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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一梦再遇你全文

曲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寒连续扎针放血加药熏,整整一晚,曲凝才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视线迷糊,但依稀能看到床边坐着两个熟悉的男人。那两个人,眼底尽是彻夜未眠的淤青。宋钦州见她醒来,情绪激动得刚想开口,可看着她视线一直落在贺寒身上,生生将未出口的话吞回了肚中。她对自己,是真的死心了。他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了。风从窗外吹来,卷走他身体的温度,如去年冬季那场大雪般寒冷。“我突然……又不想活了。”曲凝虚弱开口。贺寒从她脸上早看出了她的心思,心底说不出的惆怅。“不是答应过我,要为了……证明我的医术高超,好好活着吗?”他头一次说话变得不利索。心底被强制压抑的那些情愫,此刻源源不断蔓延出来,密密麻麻,全都在他脸上展现出来。那朝夕相处的陪伴中,他早对自己的病患...

主角:曲凝宋钦州   更新:2024-12-12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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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凝宋钦州的女频言情小说《黄粱一梦再遇你全文》,由网络作家“曲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寒连续扎针放血加药熏,整整一晚,曲凝才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视线迷糊,但依稀能看到床边坐着两个熟悉的男人。那两个人,眼底尽是彻夜未眠的淤青。宋钦州见她醒来,情绪激动得刚想开口,可看着她视线一直落在贺寒身上,生生将未出口的话吞回了肚中。她对自己,是真的死心了。他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了。风从窗外吹来,卷走他身体的温度,如去年冬季那场大雪般寒冷。“我突然……又不想活了。”曲凝虚弱开口。贺寒从她脸上早看出了她的心思,心底说不出的惆怅。“不是答应过我,要为了……证明我的医术高超,好好活着吗?”他头一次说话变得不利索。心底被强制压抑的那些情愫,此刻源源不断蔓延出来,密密麻麻,全都在他脸上展现出来。那朝夕相处的陪伴中,他早对自己的病患...

《黄粱一梦再遇你全文》精彩片段

贺寒连续扎针放血加药熏,整整一晚,曲凝才从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视线迷糊,但依稀能看到床边坐着两个熟悉的男人。

那两个人,眼底尽是彻夜未眠的淤青。

宋钦州见她醒来,情绪激动得刚想开口,可看着她视线一直落在贺寒身上,生生将未出口的话吞回了肚中。

她对自己,是真的死心了。

他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了。

风从窗外吹来,卷走他身体的温度,如去年冬季那场大雪般寒冷。

“我突然……又不想活了。”

曲凝虚弱开口。

贺寒从她脸上早看出了她的心思,心底说不出的惆怅。

“不是答应过我,要为了……证明我的医术高超,好好活着吗?”

他头一次说话变得不利索。

心底被强制压抑的那些情愫,此刻源源不断蔓延出来,密密麻麻,全都在他脸上展现出来。

那朝夕相处的陪伴中,他早对自己的病患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我不是合格的病人,对不起……”曲凝扯了扯嘴角,她实在连更换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我要你活着。”

贺寒红了眼眶,腾地从椅子上起了身。

他走得匆忙,连平日随身携带的银针包都忘了拿走。

宋钦州紧了紧握拳的手,追了出去。

“贺寒!”

他拉住了那个情绪冲动的男人。

贺寒一拳砸在树干上,似在竭力压抑翻滚的情绪。

“真的严重到那种地步了吗?”

他不再以大帅的身份相称。

此时此刻,他们是两个平等的男人,为了同一个女人而担忧。

“她已经没有求生欲了。”

贺寒的声音沧桑得如同这枯树皮。

宋钦州身子一晃,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淌。

“什么叫……没有求生欲?”

他颤抖问道。

贺寒看着他,眼底是浓郁的悲哀:“你还要我说多明白?

她在你身边不快乐,她想死,她想解脱,你明白吗?”

