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人有傻福。
“小犀,我教你织围巾。”
许馨怡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勉强笑着道。
司阶的声音却幽幽飘过来,“你看她手这么脏,还织围巾呢。”
“对对对,小犀,我给你擦擦手。”
但陆裴的动作显然比她快多了,拿着毛巾仔细擦拭黏糊糊的手指头。
余光看了一眼剩了大半碗的饭,又估计了一下刚才那个红薯的大小。
他对锦犀的食量有数,今天估计要吃撑了。
不过小姑娘不知道什么叫撑,撑得难受了只会哭,最开始来家里的时候,陆裴估计不准她的食量,常常给人喂多了。
她也不知道停,吃饱了也不住嘴。
难受了就哭,陆裴起初急得焦头烂额,后来才渐渐摸索出门道,吃饭只让她吃八分饱。
想这些的时候,手已经擦干净了。
锦犀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陆裴动作,看着自己恢复白嫩的小手,左看看右看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裴试时地提醒她,“她在邀请你一起织毛衣。”
锦犀脑子转了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才不要和烤地瓜一起织毛衣呢。
犀犀可聪明了,毛衣又不能吃。
“不想织就算了。”
陆裴没有强求,他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
许馨怡脸上的笑容已经要维持不住了。
陆裴站起来,居高临下,“许小姐,你也听见了,锦犀不想学什么织毛巾。”
言外之意是,你可以走了。
这样驱赶一个女生,是一件很失礼的事,但陆裴真的对许馨怡厌烦到了极点。
司阶能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
但他甚至懒得去问许馨怡,她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比她说出来的都有用。
他和锦犀未来几十年一定一直在一起,而这辈子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女人。
陆裴想清楚了这些,自然防她和防贼一样。
“你在外面胡言乱语就算了,还仗着锦犀记性不好,舞到我们跟前来。”
“许小姐,你都一直这么拿人当傻子吗?”
陆裴不留情面地戳破了她的心思,冰凉的神情像是在宣判她的罪状一样。
许馨怡的脸一下子白了,胡言乱语?她什么时候胡言乱语了?
她只是今天跟人说她要去陆裴家而已。
这又没什么,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许馨怡安慰好了自己,“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锦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看起来饶有兴味。
这小姑娘还挺喜欢看戏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明白。
司阶也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末了,移开了视线,嗤笑一声,“都这时候了你还死鸭子嘴硬呢。”
如果不是对她的经历有那么一点感兴趣,早在她盯上他们的时候,就被拍死了。
哪能让她蹦跶到现在。
“你就赖在这儿了是吧?行,我叫警卫去。”
司阶作势要往外走。
“不要!”
许馨怡突然尖利地叫道,绝对不能叫来他们,不然她会在大院名声扫地的。
司阶看起来就像疯得什么都敢做的人,许馨怡生怕他豁出去了。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许馨怡捂住脸往外跑,身后还传来司阶懒洋洋的声音,
“别在外面胡说八道了,听见了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舆论要是大起来了,陆裴就算真和她没关系,到时候也说不清楚。
这女人不老实也不要紧,他手里还有更猛的料呢。
司阶摸着下巴想,也许下次应该找人拍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