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阿蕴,”他看着对面的女子,把她眼前的头发捋到耳后,声音温柔,“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那我呢?”
我哑着嗓子,感觉自己像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我的委屈又该怎么办呢?
我浑浑噩噩翻回祠堂,脑中一会是萧珩满眼心疼,捧起我的脸跟我额头相对;一会是他揽着钟蕴嫌恶看我,语气冷冰冰道,“舒幼宁,你真不知羞耻。”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极了宴会上所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死死捂住痛的要裂开的脑袋,感觉过了好久才安静下来。
再睁眼,白芷蹲在我床前,哭的眼眶发红,“小姐,您烧了三日,终于醒了。”
她给我端来一碗燕窝粥,“大小姐每日都亲自熬了送过来,奴婢一直在火上温着,您吃点东西吧。”
我冷笑两声,“舒知瑶会这么好心?
这两天,萧珩有没有派人来过。”
白芷小心翼翼打量着我的表情,“世子没有派人来过,听闻他这几日正忙着带钟姑娘正游览京都。”
萧珩很少有兴致陪人玩。
我们在一起那几年,大多是我陪他玩。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钟蕴。
我悻悻靠着床柱,难过了一会,决定找点乐子安慰一下自己,于是不顾白芷劝阻,非要让人套了马车去荣萃阁买金子。。京都的小姐觉得我低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喜欢金玉首饰。
他们这种没过过穷日子的,当然不知道金子有多招人喜欢。
正如此刻,看着面前金光闪闪的一片,我感觉顺心了很多。
“舒小姐有日子没来了,除了这些,还有…”掌柜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想买些簪子,掌柜的可有推荐。”
我扭头一看,呦,真是冤家路窄,碰见钟蕴了。
她看见我扬了扬眉,“不用了,我看这位小姐手上的这个就不错。”
说着便要过来拿,却被我闪开。
“钟小姐是没长眼不成,看不见我准备买了?”
“既然还没付钱,便不是你的。”
说着便紧紧抓住簪子另一头,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总觊觎不是你的东西,这不好吧?”
我气极了准备站起来理论,她却突然发力,我只感觉簪子好像捅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便听见钟蕴哭叫一声,“啊!
阿珩,阿珩,”她抽出帕子盖住自己的右手,“流血了,好疼。”
我愣愣低头,却看见手中簪子的另一端一片暗红,一滴血直直落在我的衣襟上。
“舒幼宁!”
萧珩从外面冲进来,眼睛死死盯着我,像要冒火一样,“你疯了,你敢伤她?”
“我,我没有,”我看见血只感觉双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心虚成这样还敢说你没有!”
萧珩以为我做了错事害怕,心中怒火更胜,“未经他人苦,便敢随意伤人,对吗?”
他上前两步,抓住我的手腕,“你真是顽劣惯了,今天我替尚书大人好好教教你!”
我只看见他捏住我手背的那只手一动,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疼的我声音都变了调,“白,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