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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她藏娇!冷少爷追妻蓄谋已久全文

是昭昭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冬日里的细雨与碎雪混合着落下,格外阴冷。虞姻悄悄来了南姨娘被关的柴房,雨雪混合着,她眼睫上结了浅浅一层冰霜,双手已经冻到几乎麻木。看守柴房的小厮打着哆嗦,却仍旧尽责守在外头,虞姻徘徊在假山后,有些为难。得想个法子将人引开才行,不管如何,她得先见姨娘一面。正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将门打开,去外头守着,我有些话要与里面这位夫人说。”虞姻顺着声音看去,居然是裴钰。好端端的,他来这儿做什么?几个小厮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为难之情,其中有一个犹豫着开口:“裴公子,老爷说了谁也不能进去…”裴钰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我说将门打开,还是说,你们想要我亲自去将虞伯父喊过来。”他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看着虽有些病弱,...

主角:虞姻裴钰   更新:2024-12-07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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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姻裴钰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她藏娇!冷少爷追妻蓄谋已久全文》,由网络作家“是昭昭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日里的细雨与碎雪混合着落下,格外阴冷。虞姻悄悄来了南姨娘被关的柴房,雨雪混合着,她眼睫上结了浅浅一层冰霜,双手已经冻到几乎麻木。看守柴房的小厮打着哆嗦,却仍旧尽责守在外头,虞姻徘徊在假山后,有些为难。得想个法子将人引开才行,不管如何,她得先见姨娘一面。正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将门打开,去外头守着,我有些话要与里面这位夫人说。”虞姻顺着声音看去,居然是裴钰。好端端的,他来这儿做什么?几个小厮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为难之情,其中有一个犹豫着开口:“裴公子,老爷说了谁也不能进去…”裴钰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我说将门打开,还是说,你们想要我亲自去将虞伯父喊过来。”他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看着虽有些病弱,...

《诱她藏娇!冷少爷追妻蓄谋已久全文》精彩片段


冬日里的细雨与碎雪混合着落下,格外阴冷。

虞姻悄悄来了南姨娘被关的柴房,雨雪混合着,她眼睫上结了浅浅一层冰霜,双手已经冻到几乎麻木。

看守柴房的小厮打着哆嗦,却仍旧尽责守在外头,虞姻徘徊在假山后,有些为难。

得想个法子将人引开才行,不管如何,她得先见姨娘一面。

正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将门打开,去外头守着,我有些话要与里面这位夫人说。”

虞姻顺着声音看去,居然是裴钰。

好端端的,他来这儿做什么?

几个小厮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为难之情,其中有一个犹豫着开口:“裴公子,老爷说了谁也不能进去…”

裴钰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我说将门打开,还是说,你们想要我亲自去将虞伯父喊过来。”

他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看着虽有些病弱,可周身满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

想起老爷这几日对他又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小厮们不敢耽搁,只好大着胆子将门打开,弯着腰恭敬退出了院子。

裴钰转过身子,似是不经一般往假山后瞥了一眼。

这一眼,虞姻总觉得青年瞧见她了,下意识往假山后一躲。

听到没有动静,她才重新探出头来,大着胆子朝门口看去,只瞧见青年视线还是直直朝着这边,二人目光隔空对视。

裴钰嘴里无声说着两个字:“过来。”

虞姻反应过来裴钰这是在帮她,心中虽然惴惴不安,却还是上前,朝裴钰微微点头,溜进了屋子之中。

青年反身进来,将门给关上,自觉站在了角落。

南姨娘看到女儿进来,眼中瞬间含泪,哽咽着开口:“音音,是姨娘没用,帮不了你什么,如今还要成为你的连累。”

她脸色惨白,本就身子不好,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气急攻心,又是这样阴寒的环境,整个人瞧着都快支撑不去了。

虞姻蹲下身子,满眼心疼,紧握住她的双手,安抚道:“姨娘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的。”

南姨娘听到这话,急忙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朝她开口:“我这一辈子已经蹉跎在这虞家了,可是你不一样。”

“音音,你别管我了,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音音正是大好年华,又聪慧知进退,日后嫁个如意郎婿,离开虞家,怎么样都会过的舒心的。

当初就是为了女儿在这府中忍气吞声过了大半辈子,如今那天杀的居然想用她女儿去换虞竹君,她即便是死也绝不可能答应!

