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周宣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朱元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师父,这琉璃配方不对!”二虎忽然开口,一向沉稳的他,此刻露出惊讶之色。冷却后的琉璃,竟然呈现出了透明的状态,宛如水晶一般晶莹,和他见过的琉璃完全是两种东西。“没错,其实这配方不是琉璃,而是玻璃,就应该是这种样子。”一次就烧制成功了,周宣很高兴,指挥道:“用模具做出玻璃器皿来,我要用来培育药物。”二虎在震惊之余,还是按照周宣的吩咐,开始制作玻璃器皿。朱高炽也很惊讶,像他这个年纪,最喜欢新奇的东西,拿着一块冷却的玻璃爱不释手。“皇孙喜欢这东西吗,要不让二虎给你做个弹珠玩玩。”周宣见他渴望的样子,于是又让二虎做了几个玻璃弹珠送给他。“谢谢周大人。”“不用客气,和你两个弟弟玩去吧。”“周大人在宫里住,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显然朱高炽对周...
《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师父,这琉璃配方不对!”
二虎忽然开口,一向沉稳的他,此刻露出惊讶之色。
冷却后的琉璃,竟然呈现出了透明的状态,宛如水晶一般晶莹,和他见过的琉璃完全是两种东西。
“没错,其实这配方不是琉璃,而是玻璃,就应该是这种样子。”
一次就烧制成功了,周宣很高兴,指挥道:“用模具做出玻璃器皿来,我要用来培育药物。”
二虎在震惊之余,还是按照周宣的吩咐,开始制作玻璃器皿。
朱高炽也很惊讶,像他这个年纪,最喜欢新奇的东西,拿着一块冷却的玻璃爱不释手。
“皇孙喜欢这东西吗,要不让二虎给你做个弹珠玩玩。”
周宣见他渴望的样子,于是又让二虎做了几个玻璃弹珠送给他。
“谢谢周大人。”
“不用客气,和你两个弟弟玩去吧。”
“周大人在宫里住,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显然朱高炽对周宣的印象很好,在这偌大的深宫,也没有人陪伴,自然对他亲近。
“行,有时间就过来玩。”
“那我先去找两个弟弟了,我会经常来看望周大人的。”
朱高炽礼貌的行礼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玻璃弹珠揣在怀里,小跑着走了。
二虎动作很快,玻璃培养皿做出来了,周宣把培养皿清洗之后,又让太监找来烈酒消毒,随后要太监准备的东西就很匪夷所思了。
“周大人,这么腌臜的东西,也能入药吗?”
“废话,我让你找什么你就去找,快点!”
周宣充分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颐指气使的指挥太监。
太监苦着脸走了,好半天才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碗。
“这太难找了,还是在宫外找到了一个浑身长满浓疮的乞丐,从他身上弄下来的。”
他这么一说,二虎都觉得有些恶心了,不知道周宣找这玩意儿干嘛。
周宣却如获至宝,这些人体组织液可是好东西,连忙拿过碗来,将浓疮汁水小心的倒在发霉的馒头上。
“去煮一大锅淘米水。”
这倒是不难办,太监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大碗煮沸过的淘米水回来了。
周宣把淘米水倒入培养皿中,吩咐太监往里倒适量的菜籽油,接着混合均匀之后,把霉菌和浓疮的混合物倒了进去。
“准备一个木桶,下面有塞子的那种,然后准备草木灰,白醋,水碱。”
太监按照周宣的吩咐,把他要的东西都找来了。
“行了,没你的事了,至少要发酵七天才能有药性,除了等待之外没别的办法。”
太监离去向朱元璋禀报了,二虎疑惑的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药,为何我从未见过?”
“这可是神药,目前大多数病症都可以治,包括肺痨在内。”
周宣没告诉他这其实是简易培养的青霉素,纯度和后世自然无法相比了,不过当代人没有抗药性,用起来效果一样好。
“神药吗?”
若是别的大夫如此夸海口,二虎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谁让他妖言惑众?
但周宣说出来,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毕竟在二虎心里,师父已经是半神的存在了。
刚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周大人,陛下宣您入朝。”
“我一个七品官,没有上朝的资格吧?”
周宣很奇怪,按照明朝的规矩,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入朝参政,外放官员是四品有资格,但需要先去礼部演礼。
像他这种七品御史,只有给皇上上书的资格,却没有踏足金銮殿的资格。
“陛下已传旨了,您还是快点去吧,对了,官服,官服!”
