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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很难?我靠种田带飞全家前文+后续

田娇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真是混账,赵婆子,给我狠狠地打。贱婢,敢插手我儿亲事,害我儿上吊受罪,谁给你的狗胆?老娘竟不知,一个丫头也敢爬到主子头上指手画脚?”米氏听完前因后果,得知是青穗从中捣鬼,恨不得直接打死了事。敢教坏她闺女,死都是轻的,但在她转向闺女时,立马换上一副心疼至极的神色,“娇娇身边竟藏了这样一只白眼狼,是娘疏忽了。”田娇娇弯起唇角,“现在处理了也不晚。”青穗在原主心里,可是个贴心人,知心姐妹,整天形影不离,米氏自然不会多想。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青穗,田娇娇摆手,“停下吧,让婆子给她上药,之后打发到远点的庄子去。”实打实的四十板子,不死也废了。“照娘的意思,这种背主忘恩的东西就该打死了事,还是我儿心善,也罢,饶她一条贱命。”米氏哼了一声,看着...

主角:田娇娇霍修梵   更新:2024-12-15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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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娇娇霍修梵的女频言情小说《暴富很难?我靠种田带飞全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田娇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是混账,赵婆子,给我狠狠地打。贱婢,敢插手我儿亲事,害我儿上吊受罪,谁给你的狗胆?老娘竟不知,一个丫头也敢爬到主子头上指手画脚?”米氏听完前因后果,得知是青穗从中捣鬼,恨不得直接打死了事。敢教坏她闺女,死都是轻的,但在她转向闺女时,立马换上一副心疼至极的神色,“娇娇身边竟藏了这样一只白眼狼,是娘疏忽了。”田娇娇弯起唇角,“现在处理了也不晚。”青穗在原主心里,可是个贴心人,知心姐妹,整天形影不离,米氏自然不会多想。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青穗,田娇娇摆手,“停下吧,让婆子给她上药,之后打发到远点的庄子去。”实打实的四十板子,不死也废了。“照娘的意思,这种背主忘恩的东西就该打死了事,还是我儿心善,也罢,饶她一条贱命。”米氏哼了一声,看着...

《暴富很难?我靠种田带飞全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真是混账,赵婆子,给我狠狠地打。贱婢,敢插手我儿亲事,害我儿上吊受罪,谁给你的狗胆?老娘竟不知,一个丫头也敢爬到主子头上指手画脚?”

米氏听完前因后果,得知是青穗从中捣鬼,恨不得直接打死了事。敢教坏她闺女,死都是轻的,但在她转向闺女时,立马换上一副心疼至极的神色,

“娇娇身边竟藏了这样一只白眼狼,是娘疏忽了。”

田娇娇弯起唇角,“现在处理了也不晚。”

青穗在原主心里,可是个贴心人,知心姐妹,整天形影不离,米氏自然不会多想。

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青穗,田娇娇摆手,“停下吧,让婆子给她上药,之后打发到远点的庄子去。”

实打实的四十板子,不死也废了。

“照娘的意思,这种背主忘恩的东西就该打死了事,还是我儿心善,也罢,饶她一条贱命。”

米氏哼了一声,看着闺女脖子里的勒痕,心疼得不行。

趁着这次机会,米氏又把家里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叫来敲打一顿,有青穗血淋淋的例子,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除去青穗,紫藤苑还剩一个麦穗,着实不够用,看来她得给闺女院子添人了。

众人看着被拖下去的青穗,想到她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样子,只剩唏嘘了。

把身边隐患处理了,田娇娇并没有任何愧疚。死道友不死贫道,她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圣母,什么都原谅,眼下能顾着自己这条小命就不错了。

米氏看闺女郁郁的模样,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娇娇,你以后想做什么娘都不拦着,但千万别再伤害自己。丫头打发了也就罢了,回头娘再给你挑个好的。”

听着米氏的语气,田娇娇弯起唇角,

“娘,我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做傻事,选丫头的事不急,回头我自己寻一个顺眼的。”

有个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的母亲还真是不赖。

“也好,啥时候看到顺眼的,只管跟娘说。”

对于闺女向自己选丫鬟的事,米氏不但不生气,还高兴闺女有主见。

送米氏离开后,田娇娇站起身,不雅的伸了个懒腰,看着一旁呆呆的麦穗,挑眉,“怎么,被吓到了还是觉得我太狠心?”

