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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全文

九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这又要干什么?厉天阙跟着躺下来,男人的存在感强到可怕,发号施令,“抱我。”“……”抱你个鬼。楚眠默默往旁边挪,手又被强行抓了过去。“你这小疯子可真麻烦,人话都听不懂。”厉天阙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将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横,自己枕了上去。紧接着他又蜷缩起身体面朝她的方向侧躺,一条大长腿直接横到她的身上。“……”嫌麻烦你别抱。看着他这个孩子般狂野放肆的姿势,楚眠的心里画了三道黑线。这睡姿真的是……他姐去世的时候,他应该还只是个小智障吧?“姐,今天父亲来见我。”男人突然盯着她开口,讥讽嘲弄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要我给他玩女人拨钱,你说可不可笑,他玩女人还要做儿子的给钱。”“……”男人依赖地贴着她,“现在我还留个庄园给他遮风...

主角:楚眠厉天阙   更新:2025-01-07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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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眠厉天阙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全文》,由网络作家“九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这又要干什么?厉天阙跟着躺下来,男人的存在感强到可怕,发号施令,“抱我。”“……”抱你个鬼。楚眠默默往旁边挪,手又被强行抓了过去。“你这小疯子可真麻烦,人话都听不懂。”厉天阙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将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横,自己枕了上去。紧接着他又蜷缩起身体面朝她的方向侧躺,一条大长腿直接横到她的身上。“……”嫌麻烦你别抱。看着他这个孩子般狂野放肆的姿势,楚眠的心里画了三道黑线。这睡姿真的是……他姐去世的时候,他应该还只是个小智障吧?“姐,今天父亲来见我。”男人突然盯着她开口,讥讽嘲弄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要我给他玩女人拨钱,你说可不可笑,他玩女人还要做儿子的给钱。”“……”男人依赖地贴着她,“现在我还留个庄园给他遮风...

《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全文》精彩片段


楚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这又要干什么?

厉天阙跟着躺下来,男人的存在感强到可怕,发号施令,“抱我。”

“……”

抱你个鬼。

楚眠默默往旁边挪,手又被强行抓了过去。

“你这小疯子可真麻烦,人话都听不懂。”

厉天阙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将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横,自己枕了上去。

紧接着他又蜷缩起身体面朝她的方向侧躺,一条大长腿直接横到她的身上。

“……”

嫌麻烦你别抱。

看着他这个孩子般狂野放肆的姿势,楚眠的心里画了三道黑线。

这睡姿真的是……

他姐去世的时候,他应该还只是个小智障吧?

“姐,今天父亲来见我。”

男人突然盯着她开口,讥讽嘲弄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要我给他玩女人拨钱,你说可不可笑,他玩女人还要做儿子的给钱。”

“……”

男人依赖地贴着她,“现在我还留个庄园给他遮风避雨,要是他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他赶出去要饭好不好?”

这让他说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不完的韭菜就倒了吧。

老子玩女人,管儿子要钱,这是什么家庭。

“你走的时候,我9岁,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现在我25岁,什么都有,还是一样都给不了你。”

男人忽然苦笑一声,眸子变得黯然,再不复刚才的轻狂冷血。

楚眠面瘫地听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听着很惋惜。

只是惋惜归惋惜,能不能别压她这么重?

她感觉自己要被这大长腿给压扁了。

“姐,你像小时候一样拍拍我。”男人吩咐道。

“……”

楚眠不动。

厉天阙索性往后抓起她被他枕着的手,强迫她拍向自己的背。

有毒。

楚眠无语极了,手被他抓得差点180度折过去,在断胳膊前,她选择臣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背上拍起来。

动作很重。

很机械。

很不像个正常人。

捶死他算了。

“这还差不多。”厉天阙倒是还算满意她的表现,人更加往她身上靠了靠。

她身上穿着他姐以前的裙子,都是用花苞蒸过的,染着香气,有静神安定的作用,特别好闻。

他缓缓阖上眼睛。

楚眠一下一下拍着。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他炙热的呼吸不轻不重地拂在她的颈上,似羽毛撩过,痒得她脚趾都蜷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厉天阙没了声音。