太监手忙脚乱的拿出一身新官服给周宣换上,带着他往外走。
“二虎,这些药是太子殿下的命,你千万要看好,任何人都不能动!”
临走时,周宣不忘交代二虎,能否彻底改变历史走向,就看这一盆青霉素了。
“这位公公,为何万岁会忽然宣我上朝啊?”
周宣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问道。
“奴婢不是很清楚,不过在宫外当值时,听里面好像吵起来了,有一个五品御史,好像叫什么建的,把凉国公和诚意伯参了,顺带把您也参了。”
“范建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叫范建的御史,好像支持他的人不少,连李丞相都参与了。”
听了太监的话,周宣暗暗皱眉,显然李善长这是在报复。
不得不说这李善长果真心胸狭窄哈,他一个当朝丞相,居然对自己这个七品御史念念不忘,充分体现了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看来今日的朝堂上不会平静,甚至要掀起大浪来。
来到金銮殿外,殿前武士按律给周宣搜身之后,当值太监前去禀报,片刻之后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道:“宣御史周宣觐见!”
周宣走进金銮殿,这还是第一次来朝堂,不由得好奇的左右看了两眼。
满朝文武分列两班,文臣在东,武将在西,正中一把龙椅,朱元璋面南而坐,这是金銮殿的基本格局。
朝堂上人很多,目测至少在百人上下,其中很多人是来充当背景板的,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就是站在前列的那些大佬。
李善长,胡惟庸站在文臣的队列里,他们身后则是刘基,这也是文臣中的基本格局,武将中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春风得意的蓝玉。
在两班朝臣中间,跪着遍体鳞伤的范建。
范建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手臂用白布挂着,身上的皮青一块紫一块,看着颇为凄惨,要不是周宣还记得这是他打的,没准真会同情他。
“万岁!”
看到周宣上殿,范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正是此人,伙同凉国公,诚意伯殴打臣,臣三天没下得床,日日咳血不止,身子多半是废了,求万岁给臣做主啊!”
朱元璋面无表情,问道:“周宣,此事为真吗?”
“启禀万岁,建兄此言差矣,臣不是殴打他,而是互殴。”
范建闻言大怒:“胡说,若是互殴,为何我伤成这样,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谁让你一人要单挑我与凉国公,诚意伯三人呢,送你两个字,活该!”
这名扶桑浪人说话之间便直朝着周宣冲了过来。
对方这副一往无前的姿态,在周宣看来却是无比可笑。
他双手抱怀,轻蔑一笑道:“不过是一群东洋鬼子,侏儒而已,就凭你也配在我们天朝上邦作威作福?”
周宣刚刚想到自己需要金银。
头顶便立刻掉下了一锭黄金。
那他如今要是想要让锦衣卫帮忙的话,是不是也可以……
周宣念头一动,斜下里便闪出了一名身穿飞鱼服的壮汉。
那壮汉出现在周宣身后,面容阴鸷,面对朝着周宣冲来,气势汹汹的东瀛浪人,锦衣卫也不废话,抬脚便踹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这身材矮小的东瀛浪人被锦衣卫一脚踹飞老远,胸前也留下了一只巨大的脚印。
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缓过气来。
而周边的围观群众眼见着锦衣卫插手此事,便也纷纷做鸟兽散,往日里人流如织的回春楼,竟因为这一个小小浪人而被搅闹得门可罗雀!
而在这名锦衣卫制服了东瀛浪人的同时,又有几名锦衣卫从街角冲出,并一股脑的涌入到了回春楼里!
回春楼老鸨赵四娘是周宣的老熟人。
她之前就躲在柜台里偷眼旁观,生怕外面的械斗会波及自己。
如今眼见着自己的客人都被锦衣卫给吓跑了。
她又忙不迭从柜台里跑了出来:“周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看我这开门做生意的,怎么就,怎么就招惹上这无妄之灾了!”