“她都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要强迫她?

你为什么不给她自由?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的爱让她不想活。

宋钦州,你那是爱吗?

你那分明就是占有和囚禁!”

贺寒字字诛心,让宋钦州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不,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的……我知道我用错了方式,你救她,一定不能让她死……一个没有求生欲的人,你叫我怎么救?”

贺寒的眼底是绝望。

宋钦州的脑袋里不断浮现曲凝那清瘦虚弱的模样,情绪瞬间变得压抑不住。

他疯了似的跑回梅苑,跪在了曲凝的床边。

“凝凝。”

他有些急切的笑声唤出她的名字。

就算她刚醒来身子无比虚弱需要多休息,可宋钦州不想看到她闭眼睛。

他怕她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凝凝,别睡。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睁开眼睛听我说说话。”

宋钦州小心翼翼说着,挠了挠曲凝的掌心。

他知道,她最怕痒的。

曲凝果然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费力。

她顺着声音转了转眼眸,但瞳孔变得浑浊无光。

宋钦州呆呆地顿在原地,眼底的情绪瞬息万变。

他颤抖地抬手在曲凝的眼前轻轻摇晃,见她两眼没有任何变化,整个人彻底石化。

他的凝凝,看不见了……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放眼望去,所有草木皆被银装素裹。

“咳咳……”宋钦州坐在床尾,止不住轻声咳嗽。

他怕吵醒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抬起枯瘦的手紧捂住嘴,想止住那刺耳的声响。

“凝凝,生日快乐。”

宋钦州的声音像在沙漠许久不喝水的旅人,沙哑的厉害。

才几个月时间,他就已经瘦骨嶙峋,模样憔悴得不成人型。

他从兜中拿出一个锦盒,有些吃力地放到曲凝枕头边,含糊不清开口:“你猜猜看,今年四郎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沉寂,还有无尽的寒冷。

床上的曲凝,浑身冰凉,没有一丝动静。

她听不到宋钦州的呼唤,也看不到窗外的大雪。

“这是四郎亲手缝制的手帕,枣红色的……上面有我们两人的名字,你看看,喜欢吗?

四郎第一次干这种针线活儿,缝的歪歪扭扭,你别笑四郎……”宋钦州空洞的眼神在说起这些的时候带着些许零碎的亮光,苍白消瘦的脸颊也带了一丝浅浅红晕。

“日本人打了进来,这个世道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我不能去打仗,我得陪着你……但凝凝你不要对我失望,我把帅印和军队全交由华共的革命组织,让他们去抗日……凝凝,我什么都不要了,就这样陪着你,就这样抱着你,永远都不和你分开,好吗?”

宋钦州坐在床边,用手铐将自己的手脚和曲凝的手脚锁在一起,然后躺下。

他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断食一个星期,粒米未尽。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不会忘记自己对你许下的每一句承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有你一个人,便足矣。”

宋钦州看着床顶的纱幔,眼神破碎空洞,近乎涣散。

“我还真是痴人做梦,这辈子负了你,我怎敢渴求自己还有下辈子……我怕是永世都不能投胎了……凝凝,黄泉路上,别忘了四郎可好?

让我再疼你一世,别不要我……”意识昏沉的宋钦州神情已经恍惚,他用尽最后一点生命力侧头看向身边的曲凝,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凝凝,我爱你……”宋钦州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屋内的火炉突然倒地,猩红的炭火滚落在木地板上,翻滚起浓浓黑烟。

梅苑,在一夜之间烧成灰烬。

……“凝凝!”

宋钦州从床上弹坐起来,满头大汗。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最在乎的人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但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他连心脏都忘了跳动。

宋钦州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民国二十三年,冬至日……今天,是曲凝的生日。

宋钦州大步朝梅苑走去,几十步就能到达的地方,他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

梦里的梅苑被一场大火烧尽,可眼前的梅苑还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宋钦州深吸一口气,抬手正欲推门。

“咳咳……”屋内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那声音犹如刀刃在宋钦州心口划过,带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到底是梦,还是老天怜悯他,给了他忏悔的机会?