“婢子不敢,就是太突然了……”有些不适应。

麦穗回过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跟在主子身边七八年了,今儿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发火,一出手就把青穗打废了。

她刚才都看到了,就算好好养着,也不中用了。

果然,姑娘在鬼门关走一遭,性格变了不少。

田娇娇看着颤颤的样子,弯了下唇角,文中麦穗对原主还是很忠心的,直到原主病逝后,身边伺候的人才被恶婆婆发卖了。

“你若怕我,今儿便放你离去,也算全了我们这些年的主仆情谊。”

“婢子不离开,婢子永远伺候姑娘。”

麦穗脸色一白,她七岁被夫人买回来,这些年跟着姑娘一起吃住,从未想过离开。

虽然被姑娘的手段吓到了,但她心里明白,错在青穗,那丫头仗着主子的偏爱,没少撺弄姑娘接触张秀才,刚开始她劝过几次,姑娘都很生气。

今儿也怪青穗没眼色,姑娘上吊受到惊吓,这几日精神一直恹恹的,身体还没恢复,她就迫不及待地撺弄姑娘出门,撞枪口上了。

“机会就这一次,错过就没了。既然你选择留下,就得做到忠心。若是背叛,下场可能比青穗还惨。”

“婢子绝不会背叛姑娘。”麦穗磕了个头,表示忠心。

“起来吧,在院子里憋了几天,出门转转。”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周围的环境,她也得熟悉起来才行。

先把家里的两进宅院逛了一遍。

田家的宅院是村里单独一份,每一进院子都是四间正屋,左右各三间厢房,院子的最后面是厨房和杂物间。

每套院子,左右都配置两个偏院。

她作为家里的闺女,住在二进左侧的紫藤院,只因为院子里有一棵枝蔓缠绕的紫藤,春秋两季都开花,平日里可以坐在紫藤下小息,是件惬意的事。

右侧为凤仙院,也是备用客房。

米氏两口子住在二进的主院,芍药居,也是因为米氏在花圃内种了一片芍药花。

前院除了待客的厅堂还住着田老爷子,也是原主的祖父。

右侧存放骡车耕牛和下人房,左侧的青竹院住着田庆来,也是她的弟弟。

站在月洞门下,田娇娇正考虑着要不要探望下便宜小弟,大门突然被推开,田庆来带着小厮一脸青紫的冲进院子。

看到田娇娇的那一刻,立马捂住脸,“你在我院子门口做什么?”

“跟人打架了?”

这时代,也是有圈层的,这小子在学堂结交了几个混吃等死的同类,天天窝在一起调皮捣蛋,没少被夫子请家长。

但弄一身伤回来还真不多见。

“管你什么事儿?”田庆来捂着脸,哼了一声,进了院子。

“三贵,你说。”田娇娇看着一身狼狈的三贵,脸色严肃。

“大姑娘,这次少爷真没惹事,是王家少爷说你倒贴都没人要,少爷气不过就跟他打了起来。”

田娇娇一愣,王少爷她有印象,是隔壁下泉村地主家的傻儿子,两人都在镇上读书。

平安镇只有一个书院,分启蒙班,童生班,秀才班,男主就是秀才班的生员。

生员俗称秀才。

若是男主干的,还真是又当又立,够下头。

“胡乱传人坏话的家伙都没好心眼,不用理会。”

三贵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大姑娘,深吸口气,“……少爷打听过了,是您亲口给王二姑娘说你喜欢秀才公的,结果却被捅到张秀才面前,被他怒斥一番,”

说大姑娘死缠烂打之类,总之可难听了。

田娇娇一默,王家二姑娘,闺名王春艳,也是原主的塑料姐妹。

原主没心没肺,把人当知心姐妹无话不谈,可惜人家那她当笑话。

“麦穗,去请大夫。”


米氏夸的诚恳又认真,田娇娇低下头,忍着笑,她娘夸闺女真是不予余力。

果然,行走在外,名声都是自己给的。

倒是旁边的王春艳,听到米氏的毫不掩饰的夸赞,低下头撇撇嘴,心里不忿。

夸得跟花一样,真不知道自己闺女私下里勾人?

骗谁呢?