赵四娘虽然是回春楼的老鸨,可实际上年纪却并不算大。
此人如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段婀娜,风韵犹存,只是平日里常爱宰客,还在客人的酒里兑水。
若是换做往日,赵四娘压根就看不上周宣这样的小官。
毕竟平日里出入回春楼的都是达官显贵。
像是周宣这样的小官,在回春楼里简直一抓一大把。
可奈何如今客人纷纷做鸟兽散,除了周宣之外,赵四娘也不认得个能和锦衣卫说得上话的人。
别看周宣好色,可他心中却颇有几分家国情怀。
面对赵四娘的询问,周宣脸色冷峻的对其反问道:“谁让你在店里招揽扶桑人的?”
“哎呦,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们回春楼做的本就是陪唱卖笑的生意,这过往宾客全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又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啊!”
周宣一想到赵四娘平日里踩地捧高的那副嘴脸,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愤慨。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他便想着整治对方一番。
他转头看向那几名锦衣卫。
随即凑到赵四娘的耳边低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近来浙江沿海多有扶桑匪患作乱,朝廷如今正要对这群东洋鬼子下手,你这店里既然招揽了扶桑浪人,那就等着闭门歇业吧!”
闻听此言,赵四娘顿时苦起了一张脸:“周大人,您这话是哪说的啊?我这回春楼要真是闭门歇业,那您岂不是也要失了一个好去处?”
说到此处,赵四娘已近乎哀求的姿态对周宣请求道:“周大人,要不请您出面,替我说两句?让他们把人带走,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周宣眉头微蹙,颇有些为难的说道:“话我倒是说的上,可是你也知道这群锦衣卫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就算我能舍下这张老脸,可是空口白牙也难将他们劝走啊!”
赵四娘知道周宣这是有意想要讹诈自己,可奈何如今自己没了仰仗,而这群锦衣卫又明显是冲着断自己的财路而来。
正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四娘被逼无奈,转而回到柜台里取出了两锭银铤。
这银铤每块都有一百两。
哪怕是对于赵四娘这样的大老板而言,随随便便拿出两锭,那也足以让人肉疼!
赵四娘轻抿着嘴唇,颇为无奈的对周宣说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烦请周大人出面,替奴家解围!”
赵四娘如今可谓是将身段放的极低,她说话时大半身子都已经贴在了周宣的身上,感受着来自手臂上的柔软触感以及那无孔不入的沁人芬芳。
周宣心中不免有些悸动,同时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他轻拍了一下赵四娘的丰臀,手握着两锭银铤对其问道:“四娘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周某若是还不出面,那岂不是辜负了美人的一番厚望?”
周宣手握着两锭银铤,来到了那几名锦衣卫的身前。
这几名锦衣卫此时已经将那身材矮小的扶桑浪人捆成了粽子。
眼见着周宣靠近,一名锦衣卫当即呵斥道:“锦衣卫查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周宣只看了那名扶桑浪人一眼,随即开口对其问道:“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这是我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
周宣随手从怀中掏出那块朱元璋赐给他的白玉令牌。
并在这几名锦衣卫的面前晃了一晃:“现在呢,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了吗?”
一见到这块令牌,这几名锦衣卫便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他们不敢再像之前那般狂妄,反而纷纷跪倒在了周宣面前:“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烦请大人见谅!”
“再问你们一遍,此人准备如何处置?”
“此人在闹市街头寻衅滋事,打伤我大明百姓,按律应杖责三十,驱离出境!”
周宣闻言,微微摇头:“这样处理未免太重了些!”
说至此处,他又转头看向那名已经被打成猪头的伤者:“这样的处理方式你满意吗?”
苦主闻言,顿时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过他可不是觉得这种处理方式太重。
而是觉得这种处理方式实在太轻了!
这位本也是想来回春楼中寻欢作乐。
却不料想自己看中的姑娘竟然被这名扶桑浪人横刀夺爱。
两人因此产生了口角,并引发了一系列的斗富行径。
应天府身为大明首府,富商云集,即便是一个不起眼的路人,其所蕴含的财力恐怕也远超常人想象。
二人在楼上比斗一番,扶桑浪人最终输了一筹。
苦主欣喜,本以为能抱得美人归,却没想到这扶桑浪人竟然愤而出手,打伤了自己。
此人在应天府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被人打成这样,自然不愿善罢甘休。
而眼见着苦主持否定态度,周宣也不免有些无奈:“必然如此,那就从重发落,起码要让这位先生痛快一些!”
闻听此言,那锦衣卫连忙问道:“那大人觉得如何处置才算合适?”
“拖出去,砍了!”