宋钦州敛去脑海中的杂念,轻轻将门推开。

“阿州,你回来了。”

暖炕上的女人手拿枣红手帕,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

她眼底透着璀璨星光,清澈的眸子中全是自己的倒影。

“嗯,回来了。”

宋钦州哽咽了一下,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曲凝明显怔了怔,举在半空中的小手有些局促不安。

“阿州,你已经很久都没抱过我了……”她小声说道。

宋钦州紧了紧拥住她的双臂,近乎要将她整个人融进自己骨血中。

“对不起,我回来了,四郎回来了……”宋钦州的声音有些失控的颤抖。

曲凝捧住他的脸,看到了他眼眸中的薄雾。

“你怎么了阿州?

发生什么事了?”

她眼底满是担忧和不安。

宋钦州摇头,将头埋在她颈窝中,竭力汲取她身上的熟悉气息。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他像小孩子一样撒娇。

曲凝噗嗤笑出了声:“我是阿州的妻子,生死都只能是你的人……今天是我生日,你怎么如此伤感?”

宋钦州心底湿了一大片,他柔声道:“今年的生日礼物是我,凝凝可想要?”

曲凝红了脸颊,她正欲开口,鼻子里忽的涌出一抹暗红。

她脸色煞白,连忙拿起枣红手帕紧紧堵住。

“天天烤火,上火了……”她眼神有些躲闪。

宋钦州接过她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鼻血。

“好好吃药,赶明儿我吩咐人去国外请几个洋医生回来,好好给你调养身子……”他轻声说着,再次将她拥至怀中。

噩梦也好,重新来过也罢,往后余生,我定是不能再失去你。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我会一直,一直陪你走下去。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张副官身子一僵,将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在她后背上,紧紧揽住。

“你这又是何苦……”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她凭什么回来,她有什么资格回帅府?

你为什么要找到她,你忘了我们的孩子是被她掐死的吗?

那么小的一团,他还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就被那个女人残忍杀害……”苏清清捂嘴抽噎,声音断断续续。

张副官表情又痛苦了几分:“我会报仇的,我会报仇的……斌哥,你带我走,我不再妄想什么帅夫人的位置了,我再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苏清清看着地上的白绫,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对着张副官说道。

张副官脸上露出难为的神色,他一直都死心塌地跟着宋钦州打天下,苏清清的存在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知道自那夜醉酒,跟苏清清躺在一张床上醒来后,他和宋钦州的兄弟情战友情就已经变质。

可人心,是最难自控的。

他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不能收敛爱慕这个女人的心。

眼下宋钦州要让苏清清死,他该怎么办?

与宋钦州为敌?

他能力不够,也没有那野心。

让心爱之人死去?

他绝对不能允许。

看着一直犹豫不决的张副官,苏清清直接抬起含泪的唇,俯在他微微干燥的薄唇上。

“斌哥,大帅一直都没有碰我,你还要不要我?”

她娇声说着,神情凄楚,人见忧怜。

那久违的亲密接触,绷断了张副官心底最后一丝理智。

他疯狂地碾压着柔嫩的唇瓣,用着几乎要吞下去的力气。

“斌哥……”苏清清双目迷离,小手在张副官身上肆意点火。

她必须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必须让他为了自己与宋钦州为敌都毫不退却。

正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苏……”苏清清的贴身丫鬟小枝正兴冲冲跑进来,似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可她看到在床边地上交缠的两人,惊恐得钉在了原地。

