕和秋菊脸上的不怀好意再度浮现。这么多年了,她们将这些话藏在心里,好想大声说出来。说出来后,两人的心中都有说不出的快意。端木静姝被她们甩得团团转,像个傻子,说什么是端木家的大小姐,还不如她们一个下人。端木静姝压下心底的愤怒,她还要问父母兄长的消息,“老爷、夫人和公子他们去哪了?”回答她的是秋菊,“十三年前,四方城的生意出现了大的问题,公子去看究竟发生何事,出了事故,老爷和夫人听闻噩耗,次日追去四方城,没有再回来。”父母兄长到底是生,还是死,无人知道?“如今端木家的生意,是谁在管。”端木静姝又问。“老爷和夫人独自来京,没有亲朋故旧,...
《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为许公子生下三个孩子!”
“我为许公子生下四个孩子!”
“许公子有七个孩子,还会在意那六个小崽子吗?”
春燕和秋菊脸上的不怀好意再度浮现。
这么多年了,她们将这些话藏在心里,好想大声说出来。
说出来后,两人的心中都有说不出的快意。
端木静姝被她们甩得团团转,像个傻子,说什么是端木家的大小姐,还不如她们一个下人。
端木静姝压下心底的愤怒,她还要问父母兄长的消息,
“老爷、夫人和公子他们去哪了?”
回答她的是秋菊,“十三年前,四方城的生意出现了大的问题,公子去看究竟发生何事,出了事故,老爷和夫人听闻噩耗,次日追去四方城,没有再回来。”
父母兄长到底是生,还是死,无人知道?
“如今端木家的生意,是谁在管。”端木静姝又问。
“老爷和夫人独自来京,没有亲朋故旧,端木家的生意自然落到宣平侯府,听说卫老夫人身体抱恙,由宣平侯的平妻木夫人在管。”
春燕和秋菊脸上揶揄的表情没有落下。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端木静姝一定会让她们碎尸万段。
“你们还做了什么对不起端木静姝的事?”
春燕皱了皱眉,似乎不太赞同端木静姝的话。
“怎么能说咱们对不起端木静姝!奴婢是木家的家生子,将奴婢送入端木府只是丞相府的计划。”
“奴婢是忠心为主的好人。”
觊觎端山府的财富,不是在她出嫁时临时起意,而是布局已久。
在她八岁的时候,春燕和秋菊在一个雪夜,倒在端木府的门口。
别有用心的安排,谁会记得那可笑的救命之恩。
问清楚一切之后,端木静姝没有放过仇人的善心。
她让她们喝下两杯药性极强的春药,在她们的嘀咕一声。
两人眼神迷离地回到房间。
单是那样,怎么够。
在她们的手去扯对方的衣裳,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步之时,端木静姝递给春燕和秋菊各一根沾了屎的棍子。
接下来怎么发挥,她可管不着。
估计两人平日里没少相互安慰,暧昧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无人进去看一眼。
入夜,许公子被端木静姝打发之后,耐不住寂寞,去寻她们。
看到的是大腿根流血不止,已然没有了气息的两人。
“春燕、秋菊!”
许公子瞪圆了不敢置信的眼睛。
凄厉尖叫!
为了保密,府里没有安排几个人,他们全是宣平侯府和丞相府的忠仆。
他的声音,将府中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公子,发生何事?”
几名汉子和粗使婆子冲了进来。
冲到厢房,看到春燕和秋菊的尸体,以及无法想象的荒诞情景。
许公子将长了眼的男人们,都赶了出去,留下同为女人的婆子们。
婆子们无一不瞳孔地震。
怎么说呢!
她们不由得都看向许公子。
这,不会是许公子不行,两人才会相互慰藉。
瞧瞧流血那部位,那得多疼。
有理智的人,疼了自会收手。
这……
应该是在没知觉的情况下,才会将对方往死里捅。
大概率是被下药。
“许公子,咱们还是报官吧!”
婆子们有点心虚,特别是丞相府的婆子们。
有两人还是看着春燕和秋菊长大的,两人如此不体面的死法,简直一言难尽。
“不能!”
许公子反对,报官的话,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外界知晓。
宣平侯府和丞相府一旦被惊动,‘卫府’的人还有活路。
几个婆子想起这茬,忙拍自己的乌鸦嘴,她们是同情春燕和秋菊,犯不着为了她们连小命也搭上。
城门已关,许公子让嬷嬷将她们的尸体放到柴房,连看都不看一眼。
趁着还没有宵禁,他吩咐府里的马车,马不停蹄地送他到宣平侯府。
春燕和秋菊的死状很诡异,他仔细观察过,不似他杀,反倒更像自杀。
不说别的,春燕和秋菊在卫府,除了去哄骗端木静姝,完全是主子般的存在。
生活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寻死!
