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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穿年代文,被清冷叔叔赖上了陆曼曼周严丰全文

爱吃白菜的萝卜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知芳抱歉地看陆曼曼一眼,也赶紧跟着走了。至于田阿姨,仿佛终于得到解脱一样埋头去了厨房。陆曼曼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姑娘也太不经事了,然后一抬眼,对上周严丰神色不明的视线。这一看就是要跟她算总账了。关于她为什么屡教不改还在家里搞美容……陆曼曼心虚地避开眼,不,她心虚个锤子啊,她分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原本想着趁机把洋房的下落套出来,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她不得不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理先服个软,“老周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听你建议,还要在家里搞经营,我是有我的难处……”周严丰忽然坐起来打断她,“叫我什么?”老周同志啊。难道叫错了吗?陆曼曼那个时代倒是很流行叫“小哥哥小姐姐大哥哥大姐姐”,为什么呢,因为大家思想观...

主角:陆曼曼周严丰   更新:2024-12-01 1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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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曼曼周严丰的其他类型小说《浅穿年代文,被清冷叔叔赖上了陆曼曼周严丰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白菜的萝卜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知芳抱歉地看陆曼曼一眼,也赶紧跟着走了。至于田阿姨,仿佛终于得到解脱一样埋头去了厨房。陆曼曼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姑娘也太不经事了,然后一抬眼,对上周严丰神色不明的视线。这一看就是要跟她算总账了。关于她为什么屡教不改还在家里搞美容……陆曼曼心虚地避开眼,不,她心虚个锤子啊,她分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原本想着趁机把洋房的下落套出来,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她不得不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理先服个软,“老周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听你建议,还要在家里搞经营,我是有我的难处……”周严丰忽然坐起来打断她,“叫我什么?”老周同志啊。难道叫错了吗?陆曼曼那个时代倒是很流行叫“小哥哥小姐姐大哥哥大姐姐”,为什么呢,因为大家思想观...

《浅穿年代文,被清冷叔叔赖上了陆曼曼周严丰全文》精彩片段


李知芳抱歉地看陆曼曼一眼,也赶紧跟着走了。

至于田阿姨,仿佛终于得到解脱一样埋头去了厨房。

陆曼曼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姑娘也太不经事了,然后一抬眼,对上周严丰神色不明的视线。

这一看就是要跟她算总账了。

关于她为什么屡教不改还在家里搞美容……

陆曼曼心虚地避开眼,不,她心虚个锤子啊,她分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原本想着趁机把洋房的下落套出来,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

她不得不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理先服个软,“老周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听你建议,还要在家里搞经营,我是有我的难处……”

周严丰忽然坐起来打断她,“叫我什么?”

老周同志啊。

难道叫错了吗?

陆曼曼那个时代倒是很流行叫“小哥哥小姐姐大哥哥大姐姐”,为什么呢,因为大家思想观念和精神面貌都越来越年轻了嘛,三十岁出头的年龄假如被叫叔叔阿姨,绝大多数人是不会高兴的。

但现在不一样,三十岁出头妥妥的中年人,就周严丰这个年龄的男同志,家里老婆基本上称呼我家老X。

陆曼曼特意观察过这些细节,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再说了,她先前当着外人这么称呼的,那个丁秀改口喊他周叔叔的时候,他不也认可了。

难道错不在“老周”,在“同志”?

同志同志,志同道合才叫同志。

陆曼曼明白了,老男人这是在暗暗嘲讽她不配跟他做同志。

陆曼曼还不稀罕跟他有共同志向呢。

所以叫什么老周同志,正确叫法是老周。

她改口道,“老……”

这个字刚刚做了一个口型还没说出口呢,就敏锐地察觉到周严丰眉头微微皱了那么一下。

陆曼曼脑子里的某个机关猛地被打开了,这男人哪是嫌弃什么同志,分明嫌她把他叫老了。

陆曼曼,“周严丰同志!”

