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就甩开她的手,直冲到人堆里一阵输出,“你们是一群苍蝇吗成天嗡嗡嗡盯着萧珩不放,我跟萧珩成不成亲管你们什么事啊!”
“刚刚是哪个说萧珩要娶钟家姑娘的,你站出来,”我单手叉腰,“你是萧珩爹还是萧珩娘,你都能给他定亲了?
走,我们去跟萧珩问问,看他同意了没!”
一边说着,我就一边上前要拉刚刚讲的最高兴的那个女子的手,她一脸惊恐不断往后退,“不,我没有,我不是故…啊!”
然后一脚踏空掉进了水里。
好好的宴会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哭天喊地的婢女,呼叫大夫的仆从,在一片骚乱中,我看见萧珩站在钟蕴身边,远远看着这场闹剧。
我撇了撇嘴,下意识冲过去跟他告状,“萧珩,那个人在背后编排你,乱讲你要娶钟蕴。”
“我替你报仇了,看谁还敢在背后随便议论你!”
我眼睛发亮看着他,可萧珩却没有像之前我跟别人吵完架后那样,笑着轻柔我的头发,说,“幼宁真厉害,又没让欺负你的人得逞。”
他正死死皱眉看着我,眼中是我无比陌生的不耐烦和厌恶,“打着我的旗号,搅乱我姑姑的宴会,还说是为我好?”
“舒幼宁,你知不知羞耻啊!”
因为京都里针对我的恶意太多,我早早就养成了迟钝的性子。
可当下我从他的语气中清晰读懂了四个字:他讨厌我。
这个念头一出,我突然感觉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要跌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手稳稳扶住。
回头却撞进了舒知瑶波澜不惊的眼中,“幼宁,站稳了,我们回家。”
我被罚跪祠堂反省。
可是嚼舌根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可反省的。
躺在冰冷的石砖上,我又想起了萧珩的那个眼神。
他最舍不得我难过了,就连冰糖葫芦只剩一颗,他都要喂给我吃。
他定然也是对那个编排我们的女子厌恶极了,只是长公主身份贵重,我扰了她的宴会,萧珩总要做出个态度来。
想到这,我从地上坐起来,决定趁晚上翻进萧家问清楚。
我熟门熟路从祠堂溜出去,爬上了尚书府东边的枣树。
之前萧珩还在京里的时候,我们经常半夜翻墙过去找对方。
他的院子就在西边,从树上溜过去很方便。
我悄悄从他院墙上探了一个头,看见他院子里空荡荡的,我们经常下棋的那颗玉兰树下却坐着两个人在品茶。
只是…他们是不是离得太近了?
我眯了眯眼,却看见萧珩单手捧着钟蕴的脸,嘴唇低低蹭着她的额头。
“萧珩,”我从墙上跳下来,手狠狠掐住旁边的树枝,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在做什么。”
萧珩吓了一跳,连忙放开钟蕴,对我怒目而视,“舒幼宁?
你到底懂不懂礼,大半夜翻进我的院子?”
“那你大半夜在自己的院子里跟别的女子私会就守礼了吗?”
我手指颤抖着从衣衫中抽出当年他给我的玉佩,“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吗?”
萧珩眼神不自然看我一眼,“那玉佩…总归我们小时候不懂事,如今都长大了,该处理的我会尽快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