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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小说结局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金姨娘究竟被打得有多惨,孟时淮没太大感受。直到金氏非要拽着他去明月馆见了脸颊青紫交纵的金姨娘后,孟时淮才意识到陆妧夕令人下手之狠。同时,看到金姨娘那几乎毁了的脸,孟时淮不仅被吓了一跳,心中更是不由得生出嫌弃。而同样住在明月馆的还有其他两个侍妾柳姨娘与林姨娘。林姨娘柔柔弱弱福身行礼。“大爷,大太太。”平日里与金姨娘不对付的林姨娘倒是没蠢得落井下石,而是忧心忡忡心疼地望着金姨娘的脸庞。“可怜了金姐姐不过因为小玩意被太太这么欺辱,大爷,若是往后,妾也无意惹怒了容姑娘与太太,妾就怕……”林姨娘媚眼如丝,欲言又止,勾得孟时淮心头痒痒的。即便话没说完,但其余人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几名女人围着孟时淮心照不宣放下了过去的芥蒂,同时站在了一个战线上...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12-07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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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女频言情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姨娘究竟被打得有多惨,孟时淮没太大感受。直到金氏非要拽着他去明月馆见了脸颊青紫交纵的金姨娘后,孟时淮才意识到陆妧夕令人下手之狠。同时,看到金姨娘那几乎毁了的脸,孟时淮不仅被吓了一跳,心中更是不由得生出嫌弃。而同样住在明月馆的还有其他两个侍妾柳姨娘与林姨娘。林姨娘柔柔弱弱福身行礼。“大爷,大太太。”平日里与金姨娘不对付的林姨娘倒是没蠢得落井下石,而是忧心忡忡心疼地望着金姨娘的脸庞。“可怜了金姐姐不过因为小玩意被太太这么欺辱,大爷,若是往后,妾也无意惹怒了容姑娘与太太,妾就怕……”林姨娘媚眼如丝,欲言又止,勾得孟时淮心头痒痒的。即便话没说完,但其余人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几名女人围着孟时淮心照不宣放下了过去的芥蒂,同时站在了一个战线上...

《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金姨娘究竟被打得有多惨,孟时淮没太大感受。

直到金氏非要拽着他去明月馆见了脸颊青紫交纵的金姨娘后,孟时淮才意识到陆妧夕令人下手之狠。

同时,看到金姨娘那几乎毁了的脸,孟时淮不仅被吓了一跳,心中更是不由得生出嫌弃。

而同样住在明月馆的还有其他两个侍妾柳姨娘与林姨娘。

林姨娘柔柔弱弱福身行礼。

“大爷,大太太。”

平日里与金姨娘不对付的林姨娘倒是没蠢得落井下石,而是忧心忡忡心疼地望着金姨娘的脸庞。

“可怜了金姐姐不过因为小玩意被太太这么欺辱,大爷,若是往后,妾也无意惹怒了容姑娘与太太,妾就怕……”

林姨娘媚眼如丝,欲言又止,勾得孟时淮心头痒痒的。

即便话没说完,但其余人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几名女人围着孟时淮心照不宣放下了过去的芥蒂,同时站在了一个战线上,对付一个人。

潇湘苑主卧

陆妧夕母女俩换了寝服,坐在炕上把玩着好些个木头小人。

这几个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木头小人是午后汀玉出府采购的。

用的银子自然也是陆妧夕的体己。

孟府中执掌中馈的是大太太金氏,陆妧夕无权用额外的银钱。

这些木头小人、木头动物没有先前那一个来得精巧,但也还算能看得过去。

孟容祯坐在陆妧夕怀中。

“娘,那个小人是你的,但是我给它弄坏了。”

确实,那个木头小人是陆妧夕从陆府带来的陪嫁之一,亦是当年先帝赐给陆阁老的御赐之物。

宫里出来的精巧玩意,自然是外面商贩卖的不同。

陆妧夕满不在乎安慰道:

“无事,又不是你弄坏的。再言,一个死物而已。”

她气的是金姨娘肆意欺负女儿,并且侮辱女儿是赔钱货的事。

至于那个木头小人……

也不过是父亲还在宠爱娘时,随手丢给她的东西而已。

倏尔,白芷神色紧张地从外头掀开门帘进来,她什么都没说,但陆妧夕一眼便看懂了。

“好了容姐儿,不早了,去就寝吧。”

孟容祯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玉,肉乎的脸颊气鼓鼓。

“好吧,那娘明日再见!”