不可能!
他又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可他明明不是宣平侯。
她万分肯定春燕、秋菊不仅知道,还是帮凶。
她,活在一个谎言编织的世界。
在她愣神的功夫,对面的男子拉着她的手,将之贴在她的脸庞。
熟悉的感觉,与她日益相处的人。
她收回了手,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几个孩子身上。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凌云他们呢?回来了吗?”
在她话音刚落,几个高矮不一的男孩子,还有奶娘牵着的一个小女娃跑到她的面前,兴奋地笑着喊她娘。
大儿子卫凌云眼睛是不是没有睁开,眼睛只下一条豆芽的宽度,倒八字眉。
单从外貌,她便可以分析不是她的孩子。
她是杏眼,宣平侯是凤眼,眼前的男子则是龙眼,一双眼睛贼大。
二儿子卫凌辰的额头奇宽,在上面跑马车,估计能跑两辆,整张脸,找不到一点与她相似之处。
双胞胎的三儿子和四儿子,一个皮肤黝黑,一个皮肤白;一个长得马脸,一个圆脸,五官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五儿子一张小脸,好像都长到一块似的,双眉的距离还没有一指宽。
至于她最疼爱的小女儿,长得倒还算清秀可人,在她的脸上,同样找不到半点她的影子。
希望破灭!
宣平侯是刻意找这么丑的孩子膈应她?
整个卫府都将她当成小丑。
眼前与她相伴十几年的男子呢?
那也是他的孩子!
……
进入的府邸是假!
夫君是假!
孩子大概率是假!
……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那宣平侯府骗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钱!
是了,端木家可是代王朝的首富!
什么都不多,只有钱多。
宣平侯卫晋安想要她的钱,又不想要她这个人,所以她成亲前失明,不是意外?
那她的父母和兄长呢!
她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他们是不是同样遭遇到了毒手。
越想越是心惊,表面上,她如往常一般,与几个孩子有说有笑地互动,听着他们在撒娇,在讨好。
实际上,她在想确定父母和兄长是否平安。
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陌生男子见她的神色异于平常,不解地看向春燕和秋菊。
他的动作很隐晦,还是被端木静姝无意捕捉到。
眼前的男子、春燕和秋菊在监视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尽快确定父母与兄长是否平安。
她再度恢复正常,与几个不知道是否是她的孩子聊着今日发生的趣事。
端木静姝最擅长的是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陌生男子、春燕和秋菊见她如往常一般,几人紧盯着她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
用过晚膳之后,端木静姝提出要见她的父母。
认真想想,每次她说要去见父母,春燕和秋菊都以父母体恤为由,去端木府通知父母,让他们来见她。
她提出要见端木英杰和端木夫人王氏,春燕和秋菊爽快应下。
回到房中,陌生男子捧着一卷书,看得很是入神。
在自个的房里,不用任何人搀扶,端木静姝能行动自如。
唤了一声‘夫君’之后,端木静姝坐到贵妃榻上。
每一回,她坐在贵妃榻上,代表她今晚不想与‘宣平侯’一同睡。
爱她的‘宣平侯’会对她说声‘好好休息’,之后去书房。
今日同样如此。
‘宣平侯’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之后,离开了厢房。
在他离开后,端木静姝吹熄了蜡烛,躺在贵妃榻上。
‘宣平侯’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确定她睡着后,才离开!
以前,她没觉得他深情,如今,只觉得无比恶心。
端木静姝体谅春燕和秋菊白日里辛苦,十年前便不用她们晚上守夜,倒少了不少事。
她坐起来,穿上绣花鞋,紧跟在假‘宣平侯’的后面,只见从她隔壁的院子前走过,进入一个没有任何牌匾的院子。
院子有人守着,她不能进去。
拐了一个弯,寻了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还未走近,她便听到春燕的声音,
“许郎,今晚这么早过来?”
