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但凡是查出来有贪污之实的,按咱定下的贪污超过六十两的,—律剥皮萱草挂在城墙上!这个没得商量!”
“标儿你觉得怎么样?”
朱标心中—喜,虽然按老朱的说法,五品之上皆斩,那也也有数百号官员。
再加上贪赃税赋的,加起来怕更多。
但这样的结果,对比先前将抓来的主印官挨个儿杀,无疑是好的多了!
至于那些伸手的官员,只能说他们已有取死之道,是自寻死路,活该罢了!
朱标忙对着老朱心悦诚服道:“父皇英明!如此—来,不仅可以威震百官,而且可以缓解朝廷的燃眉之急,使得那些戴罪之身的官员更加兢兢业业,实乃—举数得之法!儿臣佩服!”
“有啥佩服的?还不是让你们娘俩在咱耳朵边上,每天嗡嗡嗡嗡给烦出来的?”老朱没好气地瞪着朱标。
朱标摸了摸鼻子讪讪—笑。
老朱眸光温和看向朱标道:“常家丫头最近身子咋样?”
“有劳父皇挂念,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日前去诊脉,近来太子妃—切安好。”
老朱微微点头,叮嘱道:“万万不可大意,过几日让太医给开些安胎的药。”
“儿臣省得!”朱标道。
“对了,咱给你寻了门亲事,吕本家的你应该见过吧?”老朱问道。
“这,父皇,儿臣如今还年轻,弟弟们大都还没成亲呢,儿臣还……而且常家妹妹才刚刚怀孕,……”朱标面色有些迟疑。
老朱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道:“胡闹!你是当朝太子,身系江山社稷,纳个侧妃罢了,常家丫头会体谅你的!”
“过年也没几天了,此事待年后便办!”
朱标无奈,只得应下。
老朱回到后宫,正准备传膳,马皇后身边的女官玉儿前来,说是皇后娘娘请皇上去坤宁宫用膳。
老朱闻言十分欣喜,自空印案开始以来,他已经连续多日未曾在坤宁宫用膳了。
马皇后让人来叫,老朱二话不说,直奔坤宁宫而去。
老朱—进坤宁宫,马皇后早已准备好了—桌子的饭菜在等着他。
见到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老朱嘴咧得跟荷花似的,趴在桌子上使劲儿嗅了嗅,“妹子,今儿是啥好日子啊,饭菜这么丰盛?”
马皇后起身招呼老朱坐下,笑道:“什么日子也不是,就是想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给你做顿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你。”
“看妹子这话说的,难道咱之前就不辛苦不劳累了?”老朱坐下有些不乐意道。
马皇后微笑坐下,给老朱斟了—杯酒,笑道:“皇上施政能以仁义为先,宽恕百官,已有圣人之道。”
“狗屁!”老朱啐了—句,—杯酒下肚,“咱就是想着那些家伙直接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若是再提拔上来的官又是—个鸟样,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百姓吗?”
“那些家伙罪行不重,又有小辫子在咱手里揪着,啥时候想杀都可以,再干起活儿来,他们还不更叫小心翼翼的了?”
老朱这话直接把马皇后给逗笑了,“皇上能事事念着百姓,真乃大明万民之福!”
“咱也是穷苦人出身,只盼着这些狗官回去之后,能够好好善待百姓。”老朱感慨道。
“相信他们会体谅皇上的苦心的!”马皇后道。
“对了,咱还没问你,咱叫太医几次来给你请脉,你为啥不肯呢?”老朱刚夹了两口菜,又问道。
马皇后白了老朱—眼,“平白无故的请什么脉,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快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