朱元璋起初并不是很在意文臣集团的动向,相比于军中人脉关系复杂的勋贵,一帮读书人能成什么气候?
所以自从大明初定之后,首先收拾的就是勋贵集团,而且需要文臣进行制衡,于是就出现洪武朝文臣越发做大的趋势。
虽说马上打天下,笔墨治天下,文臣在理政方面自然比勋贵强,不过相对于比较简单的勋贵,文臣却更加难以控制,而且所谓的文臣风骨,就是不怕死。
文臣死是气节,故而即便举起屠刀,也要留下一个身后名,当然,这也只是针对自己人,明末我大清入关时,文臣一股脑的投入野猪皮怀抱就是例子。
和一群野蛮人谈风骨,等于对牛弹琴,那时候死节一点意义都没有,文臣才不会做这种傻事,于是就有了钱谦益貌似要跳水殉国,结果找了一个水太凉的理由。
在祸害自己人方面,文臣倒是独一份的,只是现在有朱元璋这样的雄主在,他们那些小聪明和手段施展不出来而已。
当朱元璋看到周宣的日记时,才发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文臣集团是会一直庞大下去的,而勋贵则会越来越少,甚至最终需要攀附文臣才能生存。
他立刻调整了错误路线,才有今日朝会上的碰撞,勋贵要敲打,但文臣更是要敲山震虎,对文臣过于宠溺的结果,很有可能会被反噬。
“常茂,这里是朝堂,咱没让你说话,你跳出来做什么,散朝以后,自己去领三十板子!”
朱元璋冷声说道,这时不能让常茂阻止范建的控诉,因为火候还没到。
“臣万死!”
常茂虽然很不服气,但还是退了回去,他还是很怕老朱的。
“凉国公,诚意伯,你们出来解释一下。”
蓝玉和刘基出班,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刘基先开口说道:“万岁,臣有罪。”
“当日臣前往怡红院,本是想找几个清倌人饮酒做乐的,不想凉国公也去了,而且非要臣给他让出包间,臣不肯,便吵了起来。”
群臣一片哗然,刘基果然去喝花酒了,这让大家感觉不可思议!
刘基什么人,清流中的清流,堪称道德楷模,即便文人出入风云场所是雅事,并不会受到道德谴责,但刘基却不同,必须有更为严格的标杆作为衡量标准。
他去喝花酒,就等于颠覆了一贯的正义形象,从神跌落到了凡间。
范建心中一喜,刘基承认了,肯定会被陛下迁怒,他的御史中丞便做不下去了,而自己给老朱递了刀子,怎么也要得到晋升,说不定这个位置就是自己的。
文臣一列中,除了李善长和胡惟庸外,人人都露出了极为愤恨的神色,他们需要一个道德楷模,撑起文臣集团的道德大旗,才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现在刘基显然已经有了污点,对他们来说,这不但是耻辱,而且也丧失了一面旗帜,虽说他们也经常去青楼,但这不是刘基能去的理由,他实在太令人齿冷了!
武将们却在偷笑,不就去过青楼嘛,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了,可这些文臣就像讨厌的苍蝇一样,总是盯着私下里的事不放,现在连刘基都去,看他们怎么拿这个说事?
“李相,此事不对头。”
胡惟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对李善长说道。
李善长看了看蓝玉,又瞧了瞧刘基,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是万岁的局,我们要一言不发,否则就要以身入局了。”
“晚辈只是奇怪,为何凉国公会和刘基走在一起,莫非得了万岁的旨意?”
李善长微微摇头,目光落在一旁吃瓜的周宣身上:“依我看,是这小子在牵线搭桥,那日见他时,便觉得此子不凡,现在看来,他能揣测帝心,非常人所及啊!”
胡惟庸的眼底闪过一丝嫉妒之意,在机缘巧合之下,三十九岁的他做上了丞相位置,已是大明最年轻的宰辅,而周宣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如果得到陛下赏识,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越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人,危机意识就越强,此刻胡惟庸已将周宣当成了最大的对手。
“这小子得到了万岁的支持,甚至和万岁已经通过气了,所以我们今日什么都不做,哪怕是万岁对淮西老兄弟们下手,也要沉住气。”
李善长老谋深算,知道今日朝堂上要掀起风浪,首先要做的就是自己不被卷进去。
“万岁,臣就喜欢那个包间,就喜欢那几个清倌人,有什么错吗,刘基就是不让给我,我一时冲动,就动手了。”
蓝玉颇为不满的说道:“不过臣有分寸,看刘大人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打坏了不太好,所以臣有多恨刘基,就把恨意全发泄在范建身上了,反正他们都是御史,打谁都一样。”
“噗!”