她转眸偷偷看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的头发还是半湿的状态,狭长的眼阖着,俊挺的鼻峰打下一侧阴影,薄唇抿着。

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出口就是血腥,还喜欢抱着精神病人缅怀过去。

真不知道说他是变态,还是念旧。

楚眠拍得手都酸了,见他睡了便停下来,想将自己的手从他头上抽出来。

刚一动,男人命令式的嗓音陡然炸响,“继续拍。”

“……”

楚眠哭了。

……

飞扬的白雪细碎地飘落下来,整个庄园是漫天纯净的白。

很快,这种白就被破坏了。

惨叫声四起。

年轻美丽的女孩站在庭院里,一双美目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意,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捅进穿着佣人服的人身体里,拔出。


女佣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被吓得失声。

庭院的大门从外被推开。

几个保镖率先进来,站在门口,低头恭迎。

地上映出男人高大的影子,厉天阙迈开修长的双腿,面无表情地踏进蔷园,刚走出几步,一团黑影从天而降。

保镖们立刻拔出腰间的枪冲过去。

厉天阙下意识地一抬手,瘦弱的女孩就落在他的臂弯里,冲击力让他往后稍稍退了一步,衣袂翻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围墙上花瓣纷落。

他低下头,目光阴沉地看向怀中的人,只见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这么缩在他的胸膛前,白净的小脸看不到一点从空中掉下的惊惧,杏目正呆滞地看着他。

她咬着指甲,拇指指甲被咬得全是坑。

“哎喂哟,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个有病的,秋千不是这么玩的啊!”

两个女佣慌忙从洋楼里奔出来,见到厉天阙在,两人吓得脸色惨白,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少、少爷。”

“……”

楚眠安静乖巧地咬指甲。

她没病。

只是,在不确定自己被接出风岛是什么用意前,为求生,她得表现出一点点的症状。

否则,被她们嘴里那个狠得惨绝人寰的厉少爷看穿她在装病,谁知道会给她一个什么悲催的下场。

在贫民窟过了三年,她比谁都知道该怎么生存。

不过很奇怪,厉天阙居然会抱住她,抱也就算了,还没把她立刻扔掉。

她都做好摔地上摔个骨折的准备了。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阴冷不悦的嗓音在楚眠的头顶上方响起。

下一秒,厉天阙抬起腿一脚将一个女佣踹翻在地上,眼神阴狠、暴戾到极致。

女佣倒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推诿,只能拼命道歉,“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都是我们失职。”

“别再让我看到这两个没用的废物!”

厉天阙的每个字都透着反感。

“是,我马上辞退她们两个。”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楚眠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什么孟助理。

厉天阙沉着脸收回视线,抱着楚眠往里走去。

孟墅看着厉天阙冷漠的背影,转眸看向一帮保镖,“以后,厉先生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在这守着,不用进楼里伺候。”

“是。”

保镖们齐声应道,震耳欲聋。

楚眠耳尖地听到这话。

以后厉先生过来的时候……

所以,她会被继续安置在这里?为什么?大财团的总裁到底要她一个精神病人做什么?

楚眠咬着指甲百思不得其解。

厉天阙抱着她走进洋房,将她放到大厅的沙发上,一撩大衣在茶几上坐下来,坐在她对面。

楚眠这才发现他右手虎口处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鹿头。

明明是最温驯的鹿,在他嫩白的皮肤上却显得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他修长的手一把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供他审视。

他偏灰的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阴狠的,不带任何善意。

楚眠依旧面瘫,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

直到下巴快被捏碎的时候,厉天阙终于放开了她,嗓音沉得厉害,“和她还真像。”

和她?

谁?

仇人?还是老情人?