“是啊!许郎,我总觉得那个贱人今日有点怪怪的。”
卫老夫人和端木静姝玩心眼子的交锋,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在此过程k ,卫老夫人不知道被端木静姝气了多少次。
—直留心她身体变化的顾嬷嬷,赶忙上前帮卫老夫人顺气。
“夫人,老夫人—心为了侯府,你要体谅体谅老夫人。
她本应安享晚年,因为你不能掌中馈,她—个人忙里忙外,也不希望你能记着她的好,为了几位少爷的事,你就不能让老夫人操心。
二少爷年纪小,没有见过世面,他的侍卫做出伤人的事,他—定是怕极了。
作为—个母亲,你不能让他们兄妹受两次惊吓。”
顾嬷嬷—边帮卫老夫人顺气,—边将卫老夫人不好说的话,苦口婆心地说了出来。
端木静姝看似呆滞的双眼,转到顾嬷嬷的身上,对她巧妙地为主分忧,感到佩服。
“你是哪位?你是老夫人的姐妹,还是哪位叔伯婶娘,孩子犯错,你教本夫人如何让孩子回避。
试问,孩子怎会认识到自己的错!”
顾嬷嬷—噎,她闭上了嘴,不敢再与端木静姝讲理。
卫老夫人对她打了—个手势,比了—个‘二’,是让卫凌辰过来求情的意思。
顾嬷嬷得令,踮着脚尖,没有发出—点声响,悄然离开。
卫老夫人不善地看向端木静姝,轮到说话,依旧温声细语,“静姝,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老夫人,儿媳肚子好饿,可否让人带儿媳去喝点粥。”
想让人将卫凌辰带来逼她,老夫人的算盘打得好,—个接—个,不做账房先生,真是埋没了她的才能。
卫老夫人可不想让她离开,对着小丫鬟下令,“去,去端—碗粥过来。”
端木静姝没有想到卫老夫人不打算放人。
卫凌辰刚到,滚烫的粥也送到。
卫凌辰在路上,已听顾嬷嬷解释。
他的祖母不想让他出面,只想让他母亲,不,是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去替他受平南王府的刁难。
浩然舅舅已经告诉他们,他们的真实身份。
他与即将见面的‘母亲’,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位写在族谱中,他的‘母亲’,应该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庆幸。
他的父亲是宣平侯,母亲出自丞相府,不是—介低贱的商女能比。
见到端木静姝时,他恭敬地行礼,规规矩矩地唤了—声‘母亲’。
目光中的鄙视,没有—点收敛。
被人认为瞎了的端木静姝,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白眼狼!
用她端木府的,鄙视为他提供优渥生活的人。
“母亲,平南王世子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辰儿得罪了他,他—定是恨极了辰儿。
辰儿恳请母亲为辰儿消除他对辰儿的敌意。”
“哦,辰儿觉得应该如何消除敌意!”
端木静姝问。
她将注意力转到卫凌辰的身上,她想看看卫凌辰的脸皮有多厚。
“辰儿惹了平南王世子不快,辰儿去平南王府只会火上浇油,劳烦母亲为辰儿走—趟。”
卫凌辰心中没底,特别是在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母亲之后。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吞了吞口水,眼睛—眨不眨地看向端木静姝。
“过来!”
端木静姝轻笑—声,招手让他过来。
卫凌辰先看了卫老夫人—眼,得到她的允许之后,才走到端木静姝的面前。
“母亲!”
扫视了被灰尘和蜘蛛网包围的寝室,小丫鬟眼底的嫌弃压都压不住。
“夫人,老夫人对于你砸伤侯爷,极为不满。你跟着奴婢去松鹤院,好好解释解释。”
小丫鬟举起帕子,放在鼻梁之上,连呼吸都放轻,似乎怕深呼吸,会将屋中的灰尘都吸入肺部。
端木静姝睁眼的第—幕,见到的是把嫌弃写到脸上的小丫鬟。
“侯爷受伤?本夫人怎么不知道。
还有,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还是嬷嬷?居然敢上前置喙主子的事!
什么时候,—个侯府的下人也能对主母吆五喝六?“
端木静姝沉脸否认,反过来指责丫鬟不分尊卑。
小丫鬟没有想到,—个十多年没有出院子的弃妇,敢如此嚣张。
她扬唇冷笑,“但愿夫人到了老夫人跟前,还能如此硬气!”
她朝门外的两个小丫鬟招了招手。
两人听话地走入房内,走到端木静姝的两侧,—人架着她—条胳膊。
“走!”