果然周严丰不皱眉了,还下意识轻轻地点了点头。

谁能想到这男人看着挺四平八稳,不动如山的,居然也能有这么重的包袱。

陆曼曼灵机一动来了主意,主动坐到距离他最近的沙发那边,趴到沙发扶手上凑前身子说道,“周严丰同志,你要不要做个美容啊,你皮肤看起来有点干燥哦,我可以先帮你补个水,还有你这个野生眉虽然很好看,但是眉型稍微修一修会显得更加英气逼人哦……”

她说到尽兴处,伸出一根手指在周严丰脸上点来点去。

那根手指细细长长、白皙纤柔,指甲被修剪的浑圆平整,指盖泛着健康的粉嫩色,上面的月牙饱满而清晰可见。

带着体温的柔软指腹无意中划过周严丰的脸……帮顾客分析面部肤质的时候,哪个美容师会在意这种小细节呢。

陆曼曼才没有故意勾引他呢。

她是真心希望转移他注意力,让他别揪着她在家里搞经营那点事了。

但是当手指无意中触碰到周严丰下巴时,周严丰头往后仰了仰,目光忽然冷嗖嗖地扫视向她,“坐回去。”

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陆曼曼手指顿住。

周严丰往后一坐,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搭在单人沙发扶手上,盯着陆曼曼一副要追根究底的模样。

“继续说,你有你什么难处。”


窗外月光皎洁,客厅和厨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手指在厨房台面上轻轻抹了一下,放到鼻子底下,闻到了更加浓郁的香味。

稍顿后他依旧没有开灯,借着外面明亮的月光找到冰箱这里,打开冰箱,赫然看到一排装着或液体或乳液的瓶瓶罐罐。

他试着闻了闻,除了花卉的香味,还有其他无害的植物成分。

随后关上冰箱门拾阶而上。

陆曼曼睡觉又没关灯,房门底部的缝隙里露出来一丝亮光。

周严丰推门走了进去,就见女人穿着睡裙和鞋子趴着躺睡在床上,一头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遮掩住了大半面孔,只露出来合着的眼睛,和白皙小巧的下巴。

睡裙缩到了腿根,两条白白嫩嫩纤细笔直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就连底裤都半露不露。

周严丰眼眸一暗,扯了扯衬衣领口。

他过了好半天才走上前,弯下腰替女人脱掉鞋子,顿了顿手指捞起她一头熏热的头发抚到了脑后。

然后垫着被子捉住她两只圆润光洁的肩头,试图让她翻过身子好好睡觉。

女人嘴里忽然“唔”了一声叫道,“别,别动。”

她抬起一张因为熟睡而变得粉腮泛红的脸,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下来,轻轻地颤动了两下,樱桃般的嘴红润娇嫩,那张嘴里发出的声音含着朦胧睡意,娇的不行,听在耳朵里,仿佛一根羽毛在人心口上挠痒痒。

周严丰立刻不动了。

随后见女人挣扎着睁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是他就又闭住了眼,脑袋跟着垂了回去。

她嘴里又哼哼了两声,还是那种睡梦中甜腻又娇痴的声音。

她说,“呜我腰疼背也疼,你能不能给揉揉?”

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又好像宠物求助时发出的那种呜咽声,听起来几乎像在恳求。

周严丰眼皮轻抬又半垂下去,喉结微动后问,“要不要先关灯?”

陆曼曼睡得半清醒半迷糊,听到有人这么问,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随便你。”

片刻之后听到“啪”地一声灯被关了,感觉周围落进了黑暗里,再然后身旁的床垫陷了下来,一只很大、干燥微热的手掌放到了她后背上。

那只手揉捏的很轻,那种隔着睡衣薄薄布料的触感很轻,但是又格外清晰。

唔,好舒服……

陆曼曼放下两条胳膊,任由身体彻底平瘫在柔软的床垫上,十分放松地享受着那只手的按摩,但是没一会儿感觉那只手只来回移动于后背,就是不知道帮她也捏捏腰。

她伸出手去拉住那只手,好大的一只手,她软软的没有多少力气,只抓住那只手的大拇指,牵引着来到自己后腰上。

然后就不管了。

结果想象中舒服的揉捏没有到来,直到她嘴里哼哼了两声后,那只手才又动起来……

陆曼曼在这舒服的揉捏中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有人敲门,“陆同志,陆同志,醒了吗?”

