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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抛弃后,他救我出深渊连祁华西楼全文免费

一条大鱼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严秘书冷冰冰道:“商小姐工作室开在公司附近。”连祁想问他们好到什么地步了?已经确认关系了吗?唇瓣阖了阖,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丝毫力气再次开口。她缓了几秒,轻声道了谢,让她不要告诉华西楼自己打过电话,随即挂断。脑子里一半是嗡嗡的机械声,一半是他离家出走前对自己说的话。他说,能让你生出这种想法,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我向你道歉。也许我离你再远点,你的脑子能够更成熟清醒些。当天晚上,她反胃,食难下咽,季婶劝了好久,才勉强喝了几口汤。半夜她觉得胃不舒服,跑到厕所把汤全吐了出来。她倚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时间一分一秒度过,月色从沙发迁移至茶几。华西楼待人处事诚挚,虽然极力排斥她这段感情,也从未想过随便从外面拉一个女人来做挡箭牌。这次能把商怀...

主角:连祁华西楼   更新:2024-12-14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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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祁华西楼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全世界抛弃后,他救我出深渊连祁华西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条大鱼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严秘书冷冰冰道:“商小姐工作室开在公司附近。”连祁想问他们好到什么地步了?已经确认关系了吗?唇瓣阖了阖,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丝毫力气再次开口。她缓了几秒,轻声道了谢,让她不要告诉华西楼自己打过电话,随即挂断。脑子里一半是嗡嗡的机械声,一半是他离家出走前对自己说的话。他说,能让你生出这种想法,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我向你道歉。也许我离你再远点,你的脑子能够更成熟清醒些。当天晚上,她反胃,食难下咽,季婶劝了好久,才勉强喝了几口汤。半夜她觉得胃不舒服,跑到厕所把汤全吐了出来。她倚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时间一分一秒度过,月色从沙发迁移至茶几。华西楼待人处事诚挚,虽然极力排斥她这段感情,也从未想过随便从外面拉一个女人来做挡箭牌。这次能把商怀...

《被全世界抛弃后,他救我出深渊连祁华西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是。”严秘书冷冰冰道:“商小姐工作室开在公司附近。”

连祁想问他们好到什么地步了?已经确认关系了吗?

唇瓣阖了阖,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丝毫力气再次开口。

她缓了几秒,轻声道了谢,让她不要告诉华西楼自己打过电话,随即挂断。

脑子里一半是嗡嗡的机械声,一半是他离家出走前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能让你生出这种想法,是我的教育出了问题,我向你道歉。也许我离你再远点,你的脑子能够更成熟清醒些。

当天晚上,她反胃,食难下咽,季婶劝了好久,才勉强喝了几口汤。

半夜她觉得胃不舒服,跑到厕所把汤全吐了出来。

她倚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月色从沙发迁移至茶几。

华西楼待人处事诚挚,虽然极力排斥她这段感情,也从未想过随便从外面拉一个女人来做挡箭牌。

这次能把商怀锦带回家,下班天天见面约会,说明他是真心喜欢她,觉得她合适,想要和她继续发展。

连祁呼吸急促,骤然觉得有些窒息。

不知是因为意识到这个事实,还是因为窗外吹进的彻骨寒风,她浑身猛地哆嗦了几下。

也许这段时间,每天晚上,他拥着商怀锦躺在床上,都会和对方袒露自己对她这个无理取闹妹妹的无奈。

然后商怀锦会抱他亲他,温声安慰他,表示自己理解,少女怀春是个正常现象,等她毕业了,搬出家就好了。

连祁蜷缩在沙发角落,强撑着眼,以防泪水掉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华西楼终究还是会爱上其他人,当这个预料之中的现实赤裸裸摆在她面前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轰然倾塌,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

