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离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对方的重点在于想要知道祝离是怎么制取的原子级石墨结构，也就是石墨烯。
这一点祝离没有在论文里具体赘述，只是隐晦的提到自己的石墨烯的测试结果。
“本来还以为要等几个月，现在看来好像很快就要发表了！”
祝离暗暗思索，双手开始在键盘上不断敲击，开始回答乔治·斯穆特教授的问题。
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
在加州大学的实验室里，一片灯火通明。
此时加州时间采用夏令时，时间是凌晨一点。
整栋实验室大楼都在忙碌。
没办法，科研牛马不需要休息，往往一个课题组内是人歇仪器不歇，争分夺秒的想要比同行快一步。
很多人都羡慕国外遵守《劳动法》，但其实世界是一样的，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在哪里都是这样。
越是精英阶层便越是内卷，无忧无虑的人一般只是缺少上升的机会了。
在科研界更是如此，每一个大热的课题背后，都有无数个实验室在通宵达旦的追赶，都想抢在对方前面发表成果。
实验室里最低级的研究生都是别人眼里的天骄之子。
或许你是块金子，但科学的殿堂里连地板都金碧辉煌。
休息一秒就会落后，没有人愿意停歇下来。
而此时乔治·斯穆特教授也没有下班，而是仔细的看着最新的学术期刊，想要看看同行们都取得了什么成果。
喝了一杯咖啡提神，电脑的一阵提示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乔治·斯穆特点开电子邮箱，发现是华清大学的邮件，署名是Zhu Li。
看到是Zhu Li教授的邮件，乔治瞬间兴奋起来，连忙查看起邮件内容。
“尊敬的乔治·斯穆特教授，你好。
很高兴能和您讨论论文的细节，对于原子级石墨结构的发现……”
一顿阿巴阿巴的客套话解释了乔治·斯穆特的困惑，虽然祝离说的用外力破坏石墨之间的范德华力好像很高大上的样子。
但其实不就是用胶带粘吗！
没想到困扰科学界这么多年的难题，居然被这么简单的给解决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乔治·斯穆特深知石墨烯的制备绝对是诺贝尔奖级别的成就，这个叫做Zhu Li的教授或许现在不怎么知名，但未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诺贝尔物理奖得主在哪个国家都会被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大量的资源会向其倾斜靠拢。
现代科研已经不流行单打独斗了，往往一个重大的成果背后是好几个实验室的共同合作。
相对的，那些名声当红的实验团队在获得大量资源后也更容易出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