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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家纸扎铺吴秋秋吴中桥大结局

吴秋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飒飒悲风次弟来,幽光教禅法门开。”“锵。”“蒦汤化作青莲诏,亡人翻身上法台。”“锵!”“三尺华帆招魂至,五方童子引魂来。““道场都开始咯,守灵的人咋个还没有来哦?”村长将烟杆别在裤腰带上,脑袋朝灵堂外张望。旁边一个婆娘赶紧说:“来咯来咯,请纸扎铺子那丫头过来帮忙守灵,顺便把花圈也拿过来。”村长摇了摇头:”这吴嫂子家几个不孝的批娃儿,老娘死了都赶不回来。“他沉思了一瞬又道:“纸扎铺子那丫头,一个人晚上守灵不怕?”“怕也没法,她外婆生病去世欠了好多账,还要去上大学,肯定啥子钱都挣撒。”村长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几口旱烟。“花圈到了,大家帮忙去拿一下。”几个年轻人急忙跑出去。吴家大门外,少女骑着三轮车,车厢上放着好几个花圈和纸人。她穿着白T...

主角:吴秋秋吴中桥   更新:2024-12-10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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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秋秋吴中桥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有一家纸扎铺吴秋秋吴中桥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吴秋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飒飒悲风次弟来,幽光教禅法门开。”“锵。”“蒦汤化作青莲诏,亡人翻身上法台。”“锵!”“三尺华帆招魂至,五方童子引魂来。““道场都开始咯,守灵的人咋个还没有来哦?”村长将烟杆别在裤腰带上,脑袋朝灵堂外张望。旁边一个婆娘赶紧说:“来咯来咯,请纸扎铺子那丫头过来帮忙守灵,顺便把花圈也拿过来。”村长摇了摇头:”这吴嫂子家几个不孝的批娃儿,老娘死了都赶不回来。“他沉思了一瞬又道:“纸扎铺子那丫头,一个人晚上守灵不怕?”“怕也没法,她外婆生病去世欠了好多账,还要去上大学,肯定啥子钱都挣撒。”村长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几口旱烟。“花圈到了,大家帮忙去拿一下。”几个年轻人急忙跑出去。吴家大门外,少女骑着三轮车,车厢上放着好几个花圈和纸人。她穿着白T...

《我有一家纸扎铺吴秋秋吴中桥大结局》精彩片段


“飒飒悲风次弟来,幽光教禅法门开。”

“锵。”

“蒦汤化作青莲诏,亡人翻身上法台。”

“锵!”

“三尺华帆招魂至,五方童子引魂来。“

“道场都开始咯,守灵的人咋个还没有来哦?”

村长将烟杆别在裤腰带上,脑袋朝灵堂外张望。

旁边一个婆娘赶紧说:“来咯来咯,请纸扎铺子那丫头过来帮忙守灵,顺便把花圈也拿过来。”

村长摇了摇头:”这吴嫂子家几个不孝的批娃儿,老娘死了都赶不回来。“

他沉思了一瞬又道:“纸扎铺子那丫头,一个人晚上守灵不怕?”

“怕也没法,她外婆生病去世欠了好多账,还要去上大学,肯定啥子钱都挣撒。”

村长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几口旱烟。

“花圈到了,大家帮忙去拿一下。”

几个年轻人急忙跑出去。

吴家大门外,少女骑着三轮车,车厢上放着好几个花圈和纸人。

她穿着白T,利落的将头发绑好,脸只有巴掌大。

跳下三轮车,和几个男人一起扛着花圈纸人走进灵堂。

“哎,吴秋秋,听说你今晚给吴婶守灵,你不怕?”

吴秋秋将花圈放在灵堂两侧,才应了声:“嗯。”

“要不要哥陪你?哥胆大。”吴中桥歪过身子凑近,嬉皮笑脸的。

吴秋秋转过身,吐了嘴里的口香糖,一脚踢在吴中桥屁股上:“莫挨老子,各人爬。”

旁边几个年轻人响起一阵笑声。

“桥哥,你闲的没事去把村口大粪挑了,莫招惹我们秋姐。”

“就是,谁不晓得我们秋姐考上大学,要去大城市读书,你龟儿哪里配的上?”

吴中桥挠挠头,一阵不服气,但吴秋秋已经走远了。

“她屋欠那么多钱,爹老子还在坐牢,学费都凑不齐,读个屁的书。老子配她不是绰绰有余。”

他小声嘟囔着。

“小秋来了啊。”村长打着招呼。

吴秋秋接过孝布,熟练地包在头上,立起一个尖,同时将麻线系在腰上,一边嘴里应着村长的话:“来了,村长叔叔。”

“好好,今晚就辛苦你了。”村长拍拍吴秋秋肩膀,“都怪你吴婶家几个不孝顺的批娃儿,就不怕老娘闭不上眼睛,晚上去找他们。”

吴秋秋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棺椁,推着村长往外走:“这里没事了,村长叔叔你去忙。”

