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向你报备吗?”
幽幽的路灯下,他的目光里是一片绝望的死寂。
“是啊,不需要。”他轻声说。
这一次,他没有纠缠,缓缓迈步离开。
最后,他回头望了我一眼,眼里似乎是眷恋,是愧疚,是诀别和不舍。
第二天,我是被警笛鸣声吵醒的,起来一看,医护人员正从离我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里抬出一具尸体。
邻居们议论,“……听说是开煤气自杀的。”
风吹起白布的一角,露出宋之川惨白的脸颊,和他手中紧紧攥着的婚戒。
宋之川自杀了。
我恍惚地回到家,此刻才发现门口地面上放着一封信,是宋之川的笔迹。
信很短,只有两行。
“对不起。”
“珍重。”
风吹起我手中的信纸,猎猎作响。
就像两年前,在大草原上,风吹走了我的丝巾,它飘扬地落在了宋之川的手中。
这场浪漫又错误的相遇,终于在今天迎来了终结。
我松开手,任它飘扬地飞向天际,越飞越远,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