田娇娇听着老娘不遗余力的夸赞她,涉及女子嫁娶之事,她也适时地表现出一些羞涩。

“田姐姐是出了名的疼爱闺女,娇娇也乖巧懂事,多留几年也不多。”王大娘子哈哈一笑,附和一句,本就是随口聊天,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歇息一会,秋菊带着麦穗去领斋饭,同去的还会有王大娘子带来的丫鬟。

寺院的斋饭朴素的很,说白了就是大锅烩,炸的素丸子和白菜豆腐炖一锅,点几滴清油,搭配白面的馒头。

这种饭菜谈不上好,但对于一般老百姓而言,有白面馒头就是上等饭菜。

而且,佛门饭菜在香客心里,就是净化心灵的药膳,食之有助于提升正念,积累功德,促进心灵宁静。

总之,不管味道如何,只要来到寺院,都是要吃一顿素斋,以表虔诚之心。

王春艳拿着馒头,夹了一块豆腐,脸色嫌弃,

“一点油水都没有,难以下咽。”

“你这丫头,佛门重地,用的都是清油,味道清淡些才养人。”

王大娘子瞪她一眼,家里的饭菜用的都是荤油,做出的饭菜自然喷香。

“你看娇娇,一点都不挑食,吃的多香。”

田娇娇刚把一个白菜叶子塞进嘴,闻言一愣,她倒是觉得这种大锅菜挺好吃的,

米氏趁机又给闺女夹了一块豆腐,笑眯眯的回了一句,“我家娇娇从小就不挑食,给啥吃啥,好养的很。”

田娇娇一呆,不是娘,这个时候咱就别夸了。

王春艳噘着嘴,根本没吃几口,一个馒头剩一半,直接扔给丫头,就转身出了屋子。

“这丫头嘴刁,被惯坏了,田姐姐别介意。”

“没啥,女儿家娇养一些没错。”

米氏随口附和一句,但心里却是不赞同的。斋饭也敢挑食,诚心不够,品行也就一般。

反正跟自家闺女根本没法比。

田娇娇一个大馒头下肚,半碗炖菜吃完,掏出帕子擦了下嘴巴,

“你们慢点吃,我出去看看春燕。”

刚好出去消消食,看看这时代的寺院风貌。虽然记忆里对寺院有印象,但亲眼看的肯定不一样。

田娇娇看了一圈,直接转去了后殿,这个时候正是斋饭时间,领到斋饭的香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边说边吃,高兴的很。

转了一圈,田娇娇也没有看到王春艳的影子,心里就有点厌烦。

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想吃就不吃呗,跑什么?

就在她准备回去时,从左侧突然冲出一个少年,田娇娇躲闪不及,两人直接撞在一起,砰的一下,全倒地上了。

也就在这时,追在他身后几个和尚也赶到了,看到这个场面,直接把那少年给揪了起来。田娇娇也顺势起来,拍了下身上的土。

不等她开口,为首的那个胖和尚就一脸怒气的开骂了。

“方丈慈悲收留你,你却在寺院当贼,怎么对得起方丈对你的感化之恩?”

“就是,要不是方丈,你小子早就饿死让狼叼走了。”

少年挣扎不过,转头看了眼田娇娇,抿着嘴没说话。

“你这小子,冲撞了施主闯了祸,真是顽劣不堪,我这就禀了方丈,把你逐出去,省的玷污佛门重地。”

“我没偷,那是我该得的,要不是你们穷追不舍,我怎么可能撞人?”少年不服气,嘟囔一句,也不知是饿的还是心虚,气势有些不足。

“你偷吃东西,还有理了?”

和尚揪着他的衣领子,跟拎鸡仔似的,甩了甩,眸中透着一闪而过的厌恶。

“佛门清净之地,就不该留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小贼,识相的就离开吧。”

“凭什么,我干活了,是你们克扣我的口粮,我要告诉方丈。”少年不服气,挣扎的脖子上的青筋凸出好高。

“还敢犟嘴,天天在寺院吃住,不感恩就罢了,还做出偷鸡摸狗的勾当,这里是留你不得了。”说着,那个大和尚拎着他的衣领子就往外走。

“大师傅,且慢。”

田娇娇听了一会,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走上前,看着少年倔强的眼眸,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突然就想起了小猎户。

两人身上的气息差不多,孤僻,阴郁,但跟小猎户比起来,这少年还缺少了点狠劲,有点蔫不拉几的。

“几位大师傅,佛门讲究慈悲为怀,方丈又是得道高人,能收留他,证明这孩子有佛缘。他若是无处可去,还请大师傅高抬贵手。”