假如她有更爱自己的父母和家人,她就该舍弃他,毅然决然地奔回他们怀抱。

就像华西楼这么长时间来疏离她一样。

可现实是,她除了华西楼,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任何爱自己的人。

连祁自能记事起,就跟在外婆身边。

她没有父亲,母亲常年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见不到面。

据外婆说,母亲以前也是个大学生,后来大学没毕业就怀了孕,主动退学回家。

没有人知道那男的是谁,即使是外婆,母亲也闭口不谈。

连祁出生的时候,外婆五十多岁。她生了三个孩子,大儿子十八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不幸去世。

连祁的母亲是她二女儿,母亲后面还有个小女儿。

读小学时,外婆生了病,不得已带着她从乡下搬去镇子的小姨家里借住。

小姨不喜欢她们。

她当面称呼外婆“妈”,叫她“祁祁”。

背地里管外婆叫“老不死的”,骂自己“没爹娘养的”。

在连祁幼年的记忆中,家从来不是一个实体的概念。

她没有家,只有一个外婆。外婆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而母亲,留给她为数不多的印象,只有电话里一个遥远冷淡的声音。她很少回来看她,偶尔过年回来一趟,也只待个一两天。

每次回来时,她都穿得很时尚。她化很漂亮的妆,留波浪头发,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象征着读书人的细框眼镜。

她也不喜欢连祁,看向连祁的眼神就像看一只猫,一条狗。

所以连祁也不喜欢她。偶尔见她一面,总会躲在外婆身后,或藏到房间里,拒绝她敷衍式的拥抱。


连祁听到这价格,立即回神,脸都绿了,觉得进了家黑店。

等那服务员去远处给她拿衣服,她赶忙扯了扯华西楼的袖子。

华西楼低头把耳朵靠近她,问:“怎么了?”

“走吧。”连祁眼看服务员拿着两三件衣服兴冲冲走过来,脸憋得微红,着急道:“她坑我们呢!”

哪家店买个衣服要上万块钱的?还送五千元的手链?她敢保证那手链绝对只值五块钱。

她急得团团转,华西楼却泰然自若,甚至还乐出了声。

“先试试吧。”他并不着急走。

服务员走过来要给她脱掉外面的棉衣,连祁突然想起什么,抓着自己的棉衣死活不好意思脱。

那服务员拉扯间,看见她里面的毛衣领口,意识到她的窘迫。

她并未直接说出来,笑着对华西楼道:“我给小妹再挑几件内搭毛衣吧,搭配着才能看出效果。”

华西楼显然也注意到连祁里面那件陈旧毛衣,点头道:“麻烦了。”

连祁被服务员拉进了里面的试衣间。

华西楼等待之际,手机响起铃声。

是好友钟言打来的电话:“西楼,你在哪儿呢?”

“外面逛街。”

“逛街?”钟言笑了出来,他觉得“逛街”这两个字对华西楼来说实在新鲜,但并未追问,他道:“你过年打算怎么过啊?我爸妈邀请你来我家。”

“不用了。”华西楼道:“替我谢谢叔叔阿姨。”

钟言劝他:“来吧!你一个人过年有什么意思?”

华西楼目光抛向不远处从试衣间走出来,被服务员拉着站在镜子前试穿羽绒服的连祁,眸中蓄了温煦柔光:“谁说我一个人的?”

华西楼挂掉电话后,服务员正推着搭配好衣服、百般不情愿的连祁走过来。

她身上那件羽绒服7999,华西楼又给挑了两件毛衣和一条裤子。

“给您打个折,刚好一万整。送给小妹一条本命年红手绳。”服务员热情地从柜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她灵巧地拆开盒子,拿出手绳,展示给连祁。

连祁趴在柜台上,盯着布满晶钻的小兔子绳坠,眼睛都看直了。

这东西,确实不止五块钱......