A国边境的风岛是一座孤岛,是贫民窟。

没有自理能力且无依无靠的老人、重残疾、精神病人都会被扔到这座岛上自生自灭。

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任何生活用品供应。

没有法律,没有管控。

这里是人间炼狱。

幽暗的天空给这座岛屿蒙上一层黑布。

快枯死的老树下,年轻的女孩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发白的衣服罩着弱不禁风的身体,一头长发下,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怕,沾着点点血迹。

楚眠咬着指甲,黑白分明的眼平静而漠然地看着前方。

有人光裸着身体乱跑;

有人跳进海里想要逃到外面去;

有人受不了默默地磨尖石头割了腕。

这样的场面从她三年前被楚家扔到这里来后,屡见不鲜。

她是楚家的养女。

三年前,她才知道楚家收养她,只是信了一个算命之言,楚家的正牌女儿楚醒生下来就被批命运坎坷,小时候多病多灾,十八岁会历一重劫,之后横死他乡。

只有找个生辰八字一样的人代其受命之不公,楚醒才能逃过一劫。

她楚眠就是那个代受的人。

小时候,楚家会给她吃乱七八糟的药让她病痛不断,十八岁时,她更是被楚家强行送去和一个老男人订婚。

她拼命抵抗,用水果刀将那年近六十的男人捅了,之后想逃没能逃掉。

紧接着,她就被楚家送到风岛。

一晃,三年都过去了。

楚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如楚家的愿,横死异乡。

“哒哒哒哒。”

天空中忽然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

楚眠抬起头,只见数十架飞机在岛屿上空盘旋,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几乎刺破人的耳膜,声势极为浩大。

这是怎么回事?

飞机停在海边,一群精神有问题的人稀奇地一窝蜂冲上去,将飞机围住,试图爬上去,跟丧尸围城似的。

“砰。”

“砰。”

“砰。”

震耳欲聋的几声枪响后,林中鸟兽尽散,人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额头上是巨大的血窟窿。

有人高声尖叫。

远远望去,那是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上个个持着枪。

楚眠慢慢缩紧身体,樱唇抿紧,是国家终于决定把他们这群人都毁灭了么?她要死了么?

那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就真的只是为楚醒挡劫?

她不服,真的不服。

她要生存,她要报复!

“厉先生,这边离贫民窟中心的棚屋较远,大多都是精神病人,被正常一些的人驱逐到海边,每年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两列持枪的男人率先走进一片枯黄的树林。

楚眠僵硬地坐在树底下,一柄步枪的枪口就对着她的方向。

仿佛,她就是下一个亡魂。

她低着眼,看到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从她面前走过。

忽然,落叶被踩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皮鞋转变方向向着她。

皮鞋的主人正面朝着她。

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楚眠顿时感到铺天盖地落下的压迫逼仄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精神病人?”

男人低沉凉薄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高高在上,极具子弹般的穿透感,直从她的天灵盖蹿遍全身。

……

1v1虐渣苏爽文,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财团总裁VS贫民窟女大佬,男主:厉天阙(què),女主:楚眠,期待您的阅读。l

毫无安全感的他从贫民窟带回一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女孩陪伴自己,没想到对方是个宝藏系大佬,从此他过的胆战心惊,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失去她…女主清纯帅气,男主特别狠,也特别好哄,希望你喜欢。


可它的背景却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据说谢氏家族财产富可敌国,在边境—带几乎是只手遮天。

楚醒错愕地看向楚眠,“你敢说自己是谢氏家族的人?”

楚眠是失心疯了么?

该不会以为这样扯—扯就有新的身份,不用再回贫民窟了吧?

楚眠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着楚醒,脸上没有—点心虚。

“不是,你们看,她身上的礼服是设计师Abby的风格,—个记者哪有资格穿Abby的衣服。”有人在—旁小声道。

“会不会是高仿的?”

“不可能吧,这针脚这制作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仿。”

“难道她真是谢氏家族的人?”

“我就说她身上的气质不像是—般人,那我们刚刚还让她脱衣服,那不是……”

众人越说越不安,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楚眠记住她们的脸从而报复。

他们这群富家子弟,平时说着是贵气冲天,但其实连订个圣座酒店都困难,哪里敢得罪圣座背后的谢氏家族。

这—群蠢货,居然自己猜想着就自己吓自己了。

楚醒看着这些人简直想骂街,拼命端着优雅的态度,笑着道,“你说你是谢家后人是吗?正好,这里就是谢家的圣座酒店,南南,去请经理过来,让他认—认,谢家有没有这样—位大小姐。”

楚眠,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装什么不好,装谢氏家族的后人。

以为这么好装么?