南玉梦看着女儿,眼中含泪。

半年前音音遭了难,还是命大才救回来的,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的音音这么好,可偏偏她的音音,活的最是坎坷——

虞姻极少看到她这般模样,她只觉得心中酸涩,语气逐渐坚定了几分,认真开口保证:“姨娘放心,我们两个一定都不会有事的。”

*

等出去后,虞姻脸上神情失魂落魄,裴钰就不远不近跟在她身侧。

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要乖乖嫁去都尉家吗?

虞姻咬牙,指尖攥入皮肉中。

不,不行。她不能就此认命,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等回过神来后,她这才察觉到裴钰还跟在身侧,有些歉意开口:“今日之事,多谢表哥了。”

若是没有表哥,今日想要见到姨娘估计都要花不少功夫。

“无妨,能帮到表妹就好。”

裴钰朝她靠近一步,语气中满含暗示:“表妹若是实在没法子了,不如想着求助他人。”

只要她愿意开口,不过区区一个都尉,除掉又何妨?

虞姻被他这样一暗示,倒真想起一个人,宋霁安。

宋家伯父为地方知府,宋家在华城谁人不给几分薄面,若是他愿意帮忙的话——

对,宋霁安一定能想办法将姨娘给救出来!

到时候她就带着姨娘远走高飞,什么鬼虞家,什么鬼都尉,通通有多远滚多远。

虞姻有些感激的看向面前人,她如今脑子混乱,若不是表哥提醒,她一时还没想到这些。

她诚恳开口:“多谢表哥!”说完这话后也顾不上自己狼狈,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远去的少女背影,裴钰面色紧绷,周身多了几分戾气。

他这样现成的人摆在跟前,音音还想找谁帮忙?


天气难得放晴,终于到了二人回京的日子,马车一早便停在虞府门外。

南姨娘拉着虞姻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出声交代:“音音,去了京州,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虞老爷脸上挂着笑,慈父般口吻:“去了京州后,要好好侍奉夫君婆母,可不要忘了父亲,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

“等国丧期后,你们真正大婚之时,为父再来喝你们二人的喜酒。”

虞姻只是随意点头,裴钰拱手:“到时候一定亲自来请岳丈。”

虞老爷听到这话笑得合不拢嘴:“好,不愧是我虞家的贤婿!”

看着一脸谄媚的虞老爷,虞姻开口:“父亲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既往不咎,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善待姨娘。”

虞老爷瞥着嘴道:“你这孩子,你姨娘是我虞府人,这点还用你说。”

裴钰在一旁温和的笑着,站在了虞姻身前:“等过两月安稳下来,我再回来拜访岳丈和姨娘。”

说完之后,他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南姨娘,诚恳开口:“姨娘保重身体,我与音音每月都会写信回来,姨娘记得收。”

南姨娘已经开始泣不成声,拉着他的手:“你这些时日做的事情,姨娘发自内心的谢谢你,姨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音音天真纯善,有些事情考虑不到位,要是做了什么,不要和她计较。”

她几欲下跪:“还请一定要善待我家音音。”

裴钰用力回握住她的手,一把将人扶起:“姨娘放心。”

虞姻从此便是他裴家妇,普天之下,不会有谁比他更在乎虞姻了。

该交代的都说完后,裴钰这才牵着人上了马车。

从始至终,裴钰没有与虞夫人寒暄。虞夫人站在一旁想要插话也被无视,笑的有些僵硬,虞老爷将她往身后一扯,用眼神制止。

虞竹君显然已经是被教训过了,眼神中虽有怨恨不甘,却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虞姻从一旁的窗口,探出头来:“姨娘,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一定保重身体。”