田阿姨?

陆曼曼悠悠醒来,闭着眼睛在床垫上翻了个身,腰背好像筋骨肌肉都揉捏开了似的,原本的酸困一扫而空,她伸了个懒腰,嗓音含糊道,“田阿姨你说,怎么了。”

田阿姨在外面道,“家里饭做好了,首长也回来了,就等你了!”

陆曼曼惊了下,睁开了眼,“……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下午的那个一点。”

田阿姨还强调了下。

就算田阿姨不强调,陆曼曼也看出来了,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布,外面阳光很大,像是正午的阳光。

她睡到这时候不奇怪,奇怪的是周严丰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陆曼曼忙下地洗澡洗漱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楼梯上,洗过的头发没来得及完全擦干,有些湿漉漉地半扎在脑后,穿一条长裙,细细的肩带露出来大片白晃晃的皮肤,因为是长裙,裙底只露出来一截肤若白雪的小腿。

她赤脚踩着一双拖鞋,脚趾都是粉嫩色。

周严丰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掠过一眼,视线又回到手里的报纸。

周芝芝已跑向陆曼曼,“婶娘,你的裙子好长,你穿起来好像仙女啊!”

陆曼曼随便找出来一条裙子穿,就被可爱的幼崽夸成仙女。

她看到周严丰在那边,没有笑的合不拢嘴,而是稍微矜持地轻轻掩了掩唇,“是吗,小嘴巴真甜。”

周秉也在客厅,看到陆曼曼下来,很自觉地放下手里摆弄的录音机,也过来打了声招呼,“婶娘。”

唯独周严丰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这么个大活人下来都看不到吗?

陆曼曼冲周秉道,“叫你叔叔吃饭。”

然后牵起芝芝的小手手转身去了饭厅。

田阿姨已经手脚麻利地摆好了饭菜。

今天后勤部送来几条新鲜鲫鱼,田阿姨做了一道家常红烧鱼,因为吃面条,又熬了肉臊子,另外拌了两个凉拌菜。

空气里隐隐还有昨晚的花香味。

周严丰却什么都没问,过来看到侄子和侄女乖乖坐着等开饭,他坐下后便发话道,“开饭吧。”

周秉和周芝芝齐刷刷看向婶娘。

陆曼曼刚刚起床,虽然早饥肠辘辘,却提不起吃饭的兴趣,正慢吞吞地喝着一杯凉白开。

感觉到两个孩子的眼神,她迟缓地扭过脸来,“都看我干什么呢,赶紧吃啊。”

周秉和周芝芝这才拿起筷子。

周严丰,“……”

什么时候开始,作为叔叔的权威遭到了婶娘的碾压?

周家饭桌上很安静,每个人都在专心地咀嚼食物,只有陆曼曼还在慢吞吞地喝着水。

她视线不经意划过男人修长的手,昨晚上半睡半醒间那只手揉捏过后背和腰肢的那种感觉仿佛又来了,轻缓有力的,带着温度的……

谁能想到他那么会伺候女人。

陆曼曼忍不住又吞下一口水。

陆曼曼本来不想招惹这种看不穿、摸不透的老男人,但一想到昨晚上,就被勾的有点心痒难耐。

饭后她假装不经意走到男人身旁,仿佛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说道,“昨晚睡迷糊了……没有让你太辛苦吧?”