那几个批娃儿孝不孝顺她不知道。

但他们如果回来了,这五百块,她也赚不了。

道场还没结束,吴秋秋跪在棺椁前方。

农村的灵堂,通常就是堂屋布置的。

棺椁摆放位置也是头低脚高。

脚往门槛处,寓意不要留恋尘世,上极乐世界去。

棺材正前方供桌上,放着吴婶的黑白遗照,与吴秋秋刚好面对面。

吴秋秋低下头,黄色纸钱丢进火盆里。

“吴婶,哥姐他们今儿个赶不回来,我来守您一晚,您安心地去。”

香灰落在了供桌上,西北角的公鸡好像突然受到什么刺激,扑腾了两下。

吴秋秋看了一眼遗像,吴婶生前那张和蔼可亲的脸,此刻竟显出了几分诡异来。

香灰的颜色是纯黑的,且还在有烟。

吴秋秋眸子微闪。

如果上过香,就会知道香灰的颜色是灰色的。

此时香灰呈黑色,且有烟,外婆说过,这是亡人有怨。

今晚恐怕不会太平。

外婆去世前,告诫过她,绝对不能沾染因果。

可如果今晚出事,不出手恐怕不行......

做道场的先生不知何时完事已经走了。

整个灵堂好像突然间就只剩下吴秋秋一个人,与吴婶的遗像面对面。

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往前走,灵堂西北角的公鸡也一直很安静,白烛光摇曳。

吴秋秋安静的烧着纸钱,同时关注着时钟以及那只鸡。

时钟走过了十二点。

接近一点。

子时末,同时也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

不知哪来的一阵风,白烛疯狂摇曳着,两侧的挽联也发出簌簌的声音。

灵堂大门忽然重重的关上,嘭的一声在这半夜显得极其突兀。

然后似乎有脚步声响起。

吴秋秋耳朵动了动,放下手中纸钱站起身。

右手拇指扣住小指,从下往上在两边肩膀上拍了拍,转身后并未发现人影。

她走过去,将灵堂大门打开,门槛外的石灰上,有一串脚印,到门口就消失了。

“小秋丫头。”

有人拍了拍吴秋秋的肩膀。

是吴婶的声音。

吴秋秋无意识吞咽了一下。

来了。

这是鬼点名,她不能应,也不能回头。

她方才用生火手势,将肩膀上的两团阳火烧得旺了些。

一旦回头,那团火就会被吹灭。

吴秋秋假装没听到,又用生火手势拍了拍肩膀。

棺材突然发出声音,就像盖子被推开。

西北角的公鸡一阵扑腾,发出尖锐的叫声,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

吴秋秋放缓呼吸,若无其事回到棺材旁。棺材好好的,并没有被推开。

倒是那遗像上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笑容好像扩大了一点。

遗像的眼睛,似乎在转。

渐渐的,不管从哪个方位都在盯着吴秋秋。

吴秋秋摸了一把棺材,上面竟然有水珠。

“怨气竟然这么重。”吴秋秋皱着眉,低声自语。

语气带着凝重。

“早知道多收点钱了。”

要知道她除了还高利贷,学费也还差一大截呢。

后方突然一阵悉悉索索,就像有人在咀嚼什么东西。

吴秋秋侧身看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一个苍老的身影蹲在西北角,手中抓着那只公鸡,并咬断了公鸡的脖子。

方才的咀嚼声,就是吞食生肉的声音。

似乎是发现了吴秋秋的注视,那人影转过了头,嘴角满是鲜血,挂着碎肉和鸡毛。

赫然是吴婶的脸。

与生前的和蔼不同,此时的吴婶一脸诡笑。

“是小秋丫头啊,婶子好饿啊。”

吴婶拎着死公鸡站起身,朝着吴秋秋走过来,一边走,嘴角笑容扩得更大,几乎咧到了耳后根。

眼看着吴婶就要走到面前,吴秋秋急忙抓起一张纸钱,盖在了遗像的眼睛上。

钱遮眼!

果不其然,吴婶好像突然就看不到吴秋秋了。

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嘿嘿,小秋丫头啊,你藏到哪里去了?”

“快出来吧,婶子已经看到你了。”


“我一直站这里吗?”

吴秋秋皱皱眉。

“我睡醒了想叫你陪我去卫生间,怎么都找不到你人,就一直走一直走,结果看到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齐婧抱了抱手臂,总觉得站在这有点冷。

吴秋秋伸手,取下了齐婧耳边的发夹,发夹顺带夹掉了齐婧好几根发丝,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现在是真的。”吴秋秋喃喃道。

“什么真的假的?”齐婧看着吴秋秋。

吴秋秋:“我刚进入了好几层幻觉,遇见了好几个你,如果有痛觉,说明现在是真的。”

齐婧问:“所以有痛觉吗?”

“拔你头发你疼吗?”

“疼。”

“那就是真的。”吴秋秋点头。

齐婧眨眨眼,总觉得哪里不对:“一定要我有痛觉才行吗?”

吴秋秋看她一眼:“不是。”

“所以为什么不拔自己头发。”齐婧撅撅嘴。

吴秋秋理直气壮:“我比较怕疼。”

齐婧:“......”