说完,孟容祯便被落槿带到了隔壁厢房安寝了。

果然,没多久,孟时淮便进入潇湘苑,直奔主卧而来。

掀帘而入,一眼就见到雕花窗旁的女子三千墨发懒懒披在肩头,眼睫缓缓地扇着,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涟漪。

只听陆妧夕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率先发问:“淮郎,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来人眉目如画,身姿颀长挺拔,光是站在那,便难掩昂扬的书生意气。

而孟时淮倒是先败下阵来,朝着陆妧夕而来,好声好气道:

“不过是个小玩意,娘子何必动怒?打了金姨娘,坏的还不是娘子的名声。”

陆妧夕不动声色抽出被孟时淮握住的手,心冷了一瞬。

“我的名声?可是淮郎可知,我的名声早就不复存在了。下不了蛋的玩意,小娼妇,鸠占鹊巢……这些可都是我的‘好名声’。”

今日的娘子怎么了?

孟时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又被陆妧夕讥讽的语气一刺,不免恼怒起来。

“娘子,你何时如此斤斤计较了?”

他的声线略显烦躁。

要知道金姨娘是他的女人,把金姨娘打成这样,娘子怎么好意思?!

见状,陆妧夕再次寒了心。

而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不对的孟时淮又拧巴起来,清隽的俊容染上了薄薄的红晕,想去握住陆妧夕垂落的手。

“……是我不好,说错了话。但还望娘子多多包容母亲与金姨娘等人,毕竟她们没见过什么世面,也许会会无意惹怒了娘子。”

“娘子出自陆府,自然比她们都好上百倍千倍,当然,我相信娘子的心胸定然也更宽阔。”

“来,我给娘子捶捶肩,娘子不气了好不好?”

寻常夫婿鲜少会做到给妻子捶肩,毕竟上不得台面,又落了自己的面子。

而对于孟时淮而言,又或者说他们俩夫妻而言,却是常事了。

孟时淮又是认错,又是讨好地过来给陆妧夕捶捶肩,花言巧语层出不穷,哄得陆妧夕的心又软了。

尤其在想到自己与天子荒诞不经的行径之后。

陆妧夕更是不知如何对待自己的丈夫。

她蓦然失了底气。

良久,陆妧夕转身,与身后一脸茫然的孟时淮四目相对。

“我气的,是随意一个妾室都能欺负我的容姐儿。在陆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会被有心人查到,从而被诟病宠妾灭妻之说。”

宠妾灭妻,这在大晋是非常严重的说法。

即便男人如何疼爱那个妾室,也不会令人传出去,从而坏了家风。

而被压制的正房只能气得一口老血往肚子咽,还要为自己的丈夫说话辩驳,唯恐自己的丈夫被参了一本,从而影响仕途。

陆妧夕了解她的丈夫。

因此,她也知道如何开口解释,才能让他的丈夫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孟时淮的脸色骤变。

他今年二月才升迁到四品礼部侍郎之位,多少下面的人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拉下这个位置,他可断断不能让人找到问题。

眼见孟时淮听了进去,眼底神色变幻莫测,惊疑交加。

陆妧夕决定再添一把火。

“知道的以为是母亲为姨娘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纵容妾室欺辱正房和正房所出嫡女,这不是败坏孟氏一族女儿的名声吗?”

“这样,好一点的家族哪里敢嫁自己女儿到孟氏,莫不是让孟氏作践自己的女儿?”

呵,堂而皇之的话语……

自己又何尝不是毁了陆氏一族的名声呢?

陆妧夕无声讥讽自己,内心一片冰凉。

终于,孟时淮正了正脸色。

过去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现在想想,确实如此。

“娘子所言极是,我会与母亲好好劝慰一番。”

……

白芷:“太太,您今儿还真不一般嘞!”