这两日她已经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也说明半年后会回来,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姨娘能够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南姨娘捂着嘴忍不住哽咽:“音音,要记得给姨娘写信。”

“吁”的一声,马车缓慢启程。

虞姻探出头来招手:“姨娘,外面冷,快回府吧。”

马车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虞府大门,她这才坐正身子,整个人明显安静失落。

裴钰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声安慰:“音音,去了京州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他又从一旁的食盒中,又拿出了糯芳斋的糕点,递到她面前来。

看着面前温和的人,虞姻点头。

糯芳斋的东西是华城独有,她都没想起来去买些,没想到表哥竟比她还要细心。

这次去京州,她就带了几件贴身的衣物和那一枚玉佩。

她想着早晚都是要去京州与宋霁安碰面的,刚好将玉佩还给他,她如今已经嫁给了裴钰,还是要将有些话说清楚。

窗外雪景秀丽,虞姻很快便被吸引,情绪也好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阿燕策马姗姗来迟,朝裴钰禀告。

“主子,药材都已经送过去,按照主子的吩咐,我亲眼盯着,全部放入姨娘院中。”

虞姻听到这话后,神情闪过几分惊讶,“表哥准备了药材给姨娘?”

裴钰看着她,温声道:“礼节方面本就让你受了委屈,莫要嫌弃。”

虞姻听到这话低头,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多谢表哥。”

裴钰再次开口:“都是我该做的,我说过不必言谢,还有,你我二人是夫妻,有外人在时,你得喊我夫君。”

他理了理衣摆,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现在也可以先学着适应。”

虞姻心中慌乱几分,却还是忍着羞耻开了口:“我知道了…夫君。”

裴钰心情很好地翘了翘嘴角:“很好。”

马车中空间狭小,虞姻只觉暖盆越烧越旺,热气直往脸上冲。

她含糊着岔开话题:“夫...夫君,能否与我讲讲母亲的性子…”

裴钰看出她的心思,安抚道:“放心,我母亲是个极好相处的,她见到你和我一起回来,心中一定欢喜。”

这话刚落下,马车“吁”的一声,猛的停下。

虞姻没有防备,差点就磕在窗沿上,炭火撒出,裴钰反应快些,一把将人搂回了怀中。

他那件雪白狐裘,下摆处被炭火燃起一个小洞。

裴钰视线落在狐裘烧毁的地方,眼中阴翳一闪而过。

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极其粗狂的声音:“识相的,就赶快将名录给交出来,还能放你们一条活路。”

是拦路抢劫!虞姻第一次见这样的状况,有些紧张。

裴钰拍了拍她的肩,拿起身侧备用的大氅仔细披在她肩头,轻笑着安抚:“别怕。”

他身上的那股雪竹香飘入鼻侧,不知为何,虞姻心中紧张竟真的消散不少。

裴钰抬手,将帘子掀开,从阿燕手中接过大弓。

只见一伙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拦在了前头。

带头的人见他出来,扬了扬眉开口:“裴大人,好久不见。”

裴钰转身将帘子拉上,神情染上阴鸷,只吐出来两个字:“滚开。”

领头人身后的青年方才瞥到了里面的虞姻,笑道:“听说裴大人带了个美娇娘回来,没成想却是真的,也不知能不能让我们一睹芳华啊?”

这话落下,那群黑衣人全都笑出声来。

裴钰抿唇,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手中长弓拉满,利箭将那人从马背上直接射下,鲜血喷溅,滚去很远。

他声音极冷:“蠢货。”

笑声戛然而止——

裴钰身边的侍从立马拔出长剑,朝那一伙人厮杀,兵器碰撞,扎入血肉的声音,听的虞姻心中发颤。

不知是谁的血,溅到了马车窗帘上。

虞姻坐在马车中间,手中紧攥着从发间扯下的簪子,她手无寸铁,若是出了马车,表哥还得分心来护她。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终于停下。

裴钰将弓放在一旁,拿出帕子仔细擦了擦手,出声吩咐:“马车脏了,换一辆。”