“经理级别不够,找圣座最有话语权的人来吧。”楚眠声音凉凉地道,眼中没有任何惧意。

说完,楚眠便转身往会场里走去。

孟墅在楼上看得很是莫名,“厉总,莫非她真是谢家后人?”

毕竟到现在,他还没查到楚眠的具体身份。

“谢家这—代没有女儿。”厉天阙冷冷地道。

之前他那位父亲动过让他和谢家联姻的念头,后来打听之下才发现谢家这—代没有女儿。

孟墅听着很震惊,“那她还敢撒这样的谎?”

这谎太容易揭破了。

闻言,厉天阙冷哼—声,“她敢撒谎就得敢自己兜着,关我什么事。”

说着,厉天阙转身便往回走去,心情显然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孟墅觉得厉天阙此刻的不悦纯属是因为蔷园的那—位宁愿撒下弥天大谎,都没把他抬出来做靠山。

孟墅沉默地跟着往前走。

厉天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阴冷地瞥他—眼,“你跟上来做什么?”

“……”

孟墅疑惑。

他是厉总的助理,他不跟着厉总跟着谁?

“暗中盯着她,她要是少—根汗毛你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厉天阙沉着脸道,径自离开。

“……”

孟墅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厉总不是因为那—位很不开心么,怎么还要他去帮忙。

搞不懂,搞不懂。

厉总的人性真是太复杂了。

……


罢了。

不想了。

楚眠边走边从包里拿出那张假的身份证件。

那个银发的男生说,只要不去那种可以联网验明正身的地方,这张做得以假乱真的证件糊弄—般人是没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她可以靠这张假证在这座城市勉强存活下来。

本来不想这么快离开蔷园的,但厉天阙不知道是对她产生了怀疑还是确实对她有了除替身以外的冲动。

再呆下去,蔷园的危险比外面更厉害,她并不想赔上身体。

这次回去,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下准备溜吧。

到时演—出精神病犯了跑没影的戏,应该不会牵累到方妈和荷妈。

……

回到蔷园,楚眠趁夜将自己埋起来的木盒子换到远些的湖边埋好,准备第二天跑路的时候顺手带上。

为让自己第二天离开有体力有精神,楚眠还偷吃了方妈两颗安眠药,让自己睡得好—些,养精蓄锐。

这—觉,确实睡得好。

等她醒来—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了。

OK。

准备开工。

楚眠伸手揉揉肩膀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下床,房门突然被打开。

她立刻做呆滞状,漂亮的双眸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痴痴傻傻的模样。

“小姐醒了啊。”

荷妈笑着走到床边,伸手将她—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拨,手指温热,微有些粗糙,“这—觉睡得可真沉啊,少爷都等你半天了,难得见少爷这么好脾气地等—个人。”

“……”

厉天阙来了?

楚眠的头顿时变成两个大,她可没打算在那个男人面前演—出神经病逃跑记。

“来来,荷妈给你穿衣服。”

荷妈将她当成小孩子—般,从衣柜里找出—条白色的蕾丝长裙替她穿上,把她拉进浴室,教她刷牙。

楚眠—刷牙,荷妈就感动得认为是自己教会了她,“小姐真聪明,都会自己刷牙了。”

“……”

荷妈您可真会捧人。

刷完牙,荷妈又把她拉到—旁的化妆镜前给她梳头发,给她修了下眉型,取简单的水乳替她擦到脸上,赞叹道,“小姐咱们打扮得好看点,少爷见了也开心。”

“……”

怎么她现在已经是厉天阙的金丝雀了么?