她拉好书包拉链,藏好了弯刀。

说来也奇怪,外婆的弯刀居然连安检都能带过去,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

“走吧,回座位,我们应该快到站了。”吴秋秋拉起齐婧。

齐婧看了看脚下的玩具车:“也不知道这车厢里有什么,好冷。”

吴秋秋没说话。

不该她们知道的,最好不知道。

总之,她身边好像突然间多了很多鬼。

难道是韩韫离开了的缘故吗?

韩韫离开,那些窥视她的东西好像闻着腥味的猫,又向自己扑过来了。

她看了看毫无所觉的齐婧。

她天生阴气重,会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譬如磁场混乱,运势低迷。

或她那些缠着她的家伙,会一时兴起去捉弄她身边的人。

就会导致谁跟她走得近,谁倒霉。

吴中桥跟她走得近,后来吴中桥死了。

所以,她应该主动离齐婧远一点。

或许她这种人注定不能有朋友吧。

吴秋秋突然自嘲一笑。

高铁经过最后一个隧道。

玻璃倒影上,吴秋秋看到那个小孩抱着玩具车,就站在过道上。

一眨眼,那孩子消失了。

吴秋秋看到了李存远的奶奶,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正张着血盆大口在笑。

又一眨眼,列车经过了隧道,即将到站。

他们,都在跟着她。

在阴暗处窥视。

伺机杀死她,抢夺她的身体。

吴秋秋感觉有些冷,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被世界孤立在外,人群的嬉闹和她没有关系。

她徘徊在人群之外,也不属于孤魂野鬼的范畴。

天上不收,地下不留。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吴秋秋。

“秋秋,到站啦,你跟在我身后,咱俩别走散了。”

齐婧笑颜如花地看着吴秋秋。

吴秋秋想抽回手,被齐婧抓得紧紧的:“你干嘛,你别松开。”

人流量多,她真怕把吴秋秋整丢了。

吴秋秋皱了皱眉,只好任由齐婧拉着。

出站口坐了出租车,十分钟后,她们便来到了大学校园门口。

此刻已经有很多新生前来报道了。

每一名新生都有学长学姐前来拉行李什么的。

齐婧不是新生,但她行李比新生还多......

“两位学妹,你们刚来吧,来,学长帮你们拿行李。”

吴秋秋和齐婧一进去,便有不少男生眼前一亮,然后围了过来。

有的帮忙介绍教学楼和宿舍,有的帮忙拿行李。

齐婧脸不红气不喘,任由男生们帮她把行李瓜分了。

吴秋秋手里的行李也被一位学长抢了过去。

那位学长一边给她介绍,一边打听她的名字,看那眼神明显对她有兴趣。

班级和宿舍是早就分配好了的,那位学长将吴秋秋送到宿舍门口,拿出了手机。

“我叫张小峰,学妹,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包我身上。”

吴秋秋:“我手机掉了。”

张小峰愣了愣,笑嘻嘻道:“没关系。”

然后写了自己的微信号塞吴秋秋手里:“记得加我。”

临走时,还对吴秋秋吹了声口哨。

吴秋秋眉心一跳。

齐婧拐了拐吴秋秋胳膊,眉飞色舞:“啧啧,秋秋,看见没,人家对你有意思。”

吴秋秋打了个冷颤,拎着行李快步走进了宿舍。

齐婧总感觉吴秋秋浑身都写满了四个字:莫挨老子。

她耸耸肩,上楼回自己的宿舍。

吴秋秋的宿舍位于三楼。

她看到305的门牌,便推门进去了。

此刻里面已经有了两个女生。

一个对着镜子画眉毛,穿着鲜艳漂亮,一个正在吃零食,两人似乎聊得正欢。

吴秋秋一进来,画眉毛的女生看了一眼,动作没停。

“哟,来新人啦,我叫毛倩,桌上的进口零食随便吃,我的一片心意。”

“倩倩你人真好,哈哈。”吃零食的女生说完转头对吴秋秋自我介绍:“我叫林新敏。”

吴秋秋没看桌上的零食,带着行李走到靠窗的一张床。

“吴秋秋。”

简短的三个字便再没有下文。

“还蛮高冷的嘛。”毛倩一边描眉,一边用余光瞟了吴秋秋一眼。

吴秋秋开始铺床,没有接话。

毛倩便放下了眉笔。

林新敏见状,笑嘻嘻说道:“可能秋秋同学刚来还不熟悉,没事,倩倩咱俩继续聊,你说你出国遇到的帅哥还有联系吗?”

毛倩看着新做的指甲,扬起眉毛:“当然有,只不过有时差,我是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的。下次我爸带我去新西兰,我帮你介绍那边的帅哥。”

“哇倩倩,你爸爸对你也太好了吧。”

吴秋秋听着两个女孩的叽叽喳喳,也没当回事。

铺好床后,便拿着资料去办理入学手续。

毛倩看着吴秋秋离开,在床上晃着两条白腿:“傲什么呢?”

她都看到了,背个土里土气的红书包,和破破烂烂的密码箱,家里肯定没钱。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和同学打好关系吗?