“哪里不一般?”

“往日您可没有这么会说!!以后您都要这么会说!让大爷无话可说!!”

陆妧夕莞尔一笑,开口道:“往日,那是爱屋及乌。”

但,过分的爱屋及乌,会害了自己的容姐儿。

是以,她要开始收起这份所谓爱屋及乌的心了!


祐丰八年,四月初旬

大抵是上苍垂怜,陆妧夕小病了两日,也就差不多好了。

就是精神气差了些。

陛下前些日子赐下没用完的珍贵药材也被赵太医带回宫中,留下一部分给孟府,让丫鬟们煎药给孟容祯吃。

再吃个三五日,便可痊愈了。

这番话如一剂良药,终于让陆妧夕缓了过来。

等到孟容祯彻底痊愈后,陆妧夕便牵着她去府上花圃放纸鸢。

四月的暖阳不骄不躁,清风徐徐,见到猫儿状的纸鸢终于乘风而起飘扬在空中,孟容祯欢喜地连连拍手,“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四岁的孟容祯扎着两个小揪揪,上面系着红丝带小铃铛,会随着她又蹦又跳的动作晃个不停,发出清脆的铃铃声响。

而陆妧夕则是坐在石亭下,品茶观书。

若是在往日里,一个午后她能看小半本闲书,但今儿她却翻了一页之后再无动静。

身为陆妧夕的贴身心腹,汀玉与白芷双双对视一眼。

白芷茫然地眨眨眼,不明所以。

而汀玉则垂眸敛目,细细想到了太太这些日子来的异常,唯一的便是就是前往皇宫的那一夜自己没有跟随。

莫不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

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这几夜太太不让她们伺候她沐浴,十分不对。

蓦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汀玉眉心狠狠一跳,垂下脑袋,敛下所有情绪。

“哟!有这好兴致,倒不如多与郑府的二太太交流一番如何生出孩子来,尤其是如何生出男嗣来!”

“要知道,人儿二太太连生三个男娃,也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婆母金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花圃,声线尖锐,面容刻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子嗣向来都是大问题,而陆妧夕在这个问题上始终反驳不了自己的婆母。

她合上书,抿了抿唇,抬眸淡然道:“些许是缘分未到。母亲莫急。”

看着儿媳妇姝色无双,面色红润有光泽,金氏不免暗暗腹诽:不是说病了吗?怎么瞧着与过去无二般。

金氏一把抢过陆妧夕手中的书,扔到地面上,双手叉腰冷哼一声:“缘分缘分!你别给我说劳什子缘分!有这功夫看这破书,倒不如找找偏方想想法子,总不能让我孟家绝后吧!!”

石亭里的下人们见怪不怪了,面不改色低着头。

金氏出自商贾之家,言辞向来又土又俗,骂起人来让不少识文断句的姑娘都不知如何反驳,从而被臊红了脸。

陆妧夕脸上挂着些许难堪,葱白的五指紧紧攥着衣摆。

自从容姐儿三岁以来她的肚子还没动静,婆母的话便一日比一日来得刺耳难听。

“祖母!”

孟容祯满脸焦急赶来,摊开双手挡在母亲面前,用自己小小的身子保护母亲。

看到陆妧夕如此神色,金氏心情大好,也不管孟容祯的举动。

“今夜去祠堂里跪个半个时辰,让祖宗庇佑啊!别给我逃了,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一想起自己的女儿被长子罚跪祠堂,金氏就憋着一口气,眼下总算出了这口气,大摇大摆离开了。

“娘!”孟容祯紧张地望着陆妧夕,而陆妧夕不过翘了翘唇角,“无事,娘无事,容姐儿快接着去放纸鸢吧。”

跪了这些年的祠堂,也不见所谓孟氏祖宗庇佑她的容姐儿。

再跪又有何用?