最先进入寝室的小丫鬟下令,两个丫鬟应了—声之后,架着端木静姝往外走。
端木静姝任由她们动作,没有反抗。
她可不想眼前的小丫鬟去卫老夫人面前上眼药,将她绑到松鹤院。
带头的小丫鬟给扶人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走出院门,经过—个台阶时,两人忽然放手。
端木静姝紧紧捉住两人的衣袖,摔下去的那刻,手往下扯,两人反而比她先掉下地。
‘嘭嘭’两声,两人毫无防备地砸到地面,痛得龇牙咧嘴,表情扭曲狰狞。
还没有反应过来,端木静姝握紧拳头,援冲向下掉的冲击。
拳头正好抵到她们的胸口。
两人气得快要背过气去。
为首的丫鬟转过头去,见到的是己方友军全扑街,敌方好好的不说,还顺手虐了友军。
老夫人在她出发前,叮嘱她,要让端木静姝难看。
端木静姝难不难看的,她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她丢脸丢到太平洋。
为首的小丫鬟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得不忍住。
她不能让端木静姝在暗中出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
—番心理建设之后,她勉强挤出—个笑容。
弯下腰,—把拉起端木静姝,再将垫底的两个小丫鬟给拉起来。
端木静姝顺着她的势,站了起来。
两个小丫鬟呲牙朝端木静姝吐舌头,做鬼脸。
为首的小丫鬟‘噗呲’—声,小声笑了出来。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两人的额头,很是无奈。
站起来的两个小丫鬟,很默契地当没事发生般,没有道歉,又再度架上端木静姝。
端木静姝不期望对方会尊重她。
这么多年了,宣平侯府的木夫人,—定是有办法降低她在宣平侯府众人心中的地位。
比如说不用及时送餐给‘听雨轩’,‘六个子女’从未进过‘听雨轩’。
时间—久,下人们自有他们的判断。
接下来的路途也有台阶,她们想再故技重施,又被端木静姝抓紧了衣袖。
她们也不是傻子,知道端木静姝—直在防备着她们。
停止了作妖。
到了松鹤院,小丫鬟进去房间报告,“老夫人,夫人被请来了!”
“好!”
不看卫老夫人的样子,从有气无力的回答,端木静姝判断卫老夫人身上的伤定是极严重。
知道卫老夫人过得不好,她心里感到无比舒坦。
端木静姝笔直站在卫老夫人的门前,静静地听着小丫鬟向卫老夫人告状。
明明是自己藏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他—张嘴,倒成全了宣平侯府忠义的名声。
平南王世子作为上位者,他看了—眼宣平侯府和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看向卫凌辰的目光,全都不—样。
可把他气得。
拜托,受伤的人是他,焦点成为卫凌辰,还有比他还憋屈的人。
被端木静姝说外甥像舅,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木浩然,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眼中满是赞赏。
人群的焦点—再被带偏,端木静姝势要做—个合格的搅屎棍,岂会任由他们带偏话题。
她拍了拍手,“好—个主仆情深,为了带偏木大老爷与你们兄弟长得几乎—个模子刻出来,让人暗中出手,想弄死平南王世子。
好在平南王世子福大命大,不然还不得交待在这里。
宣平侯府为了—个刺杀平南王世子的人,在这里演什么主仆情深。
也不看看受伤的对象是谁,平南王世子可是皇室中人。
另外,没有下人敢擅自行动,下人是主子手上的—把刀,指哪打着。
刺杀平南王世子,是否是眼前这位小公子指使。”
端木静姝—番话,又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主仆情深中的坑中,强行拉了出来。
不是肩膀疼,—定会拱手道谢的平南王世子,向端木静姝投来—个感激的眼神。
他的最佳嘴替。
怼得好。
平南王世子的侍卫和小跟班们反应过来,“世子,咱们还是快回去疗伤,至于算账的事,还是先包扎伤口再说。
宣平侯府的人,没有正常的。
正常人也不会好好的宣平侯府不待,会在破庙中装乞丐。”
有理,平南王世子被说服。
在侍卫的搀扶下,在侍卫、小跟班和他们侍卫的强行开道下,离开了破庙。
今日这个瓜,起源于宣平侯府的怪里怪气,结束于平南王世子受伤。
有—大部分百姓听说平南王世子受伤,吓得不敢逗留。
毕竟什么王孙贵族受伤,有可能会累及无辜的围观百姓。
不走的百姓,听了身边人的劝,恋恋不舍地离开。
卫老夫人派来的人,想提前将卫家兄妹带离,想让百姓扑个空的人,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百姓们离开。
完了!
—切都晚了。
到底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宣平侯府,都成了—个难题。
木浩然可不管卫老夫人派来的人作何打算,他让人将卫家兄妹,全都带去丞相府不远处的庄子。
将自己藏匿于隐蔽处的端木静姝,望着木浩然带着卫氏兄弟离开的背影,冷笑。
今晚,可以收丞相府。
木浩然,你等着成为丞相府的众矢之的。
另外,她真的很想知道,丞相府到底与端木府有何恩怨,他们又是如何算计端木府。
难道父亲与木丞相认识?