华西楼看着她脸上惊艳的神情,愉悦笑起来。

他提醒:“戴起来吧。”

连祁抬眸看了他一眼,脸颊浮粉,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把右手腕伸出去。

连祁初戴上那红绳,宝贝似地珍惜,隔几分钟就要从袖子里掏出来检查下。

晚上睡觉时,手里也要捏着兔子绳坠,生怕被人半夜进屋抢走。

红绳倒是没出意外,但是羽绒服太显眼,穿回家就被小姨冷嘲热讽。

“给你买这么贵的衣服,怪不得爱粘着那华家呢!”小姨说到激动处,呲牙瞪眼的拿手指怼在她脑袋上:“你个狗东西!”

表弟也在旁边狠狠瞪她,趁她上学,拿烟头在上面烫出了两个大洞,把连祁心痛坏了,又和他干了一架。

最终的结果是表弟的脸被她捶了两拳,鼓成两个大馒头,她自己的脸和手被抓伤,肩背上让小姨拿板凳重重敲了一记,疼痛感连着一个多月没消下去。

这种事情家常便饭,连祁见怪不怪。

她找来红色的针线细细缝好羽绒服,把它叠好压在所有衣服最下面一层,再舍不得穿出来。

那段时光,是她生命中过得最慢的阶段。

春天过去,熬走夏秋,连祁期待已久的新年再次来临。

和去年一样,她准备了两大袋年货,坐了一夜的火车硬座去了华城。


季婶关好门,他把书放下,靠在椅背上。

寒风悄然掠过窗外,传来轻微的呲呲声,一切安静得诡异。

华西楼站起来,开了扇窗户,立即有凛风从暗夜中刮进来。

夜风卷着窗帘打在墙上,一阵一阵,动静大了些。

华西楼在窗户旁静站了会儿,眺望着远处原野上的浓雾,周遭世界唯有风声呼啸。

他踱步出了书房,下至二楼。

在二楼客厅来回走了几遍,他把目光定格在身后连祁紧闭的卧室门。

他缓步走过去,站在她门口,顿了顿,手搭在门把上。

犹豫半晌,他轻推开门,手在黑暗的墙上探了探,打开卧室灯。

华西楼眼皮垂着,隔了半瞬才抬起来。

他以前很少进连祁卧室,更别提留意她室内的陈设。

和其他这个年龄段的女孩不一样,她的房间没有潮玩手办,明星周边,也没有毛绒玩具。

但整体基调依旧是欢快明亮、充实而富有生机的。

可是现在......他扫了眼这间空寂无人的卧室。

梳妆台、落地衣架、床铺和两侧床头桌上的东西被完全清理。

室内东西空了一半,只剩下一些没办法带走的大件和沉重物品,原封不动地,孤零零放在原位。

半开的窗户被夜风吹开,冷风从窗口偷偷灌出来,吹动窗帘束带静悄悄飘荡。

原本被她精心布置过的温馨房间,此刻却大而冷清。

华西楼驻足良久,内心空落落一片。

她想清楚了,冷静了,主动疏远自己,或许永远会疏离自己。

她会独立,会成长,会把眼光放宽、放远。

这是......好事。

他自我安慰。

可安慰似乎并没有奏效,他手握在门把上出神。

季婶从一楼上来,看见他站在祁祁门口发呆。

“先生,您找什么东西吗?牛奶喝完了?”

凛寒的风从窗户径直扑到门口,季婶打了个冷颤,走进去将窗户合上。

“祁祁这孩子,学校离家这么近,周末也不回来。”

她关好窗转身,看见华西楼已经离开,进了对面自己的卧室。

“先生!”季婶追上去,无奈再询问了遍:“牛奶喝了吗?”