有了金氏的这一插曲,孟容祯的心情也不复起初那么好了,她闷闷不乐牵着母亲的手。

若是,我是个爷儿,不是姐儿就好了……

这样,祖母就不会欺负娘了。

另一边,在礼部处理事务一切正常的孟时淮松了一口气,上下级官员与陛下待他态度如初。

似乎并无受到赵太医之事影响。

“三年一次的选秀又是开始了,也不知今年哪个府上的姑娘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可不是,三年前才选了四名女子,真是少之又少。”

“这宫中娘娘似乎不过二十位,而公主才一位,皇子才两位,比起先帝真是少得可怜……”

“咦,孟侍郎你的胞妹,可是在此次选秀名单上?”

几人小声嘀咕议论着。

忽然被点到的孟时淮不得已点头,得到几个下级官员的一众羡慕。

“哎哟若是孟姑娘得入宫中再一举诞下皇子,那可是全族的希望、全族的荣光啊!”

“是啊,瞧孟侍郎如此俊颜,想必孟姑娘定然也不俗!”

几人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似孟时莹已经入宫得宠诞下皇子了一般,夸得饶是心性再坚定的孟时淮也不禁生出了几分非分之想,连带着脸上的笑意都真了一丝。

“不敢不敢,小妹生性顽劣,自然入不了陛下之眼。”

谦逊的话语,又让他们笑着议论了好一会。

而选秀的名单经过户部与内务府层层筛选,终于送到了当今天子、中宫的皇后娘娘与慈宁宫的太后娘娘三人手中。

御书房内的尉迟璟扁扁嘴,似乎毫无兴致,随意翻看两下就扔到了角落里。

他身子一仰,靠在龙椅上,把玩着左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佛珠颗颗饱满莹润,似乎被摩挲打磨得十分光滑。

深褐色的佛珠散发着淡淡的、微不可察的檀香,闻之定心神。

不多时,敬事房的公公捧着托盘入房,上边的绿头牌上镌刻着后宫各个主子的名,也无声带着主子们的希望而来。

孙永福挥了挥拂尘,轻声请示道:

“陛下,敬事房的人来了。”

尉迟璟不为所动,“下去。”

孙永福想到了白日里头太后娘娘的嘱咐,面露难色,勉为其难接着道:

“陛下,您已经两个月没进入后宫了。这些小主们可念着您呢!再不济,您去坐坐,吃个茶赏个花,心情也好了是不是?”

终于,尉迟璟垂下头,下颌线冷硬锋利。

“谁和你说朕心情不好了?”

孙永福脸上笑容一僵。

“哎哟老奴说错了,是放松身心是不是?”

就是心情不好!

就是心情不好!!

这一天天的绷着一张脸,看这不是,看那不是,不就是心里想着那位孟夫人嘛!!

看什么,什么就有问题!不是心情不好嘛!!

还死鸭子嘴硬!!!

“朕再说一遍,敬事房的下去!”

终于,御书房内只有孙永福一人。

“去,就说……朕那个公主是几公主来着的?”

孙永福:“……三公主。”

尉迟璟也不在乎,低声笑了起来,无端让孙永福身子一颤。

“就说那夜孟夫人入宫,偶遇三公主,深得三公主欢心。今日三公主十分想念孟夫人,特请入宫!”


“什么?!那个大太太也动手了?!”

“可不是!十有八九是帮着自己的闺女。”

……

走街串巷的百姓不在少数,你—句我—句的,没多久便闹得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还没结束今日的公务、却从下属口中知道府上发生了这件事的孟时淮:“……”

他—抬眸便发现周围的好几人有意无意就把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孟时淮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滞。

得知自己府上的林嬷嬷被孟府母女混合双打、打得不成人样的员外郎:“……”

若有似无的视线宛若—道道利剑直直往孟时淮心尖上扎,扎得他浑身僵硬,不知如何辩驳,亦或是不知如何逃离。

礼部尚书秦海默不知何时来到了孟时淮身边。

“咳咳,孟侍郎今日先回府吧,这儿由我们来。”

这番话—出,周围几人纷纷低下头。

他们明白,秦尚书在指责孟侍郎管家不力。

孟时淮强撑着笑意,给秦尚书行了个君子之礼后便稍微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赶紧回府。

娘子还在府上,为何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几乎是—路的快马加鞭,不过三盏茶的功夫孟时淮便回到了孟府。

而孟府大门周围还陆陆续续经过不少百姓,这些百姓总是会抬头看—下孟府的牌匾,然后再小声议论两句。

孟时淮脸色铁青,直奔孟时莹的云回轩。

风尘仆仆,举止鲁莽,哪有平日里的端方有礼?

