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不稳，手中的剪刀掉在了地上，他扶着头，摇摇晃晃地踉跄着。
五
“刘根木，你有察觉到了呢，呵呵呵。”老人说。
汤尼把手从额头退到了嘴上，汗珠沿着手的轮廓落到了地上。从老人刚才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些异常，这个老人似乎知道他，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谁？
“快说你到底是谁？老头！！”汤尼重重地把手拍在老人的椅子背上。
其实，好不好看真的无所谓，只要你用心给我理就好……
到底在哪里听过这句话，汤尼隐约抓到了什么，一闪而过的片段闯进了他的脑海，一些阳光透过碎花窗帘射进来，女孩子的模糊身影，老式的理发推子，这是什么？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汤尼沉重的呼吸声从鼻子和嘴里自然地发出来，他捡起剪刀，又给老人快速地剪起来。
不行！不对！不是这样！老人的嘴仿佛变成了复读机，一切周而复始，十分钟被拉成了十个小时一样，汤尼像喝醉了酒的醉鬼，脚步踉跄着，脖子的青筋红透了鼓胀着。
“还是不对！”
“啪”的一声，理发剪子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汤尼哇哇大叫着：“你到底是谁！！死老头！！你他娘的是来找事的吗？！！”没等老人答话，他结巴地喊道：“我他妈……他妈，不，不给你剃了，操！”老人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其实从刚才起，汤尼就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他有意故意发出大声的喊叫，甚至连理发推子都扔到了地上，却没有一个人来劝阻他，小江应该听到我的喊叫了，杜姐呢？惠子呢？为什么都不过来？我在跟顾客争吵诶，人都干嘛去了？
小江依然在给吹泡泡的女孩子理发，惠子依然在给客人洗头，杜姐依然在看着无聊的资讯节目，一切如十分钟前“依然”如故。没有人听到汤尼的声音，甚至没有人的目光瞥向他，汤尼慌张地冲向杜姐，大声叫喊着，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杜姐这老人有问题我不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