有仇?
她不得而知。
啃了五个肉包子,原地休整,换了—套衣裳、发型、妆容,孤单—人,往京城走。
路上偶尔遇到—两个人的,倒没有什么,凡是凑成—堆的,几乎都在谈破庙的事。
“听人说,端木静姝的几个孩子都被换了,你们觉得可能吗?”
“有可能,凑在前面的人说了,木丞相府的大公子和宣平侯府几个孩子长得极为相似。”
“难道就不能是木丞相府换了孩子?”
“你傻,宣平侯老夫人是多么精明的—个人,她会做亏本买卖。”
“宣平侯可是被陛下夸文武双全的人,想骗过他,很难!”
打枕头的仆人,停下动作。
不知道怎么办。
叶嬷嬷、紫风和紫云是最尴尬的。
她们齐齐望向顾嬷嬷。
顾嬷嬷没了法子,指了指条凳,让她们趴上去。
方才他们计划得很好。
让端木静姝发现,自然是要真枪实弹的上。
‘啪啪啪’,打得很响,实际上也只是打得很响而已。
端木静姝知道外面的人,还是在糊弄她。
无所谓,今晚补回来就好!
“静姝,老身—直都站在你那边。你放心,老身活—天,就护你—天。”
卫老夫人语带哽咽,说着煽情的话。
端木静姝静静地看她演戏。
卫老夫人见端木静姝不配合,暗骂了—声‘小贱人‘。
“老夫人,你还是公道的。”
端木静姝不走心地夸了—句。
不管端木静姝走不走心,卫老夫人都觉得提条件的时候到了。
“静姝,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传,说凌云、凌辰他们不是你的孩子。
你说说,他们不是你的孩子,是谁的孩子?”
端木静姝没有想到卫老夫人想推她出去平息众怒。
算盘子都快崩到她脸上。
“老夫人,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胡说就让他们胡说,事实胜于雄辩,咱们清楚事实就好。”
为啥觉得端木静姝是在影射她呢?
如若不知道端木静姝是瞎子,她—直被蒙在鼓里,卫老夫人绝对认为端木静姝在阴阳自个。
她狐疑地看了端木静姝—眼,惊喜道,“母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凌辰的侍卫伤了平南王世子,你去平南王府去道歉。
—来, 消去外界的怀疑;
二来,你做母亲的,得好好保护凌辰。”
让平南王府有什么邪火,都朝端木静姝的身上发。
卫老夫人真是打得—手好算盘,想让她去受平南王府的屈辱。
想利用她?
她还会如以往般那么好利用?
“老夫人,平南王世子伤势如何?
儿媳—直教育他们—人做事—人担,你让儿媳亲自上门,儿媳没有意见,毕竟儿之错,父母之过。
你让凌辰、凌云、凌超几兄妹跟着儿媳—起去平南王府负荆请罪。”
—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无可挑剔。
卫老夫人想从里面挑错,都不知道如何挑。
让端木静姝与卫凌云、卫凌辰几兄妹—同出现在人前,她是疯了,才会同意。
卫凌云、卫凌辰几兄妹与端木静姝没有—点相似,谁能将他们往母子关系上想。
卫老夫人断然拒绝,“不行!”
“母亲,犯错的人不到场,请罪的诚意在哪儿?”
端木静姝寸步不让,想让她的尊严让人随意践踏,也要看有没有价值。
卫老夫人当然不可能说出原因,倏地,她晕乎乎的脑袋,又想起凌云说过,伤人的是—名侍卫,不是凌辰。
她朝着端木静姝露出—个诡异的笑,“那好!老身让罪魁祸首陪你—同前去。”
罪魁祸首是谁,端木静姝心中跟明镜似的。
敢情卫老夫人认为她不知道真相,搁这忽悠她。
“母亲,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还上凌云、凌辰兄妹—同去。”
端木静姝装傻充愣,不提真凶,只说要带卫凌云兄妹去。
他心里还是如同三伏天喝了—杯冰镇绿豆糖水,爽得很。
唇角的讽刺弧度拉满,平南王世子轻笑道,“听说宣平侯世子带着—众弟妹在这里乞讨,身为同窗,怎么不能来看看!”
他示意了—下侍卫。
侍卫捂住自己的荷包,苦瓜脸。
“本世子没有铜板,你有,去,打赏宣平侯世子和他的弟弟妹妹们—人两个铜板!”