范建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敢情自己只是单纯的倒霉吗?
“你们位极人臣,却为这点事大打出手,成何体统,都要受到责罚!”
朱元璋拍了桌子,貌似生气的样子,心里却仿佛一块石头落地。
刘基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是因为刘基能力不强,为人不好,而是太过完美,完美到毫无缺陷,这正是老朱最为忌讳的。
想当年王莽就是一个完美的人,所以当他篡位时,普天百姓举双手欢迎,甚至不认为造反是错误的事。
朱元璋不担心自己镇不住刘基,就怕自己的儿孙没有这能力,到时为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他处处提防刘基,时刻抓他的把柄。
今日刘基的行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自污,别人可以这样做,但刘基不能,因为他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
如果他肯抛弃这一身洁白无瑕的羽毛,也就不可能造成威胁了,此人还可重用,而且让人放心。
朱元璋此刻心里极为好奇,周宣到底是如何游说刘基,能让他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才啊!
“下官知燕王殿下雄才大略,却被认知所局限,世上并非只有大明,也不是只有大明才是天朝上国,这个世界很大,大到无法想象。”
朱棣顿时来了兴致,姚广孝也闪烁异样光彩。
“请先生指教。”
朱棣连对周宣的称呼都变了,完全是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
周宣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画出一个大致的世界地图,指着大明的位置说道:“燕王殿下请看,图上大概就是世界的轮廓,而这里便是大明。”
“大明竟如此之小?”
朱棣目瞪口呆,在他的认知中,大明即便不是世间全部,但也是个超级庞大的帝国,在这幅地图上,居然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正是,燕王殿下请看这片大陆,面积是大明的数倍,而且产出极为丰富,黄金白银矿产取之不竭,而且还有亩产十担甚至三十胆的农作物。”
“在看这里,与我大明疆域相近之岛,虽岛上沙漠遍布,只有海边沿岸适合居住,但在这岛上,有着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钢铁,煤炭。”
“这些广袤之地,有沙漠有丛林,还有大片的草原,土地肥沃到这里的人不需要耕种,就可以衣食无忧,若开发成良田,足以养活数十万万人,更不要说储量惊人的珍稀矿产。”
“极西之地,有大大小小数百公国,此地虽然土地狭小,且资源一般,但这里的人却有着超越大明工匠的技艺以及航海技术,而且火器的研制上,已隐隐有超过大明的势头。”
周宣滔滔不绝,讲解着其他大洲的情况。
之所以要告诉朱棣这些,就是想告诉他,大明在世界上不过是一隅之地,如果想当皇帝,那就带上朵颜三卫去拼杀疆域,不要祸害大明。
虽不知效果如何,至少现在要在朱棣心里留下一颗种子,这是周宣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
朱棣消化了很久,才勉强回过神来,却没有说话,错愕的眼神看向姚广孝。
姚广孝此刻虽震惊,但还是显得很平静,显示出良好的心理素质。
“周大人此言匪夷所思,但不知你是如何得知这么多的风土人情?”
“天机不可泄露,请恕下官不能回答。”
周宣敷衍着说道,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来自于五百年后的现代人,怕是会被朱棣直接砍了。
对于超越时代的匪夷所思的人或者事,通常会被当成异端,即便明知是真,也不能留下如此妖孽的存在活在世上。
“先生现在为七品御史,前途虚无缥缈,我愿请先生去北平,必委以重任,如何?”
朱棣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拉拢周宣。
“多谢燕王殿下的栽培,但下官胸无大志,不愿劳心劳力,还请见谅。”
“不要紧,我有什么不懂的,请教先生,先生肯赐教的话,即便不能共事也感激不尽。”
朱棣并未强求。
“殿下,贫僧见大军扎营已毕,是否巡视?”
“好,先生请捎待,我去去便来。”
两人说了声,起身离去。
前往军营的路上,朱棣压低声音问道:“大师对周宣有何看法?”