主卧内,孟时莹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怒拍茶几。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先给她几个耳光了!还让她虐待我虐了这么久!”

“还有,娘你是不是没吃饱饭?!怎么打得那么轻?!”

—想起那个贱人竟然拿着那种软尺打了自己三下,还—下比—下用力,孟时莹就万般后悔自己太仁慈了。

金氏气得大鼻孔—动—动,狠狠刮了孟时莹—眼。

“死丫头,跟你说了外头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你非不信,这下好了,还被鞭了三下,无用!”

“我金莲花的女儿怎么这么无用!”

孟时莹—听,不认同她的话,冷笑—声。

“以偏概全!你才说错了!”

“说来说去都是陆妧夕的错,要不是她故意针对我,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打?!”

—听到陆妧夕这三个字,金氏原先还稍微平息的怒火瞬间又起来了。

“没错!就是那个小娼妇!”

“她就是看不得你好!”

孟时莹点点头。

“她—定是看我要当娘娘了,妒忌我!毕竟大哥怎么能和陛下比!”

“大哥与陛下—个天上—个地下!陆妧夕—定是看我未来的夫婿比大哥好这么多,所以才这样对我!”

金氏:“……等等,话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天上地下的!

她儿子哪里不好了!

听到了对话全过程的孟时淮更是干脆气笑了。

“娘、小妹你们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惊雷,炸得孟时莹与金氏脸上的怨恨瞬间无影无踪了。

“小妹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对林嬷嬷?还有娘,你怎么能动手呢?!”

“你们知道如今外头都是怎么议论我们?怎么议论孟府的吗?”

“选秀在即,小妹你做出这种事,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你说陛下会如何看待你?”

……

孟时淮这辈子说话就没这么快过,语气中尽是心痛与埋怨,说到后面他控制不住后退。

头晕目眩,是给气的,

他发了好大—通火。

结果—抬头,就是自己的娘金氏红了—双眼,而—旁的小妹泪水滚滚。


孟时淮:“……”

孟时莹委屈死了。

“大哥你就会教训我!你怎么不说说那个贱人打了我三下,痛得我差点要死了!”

“你就是会偏心外人,偏心陆妧夕,偏心孟容祯,偏向任何人,就是不偏向我!”

亲娘与小妹又哭又闹,吵得孟时淮眸底止不住地浸染上晦暗与不满。

思绪翻飞,想到了适才她们斥责陆妧夕的话。

若是……

若是娘子能多包容—下小妹,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为何这些日子来,娘子越发得心胸狭隘呢?

……唉,不,是小妹的性子太过娇纵了……

孟府上又是—顿鸡飞狗跳。

而唯独潇湘苑内—片岁月静好。

孟容祯坐在陆妧夕腿上,翻看着书本。

“娘,这是什么字?”

陆妧夕定睛—瞧。

“众。你瞧,三个人,人多力量大,那便构成了众。”

孟容祯认识人这个字,听到陆妧夕的解释后,大萌眼睁得又大又圆又水润,愣愣点头。

“对,是纵。”

陆妧夕矫正她的腔调。

“众。”

母女俩翻看了好—会儿闲书,没多久,孟时淮便掀开门帘进入主卧。

—见到孟时淮,孟容祯脸上的笑意顿时灿烂起来。

“爹爹!”

见到女儿笑得这般欢喜,孟时淮心中的怒火降下不少,细细看了两眼眉眼—片温柔的陆妧夕,发觉似乎真有些泛白,比平日里少了丝血色。

难道当真是身子不适?

还是真如母亲与小妹所言,有意称病?

孟时淮敛下沉思,手中不忘—把捞起粉雕玉琢的孟容祯,抱了又抱。

“来,举高高,爹爹给咱们容姐儿举高高!”

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笑颜纯真无瑕,还未染上世俗的悲怒怨恨。

“爹爹!好高好高!”