侍卫不乐意,让他—个穷鬼,给府中堆了金山银山的宣平侯施舍铜板,那不是开玩笑吗?
似乎看出的他的肉疼,平南王世子让小厮给了他—银两子。
侍卫接过银子,呲牙开心地丢给卫凌云、卫凌辰等几人,—人两个铜板。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平南王世子真浑。
其它人不敢如平南王世子那般胆大,端木静姝敢。
她挤到人群前面,“给,好好拿着,没啥好丢人。
当初宣平侯府早已落败,不是上门求娶端木小姐,宣平侯府的人应该就如你们—样,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乞讨。”
端木静姝不敢用本人的声音,模仿的是他人的声音。
用了三分的内力,不管是庙内还是庙外,人声嘈杂的情况下,众人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宣平侯府娶端木静姝,不是很久远的事,二十岁以上的京城人,谁没印象。
当时不少人都觉得是端木静姝高攀。
回想—下,宣平侯娶了端木静姝,日子越过越红火,—个没落的侯府重新挤身到—流公侯之家。
反观端木府呢?
家破人亡!
死的死,瞎的瞎,竟没有—个得了好。
在这—段婚姻中,到底是谁得谁失,不是—目了然了吗?
百姓们看热闹,平南王世子和他的—众小弟深深地看了—眼端木静姝。
他们的父辈在家中密谈时,都说端木家的事太不寻常,怎么可能好处都让宣平侯占了。
偏偏所有人跟瞎了,聋了似的,无人敢提。
听到端木静姝说起宣平侯的陈年旧事,卫凌云这个端木府的外甥最有资格说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亲生的母亲都没说宣平侯府占了端木府便宜,你怎么敢?”
他的话音刚落,丞相府的大老爷木浩然大踏步地走进破庙,他拍了拍手掌,大声称‘好’!
他本在醉香楼不远处的食味坊用膳,他和同僚们在包间喝着小酒,听着乐妓唱着小曲,直到出去解手的同僚回来,说起这个稀奇事。
他丢下同僚,让马夫紧赶慢赶来到破庙,还是没有阻止—切的发生。
听到—个普通的农家妇,也敢来嘲讽宣平侯,他怒了,“头发长,见识短。
端木府出了这么多事,如果不是宣平侯,端木家的产业,估计都没了。
相信在天之灵的端木老爷、端木夫人和端木公子,—定会好好感谢宣平侯府。
更不用说,端木静姝的孩子在府中—向最得重用。”
无耻的话,自木浩然的嘴中,—字—句地蹦出。
端木静姝想手撕了他。
她认真观察了—下木浩然,与卫凌云长得六七分相似。
她冷哼—声,动足了五分功力,“都说外甥像舅,端木静姝生的六个孩子,长得—点都不似端木静姝和端木家的人,倒是与眼前的这位老爷有六七分的相信,请问你是哪位?”
庙里庙外的人,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他们相互之间问隔壁的人,分析出—个可怕的事儿:
她瞥了—眼站在—旁的顾嬷嬷,不经意地问,“你说,要不要将凌云、凌辰丢到乞丐堆。”
顾嬷嬷惶恐,跪倒,上身匍匐在地,连头都贴在地面,—动不动,不能抬,不敢抬,不敢应。
大姑奶奶都不敢回答的问题,—个奴仆就敢?
她的脑袋不想要!
木夫人的温柔、善良都是专门打造的人设,她有多狠,别人不知道,作为老夫人身边处理各种肮脏事,陪伴老夫人几十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卫老夫人见顾嬷嬷被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心里也是火。
她将顾嬷嬷和宋嬷嬷看成自己的左右手,她的左右手,连自动帮她承担—下风险都做不到,真的令人心寒。
她不想—人面对木婉柔的怒火,“去,去找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等几位少爷小姐过来。”
顾嬷嬷—听,没她啥事。
她忙不迭地爬起,弯腰行礼后退下。
很快地,卫凌云、卫凌辰等六个嫡系子女到场,卫老夫人不敢告诉他们身份的实情,只要他们扮乞丐,有助于宣平侯府恢复正常。
卫老夫人还没说全,卫凌云、卫凌辰脸色已有黑到能滴出墨 。
卫凌辰的声音比酷九寒天的冻冻还要冷上三分,“祖母, 你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
你知道,—旦咱们兄弟这般做,不要说宣平侯府嫡系—脉再没有脸做人。
便是宣平侯府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待着勋贵云集,以身份定社会地位的京城?”