“贫僧无意间听到他点拨蓝玉,便知此子非比寻常,对局势了解之透彻,贫僧亦不能及。”
姚广孝的夸奖出自真心,并无嫉妒之意。
“贫道曾于陛下谈论过卫所制度,本想以此来考校他,若他能看出卫所制度的弊端,便可确定他胸怀韬略,却不想此子乃是经天纬地之才,竟以凡人窥天,实属令贫僧震惊非常。”
朱棣喜上眉梢:“如此大才,如能为我所用就再好不过了。”
“殿下不要高兴的太早,您还记得方才他问贫僧如何看待名利吗,其实那是在试探,不仅仅试探贫僧,也在试探殿下。”
听了姚广孝的话,朱棣停下脚步,脸色逐渐阴沉:“莫非父皇知晓了什么?”
“殿下不要惊慌,锦衣卫虽无孔不入,但您的暗卫乃是贫僧一手培养,早已将混入北平的锦衣卫盯住,目前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回金陵,贫僧觉得是周宣猜出了端倪,如蓝玉那般。”
“他不是说依靠占卜之术窥探到蓝玉的未来吗?”
“这等妖言殿下千万不能相信,贫僧虽然供奉佛祖,却从不认为世上真的存在,不过是精神寄托罢了,周宣是假借占卜之名,隐藏他的惊世智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来他是个懂得进退的。”
“正是如此,若他看好殿下,在您招募他时,必然会欣然投效,而他却没有,可见周宣并不看好殿下。”
“这是何道理,若大哥在,我绝不会觊觎皇位,但大哥病体沉重,怕是命不久矣,允炆乳臭未干,如何能当得了天下之主,大明在他手里又怎能昌盛?”
朱棣心有不甘的握紧佩剑,恼怒的说道。
“殿下小声点,难免隔墙有耳,周宣此人如不能投效您,必然要将其诛杀,此人留不得。”
“大师不会嫉妒他的才华在你之上吧?”
朱棣自然知道姚广孝的胸襟,调侃着问道。
姚广孝呵呵一笑:“不论他有天大的本事,在殿下心中地位,怕是超不过贫僧,这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所以贫僧并不嫉妒,但怕他为允炆所用,将会是殿下的心腹大患。”
“大师说得是,但现在除掉未免太可惜了,周宣方才所言,我以前闻所未闻,真想验证真假。”
“周宣画的图,已在贫僧心中,等大事成功后,殿下派人验证便是,今日是除掉他的最好机会,如果走出军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请殿下早作决断。”
朱棣也是个杀伐果决之人,沉吟片刻后点头说道:“张玉何在?”
一员虎背熊腰的战将上前,拱手道:“末将在!”
“一会儿我邀请周宣观摩军中操练,你展示箭术时,将他......”
朱棣做了一个有力的砍杀手势。
“末将明白!”
周宣还不知道,片刻的功夫,已经上了朱棣的黑名单,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暗杀。
朱元璋一听马皇后的询问,这才想起来他似乎也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周宣了。
“二虎!”
“末将在!”
“咱问你,周宣呢?”
“周大人并未和末将一起回来!”
如今朱允炆苏醒,这自然是喜事一件。
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二虎深切的忧虑:自己该不会把周宣吓跑了吧?
他之前担心周宣造假,蒙骗圣上,所以说话重了一些。
本以为周宣会随后赶来,他便并未多虑。
谁成想如今一下午的时间都过去了,重病的朱允炆都苏醒过来了,可是献宝有功的周宣却还未曾回宫复命。
一想到之前自己曾出言威胁对方,二虎便觉得心里一阵发虚!
对于这个常陪在自己身边的心腹,朱元璋可谓十分了解。
他微微眯起眼睛,开口对其质问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话,或者是直接威胁周宣了?”
“末将,末将担心太孙安危,所以警告了周宣几句……”
二虎自知理亏,屈膝跪倒在了朱元璋的面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闻听此言,朱元璋勃然大怒,抬手想打二虎,却被马皇后阻拦:“朱重八,你要抖威风就去你的奉天殿里抖,别在这里大吵大闹,免得吓到了我的孙儿!”
马皇后之所以会出言斥责朱元璋,一来是为了不让朱元璋苛责二虎,寒了人心。
二来也是因为她本就看出了玉儿心系二虎。
自然不愿让自己这个贴身丫鬟为此伤心!
