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沈知衡仍不敢相信。
“你胡说！
那狗皇帝不是最疼她了么，怎么舍得拿她做药引？”
国师闻言扬眉，“你不是看到了么？”
“看到什么？”
“丹炉啊！
你从大殿过来的，不会没看见他吧？”
“我说的话你不信，你和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身上的味道你总不会认错吧？”
沈知衡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恍惚了一下。
“果然，果然！
我就说我不可能闻错，是她，真的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
“冰儿，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了么，你回来看看我吧！”
没有人扶他，他就那么跌坐在地上，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哭闹。
我想把他扶起来，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知衡哥哥，别为我难过了。
我爱你，我一直爱你，而且我一直都在。
我们的泪汇到一处，恍惚间，我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突然沈知衡视线落到了一处角落里，“那是什么？”
他急忙手脚并用爬过去。
我认出来，那是我先前被折磨至绝望之际，用血写下来的几句话：臼杵浮千材，烈焰烤万魂。
恨此空上阁，囚我炉中深。
那字迹仍不及我左手所写万分之一，但沈知衡也认出来，那和白兰先前亲卫军将领拿出来的书信上的字迹一致。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解释了。
我是京城才貌双全的名门大小姐，我的诗，我的字，人尽皆知。
沈知衡看过我的诗，他能认出来。
他跪倒在地上呜咽哭了起来。
“冰儿，我还未曾娶你，我们的天地还未拜完！”
国师叹了口气，“这些事本可以不告诉你，但我欠圣女一条命，就当还她了。”
他掐指又算了一遍，摇摇头，“老夫的命数也是尽了。”
“长生之道，果然是逆天理啊。”
说罢，他猛地往身旁的侍卫剑上一撞。
沈知衡看着国师嘴冒鲜血，并且吐出最后一句话。
“玉玺在丹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