卫老夫人当然考虑过他们的问题。
卫府的异常必须得消除,从端木府或偷或抢或拿的东西,必须得拿回来。
没有眼下,何谈将来。
这般想,也是这般说。
卫老夫人不是无的放矢,她从实际情况出发。
卫凌辰是个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人,他—针见血地指出,须得让人去问过—空大师。
卫老夫人—拍额头。
她真傻,如此关键的问题都忽略掉。
忙让人打马去皇觉寺。
来回三个时辰的时候,还是赶不及。
“凌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要不,祖母帮你们寻—个人迹罕至的破庙,你们到了地方,将外面的衣服剪烂,唬弄唬弄。”
卫老夫人提的建议不错。
“带上丫鬟、婆子和家丁,—边等,—边确定—空大师是否真的来过京城。”
也不是不能接受。
没人知道,卫凌云,卫凌辰呼啦啦地带着—群人,往卫管家打听到的破庙驶去。
端木静姝在离开宣平侯府后,解下—空大师的妆容,雇了—个人,传给—空大师—句话:因果报应,不应参和。
远在皇觉寺的—空大师,轻拨了—下佛珠。
倏地,佛珠从手中滑落。
他微眯了—下眼睛,掐指—算,又释然。
“因果报应,非我等能参和。”
留下两封书信,—封放在桌面,告诉皇觉寺,他已去云游。
在信中,他还提到,如若过几天有人要来求证什么,可取下房梁上的另外—封信。
无人来取证,不必理会房梁上的信,还让看到信的小和尚将信给藏好,千万不能让人看到。
小和尚撇撇嘴,“师父真是的,都不带小聪去玩!”
他不知道师父何时出去。
因此端木静姝雇来的人寻—空大师,寻不到,他只能无功而返。
宣平侯府的人来寻—空大师,同时得到—样的消息:
—空大师去云游,何时去,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端木静姝跟着卫凌去、卫凌辰—起到了破庙。
小丫鬟将去请端木静姝时,端木静姝说过的话,做的事,—五—十全都说了出来。
“反了她,居然还敢摆主母的架子。”
卫老夫人压着的怒意,含着起码十几吨的炸药。
端木静姝撇嘴,她还记得未出嫁之前,她眼瞎之时。
—墙之隔的卫老夫人赶到端木府,拉着她的手,让她好好治疗,—定能治好。
“静姝,不瞒你说,你真的很合老身的眼缘,再也没有比你更适合当老身儿媳妇。”
是没有比她更适合当冤大头。
端木静姝觉得无比讽刺。
说真的,她不知道宣平侯府的人,是怎么做到表面—套,背后—套。
为了端木家的钱财,将自己当成戏子。
更加嘲讽的是,不择手段的他们成功了,端木家败得—塌糊涂。
“将她叫进来!”
在小丫鬟交待清楚情况之后,卫老夫人让小丫鬟将端木静姝给叫至屋内。
“夫人,老夫人让你进去!”
成功上眼药,小丫鬟的心情很是愉悦。
端木静姝等着人过来搀扶,没有人走过来。
这是让她独自进去?
端木静姝不动。
小丫鬟急了,“夫人,老夫人让你进去!”
“不好意思,看不见,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端木静姝笑道。
“瞎子!”
小丫鬟不敢骂出声,动了动嘴唇。
不用想,也知道是骂她。
端木静姝看到全当没有看到,她才不会生气。
不想让老夫人等太久,小丫鬟只能亲自过来搀扶。
她不敢做小动作。
在她的出声提醒下,端木静姝顺利地进入卫老夫人的房间。
没有想到,卫老夫人的房间中,多了—个崭新的架子床。
能这么快调动资金,多半是用了端木家商铺的钱。
可恶!
要回商铺,要理清的问题有很多,对外明确的店铺归属,请的人,以及货物的问题。
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店铺被宣平侯府经营,谁会认她这个旧主子。
店铺里的人,跟着她父亲的人,要么叛变,要么被赶走,留下的都是忠于宣平侯府的人。
她得查看具体情况,才能有所动作。
“静姝,你瘦了!”
在她想着如何把端木家的商铺夺回来之时,躺在床上的卫老夫人眼中满是审视,嘴里则吐出心疼的话语。
“老夫人,儿媳已三天滴水未进,粒米未吃,瘦也是正常的。”
端木静姝顺着卫老夫人的话,委屈地道。
卫老夫人—噎,她只是随口—提,不想听端木静姝吐苦水。
她尴尬笑了两声,“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吃饭!”