华西楼背对着她,颔首:“我待会喝,你也早点下楼休息。”

他话毕,进室关了门。

*

连祁参加的华语之星辩论锦标赛,属世界华语三大青年辩论赛之一,是国际诸多高校优秀辩手的交流平台。

今年,第十三届锦标赛决赛在连祁的政法大学打响。

在此之前,海内外顶尖辩论强校派遣近五百多支参赛队,经过四十多个赛区选拔,最终决出28支队伍,顺利进入决赛。

连祁所在的队伍便是其中之一。

12月的最后一周,华城下了场少见的大雪。

决赛在大雪后的第一天紧锣密鼓地展开。

一周时间内,28支队伍,四十多场密集的思辩比赛。

从第一场打到最后一场,连祁的名字响彻整所政法大学,以及直播前的无数海内外高校。

作为队伍一辩,她能在开局将对手所有论点的方向尽数堵死,自由辩论时,她思维转换之灵活,语句之清晰、语速不疾不徐,皆让人叹为观止。

她对古今中外哲学典故、名人语录信手拈来。

幽默比喻和巧妙排比张口就来,妙语连珠,引得在场观众掌声如雷。

冠军赛的最后一场对决。

观众席上,华西楼旁边,有人轻声叫他:“先生。”

第一声,华西楼没有反应。

“先生?”


华西楼把提早准备好的捧花递给她:“恭喜夺冠。”

连祁接过那捧花,金色的向日葵和橙黄鸢尾,象征着夺“葵”与胜利。

她的脸埋在花里,深吸一口气,清凉的花香取代了他身上的气息,原本酸楚的情绪逐渐暂缓。

“谢谢。”

窗外不断有来往同学轻敲玻璃和她招手,同时借道喜的机会,好奇打量着驾驶位上她那位刚刚官宣的资助人。

路过的人传来欢声笑语。

封闭车内,却只有暖气声徐徐响着。

华西楼侧眸看她,连祁一张小脸扑进艳丽的花簇中,呼吸吐纳间,吹动花瓣轻微抖动。

他呼吸蓦地轻窒。

连祁感受到他的注视,抬头瞥他一眼。

华西楼侧头望向窗外。

他轻蹙眉,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静了半响,冷不丁问:“在台上紧张吗?”

连祁手指忙碌地拨动整理着花瓣,笑道:“你看我像是会紧张的样子么?”

车内又安静片刻。

华西楼一时无言,启动了车辆:“把安全带系上。”

连祁惊讶:“去哪?”

“今天元旦,季姨在家里给你做了大餐,你最喜欢的,海鲜宴。”

“去你家?”

“也是你家!”华西楼强调。

连祁没说话,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阻止他:“西楼哥,我不去了。”

华西楼怔了怔:“为什么?”

“我就是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的,待会要去赴庆祝宴。”

“庆祝宴?”

“嗯,学生会和社团给我们辩论队举办的,刚好今天是元旦,所以去的人比较多。”连祁说着,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向后面什么人招手。

华西楼瞄了眼后视镜,才发现车后马路边等了一群学生,正向这边有说有笑地看过来。

连祁笑侃:“他们怂恿我把你带去一起吃饭,特别是女孩子,吵着要你微信,都被我拒绝了。我说你有在相处的对象,微信不能给。也不爱热闹,所以不去吃饭。”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常,见聊得差不多,开了车门:“那没事,我走了。”

她准备下车。

华西楼拉住她胳膊,沉声:“祁祁。”

他神色深邃凝重。

连祁垂眸瞄了眼他攥自己胳膊的手。

华西楼意识到什么,很快松了手。

他沉吟片刻,缓声建议:“你可以先去参加社团的,晚点我过去接你。”

连祁犹豫了下,最终决定还是算了。

那群人晚上喝酒不知道要闹到几点。她是主角之一,不好提前离场。

她在车内没待几分钟,匆匆忙忙下车走了。

华西楼看向后视镜,连祁和几个同学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接连几辆轿车从华西楼车旁驶过,到他这里放慢速度。

前后排窗户拉下,年轻的男孩女孩都玩笑打闹地挤到这边窗口。

一场颁奖礼结束,几乎全校人都认识了华西楼。

车内众人和华西楼或害羞或大方地打招呼:

“hi!华先生好!”

“华总好!”

“西楼哥哥好!”