林新敏看了看毛倩的脸色,又拿了一包桌上的零食撕开吃,然后才接着道:“也许有她的资本吧。”

“切。”毛倩翻了翻白眼。

“倩倩你不用和她计较啊,等之后,没人和她玩,她自己就会来巴结你啦。”林新敏笑呵呵说道。

毛倩眉毛一竖:“什么叫巴结?你是在巴结我吗?”

林新敏眼珠转了转,连忙道:“哪有,你人好,爱跟你玩不是正常的吗?有些人不合群,自然就没人愿意搭理。”

毛倩这才满意,继续涂口红。

余光看到林新敏一直在吃她带过来的零食,眼中不免有一丝鄙夷。

吴秋秋这边办好了手续,便收到齐婧的消息,带她去吃饭,顺便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

宿舍楼下齐婧将一袋子零食塞吴秋秋手里:“秋秋,宿舍要打好关系,拿去分给大家吧。”

她冲吴秋秋眨眨眼。

吴秋秋哑然。

齐婧居然连这些都给她考虑到了。

其实她想说,她不用和任何人打好关系,可见到齐婧殷切的眼神,她还是没说出口。

这也是吴秋秋除外婆以外,再一次切实的感受到别人在对她好。

“好。”

齐婧这才满意。

就在此时,吴秋秋突然感觉汗毛直竖,抬头瞬间看到二楼阳台的一个花盆朝着齐婧的头轰然砸下来。

吴秋秋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反应将齐婧推开。

“哗啦!”

花盆碎成几块。

这要是砸在齐婧头上,必然头破血流。

吴秋秋看到二楼某间宿舍阳台上,缩回一个惨白的头颅,还带着渗人的笑意。

似乎是在挑衅吴秋秋。

“我的天......还好有你,秋秋,你要不推开我,肯定砸我头上了。”

齐婧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在她看来,吴秋秋又救了自己一命。

只有吴秋秋知道,这不是意外。

那些家伙,是故意的。


吴秋秋瞬时便想起对方是谁。

那个给她小蛋糕的少年。

“你慢点说。”

村里的事已经解决了,村长也并未说还有村民出了事,她眼下倒是有时间。

“我姐又出事了。”少年说道。

“然后呢?”

吴秋秋略带清冷的声音,不急不缓,好像徐徐抚平了少年的焦躁。

“她听你的,绑着剪刀睡觉确实安稳了。可是从前几天开始,又出问题了。她半夜会跑出去,就算我们轮流守着她,她也会不见,然后天亮了就回来了,问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一句两句那少年好像也说不清楚,就是催促着请吴秋秋帮帮他。

“你家里是不是有厉害的大师?求你了,小姐姐,救救我姐。”

“好的,给我地址。”吴秋秋伸了个懒腰。

少年大喜过望,急忙道:“不用不用,小姐姐,你告诉我你在哪,我让我爸开车来接。”

吴秋秋瞥了一眼停在柳树旁的三蹦子,自信一笑:“我有车。”

“那好吧,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你什么时候带着大师来?”少年问道。

肚子一直在抗议。

吴秋秋安慰了一下小肚子,说:“晚些时候。”

“你现在不能来吗?”

吴秋秋:“你没有三急?”

电话那头少年脸红了红:“对不起对不起。”

吴秋秋挂了电话,看到村长还蹲墙角抽烟,也不知道脚麻不麻。

“村长叔叔。”吴秋秋喊了一声。

村长站起来,果然脚麻了差点摔一屁股墩。

他连忙扶着墙站好:“小秋,有事要忙?”

“那个牌位做好了吗?”

村长摇摇头:“估计要明后天了。”

“我这几天有事不在家,木匠那边做好了,多少钱您告诉我,我来给。”

那位小姐姐惹上的事儿,一天两天可能解决不了。

她这几天估计都不能回村。

“好,我打电话告诉你。”村长一口答应。

吴秋秋吃过饭,又数了数钱。

虽然吴庆那老登不是好东西,但是出手阔绰。

190个纸人,居然给了三千块钱。

她随手扎起一个马尾,将三千块全部给吴中桥父母送过去了。

“你这是干啥子小秋?”吴中桥老爹把钱推回来。

虽然他们失去了儿子,但也不可能要一个孤女的钱啊。

“不要,拿回去。”吴中桥老娘打理着鸡圈,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

“拿着,以后我赚的钱,都有吴中桥一份。”

吴秋秋把信封一把塞给吴中桥的爹。

吴中桥被害,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要不是帮她去跟踪吴庆,也不会被盯上。

一条命就这样不清不楚葬送了。

“小秋......”

老两口看着吴秋秋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吴秋秋回去又做了些准备。

家里有一个铜罐,里面装满了铜钱,她抓了一把放进书包。

朱砂,小纸人,红绳,无根水......

点了点,东西都带齐了以后,她又收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最后还把外婆的弯刀塞进书包里。

带上水杯,吴秋秋跳上三蹦子,就出发了。

那少年叫齐源,家里住在县城最好的小区。

从这里出发,三蹦子要跑两三个小时。

快到的时候吴秋秋给齐源打了个电话:“姐马上到了。”

于是齐源在小区外翘首以盼。

十分钟后,他与开着三蹦子的吴秋秋大眼瞪小眼。

“小姐姐,我给你找好了停车位,这,就是你的车吗?”