不远处,一辆崭新的马车急急驶来,似乎早就预料到这般状况发生。

裴钰掀开帘子,伸手朝向她,温和开口:“没事了。”

空气中是浓厚的血腥味,虞姻心尖还在下意识的颤栗着,她看着面前的人,将手放在了他掌心。

表哥好像和她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裴钰才与她说了几句话,很快就有人来请他进宫。

他年纪虽轻,却官居二品,是陛下亲封的都督,此次也正是奉陛下的旨意去华城寻找名录。

看着匆匆离去的人,虞姻目光落在屋子里唯一的床上,想了想,她趴在桌案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府中丫鬟小厮对这个带回来的夫人,都满是好奇。

有小丫鬟脸上带着喜色:“我们这位少夫人,别的先不说,光是这容貌,京州有几家小姐比得上!”

刚刚公子将人带进来时,虽顾及规矩不敢多看,可不经意瞟上一眼,就知道容色倾城。

旁边立马有人应和着:“就是就是,公子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去了一趟华城,居然带回来一位夫人。”

显然,虞姻的出现打破了裴府这么久以来的平静。

有喜欢的,自然有看不惯的。

一个身材苗条打扮得体的青衣丫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后,脸上的怨恨神色几乎掩饰不住。

她恶狠狠瞟了这几个丫鬟一眼,斥道:“手上活都做完了,还有心思在这闲聊。”

谁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手段,一时之间蒙蔽了公子,惹的公子怜惜,商贾之家哪里配得上裴府!

这青衣丫鬟名为蘅芜,从小就跟在裴夫人身边,很是能干,府中许多事情,裴夫人都是交给她帮忙打理,蘅芜自觉将自己也当成了半个主子。

裴夫人之前有意想将她塞过去当通房丫鬟,可如今裴钰带回来虞姻,这想法自然就落了空。

那几个嘴碎的小丫鬟瞧见是她,低下头喊了句蘅芜姐姐,再不敢多嘴了。

蘅芜说完这话之后,脸上带着怒意转身离去。

有个年纪小的丫鬟不解问道:“好端端的,蘅芜姐姐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身旁知道内情的丫鬟压低声音开口:“你恐怕是不知道,蘅芜本来有望成为通房,如今公子将少夫人带回来,全都泡汤了。”

“原来是这样。”

小丫鬟垂首,忍不住心中嘀咕:可是按照公子的性子,是压根不可能将蘅芜姐姐收做通房的啊...

府中伺候的人都是蘅芜在安排的,如今虞姻过来,身边就带了一个小丫鬟,自然要重新安排丫鬟去寒水居伺候。

看着丫鬟名录时,蘅芜勾了勾唇角,指着最上头的名号开口:“将琴心安排过去。”

琴心在裴府是出了名的泼辣,又因为管家是她的干爹,在府中自认为高人一等,除了几位主子,谁都不放在眼里。

还有一个方面,琴心也是明里暗里的表现出来过喜欢裴钰。

小厮显然也是顾虑到这一层:“蘅芜姑娘,这样安排是不是不太好?”

蘅芜笑弯了眼:“叫你去就去,只有像琴心这般身份的丫鬟,才配伺候我们家少夫人。”

“再说了,琴心不是一直都想去寒水居伺候吗。”

小厮也不敢多言,怕引火上身,连忙点头告退。

蘅芜眼神中充满得意,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少夫人该如何应对。

*

另外一边。

琴心听到自己要去寒水居伺候时,脸拉得老长。

要是从前听说要去寒水居,她自然是欢欣鼓舞,可如今,是让她去伺候那位所谓的少夫人。

她本就因为突然多出的少夫人哭了一整晚,如今没想到如今还要去伺候,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身旁有交好的丫鬟,朝她开解:“听说公子根本就不喜欢她,是落了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才不得不将人娶回来。”

“就是,要不怎么不等回了京州之后再大办,而是这样草草了事。”