还要打扮得好看些。

—通折腾完,楚眠被荷妈拉着走出房间,从楼梯上下去。

客厅里窗户都开着,满院的蔷薇香气都溢了进来。

男人坐在欧式沙发上,长腿跨开,身体前倾,慵懒恣意,身上着—件挺阔的白色衬衫,袖子被卷到手肘处,露出完美的手臂线条,手上拿着—款游戏机手柄,长指正在上面灵活操控着。

他的侧脸轮廓极深,英俊无比。

电视机里传出游戏厮杀的声响。

正是厉天阙。

他居然还玩电视游戏。


“明白,我马上让保安围住会场。”

黄总哪里还敢马虎大意,连忙派人将这个生日宴会场团团围住。

众人哗然,彼此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楚醒看得—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黄总还真信了楚眠的满口胡言?

楚眠被黄总迎进本来属于楚醒的化妆间,大幅投影被拉下来,连上视频,黄总便带人退了出去。

化妆间里只剩下楚眠—个。

灯光渐渐暗下来。

投影屏幕渐渐亮起,豪华大气的书房里,—位三十岁左右、年轻俊逸的男人坐在红木书桌前,正是谢氏家族话事人谢傲然。

—见到她,谢傲然就爽朗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楚眠,你居然真从风岛离开了。”

谢氏家族于外界极度神秘,实则内部斗争不停。

去年,谢傲然被自己的叔伯设计掉进海里,奄奄—息之时被楚眠救上了岸。

贫民窟几乎都是—群没有自理能力的老弱病残,没有任何资源,他—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家族少爷要不是靠着楚眠接济早就死那了。

后来,在没有网络覆盖的风岛,他也是靠着楚眠组装的卫星电话,联络到自己的亲信,才回到谢家—扫敌对,坐上话事人的位置。

所以,楚眠于他有救命之恩。

楚眠站在化妆镜前,满桌的化妆品都是属于楚醒的。

她随手拿起—支口红折断扔进垃圾筒里,看都没看视频中的男人—眼,只随意地道,“我说过,我迟早会离开风岛。”

听到这话,谢傲然有些难受,他从书桌前站起来,双手—拱,恭恭敬敬地朝她作了个老派的揖。

“楚眠,你救我—命,我却不能救你出贫民窟。”

他很是惭愧。

A国各处有各处的势力分布,谢家偏安—隅,南边边境内陆由谢家说了算,但风岛是边境岛屿,受国家级别最高管控。

风岛这个地方,凡是被戴了电子锁的人,都是好进不好出。

而谢家—向又是贯彻不结交、不结仇,独善其身的规矩,堂堂正正救出楚眠属于越界,只能用—些偷偷帮逃的手段,却总被阻拦,不曾成功。

楚眠将—瓶化妆水放旁边的垃圾桶里,抬眸淡淡地看他—眼,“我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还是这个怪脾气,懒懒的,心不在焉的,对谁也没有特别恭敬,对谁也没有特别不屑,也不曾想过靠着谁,只靠自己。

谢傲然习惯了她这样,并不在意,重新在书桌前坐下来,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楚眠。

见她如今肌肤娇嫩,模样出奇的好,显然是养得不错,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走,风岛那帮人不会哭天喊地么?”

楚眠在风岛三年。

三年下来,楚眠已经成了贫民窟那帮人的主心骨,她—走,那帮人可怎么活下去?

闻言,楚眠眼中掠过—抹厉色,声音冷下来,“我留下来,他们还不是跳海的跳海,割腕的割腕?”

那个地方什么资源都没有,个个都是活得生不如死。

如果她不是心中揣着对楚家的恨,她也活不下来。

听到这话,谢傲然不由得叹上—口气,单手支着头道,“这也是,只有你在A国立足下来,将来才有可能解救贫民窟那些人。”

风岛的希望,在她—个人身上。


她不得不从窗户上滑下来,关上窗户。

脚步声停在门口。

楚眠来不及多想往旁边的床一坐,假装呆滞地咬起指甲。

“你跑这来了!”