齐源挠着头发。

早知道不如喊他爸去接呢。

“嗯。”吴秋秋撇撇嘴。

......

“来,停车位,这边。”

齐源领着吴秋秋去停车。

一排小轿车中最醒目的位置,吴秋秋一个漂移,顺顺利利将三蹦子停好。

就这手,秋名山随她闯。

她背着书包,利落的跳下来:“走吧,去看看你姐。”

“那个啥,就你一个人吗?”齐源在吴秋秋身后看了又看,希望看到个白胡子老头。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白胡子老头一定行。

“你觉得那三蹦子里还装了第二个人吗?”吴秋秋也回头看了一眼。

就算有,这一路也颠晕了吧。

“意思是,来帮我姐的是你?”齐源咽了咽口水。

“不是你叫我来救你姐的么?那我走?”

吴秋秋皱皱眉。

“啊,那确实是我叫你的,可是,我以为......”齐源抓着头发。

又怕伤了吴秋秋自尊心。

顿了顿,他又觉得吴秋秋这么自信满满,加上那绑剪刀真的有用,说不定吴秋秋真人不可貌相。

“你跟我来。”

吴秋秋便跟着齐源进了小区。

小区挺好,绿化做得也不错。

但吴秋秋总若隐若现闻到一股香烛味。

她长期跟这些打交道,对香烛味格外敏感,不会闻错。

“小区最近有死人吗?”吴秋秋问道。

齐源忽的站住,眼中流露出惊讶:“你咋知道?一个月前,二单元有个老太太的儿子出了车祸走了。”

吴秋秋点点头,没说话。

齐源家住三单元,刚好要经过二单元。

路过时,吴秋秋无意往里看了一眼。

发现楼道间放着个火盆,里面都是烧纸的灰烬。

“老太太这一个月,天天晚上都在二单元楼道间烧纸,我有一次还碰见了,给我吓得半死!”

“三单元好多住户都投诉了,物业拿她也没办法。”

“幸亏这人不住我们单元。”

想象一下,三更半夜一个老太太在楼道间烧纸,那画面确实瘆得慌。

“她儿子多大?”吴秋秋随口问了句。

“好像三十来岁吧,也没结婚生孩子,母子俩一起住,现在儿子死了,那老太太也是有点可怜。”

齐源摇了摇头,领着吴秋秋走进电梯。

他们家住十楼。

门上还贴着春联,大开着,像是在等齐源。

“爸妈,我带着人来了。”齐源喊了一声。

沙发上坐着的夫妻俩急忙走到门口,先是对吴秋秋和善一笑,然后眺望着后面。

“别看了,就是这位小姐姐,哦,小姐姐,还没问你名字。”齐源不好意思地看向吴秋秋。

“吴秋秋。”

他家里布局挺好,干净整洁又明亮。

绝不是招邪的布局。

那就是在外引来的。

“啊,是这位小姑娘?”模样周正的中年男人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爸,之前这小姐姐就救了我姐一命,也是她说让我姐绑上剪刀睡觉,这才清静了几天。”

齐源急忙解释道。

那中年美妇人急忙拉住吴秋秋的手道:“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小婧,快进来。”

她不管吴秋秋能不能帮女儿,上次吴秋秋救了女儿一命,吴秋秋就是她家恩人。

中年男人也急忙让开身子:“对对,快请进。”

“鞋套有吗?”吴秋秋看他家干净整洁,自己脚上有泥也不好意思踩进去。

“别客气,来,穿我女儿的拖鞋就行。”妇人随手拿了一双拖鞋递给吴秋秋。

虽然担忧女儿,但是举止依然十分温柔和善。

进屋后,齐源母亲去厨房切水果,吴秋秋坐在沙发上。

她注意到有一间卧室门虚掩着,门上还挂着辟邪的符。

估计就是齐婧的房间。

“先说说情况吧。”吴秋秋道。

齐源的父亲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我来说。”齐源清清嗓子:“三天前,我姐晚上总是突然跑出去,天亮了就脸色难看地倒下门口。”

“我们轮流看着她,或者不睡觉去跟踪她,但一下楼,她人就不见了,人一天比一天虚弱,现在白天已经起不来了。”

这种情况,报警都没用。

“这种情况之前有什么征兆吗?”吴秋秋纤细的眉毛拧了拧。

齐父思索了一阵,正要开口,就被端着水果出来的齐母打断:“有!”