田阿姨在周家做事,自然凡事向着周家,虽然对陆曼曼心里有些小埋怨,主要陆曼曼之前有些所作所为确实挺让人看不上眼,比如家里条件明明不差,却舍不得给侄子侄女吃,舍不得给他们喝,反倒她自己经常躲起来好吃好喝,还从来不给侄子侄女一个好脸色。

这两天倒是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抠门了,对侄子侄女、尤其对侄女周芝芝那叫一个亲热,看出来她是真喜欢那孩子,要不然那孩子也不会那么粘她……

总之再怎么说她也是首长的爱人,田阿姨就算为了维护首长的名誉,也有必要提醒她。

但是陆同志反而笑了。

田阿姨生怕她不当回事,忙往严重里说,“陆同志,这个事就怕……”

陆曼曼打断了她,“田阿姨,周严丰早上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中午回来吃饭?”

田阿姨愣了下,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随即摇头道,“首长没交代过,正常情况是不回来的。”

陆曼曼道,“那行,你现在帮我拨通他电话,我有事找他。”

田阿姨又愣住了,不知道是陆同志思维太跳跃,还是她年纪大了跟不上陆同志的节奏了,怎么又突然要给首长打电话?

陆曼曼看她犹豫,托着下巴微微偏过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有!”

田阿姨去拨电话了!

周严丰那边正在忙碌,但听到陆曼曼有事,却也没急着挂电话。

他道,“你说。”

声音一贯的不带什么情绪,让人听不出来他此时内心的真实状态。

陆曼曼也懒得猜他心思,只把她那堂叔伯婶子怎么找上门,又怎么跟他们在招待所里叙旧,到他们怎么把母亲遗物物归原主交还给她,最后到他们反悔,在军区大门口见人诋毁她名声一股脑儿都告诉了周严丰。

当然中间略去了她一早瞄上那只金镯子,转手把老两口耍的团团转的事。

关于夏见山那个事,周严丰昨晚上怎么说来着,他说“这种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交给我来处理”。

陆曼曼可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了,以后有事就找他周严丰。

就是,她干嘛自己出面对付呢,谁有那功夫跟他们鬼扯,交给周严丰多好,好歹是个首长呢,处理这点问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并且不怕留下什么隐患。

结果她巴拉巴拉了大半天,那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陆曼曼忍不住道,“……不好说吗?”

换句话说就是很难办吗?

当然不难办。

假如她说的都是实话,金镯子确实是她母亲的遗物,他们理应物归原主,没道理纠缠不清,跑过来骚扰和诋毁。

周严丰思忖的是女人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她拿他当枪使,还是真心求助。

所以他谨慎道,“知道了,你先不要跟他们接触,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等我了解情况后给你个回话。”

这话说的简直滴水不漏。

首先照顾到陆曼曼的心情,让她稍安勿躁,其次给她一个保证,了解到情况后就会给她一个回话。

但事实上呢,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样,压根没有承诺说一定帮陆曼曼解决这个事,为什么要先了解情况,难道她陆曼曼说的就不是真实情况了吗?

如果真实情况不是陆曼曼所说,他是不是还要反过来大义灭亲了?

陆曼曼笑呵呵地,“好的,那我挂电话了。”

田阿姨还以为事情完美解决了,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对了嘛,陆同志你跟首长是两口子,有什么事不用藏着掖着,商量着不就解决了。”

连田阿姨都单纯地觉得老公帮老婆天经地义,试问谁不是这么想的?

陆曼曼越发肯定老男人有八百个心眼子,不过这件事说破天她也占理,老男人要了解真实情况就让他去,她不在怕的。

陆曼曼吃了晾凉的鸡蛋羹,就撇开这件事不管了,她要忙她自己的事了,果然没一会儿林业局那边打过来电话,说按照她的交代,已经采摘好了花苞。

统共三个麻袋,一百块钱的东西,人家不值当亲自送一趟,陆曼曼得自己过去取。

周芝芝刚好完成了今天学习英语的任务,一看婶娘要出去,忙扑过来说,“婶娘带我和哥哥一起吧,我们帮你拎东西!”