朱元璋一听马皇后的斥责,这才想起自己的孙儿还在殿内。
他怒气冲冲的直指二虎,开口对其斥责道:“二虎啊二虎,你知不知道你坏了咱多大的事?你,现在就去把周宣给我请回来,他要是真逃出了京城,咱就砍了你的脑袋!”
周宣如今在老朱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盏明灯。
如今天下初定,世道纷乱。
就连他这个皇帝做的也不安稳。
那个看似普通日记本里记载的却是连他都想窥视的秘密,那可是事关大明江山的宝藏!
而这一切,都出自于周宣之手!
朱元璋最担心的就是二虎的威胁可能会惊走了周宣。
毕竟欺君冒功不是小罪,谁又能保证拿到了明珠就能救得了太孙的性命?
万一周宣醒过味来,私下潜逃。
那他岂不是平白错过了这个人才?错过了让大明江山千秋万世,延绵一统的机会?
面对朱元璋的命令,二虎不敢有丝毫迟疑。
可就在他起身准备奔向宫外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自二虎身后响起。
这是马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可不是闲杂人等能够随意走动的地方。
二虎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能力果然不是吹嘘来的。
就在身后脚步响起的同时,二狗已经转头望向身后,同时腰间佩刀也被抽出半截。
只要来人胆敢有轻举妄动,这一刀当即就会落在对方的身上!
“二虎将军何必与我刀兵相向?我刚刚可是听娘娘说了,太孙已经苏醒,我的罪名,是不是也可以洗清了?”
周宣原本的确是盘算着在家歇息片刻,便回宫找老朱复命。
可谁料想他这几日太过劳累,以至于昏沉之间竟然睡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经是明月高悬。
周宣见自己并未被锦衣卫押解进宫。
便知道朱允炆的病情起码已经得到控制。
一想到二虎之前那副张狂的嘴脸,周宣便恨得牙根痒痒。
文武百官都对锦衣卫惧之如虎,
可唯独他周宣不怕!
他这次回来一来是为了向老朱邀功,二来也是为了借此机会奚落一下二虎,给他些难堪。
周宣向来是个睚眦必报必报的人物。
他可不会将委屈独自咽下!
面对周宣的讽刺,二虎讪然一笑。
朱元璋见他回来,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这家伙,好一张伶牙俐齿啊!”
“微臣愿意凭借这一副伶牙俐齿,为我大明啃下万里山河!”
说至此处,周宣对马皇后遥遥一拜:“微臣御史周宣,参见娘娘千岁!”
“周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本宫刚刚还曾和皇上提起过你呢!”
马皇后待人本就和善,再加上如今面对的又是刚刚救了自己孙儿的恩人。
见周宣伶牙俐齿,谈吐不俗,于是便生出了笼络之心:“陛下对于周大人可谓十分爱护,刚刚得知了二虎出言恫吓于你,还因此大发了一通脾气,此次周大人救人有功,不知你想要怎样的封赏?”
说至此处,马皇后又补充道:“周大人若有要求尽管直说,就算皇上不肯答应,我也一定会答应你!”
朱元璋见马皇后有意要抢自己的功劳,于是便啧声说道:“啧,咱不是说过后宫不得干政吗?你怎么又想替咱做起主来了?”
“你要是不肯好好封赏周宣,反倒让他受了委屈,那我这个皇后,肯定是要做这个主,毕竟这是我大明的贤才,又不只属于你皇上一人!”
看着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周宣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此时他才终于明白马皇后死后,朱元璋性情大变的原因了。
缺失了这样一位伉俪相伴,换做是谁,恐怕都难以承受!
不过周宣懂得进退,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主动邀功,更不能狮子大开口。
他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结识马皇后和朱标。
要让自己在宫中多两座靠山。
他要是真在这时显现出功利之心。
那非但不能博得马皇后的认可,还可能会因此受对方厌烦!
想到此处,周宣心中已有定夺。
他手摸肚腹,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赧然的笑容:“微臣别无所求,也不敢以此邀功,如果娘娘执意要赏的话,就请赏微臣一餐饭食吧,微臣之前在家昏睡,直至如今还没吃饭呢!”
见周宣提出的要求竟如此简单。
不单单是马皇后,就连刚刚还在为二狗担心的玉儿此时都不由得捂嘴轻笑起来。
朱元璋对其投来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你为咱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到头来只只想讨顿饭吃?周宣啊周宣,你可真没出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