“一天晚上,我们都睡下了,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后外面没人,但是有一只红色的绣鞋,放在门口。”


吴秋秋听到林新敏的话,愣住了。

她自小就没有起夜的习惯,更别说一晚上起夜好几次。

也就是说,去厕所的人,根本不是她。

见吴秋秋不说话,林新敏觉得没劲,翻了个身继续睡。

嘴里还嘟嘟囔囔:“可能我做梦了吧,我记得你最后一次去厕所就一直没出来,所以看到你从外面回来很奇怪。”

吴秋秋没理会她,直接走到阳台那的卫生间,一把把门推开。

卫生间里当然是空空如也。

怀着满肚子疑虑,吴秋秋爬回了床。

天花板的印记,好像变大了一丢丢,肉眼又似乎难以察觉。

今晚耗费了不少精神力,吴秋秋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透过阳台的玻璃,贴在上面,就这样盯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吴秋秋醒来,已经八点了。

宿舍空空如也,毛倩她们几个似乎结伴出去了。

不过都默契地没有叫她。

吴秋秋起来洗漱,下楼吃早餐。

军训定在开学后第三天。

今天是不用上课的,还可以玩一天。

班导通知明天下午开班会。

无事可做的吴秋秋,一整天都被齐婧拉着游校园,游周边。

并且,在齐婧的再三叮嘱下,换上了她买的新裙子。

齐婧还拉着吴秋秋到了自己宿舍,将吴秋秋介绍给了自己宿舍的室友。

对吴秋秋的到来,学姐们都表示欢迎。

面临一个刚入学的纯天然无公害的学妹,学姐们没有忍住躁动不安的手。

拉着吴秋秋便是一通改造。

说实话,吴秋秋确实底子好,即便从前素面朝天不施粉黛,随便扎个马尾,小脸白皙,也是清纯好看的。

这一点,吴秋秋从外婆年轻时的照片就看出来了。

外婆年轻时就是大美人,只不过吴秋秋没有看到妈妈的照片。

但是想来,绝对不会差。

而基因如此强大,吴秋秋怎么也不会丑。

现在被学姐们一通改造,清纯少了几分,精致多了几分。

“我就知道我家秋秋稍微打扮就是大美人儿。”齐婧举着镜子挤眉弄眼。

吴秋秋摸着脸,眨眨眼:“嗯,好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儿。”

齐婧:......

“走,学姐带你去晃一圈。”齐婧抓起吴秋秋的手,迫不及待就要拉着吴秋秋去招摇过市。

跟着齐婧游玩,吴秋秋也没忘记看周围的各种店铺,记下地址,以后可以来勤工俭学挣点生活费什么的。

现在开学了,她肯定没办法再扎纸人,只能想别的办法。

至于帮人看事的生意,可遇不可求。

全靠口碑......

齐婧说得没错,这一天,吴秋秋收到很多示好。

大学,正是张扬的年纪,不会藏着掖着。

所以,男生们都愿意大胆来要微信。

吴秋秋本不愿意加。

齐婧在她耳边道:“秋秋,加上吧,兴许以后都是你的隐藏客户......”

这么一说,吴秋秋也觉得可行。

什么最重要?

人脉资源最重要啊!

一晃几天过去了。

大学军训开始了。

这次新生军训,被定在了老校区,理由是那边场地大,也安静,没有高年级的来捣乱。

往年新生军训,总有一些皮学生来搞事情。

要么在大家大汗淋漓的时候吃西瓜,要么对着女孩子们挤眉弄眼,还有的更优秀,在对面吸螺蛳粉。

于是这一次,诶!换地点了。

六辆大巴车拉着几百号新生直接前往老校区准备军训了。

只允许大家带生活用品,一点零食都不准带。

进去之前还安排人搜身。

这让吴秋秋有些蛋疼。

这样一来,她好多东西都不能带。

什么黄符,纸钱,弯刀,竹片,通通不行。

于是她把小呆瓜和一些常用的东西都藏到了墙角,准备晚上翻过来取。

老校区的住宿环境就差多了,八人间,上下床。

吴秋秋还是得到了靠窗的上铺。

教官根本没给大家多少时间,就在操场吹起了口哨,要求集合。

一来就是站军姿。

吴秋秋体能并不好,甚至算差的,这一点,吴秋秋也意识到,并且试图改善。

如果还能遇到韩韫,她甚至想和韩韫学习一些招式。

韩韫是将军,一定带过兵,还会武功。

她面对阴物尚能得心应手,面对人却是束手无策。

若是会一些招式,也能自保不是吗?

所以她很认真。

哪怕满头大汗,哪怕别人在抱怨,她也没有丝毫怨言地站得直直的。

“第二排倒数第三名同学,出列。”

教官眼神看向吴秋秋。

“你站前面,给大家打个样。”教官说完,又看向其他学生:“大家向这位同学学习,不要一点苦一点累就怨天尤人。”

“人要学会适应环境,改变环境,除了这位同学,其他人再站一个小时。”

顿时,大家抱怨声更大了。

队列里,毛倩看着站得笔直的吴秋秋翻了个白眼,小声道:“装什么?”

不过是在教官面前卖弄而已。

三个小时军训完,大家嗷嗷叫着去洗脸准备吃饭。

吴秋秋排着队。

突然,有人从后面推了吴秋秋一把。

很用力,差点把吴秋秋推摔。

她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女生。

“你叫吴秋秋?就你会在教官面前卖乖啊?”

“我劝你他么的老实点,少在那想着出风头。”

带头的女生一边伸手捅着吴秋秋的肩膀,一边凶恶的警告着。

这其中,还有毛倩。

毛倩抱着手臂:“丑小鸭就是丑小鸭,你上了大学也改不了一身村里的酸臭味。”

“少在我们面前装,知道吗?”