这孩子就是吃可爱长大的,看看多乖巧懂事。

陆曼曼摸摸她脑袋瓜道,“好呀,今天你们两都是小苦力,都得帮婶娘干活。”

三麻袋花苞说重也不重,陆曼曼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林业局交付过剩下的五十块钱后,周秉一个人就拎起了两麻袋,剩下的一麻袋陆曼曼和周芝芝一起拎着,当然周芝芝使了再大力气,花苞的重量还是在陆曼曼那里,陆曼曼怎么舍得把小家伙累坏。

只不过回来还是乘坐的公交车,三只麻袋的体积挺占地方的。

陆曼曼多交了一个人的车钱。

售票员还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周秉也看了婶娘一眼……就……婶娘是个文明守礼的好公民。

三个人拎着三麻袋花苞回来,田阿姨午饭也做好了。

陆曼曼匆匆吃过饭就开始忙碌。

陆曼曼以前自制精油一般用古老的紫铜蒸馏法,把花苞和蒸馏水按照比例放入铜制蒸馏器里,然后把容器密封好就可以开始蒸馏了。

一般来说,二十斤新鲜花苞蒸馏几个小时,大概能得到将近两百毫升的纯露和两毫升的精油。

陆曼曼这里三种花苞加起来总共九十斤,差不多能蒸馏出九百毫升的纯露和九毫升的精油。

当然在工具不趁手,主要没有铜制蒸馏器的情况下,这个数字还得减去耗损。

没错,陆曼曼要靠精油发家致富,大小姐从前当然不需要自制精油,只不过她爱好这个,经常闲着没事自制精油和各种护肤品玩儿,后来越学习越深入,就把这个当做事业来做,还开了一家名气不小的化妆品公司。

其实这个年代精油护肤相对来说理念有点超前,搞不好赚不到什么钱还赔得血本无归,这时候卖衣服最合算最挣钱,但是进货租门面以及装修门面都需要大量金钱,陆曼曼能掏出来这个钱吗?

她倒是可以不租门面,拉下脸摆摊吆喝卖衣服,但进一次货不说上千元也得大几百吧,她别说拿不出来几百块,去南方进货来回跑的路费和吃住都是个大问题。

还不如老老实实干老本行。


陆曼曼多少有点丢脸,看出来周严丰也很无语,一摆脱她就起身站起来离她远远的。

饶是如此陆曼曼也没忘掉正事,逮到机会说道,“我今天到我姐姐家走了一趟,关于那幅画已经告诉她了,她说让我好好收藏起来,将来好留个念想。”

周严丰将针收起来,用过的棉球扔进角落里的垃圾桶,闻言似乎没有多大兴趣,只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是吗,你们两姐妹的事,你们自己商量好就行。”

他当初电话里怎么说来着,说陆曼曼还有一个亲生姐姐,那幅画不属于她一个人。

那话多少含着警告意味,让陆曼曼不要试图侵占属于姐姐的那份权益。

陆曼曼当时听了心里不舒服,觉得这男人胳膊肘往外拐,按道理他们是夫妻,哪有丈夫嫌妻子占娘家便宜占多了的。

不过他到底是军中大佬,操守不是寻常人能比的,陆曼曼可以看成他高风亮节,眼里容不得那种不道德的行为。

总之她以为他挺重视这件事的。

结果就那么轻描淡写两句话,就好像他在乎的只是她有没有跟原主姐姐隐瞒那幅画的存在,至于她们商量下什么结果并不重要。

陆曼曼莫名有种感觉,他重点在约束她的行为。

领导干部约束好身边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不奇怪,但他想要约束的是从前那个她,还是现在这个她?

陆曼曼细思极恐,打探起那栋洋房就越发谨慎起来,她捏了捏手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

周严丰扔完垃圾,收起医用酒精棉球和剩余的药粉,跟她一样也似是想起什么,侧首道,“对了。”

陆曼曼,“……”

就那么寸,两人同时开口,都有话说。

陆曼曼很轻地撇了下嘴,看他没有让着她的意思,只好善解人意道,“你先说吧。”

周严丰转过身来,单手插进了裤兜里,空余的那条手臂半搭到旁边柜子上。

他目光微凝,落到她身上,“我侄子侄女好像都很喜欢你。”

这不废话吗。

陆曼曼睁大眼睛,故作讶异,“我又不像你天天忙工作忙到回家的功夫都没有,我们每天在家朝夕相处,尤其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婶娘,他们没道理不喜欢吧?”