“你们……”她脸色煞白,像被雷劈。

苏清清眼皮一跳,直接拔出张副官腰间的尖刀,一步步朝小枝走去。

“小枝,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表情镇定,丝毫没有奸情被撞破的慌张感。

小枝两腿发软,连往后退的力气都没有,依旧鼓大眼睛惊恐看着苏清清。

“呲——”苏清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尖刀扎进了小枝的左胸口,狠狠碾转。

“呃……”小枝眼睛鼓得又大了几分,满是错愕和不敢置信。

张副官大步将门关上,然后上了锁,神情凝重地看着满脸杀意的苏清清。

“这个故事,只有死人才能听。”

苏清清沉声在小枝耳畔说着,猛地将刀拔了出来。

顿时,鲜血四射,将苏清清的一身白衣溅成血红色。

小枝软软瘫倒在地,双眼依旧死死盯着苏清清,死不瞑目。

“嘭”苏清清将刀扔到地上,似乎才从刚才的魔怔中回过神。

“我杀人了……”她喃喃道,整个人局促不安。

张副官毕竟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此刻相对苏清清的慌张,无比平静。

在他眼中,苏清清是连蚂蚁都舍不得捏死的人,自是心疼她此刻的慌乱无措。

“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没办法活。”

张副官安慰道。

“斌哥,我有办法跟你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苏清清突然心生一计,侧头在张副官耳畔窃窃私语。


那开枪之人步步朝宋钦州走来,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热烟。

“想不到吧?”

男人沙哑着嗓子,眼眸中尽是得意兴奋之笑。

“你……不是被毙了吗?”

宋钦州吐了一口血,怒瞪此人。

这个人便是之前管曲凝叫主子的死囚,也是朝她开枪,害她坠崖之人。

“被毙的是我兄弟,我这不是看大帅和夫人情深义重,特意让你们两夫妻死一把枪下!”

死囚阴冷一笑,抬脚就要将宋钦州踹下悬崖。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钦州迅速拿出腰际的枪精准朝死囚的手腕开了一枪。

“啊!”

死囚痛得咧嘴一叫,手中的枪也滑落之地。

宋钦州一个扫腿,将那枪甩至崖下,然后将死囚反手禁锢在地,拿枪比着他太阳穴。

“饶命,饶命……”死囚脸色一白,瞬间失了锐气。

“为什么要杀她?”

宋钦州抬脚踩着死囚的颈脖,神情渗人。

“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不敢不从啊……”死囚急忙解释,“毕竟我们从牢里活着出来就已经是重生,怎么还会铤而走险不知死活呢……到底是谁命令的你们?

又是谁从牢房中将你们放出来?”

宋钦州厉声质问,却因太激动又吐了几口血。

死囚眼皮一跳,连忙说道:“大帅您快放开我,您这样会失血过多昏迷,到时候您杀不了我也救不了自己了。”

宋钦州却不以为然,直接将脚下力道又重了几分。

“说!”

他是真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可这死囚掌握着的重要信息却让他不得不忍住杀意。

他的军队里,有内奸,他必须铲除干净。

“是您的……”死囚只想活命,已顾不得其他。

可他刚一开口,便被不远处丛林里的人一枪击中头颅,直接丧命。

宋钦州一愣,如猎豹般的眼眸直直射向枪声方向。

张副官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

“快带大帅去医院!”

张副官吩咐道。

宋钦州却支撑着起来,抬起沾血的手又给了张副官一个巴掌。

“谁让你开的枪?

我特么让你毙他了吗?”

宋钦州怒吼。

“为了保护大帅的安全,我只能如此。”

张副官低声回应。

他的首要职责,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宋钦州。

宋钦州还想说什么,却猛吐一口鲜血,直直昏死过去。

待他醒来,已经躺在了家中的大床上。

苏清清正哭哭啼啼的坐在一侧抹眼泪,家庭医生正给他伤口缠纱带。

“大帅,您可醒来了,吓死清清了……”苏清清又哭又笑,旁边的下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宋钦州揉了揉脑袋,他目前思绪还混乱得很,很多事堆积在一起,让他思考起来都无比吃力。

“张副官呢?”