她们说完,就有另外的女生递了一盆水在带头女生的手里。

“哗啦!”

冰凉的水从额头流到身上。

“这次给你个教训,以后小心点知道吗?不然就不是一盆水那么简单了。”女生丢了盆,拍拍手,冷笑着看吴秋秋落汤鸡的样子。

毛倩低声道:“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卖乖,都是一个宿舍的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还有,今天的事,你敢告诉教官,我保证你在学校呆不下去。”

吴秋秋抬手抹了抹脸。

周围响起蛮多窃窃私语。

眼前几个女生的威胁她听在耳朵里。

“怎么,你还不服?”

吴秋秋一言不发,转身走进厕所隔间,拿起臭烘烘的拖把,在便槽里捅了捅。

转身照着那女生的脸就捅了过去。

就跟擦地似的,狠狠擦了好几下。

“啊!”

原处响起好几声惊呼。

大家都没想到吴秋秋会这么干。

而吴秋秋一个都没放过,拖把沾着臭烘烘的水,她每个人脸上都擦了一把。

一时间几人尖叫连连,浑身pang臭。

“霸凌我?”

“你们够格吗?”

吴秋秋盯着几人满脸脏污的脸。

毛倩等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们谁也没想到吴秋秋会这么干。

她怎么敢?

身上的臭味让她们几乎要疯掉。

“你.....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不想在学校呆了?”为首女生原本还算好看的脸,已经接近扭曲了。

吴秋秋听完,又用拖把给她洗了洗脸,那水都甩进女生的嘴巴里了。

“今天的事,你们敢告诉教官,我保证每天都用拖把伺候你们。”

吴秋秋把威胁原封不动地还给几人。

放下拖把,洗手洗脸,去食堂吃饭。

她才不会因为这些人吃不下饭。

粮食可珍贵了!

毛倩她们看到吴秋秋没事人一样的模样,气得发抖。

旁边还有同学指指点点,更觉得无地自容。

明明她们是来警告吴秋秋的,却拉了坨大的。

一行人遮着脸赶紧去找洗漱用品洗澡,饭也彻底赶不上了......

要知道,老校区是不准带零食来的,又消耗了体力,没饭吃就等着遭罪吧。

但关吴秋秋屁事。

拖把沾屎,戳谁谁死。

哼。


吴秋秋叫齐婧上楼,并且塞了一个符在齐婧手里,嘱咐她随身携带。

她记住了方才那家伙的样子。

她手无寸铁吗?

不,她还有外婆留下的弯刀。

之前她一直小心翼翼,遇事不做绝,断了鬼魂往生的路,她也会承受莫大的因果。

可是现在它们已经将主意打到身边人的身上来了。

因果算什么?

都他妈是尸胎了,怕个蛋的因果啊。

干它。

吴秋秋自己走到的二楼,来到花盆砸下的那间宿舍。

里面是几个学姐,以为吴秋秋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位学妹,花盆可不是我们砸的,它自己掉下去的。”

“不过我们也应该给你道个歉。”

吴秋秋打量着学姐的宿舍。

布置得很温馨,充满了女孩子的气息。

她面前站着一个学姐,床上坐着两个,电脑桌前坐着两个,此时,四人都看向自己。

目光各异。

唯独左边靠窗那个床下的电脑桌,还有一位面对着电脑,身体前倾像是在写什么。

而角度也很好地挡住了那位的脸。

“学妹,学妹?”学姐试着戳戳发呆的吴秋秋。

看什么呢?一动不动的。

“学姐你们宿舍人都来齐了啊?”吴秋秋往前走了几步。

学姐下意识让开了。

“啊,齐了,怎么了?”

“5个人?”吴秋秋已经无限靠近左边靠窗的位置。

那名女生还是不为所动,依旧伏案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长长的头发遮盖着面容,剩下的全堆在电脑桌上。

吴秋秋看过去,空白的笔记本上,全是乱涂乱画。

那些涂鸦看着便令人心生烦闷。

听闻吴秋秋的话,几名学姐面面相觑。

吴秋秋面前那位吞吞吐吐道:“四,四个啊?”

这所大学住宿条件不错,都是四人间,还配备电脑桌。

可吴秋秋进来就说她们宿舍有5个人,这怎么不让人头皮发麻。

几人视线交汇。

心里默默数着。

1,2,3,4......5.

“啊!?”

学姐吓得尖叫出声。

方才她们一直在聊天,四个人聊着暑期趣事,每个人都在说话,都是熟悉的面孔。

没有人发现数量不对。

这就像是一个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大家心里都认定就是这几个人,所以没有人会特意去数宿舍有几个人。

可什么时候,她们宿舍多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脊背发凉,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而吴秋秋已经走到了那名女生身后。

大家咽了咽口水,没有一个人出声。

吴秋秋掌心夹着一枚铜钱,拍了拍对方的后背。

“谁啊?”

女生好像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取下耳机,眼神有些迷茫。

看到是吴秋秋,就更迷茫了。

因为她不认识这女孩啊。

“徐琳?”先前和吴秋秋说话的学姐捂住了嘴巴:“你是徐琳?”