琴心听完这一番安抚的话,心情没有好多少,反倒是对这位未谋面的少夫人怨恨更深了。

*

虞姻这一觉睡了很久,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

周围场景似曾相识,她却怎么都记不起来究竟是哪,头也隐隐约约的胀痛。

虞姻只觉得周身漆黑,不远处有些光亮若隐若现,她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盏灯。

她提着宫灯朝前走去,烛火微弱,被风吹的摇晃。

那若隐若现的光亮处,是一座阁楼,很是秀雅漂亮,就连最外头的布置,都是按照她的心意来。

可她却丝毫没有关于这一座阁楼的记忆——

她正欲再往前走着,身后却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温热气息喷在她脖颈。

男人声音暗哑:“抓到你了,音音。”

声音熟悉至极,虞姻想转身去看,却被这人死死禁锢住。

手中的灯落下,烛火熄灭,周身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她感受到有炽热的吻沿着脖颈一路落下,带起一阵酥麻,感知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

男人姿态亲昵的将她抱在怀中,低喃出声:“音音,你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我,无论生死——”

“放开!”

虞姻猛的惊醒,就与裴钰对视。

裴钰不知何时回来的,身上就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神情有些焦急瞧着她,见她醒来,关切开口:“音音,做噩梦了?”

裴钰伸手探向她的额间,虞姻下意识往后一躲,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虞姻尴尬一笑:“表哥何时回来的?”

裴钰不动声色收回手:“我听见你梦中呓语,怕你出事。”

想起刚刚梦中的情景,虞姻有些心虚开口:“表哥,我没事。”

她站起身来,视线落在床榻上,有些局促地看着裴钰:“表哥,今晚我们…”

见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裴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主动开口:“我与你分房睡,书房旁边有一间侧卧。”

他的书房就在寝屋旁,有时看书看累了便在那儿歇下,便干脆在那儿修了一间侧卧出来。

虞姻也没有推脱,只是开口:“表哥,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给母亲和祖母请安。”

裴钰摇头:“母亲喜静,也没有这些规矩,至于祖母,她去寺庙上香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她,你安心睡便是。”

虞姻刚点头应了句好,肚子却又不争气叫了起来。屋子里就二人,声响显得格外清脆。

裴钰轻笑,似是没看出她的窘态:“厨房有刚做的云吞,要来些吗?”

虞姻不好意思点头,她一觉睡到现在,也没有人将她喊醒,肚子空的厉害呢。

云吞很快端了上来,薄嫩的皮里裹着新鲜的馅,还冒着热气,入口滋味鲜美,大小刚好。

虞姻吃的欢快,没注意到裴钰的视线透过那层薄薄热气,直勾勾落在她唇上。

裴钰倒是没有多留,等她吃完云吞后,很快便回了书房。

洗漱过后,虞姻躺在床上,心情却烦闷起来,怎么都睡不着了。

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可她脑海中却没半点印象。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她又为何会这般频繁的做关于这个男人的梦,她真的是像姨娘所说的一样,落入池中磕到了头,才丢失记忆的吗——

一直到四更天,虞姻才迷迷糊糊闭上眼。


上了马车后,马车中熏香蔓延,掩盖了刚刚的血腥味。

二人端正坐着,谁也没有主动提刚刚发生的事情。

裴钰瞧着她,轻声开口:“此次我入华城,就是为了寻一份名录,刚刚那些人——”

虞姻慌乱点头:“我知道的,表哥不用与我解释这么多。”

裴钰温声开口:“多知道些,对你没有坏处。”

接下来一路北上,裴钰与她简单说了裴家情况以及京州局势。

裴家关系简单,裴家家主就一个妻子,生下两个儿子,裴家家主如今人在北疆领兵,裴家长子前几年看破红尘出了家,府中除去裴钰外,便是裴夫人和老祖母。

在京州三大家族鼎立,裴家,谢家,以及一向低调的丞相府。

丞相年事已高,只忠于陛下,不参与党派之争。

而谢家从上一辈开始,就与裴家在朝中为死对头,他如今去华城寻的这一份名录,里面便有很多与谢家一条战线的人。

虞姻听的很认真,表哥既然愿意和她讲这些,定然都是有用的,刚好路途远,就当解个闷子。

她出声问道:“所以刚刚那一伙人是谢家派来的?”