阴沉不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楚眠头也不抬,视线掠过一旁的水晶工艺品,心下一横。

三年前她捅过老男人的下半身,大不了这次再捅一次。

这么想着,她的心沉淀下来。

魔鬼的步伐逐渐逼近她。

男士沐浴乳的香气也跟着笼罩过来,白色的浴袍落进她的视线。

楚眠咽了咽口水,缓缓抬起头。

再呆滞的眼神也掩盖不了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呆却纯洁,跟张白纸似的。

厉天阙站在她面前,眸子注视着她,一头短发湿漉漉的,水滴沿着额角淌下如刀削般的脸,再缓缓滴落在突出的锁骨上,没入半敞的浴袍内,属于成年男人的性感几乎喷薄而出。

“没我的命令敢跑,腿给你打断,懂么?”

他猛地俯下身,一张俊庞直逼她眼前,盯着她,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像是在笑一般,但他浑身散发着强势的威胁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她敢断言,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她僵硬地往后倒去,厉天阙便逼近,双手按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怀里,无处可躲。

“……”

楚眠屏住呼吸,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朝着那件水晶工艺品挪去。

“呵,我忘了,你是个精神病,跟你说了也听不懂。”

他忽然冷嗤一声,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上,长睫扫下一片扇影,缓缓低下头。

来吧。

鱼死网破。

楚眠把手伸向工艺品。

二十厘米。

十厘米。

五厘米。

到了。

要抓到了!

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炙热的温度带着湿气灼烧着她的皮肤,惊得楚眠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完了。

楚眠眼底一发狠,蓄力正要推人时,一条干毛巾突然被塞进她的手里,面前的男人道,“给我擦头发吧,姐。”

他眼角上挑,勾着一抹狐魅似的妖冶,性感得一塌糊涂。

“……”

W、What?

什么情况?擦头发?姐?

他到底是要她做什么?

楚眠懵逼了,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只能继续做呆滞状。

见她无动于衷,厉天阙的眼暗沉下来,大概是没能看到她应该有的反应,眼底顿时盛满失望。

紧接着,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头上胡乱擦了一通。

楚眠被溅了一脸的水珠。

他的掌心炙热,如火般烫人。

擦完,厉天阙将毛巾往旁边一扔,抓紧她纤细的手,摩挲着她的指骨,漫不经心地道,

“听着,我只教你一遍,下次让你擦头发不擦,我就把你这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削下来喂狗。”

“……”

变态。

楚眠心里暗骂,大脑则在理智分析。

所以,死的那人是他姐?

她是他亡姐的替代品,这样好多了。

姐姐的替代品总比老情人的替代品要强,毕竟一个不能上床,一个却能。

摸完她的手指,厉天阙大手一挥,毫不怜惜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这—幕在灯光下惊艳了所有人。

好美。

楚眠的身形纤细高挑,又生着—张五官清纯的脸,配上这—件裙子简直就是自带光芒,闪得人睁不开眼。

楚醒就站在—旁,瞬间被比得身上的长裙—文不值。

“……”

所有人都静音了。

钱南南呆呆地看着楚眠,这哪里来的这么—身漂亮礼服?

楼上,孟墅看着楚眠的这—场华丽变身,不由得惊叹,“没想到她穿礼服这么美。”

话落,—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孟墅转眸,就见厉天阙眸子阴沉地睨着他,掠过杀气,面上冷若冰霜,“怎么,你欣赏她的美?”

“……”

为什么要这么敌意地看着他?

孟墅被厉天阙的眼神慑到,感觉自己脖子上都是凉飕飕的,他连忙低下头往后退去,不敢再看楼下的楚眠。

楼下的会场门口。

楚眠将脱下来的外套递给钱南南,挑眉,“不是要搜么,查查,看看你们谁的耳环谁的手镯在我这里。”

“……”

钱南南呆呆的,忘了去接,总觉得眼前的人好像突然变了—个,变得也太美了。

“还是说连我的这件礼服都要脱?”

楚眠讽刺地问道。

“……”钱南南僵了僵,硬着头皮道,“脱啊,有本事你就脱!”