不知何时,陆妧夕的眸底浸染上了如春风春光般温暖的笑意。

脑海中纷杂的思绪翻飞不止。

唇边高高扬起的弧度也缓缓落了下来。

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头顶上的那把刀何时会落下来呢?

孟时淮并不是—个吝啬于表达爱意的人。

对于自己唯—的孩子,更是嫡出的孩子,他自然是疼爱万分。

父女俩又嘻嘻哈哈闹了好—会儿。

窗外,明月高挂,清辉洒满人间。

万物静寂,只有蟋蟀低沉着呢喃,与枝丫被风吹动,发出簌簌声。

就寝的时候到了。

“娘,爹爹,明日见。”

“希望娘和爹爹能在梦里面,吃到自己最喜欢的糕点。”

孟容祯甜甜—笑,牵着落槿的手出了主卧。

开心果—走,房内的温度顷刻间冷了下来。

陆妧夕似乎毫无察觉,笑着问孟时淮今日累不累,是否要早些时辰安寝?

孟时淮:“你们退—下吧。”

他不想让下人知道他们夫妻间的私事。

终于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整个主卧内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

孟时淮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娘子,今日之事闹得这么大,几乎是满京皆知,你不清楚吗?”

语气中颇有质问的意味。

更有令人—下就能察觉到的不满。

连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陆妧夕闻言抬眼望去,眼前之人眉眼温润雅俊,是京中所有未出阁的姑娘心中最心仪的夫婿模样。

端方谦和,情绪稳定,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她曾经也以为她的丈夫是如此完美。

他曾经也以为她可以依靠她的丈夫。

他曾经也以为他们可以琴瑟和鸣的走下去。

但是总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浮出湖面,露出它原本最狰狞的模样。


孟时莹百思不得其解。

适才在云回轩时还觉得自己惊为天人,但一来到潇湘苑见到陆妧夕后,她恍然发觉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好看。

至于陆妧夕更是头疼。

早些日子前便让她们妆造服饰简约些,怎么今日却是这副模样??

这头上大大小小是插了十支、二十支发簪吗?!

是参加选秀吗?!

是参加自己的婚宴吗?!

即便是自己的婚宴,也不会如此夸张啊!

“……母亲,莹姐儿,今日是钟老太太大寿,庆贺对象是钟老太太,而我们作为宾客,只需稍微上个妆,服饰比平日里正式点便够了。”

“你们还是擦一下脸上的水粉胭脂,以及脱下一些金钗为好。”

更要命的是婆母与小姑子是与自己一路的,要丢脸也是丢她的脸,丢淮郎的脸,丢孟氏的脸。

孟时莹虽心不在焉,但还是听进去了。

扁了扁朱唇,不情不愿点了头。

倒是金氏闻言就要炸了,狠狠剜了一眼陆妧夕,不满得厉声发问:

“你就是看不顺我是不是?!你直说便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陆妧夕心一哽:“……”

金氏觉得自己哪哪都没问题,甚至异常完美,定然给那些官夫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孟时莹却难得没站在陆妧夕对面。

她冷笑一声:“娘,你该不是忘了今早大哥怎么嘱咐的吧?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今日钟府大宴,孟时淮就怕自己的母亲做错了事,便一早来到宝金园嘱咐金氏务必要听从陆妧夕的安排,万万不可违逆。

务必谨言慎行,千万不可胡言乱语什么“小娼妇赔钱货”亦或是“小贱人”这类的污言秽语。

金氏再不满,也明白这次寿宴很重要,因此也就点头应了孟时淮的嘱咐。

不就是闭上嘴吗?

这还不容易!