裴钰摇头:“谢家人没有这么蠢。”

“那表哥可猜出是谁?”

裴钰摇头,裴家虽在京州树敌多,但也没人这么不长眼敢直接上门找死。

不像是来抢名录,倒像是特意来恶心人的。

此刻,在玉春楼饮酒的黄袍公子突然呛了一声,身边服侍的丫鬟急忙上前:“公子,没事吧。”

青年摆手:“我好的很。”

他摸了摸鼻子,心中狐疑:难不成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

终于入京,这一路上又下了场大雪,可虞姻半点都没有受苦,马车中的炭火几乎没有断过,即便赶路,吃食也依旧精细。

马车缓缓停下,裴钰先一步下了马车。

外面一阵阵的冷风吹动发丝,虞姻掀开帘子,看着裴府大门,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慌乱。

裴钰朝她伸出手来:“怕的话就拉住我的手。”

他轻扬着唇,眸光似是含着潺潺春水,让人觉得温润可靠。

虞姻有些担忧,却没有多怕,只是表哥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她二人如今是夫妻,若是当着这么多人拒绝,难免会让表哥失了面子。

想了想,她还是将手轻轻搭上。

表哥的手,很凉,不像是正常人的温度。

裴钰在她素手搭上来的时候,反手紧握住,将人扶下了马车。

虞姻有些诧异,下意识抬眼,裴钰朝她安抚一笑:“别怕,万事有我。”

穿过长廊进入大厅,发现裴夫人早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裴夫人名为谢宛若,听到儿子归家的消息,早早便在等着了。

隔着很远她便瞧见二人搭在一起的手,等走近后,她看向裴钰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试探:“这便是那位姑娘?”

虞姻急忙行礼:“音音见过母亲。”

裴钰轻嗯了声:“是她,如今母亲可以放心了。”

谢宛若上前一步,脸上满是喜色,亲昵拉住虞姻的手:“好孩子,往后就将这儿当做自己的家。”

原是这般标致的女子,也难怪儿子一直心心念念惦记。

之前儿子重伤,听说是被明玉观里的小姑娘救了,她道听途说裴钰和那姑娘之间发生许多事情。裴钰还特意给她写信回来,说是要将那姑娘一同带回来,中途也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回来时孤身一人。

好长一段时间,裴钰在府中都郁郁寡欢,有一天夜里,甚至还吐了血, 谢宛若那段时间都要担心死了。

谢宛若生怕裴钰也要终生不娶了,府中已经有一个看破红尘出家了,要是再来一个,那还得了?

虞姻与裴夫人谈话,裴夫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乖巧的很。

裴夫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说话很多,她以前无聊时爱寻些话本子看,那里面的贵夫人,大多都是瞧不起她这样的商贾之女的。

谢宛若见她这乖巧模样,心中更添怜惜,招呼着开口:“听说你在华城便与我儿成亲,这玉镯是我母亲传给我的,现在给你。”

说完这话后,一个丫鬟端上来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只水色极好的镯子。

“音音,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裴府的女主人了。”

虞姻下意识去看裴钰,迎着裴钰赞同的眼神,她接过镯子,腼腆道谢:“多谢母亲。”

谢宛若越看她心中就越是欢喜,见虞姻有些疲态,并没有留着她多言,很快安排她回房休息。

虞姻知道母子二人有些话要讲,这一路舟车劳顿,她也累了,自然就回了屋子。

*

显然,这屋子是裴钰的住处。

寝屋很大,入眼处是一幅雪竹图,窗口放了桌案,花瓶中摆着一只红梅,旁边放了本书。

简单却又低调贵气。

虞姻坐在桌案前等着裴钰,等的都有些犯瞌睡了,直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将她困意搅散,她一抬眼,裴钰推门而进。