周严丰,“……”

还挺会夸自己,夸自己的同时都不忘损别人一下。

就像她的人,即便表面装得再乖再楚楚可怜,都藏不住骨子里的张扬娇纵,那猫咪爪子也时不时要露出来挠一下。

这种典型的非传统个性,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跟现如今的社会背景有那么一丝的违和。

不过她说的对,他确实给侄子侄女的陪伴太少了。

周严丰撇开眼捏着衬衣领口清了清嗓音,“我这个做叔叔的不称职,你在家里费心了。”

陆曼曼费什么心,她心思压根没在俩孩子身上,只不过俩孩子一个比一个听话懂事,还挺合她心意……这种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她就像从周严丰嘴里得到某种肯定一样,眼睛亮了亮,有点羞赧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周严丰难得地笑了笑。

唇角微勾的样子刹时仿若冰消雪融。

陆曼曼可耻地又心动了,等压下念头正要引出洋房的话题,就听他又说道,“他们父亲情况不明,母亲不在身边,芝芝年龄小,性子活泼一些,相对来说容易适应新环境,跟人建立亲密关系,周秉性格内向话少,我有些不太放心他。”


陆曼曼占用厨房,首先用有限的资源组装一套简易版的水蒸气蒸馏装置,汤锅锅盖上面打个孔装上一根软管,这是为了让锅里的花苞经过隔水加热后腾升起来的气体没有变成水珠凝在锅盖里面,而是进入这里。

接下来搞冷凝部分,也就是怎么让进入软管的气体冷凝成液体方便提取。

陆曼曼找来一只桶,在水龙头上接了自来水,再放入提前在冰箱里冰冻好的冰块,接下来把一端连着锅盖的软管放了进来,当然充当出口的地方要露在外面,到时候冷凝成液体的纯露和精油会从这里流出来。

陆曼曼检查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后就开始了,家里的锅不是很大,一次只可以放十来斤花苞的量,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出纯露了。

其实沸腾二三十分钟就可以得到大部分油分,陆曼曼为了得到更多的油分选择蒸馏更长的时间。

直到外面天黑透,九十斤花苞才终于全部完成蒸馏。

三种花苞蒸馏出来的产物分别在三个玻璃瓶里静置分层,下层的是纯露,上面浅浅一层就是精油啦。

陆曼曼捏着手动吸水器小心地把精油部分吸出来,分别装进小玻璃瓶里,并且贴上标签,剩下的三种花卉纯露虽然精油含量低,但是比起普通的爽肤水,它有提亮肤色的作用,陆曼曼同样把它们收集起来。

陆曼曼这时候已经连续站了七八个小时,腰酸背困的不行行了,她坚持住用少量香皂为基础,加入维c片、纯牛奶、维生素e和纯露,自制了一款洗面奶,又给芝芝崽做了一款宝宝霜。

还有以大米亚麻籽为原料,添加了芦荟胶维生素e和精油做成的纯天然胶原蛋白保湿面霜,以冬瓜为主要原料的美白祛斑霜……

家里老老小小都不知道陆曼曼究竟在忙活啥,她一直全神贯注地埋头干活,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多问。

田阿姨便在陆曼曼身旁一边跟着帮忙一边看个稀奇,周芝芝跑过来了,小家伙也想跟着帮忙,田阿姨生怕她打翻什么东西,不小心毁了陆同志的心血,果断给她搬了个小板凳,让她坐在厨房门口看着。

蒸馏花苞的时候,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香气很快跑到客厅,又跑到二楼。

开始还是桂花香,再是月季香,后来就变成茉莉香。

一直在房里看书写作业的周秉也坐不住了,跑来厨房围观。

这时陆曼曼做好了洗面奶,她招手,“芝芝过来。”