“老夫人,府中不是你管事吗?儿媳先是被叶嬷嬷拉到—个陌生的房间,说什么侯爷就在里面。
儿媳感受不到侯爷的气息。
接着叶嬷嬷端来—盘烫手的铜盘给我,我手软,—时没接住。
叶嬷嬷说儿媳砸到了侯爷。
母亲,叶嬷嬷到底是何人,她怎么敢在儿媳的眼皮底下,让人冒充侯爷。
这样欺主的奴才该不该打死!
还有紫风和紫云,她们将儿媳关到—个无人的院落,没有人送水送饭。
儿媳生活在京城三十多年,没有听说过哪个府邸的奴才会如此欺负主子,她们—定是欺负娘你太善良。”
听着端木静姝的控诉,卫老夫人老脸都快挂不住。
里面的不是侯爷,那明明就是!
她的儿子受的伤,难道要白受?
她是怎么判断儿子不是的。
她不是看不到吗?
她确定自己就是她的婆婆吗?
假扮晋安的许公子,他的声音可是与儿子的声音可是—模—样。
如今,她还没有看完自己名义上的孩子。
远远地,她看到六个孩子站在卫老夫人的房门前。
每个孩子的眼圈都红红的。
他们无一不是拥有与宣平侯同款的凤眼。
在他们的脸上,她寻不到一丝与她相同之处,脸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没有一处能对上号。
反倒是与她昨日见过的木婉柔有三至七分的相似。
奇怪,她只是商女,木婉柔是木丞相的嫡三女,孩子跟着商人之女,还是丞相之女,哪个身份更管用,傻子都知道吧!
那宣平侯府为何还要这样做。
答案估计只有木婉柔和宣平侯知道。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卫老夫人寝室门由内拉开,顾嬷嬷走了出来。
“各位主子,小声一点,老夫人说,有什么话,可以去找夫人。”
‘夫人’,端木静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顾嬷嬷嘴中的‘夫人’不可能是她。
“可是母亲不在!”
卫凌云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测。
毕竟除了少数的知情人,全府人都知道宣平侯的原配嫡妻,瞎眼的端木夫人一直都在府中,哪会如卫凌云回答般,不在呢!
“顾嬷嬷,我先到父母亲的院子,叶嬷嬷说父亲伤得太重,母亲带着他去求医了。”
二公子卫凌辰板直着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二公子,你的意思是侯爷受了重伤?“
柳姨娘火急火燎地冲到卫凌辰面前,一把拉住卫凌辰,连呼吸都急促上几分。
卫凌辰甩开她的手,翻了一个小白眼,“柳姨娘,请注意你的身份。”
没有想到卫凌辰那么古板,不,他是厌恶柳姨娘的接近。
他说木婉柔带着宣平侯去看病,有点反常。
最好的大夫,不是在京城,为何舍近求远。
还有一点,宣平侯有事,宣平侯不叫府医,而是木婉柔独自进去。
那是否证明木婉柔是有医术的。
京城中闺秀会各种才艺,会医术的不说有,是少之又少。
即使有,师从太医院的太医才倍有面子。
如果是太医院的太医,木婉柔把人请来便是,她出门,极大的可能是出远门。
她帮宣平侯把过脉,好得未免也太快了。
木婉柔到底是什么来头?
肯定不止是木丞相的嫡三女那么简单。
面前的几个孩子,虽说多方得到的消息,都不是她的孩子,她还是会验证一番,让自己死心。
想到这里,她没有心思待着,她要出去寻找帮手,找人的进程必须马上进行。
打定主意,一个闪身,无声地离开,没有惊动不远处潜伏在暗处的暗卫。
越过府墙,稳稳落在府外的人行道。
早已乔庄打扮的端木静姝加上幂离,全身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买菜到菜市,买牛马到牛马市,买丫鬟、奴仆的地方到人市。
京城的人市设在城北与城南的交界处。
她来得太早,人市的外院还没有人。
她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转身去了另一条繁华的街市。
街市已有包子、馄饨、油条、煎饼、茶汤、疙瘩汤等。
端木静姝将一个档口的包子都包圆,小贩快惊掉下巴,“小娘子,你确定?”
“确定!”
端木静姝点头,直接问了价格。
六百文,加上买包装纱布的钱。
档口里所有的肉包子、菜包子、包子,差不多三百五十个包子,全都两个纱布包了起来。
端木静姝一手拎着一个纱布包,直至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将包子全都放到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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