虞姻站起身来,将刚刚收的镯子递给他:“表哥,这玉镯太过珍贵,还是表哥好好收着才好。”

裴钰目光落在镯子上:“母亲送给你了,便是你的东西。”

“这东西太贵重——”不仅镯子贵重,这上面赋予的含义也太过于贵重。

裴钰出声打断她的话:“音音,不要有负担,安心收下便是,母亲看到你戴着,会很高兴的。”

听到这话,虞姻不好再多说,将镯子收了起来,认真点头:“我会好好戴着的。”

她知道表哥将她娶回来,就是为了能够让裴夫人安心,能够让裴夫人高兴的事情,她自然要好好表现。


“你们是谁?今日冬猎,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不要命了。”

那伙黑衣人直接朝他攻击,刀刀致命。

宋霁安手上不过一把小刀,很快就开始应付不过来,身上许多地方挂了彩,鲜血将衣裳浸染成暗红。

裴钰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唇角扬起笑来,仍旧是那个清雅端方的二公子。

和他争,那也得看看命够不够硬。

卫微光不知何时过来的,站在他身侧:“你如今装病秧子,倒是乐在其中。”

裴钰无所谓开口:“只要她喜欢,装上一辈子又何妨。”

卫微光有些无奈,只有他才知道拥有一副健全的身子,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看着林中快坚持不住的人,他轻声开口:“若是有朝一日,虞姻发现你这层君子皮下的卑劣手段,你觉得她会如何?”

冷风吹过发梢,掩盖了裴钰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抿唇,一副尽在掌控的姿态:“她不会发现的。”

宋霁安腹背受敌,终于是支撑不下去。阿燕站在身侧开口问道:“主子,要让他死在这里吗?”

裴钰拉满弓,对准了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高朝空中射去,一箭射下两只飞鸟,箭不知落到了何处。

他转身吩咐:“留他一口气,今日就算是给他个教训。”

卫微光目光落在晕死过去的宋霁安身上,有些同情摇了摇头,这般耿直的少年郎,哪里斗得过裴钰这个黑心的。

此刻树林之中。

许清绕到了虞姻身前,有些惊喜开口:“我认识你,你是裴大人的妻子。”

她一袭黑色劲装,学男子扎着高高马尾,眼眸灵动,鼻间冻的通红,难掩可爱。

“你是?”刚刚她与表哥过来的时候,并未瞧见这位女子。

少女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我叫许清,是许侍郎家的女儿,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虞姻难得见到有女子主动对她散发出这么大的善意,心情也愉悦起来,开口道:“我叫虞姻。”

许清是个自来熟,靠近做出一副调戏姿态:“这名字真好听,我叫你阿音可好?”

虞姻点头:“再好不过了,那我便唤你清清。”

二人就这样简单结识了,许清见裴钰不在身边,又凑近些揶揄开口:“我曾看过你的画像,不得不说,裴大人的丹青不愧为京州一绝。”

那画像裴钰宝贝的和什么似的,她也是误打误撞瞧见,只记得眉眼处的神韵画的极好,今日见到本人,只觉得是画中的女子走出来了一般。

听到这话,虞姻糊涂了:“什么画像,我为何没有印象?”

见她糊涂的模样不似作伪,许清有些稀奇的开口:“莫非他当初是单相思不成?”

她明明记得之前在青州,在裴钰院子里看到过虞姻画像,画中女子好看,她这才一眼记了下来。

虞姻觉得奇怪,还想再问,却被匆匆赶来的人打断。

卫微光赶来,将许清拉至身后,呵斥了声:“好端端的,你来这儿做什么?”

许清扬起脸来朝他笑,荡起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在陪阿音聊天呢。”阿音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京州,也没个朋友,多可怜啊。

卫微光朝虞姻拱手:“少夫人莫要见怪,她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什么话都敢说出来捉弄人。”

许清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哪里捉弄人了?”

卫微光将人拉着一旁,“跟我过来。”

许清摇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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