华西楼敛容,恢复神色,一个个点头。

连祁隔着座位旁边的一个男孩,伸出手朝他喊:“西楼哥,你快回去吧,元旦快乐。”

她和车内同学说话,状态与方才在自己车里判若两人,瞳眸明亮,坚定而自信。

一辆辆车咻地加速开走,只留下一片欢声笑语。

华西楼怔怔望着副驾座位一堆奖杯证书和捧花。

他拿起那束花,想起自己生日那晚,她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刀刀剪掉要送自己的那条领带。

商怀锦站在他旁边,目光望着不远处使小性子的女孩,微笑道:“还真是小孩,不禁逗。”


她先去了华西楼的公司,然而那处的旧大楼已经拆了。

连祁站在工地前,一时有些无措。

华西楼的公司搬了,她不知道新地址。

所幸她记得他的电话号码。连祁找到旁边一家小卖部,拨了电话过去,那头无人接听。

连祁只得提着年货,循着去年的记忆去了他家里。

华西楼并不在家。连祁猜想他应该还没下班。

她放下书包和袋子,坐在门口等他。

从白天等到晚上,深夜十一点多,华西楼依旧没回来。

连祁心道他不会电话也换了?家也搬了?

或许他这一年来已经找到女朋友,或者早结婚了。

陈奶奶说,自己走了后,他在这个世上再无亲人。如果他有了老婆,肯定就不需要自己陪过年了。

她胸口蓄了满满的失落,抱膝蜷缩在门口角落里,想着要回去。

但深更半夜,哪里还有车回去。所幸楼道里有暖气,不像外面那么冷。她只得厚脸皮地坐在原地,想着熬到白天再走。

楼道没有声音,音控灯熄灭,周围陷入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连祁迷迷糊糊地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有几个脚步声和欢笑声传来。

连祁心中一怔,从瞌睡中惊醒。

她揉了揉眼,看见楼道另一头的灯光亮起来。

那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牵了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不是华西楼。

连祁升起的惊喜瞬间又跌入谷底,她身体动了动,把头上的帽檐遮住半张脸,以免被人家看见。

男人拿出钥匙开门,和身边的女人嘀咕了几句。

两人发现了坐在邻居门口的连祁,略有些吃惊。但犹豫了下并没有上来对话,抱着宝宝进屋关了门。

楼道再次陷入寂静。

零点整,外面传来热闹的烟火绽放声,一阵一阵从四面八方响起。

楼道灯灭了又亮,持续地闪烁,伴随着烟火声和隔壁大人小孩的笑声,喜迎新年来临。

各式热闹声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逐渐减小。

不多时,音控灯长时间地悄然熄灭。

连祁侧了个身,悄然抹掉脸颊上不自觉滑下的泪,倚靠在墙边重新睡过去。

第二天天未亮,连祁动身回了小镇。

她把两袋年货原封不动退给了商家,收回钱。回去小姨家后,遭来了她变本加厉的嘲笑。

小姨看见她穿着去时的旧衣服隔天灰溜溜回来,立即猜到她是没见到人,讥讽之色立现脸上。

“怎么?今年没有新衣服了?呵呵,一年年的像个乞丐一样去人家家里讨饭,人家躲还来不及!”

连祁没有理她,但听到这话,心脏还是隐隐颤痛了一下。

他真的是在嫌弃自己,躲自己吗?

她忍住了鼻腔涌上来的酸涩,抱着书包默默回了楼梯底下的小隔间。

除夕过后的几天,小姨的手机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连祁正在卫生间洗一大家子人换下来的衣服,听到小姨在客厅一直大声问:

“哪个?你是哪个?”

电话那头的声音连祁听不到,只是小姨的嗓音不知为何戛然而止。

外面安静了片刻,很快,卫生间的破门被推开。

连祁停下手里搓衣服的动作,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小姨。

小姨阴沉着脸,把手机重重塞给她,冷道:“找你的!”

连祁隐约感知到是谁,心脏突然砰砰地急跳起来。

她慌忙把手放在身上抹干,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小声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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