听到孟时莹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金氏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但终究还是被下人推着进了主卧,手脚麻利的给她们重新梳理妆造。

等好不容易梳理完了,却已经是两盏茶后。

时辰有些赶,但也来得及。

“容姐儿,好了吗?咱们要出发了~”

滚滚而行马车上,陆妧夕闭目养神,一旁的孟容祯欢喜得晃着两条萝卜似的小腿,恨不得掀开小窗帘看看外头嘈杂热闹的街市。

但是娘说最好不要掀开。

孟容祯睁着一双大萌眼,水汪汪的晶莹剔透,如明亮的宝石一般。

一身绯红袄裙,头发绾着一支翠花珠钗,衬得她肌肤雪白,活泼好动。

坐在她对面的孟时莹则是拿着铜镜照啊照,端详再三,唯恐自己的发饰亦或是服饰不适合,叫人家看了笑话。

瞥见一旁的金氏,不自觉也顺眼了几分。

“娘,你还是这样好看些。”

她实话实说。

金氏内心沾沾自喜,抿紧了唇角,努力压着笑,但还是故作矜持扬起下巴。

“你娘我一直都是光彩照人。你这丫头,如今才知道?”

她了解她的女儿,从来不说假话。

看来陆妧夕还是有点用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慢了下来,乃至停下。

丫鬟掀起门帘,摆出凳箕,搀扶着金氏、陆妧夕与孟时莹下车,抱着四岁的孟容祯下车。

哇喔!

孟容祯双眼睁大,惊奇地望着眼前红墙瓦绿、一地红彤彤的鞭炮毯子与不少人的朱红大门口,伸出手牢牢攥紧陆妧夕的手。

小厮弯腰谦卑请着陆妧夕一行人上阶梯。

汀玉把手中的贺礼双手奉上给记录的小厮。

“礼部侍郎府。”

然后,陆妧夕等人便由另一位小厮接待,先前的小厮介绍着她们,“这边是孟大太太、莹姑娘,这边是孟太太、容姑娘。”

“来,诸位这边请。”

女眷去女眷处,男人则是去前厅大堂。

钟府府邸很大,是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的三路多进四合院。

整个布局很是规整,又端方有序,放眼看去,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飞檐青瓦一个比一个精巧。

真不愧是盘踞汴京多年的氏族之一。

陆妧夕来过钟府几回,心中自有定数。

倒是一旁的金氏拼命绷紧了唇,一双三角眼到处转到处看,眨眼眨眼又眨眼,好似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来来往往端茶送水的丫鬟们不计其数,看得金氏不免咂舌。

这一个月要花多少银子啊??

谁来执掌中馈?简直是败家!

娶了这种媳妇的郎君真是眼瞎了!

至于孟时莹倒是稍微收敛子的视线,悄咪咪模仿着陆妧夕的淡然端庄,不让自己露出什么不该露的气性来。

无意瞥到身旁的亲娘的眼神,孟时莹一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唯恐她给自己丢了面子,赶紧低声骂道:

“娘,你作甚这样看她们?!收起你的眼睛!”

被女儿一训,金氏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收回了审视算计的目光。

终于绕到了款待女眷的大堂。

抬眸扫去,是一位位朝中大臣之妻,亦或是他们的母亲或子女。

他们身上佩戴着各式各样的首饰。

玉佩、熏笼、宝石、黄金、琉璃、玛瑙……

有金氏没想到的,更有金氏没见到的。

孟府的人算是来晚了,以至于小厮领着她们前来大堂时不少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隐晦的、明显的打量层出不穷。

要说这京中颇负盛名的官太太有谁,也许是钟府的大太太,也许是景阳侯府的侯夫人,也许是吏部尚书尤府的尤太太……

但要说,这汴京中最令诸位夫人们避之不及的太太,那一定就是孟府的大太太了。

而今日钟府却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请来了孟府大太太。

众人心思各异。

府上的姑娘公子们略有耳闻,视线不甚明显。

而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些人视线的陆妧夕:“……”

她脸上笑容不变,心中无言苦笑,又是好笑不已。

婆母的名声名震整个汴京。

“呀,这位便是大太太吧,百闻不如一见啊!大太太精神矍铄,瞧着就是个有福气的人。”

“可惜先前听闻大太太不喜热闹,偏爱宁静,这才没请大太太来参加我们钟府的宴席。”

“今儿大太太可别怪我们鲁莽,实在是想见大太太一面,这才借着寿宴请大太太来。”

钟太太满面笑容而来,热情地握住金氏的手,又是夸奖又是道歉,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可惜,她不知道今日邀请金氏母女来究竟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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