他想起了关键。

“副官正跪在门外,说没有经过您同意便杀了人,请您赎罪呢。”

苏清清小声回应道。

她打量了一番宋钦州神色,又小心翼翼补充了一句:“副官一心向您,大帅您就别生气了。”

“让他进来,你们都退出去。”

宋钦州头痛得厉害,却也清楚必须处理正事。

苏清清皱了皱眉,还是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后带着众人离开房间。

不一会儿,张副官走了进来。

可能因为跪太久,走路还有些瘸。

“找到夫人了吗?”

宋钦州深一口气,眸子里尽是哀愁。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丫鬟连忙跑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立马低下脑袋。

“大帅有何吩咐……”丫鬟的声音都在颤抖。

“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给苏姨太穿上,再带她回梨苑。”

宋钦州肃声命令完,便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旗袍,轻柔叠起。

苏清清错愕地看着他:“大帅,你要清清穿丫鬟服?”

“别再触我的底线。”

宋钦州没有看她,冰冷的声音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

待丫鬟带着苏清清离开,宋钦州的酒意又醒了不少。

他抚着床上的枕头,冰凉如窗外的冷月,可他依旧紧紧拥在怀中。

那绣花枕头,曾被曲凝夜夜枕了七个年头。

第二日清晨,宋钦州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他头疼地压了压眉心,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怎么了?”

宋钦州闷声问道。

梅苑的下人还是之前那批,一直都是安静祥和的相处状态,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丫鬟们起了争执。

两个小姑娘立马低下头,其中一个微胖的丫头回应道:“回大帅,今日我们在打扫库房时,发现几个瓷罐里有些花花绿绿的糖丸子起了霉,奴婢说扔掉,可小九觉得这都是夫人生前的东西,不能乱动……”她话还没说完,宋钦州已经一个巴掌猛地甩了过来,打得她踉跄倒地,整个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

“什么生前,谁跟你们说夫人死了!”

宋钦州是真的很生气,才会在酒醒后还如此冲动地动手打梅苑的人。

他闭上眼连着深呼吸三口,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沉声说道:“把瓷罐拿来给我看看。”

另一个叫小九的姑娘战战兢兢地将两个瓷罐端了过来,递到宋钦州跟前时抖得差点将瓷罐摔落在地。

宋钦州满心已被那瓷罐吸引,没有在意下人的异样。

他打开盖子,迎面扑来的是一股发异的气味,微微还有些呛鼻。

“这些,都是什么?”

宋钦州看着那被青霉盖住的丸状颗粒,心里一惊。

“奴婢……不知道……看着像糖果……”小九颤声回答。

宋钦州没有再为难她们,而是叫来了家庭大夫,让他辨别瓷罐中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大夫刚嗅到味道,便立马下了定论:“大帅,这些都是药丸啊!”

他虽不精通西医,可对这些东西还是有起码的辨别能力。

宋钦州两腿突然有些发软,一种不祥的预感狠狠朝他扑来。

“我找杜大夫只是为了看病……”曲凝曾经说过的话像复读机一样在他耳畔回旋。

流鼻血,咳吐血,军区医院……宋钦州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但身体里又有一个小人不停地在拉扯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忘那方面去想。

因为苏清清的存在,枪毙了曲凝最在意的丫鬟小七。

因为孩子的突然死去,他在医院撞见她和杜大夫在房间,便直接下了最恶毒的定论,砍了杜大夫的人头。

宋钦州带着那些发霉的药丸去了军区医院。

杜大夫的病房已经换了另一个年龄稍长的医生,他看着宋钦州带来的药丸,表情变得凝重。

“都是治绝症的药,但也说不上是治,只是延缓死亡的到来。”

医生刚从外地调来,对身穿便装的宋钦州并不熟悉,此刻语气也相对比较冷漠。

宋钦州的心忽的就被一种无力的力量狠狠揪住,沉闷到近乎窒息。

绝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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