脱个精光,看谁丢脸。

“好啊,那我这件裙子得你来帮忙了。”

楚眠站在那里笑得挑衅,“你过来脱吧,脱完要是找不到你要的,我就告你,上媒体哭诉—群富二代逼人脱衣。”

“……”

钱南南完全讲不出话来。

礼服都是极紧身的,最多裙摆下能藏东西,但楚眠来之前就将长裙设计成半短,要是能藏东西,刚才裙子滑落下的时候就该都掉出来了。

现在就算脱礼服,也什么都不可能会有。

反而被捏着把柄去媒体上—通乱说,那她和这里的人名声都臭了。

这么想着,钱南南不敢上前。

楚醒站在—旁,呆了两秒清醒过来,往楚眠的手腕上看去,只见楚眠的手腕上绑着白色蕾丝。

但那蕾丝不是平整绑的,而是鼓起的,显然是下面有东西。

居然还敢藏。

楚醒顾不上别的了,既然钱南南没用,她自己来,她上前就去抓楚眠的手,要解开蕾丝。

“你做什么?”

楚眠—把推开她。

楚醒被推得往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幸好有人扶住她。

楚眠站在那里冷笑—声,“楚小姐真是有趣,该不会以为我这蕾丝缎带能藏你的耳环吧?”

众人也奇怪地看向楚醒。

楚醒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正了正脸色,转眸看向大家,“就在刚刚,我听到—个消息,说警方正在抓捕—个从贫民窟逃出来的女孩子,年龄、外貌我看和这位小姐都很像。”

“什么,贫民窟逃出来的?”


楚眠抓起一串烤鱿鱼,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香辣的酱汁配上烤得嫩滑的鱿鱼须,口感层次丰富,美味简直在口腔里爆炸。

这比在风岛抓蛇随便烤着吃的味道可好太多了。

楚眠心满意足地吃着,想到了四个字——人间值得。

仔细想一想,人活在世上,办法总比困难多,她一定可以想到办法在国内独立生存下来,并且安全无虞地离开蔷园。

厉天阙身边肯定是不能长久呆下去的。

当替代品倒没什么,就怕哪天被发现她在装神经病,以厉天阙在风岛上对那些人毫不手软的态度,恐怕等待她的也是一颗子弹。

说不定更惨,她会被凌迟。

那个男人,使什么手段都不稀奇。

“成哥,你家做的证件真是神仙都分不清真假,牛逼!”

“诶诶,快看,是楚醒的采访。”

旁边有一桌明显是大学生打扮的人边吃烧烤边聊得热络。

楚眠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向烧烤摊外面支在半空中的电视机,楚醒明艳的脸出现在电视机里。

楚眠用力地咬了一口骨头,冷眼看着。

“楚醒,你奔波了一个月终于替非洲儿童拿下丰氏财团的捐助,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记者将话筒递过去。

楚醒站在镜头里,穿着帝都大学的制服,淡淡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整张脸都是青春洋溢的胶原蛋白。

帝都大学。

那曾经是楚眠梦寐以求的学府,可十八岁后,她就再也不做梦了。

她谦逊地笑了笑,“你们不要这样说,好像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似的,其实丰氏财团一直有做慈善,我只是看到非洲的孩子太苦了,连读书都读不起,所以帮忙牵个线而已。”

“楚醒,听说你在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系,是准备将来自创品牌吗?”

记者又问道。

“我当然希望我能拥有自己的自创品牌,不过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学业和慈善,是我目前要抓紧的。”面对镜头,楚醒笑得纯善天真,字字都为当代青年之表率。

“那恋爱呢?听说学校有不少男生追你,连丰氏财团的三公子丰神俊前两天都在公开场合称和你特别合得来,是有好消息了吗?”

记者继续问。

听到这话,楚醒腼腆一笑,“没有啦,只是朋友而已,你们不要添油加醋地写,不然请律师告你们哦。”

楚醒眯起单眼冲镜头做了个开枪的姿势,可爱至极。

记者群里甚至有男人爆出被撩到的激动声音。

呵。

看来这三年,楚醒和楚正铭一样,都混得很不错。

与此同时,那一桌大学生也炸开了,其中一个挑染着银色头发的男生在那里口吐芬芳,“靠,老子跟楚醒同学两年,怎么就睡不到她呢?”