周芝芝乖乖跑过来。

陆曼曼在水龙头上鞠了一把水给她把脸打湿,用勺子挖了黄豆大小的洗面奶在手心搓出来泡泡——自制的洗面奶其实最好装进按压式瓶子里,就很容易出来丰富的泡泡。

陆曼曼左右买不到按压式瓶子,只能先这么凑合着。

她把泡泡抹到周芝芝脸上,轻柔地揉啊揉,一边冲周秉道,“把妹妹毛巾拿下来。”

周秉一直盯着婶娘的手,想看看会出现什么奇迹,闻言稍微顿了下,就转身朝楼上跑去——他性子一向沉静内敛,还从来没有在家里用跑的,主要太想知道妹妹的脸会变成什么样,但即便那么好奇,听到婶娘发话都没有太多犹豫就照办。

等他拿着毛巾跑回来时,看到妹妹脸上的泡沫已经被冲洗掉了,小脸蛋粉粉嫩嫩的。

周芝芝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等婶娘帮她把脸上的水擦干,就赶紧伸出两只小手手试探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然后迫不及待道,“婶娘,我的脸脸好软呀!”

她又闻了下小手手,“哇好香啊!”

里面添加了桂花纯露,当然香了。

陆曼曼笑,“还有没有那种紧绷感?”

周芝芝摇头,“没了,没了,以前香皂洗脸的时候还会蛰眼睛,这个不会!”

田阿姨稀奇的不行,“陆同志,这东西叫啥,为啥能搓出那么多泡沫,看起来洗脸比香皂可好用多了!”

陆曼曼,“这个叫洁面乳,专门用来清理皮肤的,比香皂好用是因为它里面有滋养成分……”

田阿姨虽然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但不妨碍她打心底佩服陆同志,这资本家小姐虽然因为时代原因落魄了,但懂得就是多啊,居然在家里就搞出来什么洁、什么面乳,而且比工厂里生产出来的香皂还要香,还要好用!

周秉心里也暗暗称奇,婶娘看起来就像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他隐约感觉,婶娘做这些不是小打小闹,肯定还有什么长远的想法。

他看向婶娘的眼神不由带了几分崇拜。

陆曼曼已经累的不行了,给周芝芝脸上搽了香喷喷的宝宝霜后,把那些瓶瓶罐罐全部收拾进冰箱里冷藏。

她在楼梯下面一手扶住酸困的腰肢,一边打着哈欠道,“田阿姨,我先上去了,剩下的交给你来收拾吧,收拾完你也赶紧休息。”

田阿姨看出来她今天确实累坏了,连忙答应下来,不过忽然想起来,“陆同志你还没吃饭呢,吃完再去睡吧,我马上给你热饭,就一会儿的功夫!”

周严丰傍晚前打回来过电话,说今天很晚回来,加上陆曼曼一直占用厨房,田阿姨晚上便没有做饭,是到食堂打饭回来的。

他们几个都吃过了,也叫陆曼曼吃,陆曼曼一直忙一直忙,嘴上说马上,结果到这时候都没吃上一口。

陆曼曼忙了半天没什么胃口,只想赶紧躺下休息。

她道,“明天再吃吧。”

就上楼去了。

田阿姨这两天也品出来了,陆同志不同于从前的刻薄小气,说话做事都仿佛变得有种说一不二的底气和气质,听她那么讲,就不好再多嘴了。

周芝芝看婶娘一直扶着腰,想上楼帮婶娘揉揉腰。

田阿姨赶忙拉住小家伙,小声道,“你这点力气哪够用啊,你叔叔估计晚点就回来了,有你叔叔呢。”

周芝芝似懂非懂,“哦。”

陆曼曼拖着一身疲惫洗了个澡,回到房里往床上一躺就睡,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鞋子都没来得及脱掉。

周严丰将近半夜才回来。

钥匙开了门刚走进来,就闻到空气里浓郁的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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