徐琳一脸懵逼:“咋了?”

吴秋秋皱皱眉,退后几步,这是真人。

她们又数了一下。

床上坐着一个,地上站着一个,电脑桌前坐着两个,四个,没错了。

可刚才床上分明坐着两个人啊。

“你一直坐这没动?”学姐问道。

“对啊,我戴着耳机,也没和你们说话。”徐琳点头。

那刚才和她们一直聊天的是谁?

学姐都快哭了:“你刚才不是坐在床上和我们聊天吗?”

“没有,不可能。”徐琳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

所以,刚才一直有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在冒充徐琳和她们聊天。

一想到这里,每个人都头皮一紧。

“不会是,是鬼吧?”

吴秋秋转身准备离开。

那些东西诚心要躲的话,她也要用点手段。

“哎。”那位学姐伸手拉住吴秋秋:“学妹,你是不是能看到?”

吴秋秋没说话。

学姐接着道:“你是阴阳眼?”

“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吴秋秋干笑两声。

“嗷,那啥,你能不能有时间就来我们宿舍看看啊?”学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她现在觉得她们宿舍是处处透着诡异。

吴秋秋点点头离开。

学姐松了口气,又数了一遍人数,确定没错才缓过神。

“咱以后,每天都报个数呗?”

吴秋秋回了宿舍。

此刻宿舍的人也都来齐了。

最后一名女孩叫罗希。

吴秋秋回来的时候,毛倩她们似乎已经聊了很久,彼此都很熟悉了。

所以有一瞬间的冷场。

吴秋秋拎着零食放在桌上:“一起吃。”

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林新敏笑嘻嘻拉开塑料袋:“秋秋你也太客气了吧。”

毛倩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秋秋,我刚请大家吃了零食,你也买,怎么,是看不起我带的零食呀?”

现在谁都知道她带的可是进口零食请大家吃。

吴秋秋又买一袋来,诚心和她对着干吗?

林新敏放下了自己拿吴秋秋零食的手,有那么一丢丢尴尬。

罗希正在收拾床铺,闻言看了一眼,没说话。

依稀感觉到,毛倩和吴秋秋似乎有点不对付。

吴秋秋此刻已经琢磨着要不在校外租个房子......

但想着自己负债累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吴秋秋拿起毛倩买的零食:“没有,我没吃过这么高端的,谢谢你。”

毛倩这才冷哼一声,没接茬。

心好累。

第一晚,本就是大家相互熟悉,相互了解的时间。

大家交换着彼此的信息,家乡。

轮到吴秋秋时,她只说了三个字:“吴家村。”

毛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吴家村?你们家是村里的呀?”

语气夸张高昂。

“嗯。”吴秋秋应了一声。

“那你们家供你上大学,应该很费劲吧?”

毛倩说完,又接着道:“听说农村来的学生,大都有些不好的生活习惯,吴秋秋你可别和那些人学。”

这种明显的不善,吴秋秋如何感觉不到?

她并不是吃闷亏的性格。

有仇一般必报。

除非干不过就先忍忍。

吴家村一霸,忍气吞声是不可能的。

“放心,我不会和你学。”

毛倩柳眉一竖:“啥意思?我可不是农村人。”

“是吗?那你家住哪?”

毛倩高傲道:“市中心。”

吴秋秋松口气:“我以为你家住海边呢。”

“海边?海边又怎么了?”毛倩皱起眉头。

“管的宽啊。”吴秋秋笑得人畜无害的。

毛倩被噎得说不出话。

吴秋秋竟敢讽刺她。

“吴秋秋,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毛倩脸色阴沉了下去。

本来就看吴秋秋不顺眼。

现在吴秋秋还和她对着干。

“你的脸你自己收着,我不要。”吴秋秋漆黑的眼珠里,可没有丝毫的退让。

毛倩听出了浓浓的嫌弃。

“好啦好啦,大家相逢即是缘,未来还要一起度过四年呢。”林新敏赶紧出来打圆场:“倩倩你别生气,你跟吴秋秋计较什么啊。”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罗希也说道。

毛倩这才顺着台阶下来:“哼,懒得跟你一个村姑计较。”

大家都是女生,又是新生,除了动动嘴皮子,不可能真打起来吧?

那不得成为全年级笑话?

宿舍渐渐安静下来。

吴秋秋把小呆瓜摆在自己枕头上,盯着天花板没有睡意。

天花板上有一些黑色的印记。

她看久了,总觉得那一团印记在流动。

渐渐的,形成了一张人脸。

她眨了眨眼睛,又消失了,好像是错觉。

吴秋秋看着时间差不多,大家也都睡了,她爬起来。

今天那个用花盆砸齐婧的家伙,她还没去算账。

这仇必须得报。

她悄悄离开宿舍,用一枚铜钱系上红绳拴在门把手上。

然后下到二楼。

二楼所有宿舍,吴秋秋都甩了一枚铜钱贴上。

她在过道盘腿坐下,点燃了一根蜡烛,顺手还把左肩的阳火给拍灭。

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一阵阴风袭来,烛火摇曳。

她知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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