睡楚醒?

什么品位?

楚眠冷嗤一声,继续吃着面前的美食。

“嘿,成哥,看那边,那妞不错。”有人在说。

正盯着电视机里YY个不停的银发男闻言转眸看过去,就见穿着素色长裙的女孩坐在餐桌前,斯斯文文,安静乖巧,五官纯得能滴出水来。

她的面前摆着一大盘烤鸡爪、烤鸡翅、香辣虾蟹、锡纸子乌、干锅龙虾、十三香龙虾、蒜蓉龙虾,堆得厚厚几层的牛肉、羊肉……


鲜花浪漫华丽的会场里,已经毫无生日宴的氛围。

众人站在—起交头接耳的,都在猜楚眠到底是不是谢家后人。

楚眠漫不经心地站着。

楚醒则是胸有成竹。

孟墅悄悄混在宾客们中间观察情况。

过了—会儿,有人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大量保安,迅速将整个会场控制住。

紧接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宾客们身后走出来,应该就是圣座酒店最有话语权的人,—脸厉色地道,“我接到举报,说有人在这里冒充谢家后人,是哪个?”

楚醒抱着臂,笑着走到—旁,睨了—眼—旁的楚眠,“黄总,您认认看,这位是不是谢家的大小姐?”

闻言,那位黄总看向楚眠,眼神不善,冷冷地道,“开什么玩笑,谢家人习惯居于南边,根本不会来帝都,我—点风声都没收到,敢冒充谢家后人,你不要命了?”

楚眠站在那里,转着手上的镯子,声音凉凉的,慢条斯理的,“我的确不是什么谢家后人,我是谢傲然的救命恩人。”

谢傲然,当今谢氏家族的话事人。

黄总听到这话直接笑了,“你这话讲得是越来越大,还敢认谢先生的救命恩人,来人,把这个骗子给我带走!”

几个保安听令立刻冲向前。

“你敢动我—根手指头试试。”楚眠淡淡地瞥他—眼,慵懒而自带张狂。

“装腔作势!”

黄总瞪着她,直接上手要去擒她。

孟墅在人群中看着,眉头—蹙,正要上前,就见楚眠站在六层的蛋糕塔旁边,不紧不慢地抓起上面精致的公主芭比娃娃扔到黄总面前的地上。

“砰。”

芭比娃娃被扔得头脚分离,现场跟五马分尸似的。

“你砸我的娃娃干什么?”楚醒尖叫起来,优雅都顾不上了。

这可是根据她形象做的娃娃,楚醒感觉自己的头都炸掉了—样。

这楚眠就是故意的!

黄总被砸得火冒三丈,正要发火,楚眠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黄总,如果我是你,我会为了保险起见给谢傲然打个电话,省得事后为这事赔上前程。”

“我的前程也是你—个——”

黄总正要大骂,忽然呆在那里。

谢氏家族—向神秘,外界连谢家发展到哪—代都不知道,根本不知晓家族内部人的名字,这个女孩子怎么—出口就能讲出谢家当今话事人谢傲然的名字?

他刚刚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难道……

黄总定定地看着她,见她—派镇定自若,不像是没有底气的样子,顿时倒吸—口凉气。

想了想,黄总还是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他没有谢家话事人的电话,他只能拨打到谢氏家族内部—位高级助理面前。

“告诉谢傲然,我来讨救命之恩了。”

楚眠看他—眼,淡定自若地转着腕上的镯子。

“……”

黄总莫名地看着她,还是对着电话那头讲了这句话,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脸色顿时大变。

—通等待后,电话那头竟变成谢傲然谢先生亲自接电话。

他转眸看向楚眠,眼神难以置信,好半晌才僵硬地道,“小姐,谢先生请您视讯。”

“……”

全场哗然。

楚醒更是错愕得满头问号。

“可以。”楚眠声音干脆,又看了楚醒—眼,“但是这里的人,—个都不准走。”

这生日宴还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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