田娇娇说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之后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那个和尚。

“这点碎银子是我一点心意,只需每日给他两个馒头饱腹便可。能持续多久,大师傅看着办就好。”

这几个和尚一看就是后勤,肥头大耳,眼里也没有多少慈悲。

佛门之地,有几个异类也正常。只不过,这少年落在他们手上,讨不到便宜就是了。

但天下落难的人多了去了,这少年能不能找到生存之道,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收到银子,和尚也就松开了少年,冲着田娇娇道了一声佛号,

“女施主慈悲,这小贼遇上您是他的福气,但此子怕是难以教化。”

说罢,几个和尚看了眼少年,转身离去。

少年活动了下身体,看着和尚的背影,呸了一声。转头看向田娇娇,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有些别扭。

“……刚才对不住,我没看到你,不是故意的。”

田娇娇点点头,“看出来了,你想用劳动换一顿饭,但他们嫌你多余。”

“没错,方丈都允许我用劳动换吃的,但那几个和尚故意为难我,总是干完活不给我留饭,宁可把泔水倒了,都不给我吃,太可恶了。”


田庆来一听,立马就炸了,要不是腿上有夹板,直接就跳起来了。

“什么?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丧尽天狼的混蛋玩意,惦记咱的家产,就不怕辱没了他读书人的风骨啊?”

“当你功成名就时,才有资格谈风骨。”田娇娇轻笑一声。

激励的差不多,田娇娇就离开了,让他一个人静静,消化一下。

田庆来坐在床上,整个人呆呆地,世界观好像被人劈裂缝了。

他承认,自己不想读书,不想费脑子,就想混吃等死的过日子。

反正家里有田有粮,饿不着。比起那些朝不保夕的佃户,他生来就是少爷命,谁也抢不走。

怎么撞了车之后,身边的人和事都变了呢?

前有压他们一头的曲家,后又有张炳文那个虎视眈眈的狼崽子,一个个的全都盯着他的家产。

而且,听大姐的意思,他要是担不起来,田家以后只能任人拿捏。

突然间,责任重大了啊。

想想也是,爷爷马上到古稀之年了,爹娘就他一个儿子,大姐早晚要出嫁的,可不就落在他身上了吗。

原来当唯一的儿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单是责任这一点,就无法逃避。

田庆来幽幽的叹口气,抬手拍拍自己的脸,又瞅了瞅受伤的腿,伸手拿起扔在旁边的一本闲书。不管什么书,先补一补吧。总不能等夫子进门了,他还跟个傻子似的。

村里人突然捞了鱼,家家户户都改善了生活,村里的气氛突然就轻松起来了。

田娇娇走在村里,发现这点,就忍不住感慨,底层百姓的诉求真的不高,能温饱就满足了。

她准备去看看自家的池塘挖得如何了,刚转过弯,就看张炳文被人围在中间,一脸感激的瞅着他。

张炳文手中拿着一张纸,轻声念着什么。

走近之后,才听清,是在跟人读家书。

“多谢秀才公,咱们村得亏有您这个读书人,要不然,想找人读封家书都得跑到镇上。”关键是还得掏钱请人。

“可不是吗,跟秀才公一个村子居住,咱们也跟着沾光了呢。”

“以后若是中了状元,咱们这里可就是状元村了。”

听着众人的恭维,张炳文客气了一句,转头就看到田娇娇从旁边路过,眼神闪了闪,直接跟了上去。

听说田家正在打听夫子的事情,想想也知道是为了谁,就田庆来那块烂泥,根本扶不上墙。但同时也嫉妒,感觉老天不公,明明一个废物,根本不值得浪费资源。

但现在田家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了。

但夫子,他倒是听说一位,可惜那位夫子性格古怪,一般人请不到。因为他挑剔学子,没有天赋,再重金他也不收。

“田娇娇,听说你们家要请夫子?”

听到这话,田娇娇一愣,随即了然,他们打听夫子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知道也不奇怪。

“是啊,想请一个夫子跟小弟单独授课。”

“夫子不是那么好请的,特别是德高望重的夫子,很挑剔,想请动他们,除了重金,还需要学生出色。”

他就是想让她认清事实,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就田庆来那个草包,夫子大概率是不会来,没人愿意砸自己的招牌。

对于这点,田娇娇也不奇怪,自古请夫子授业,学生和夫子是相互的,都需要考量。

但怎么样都跟张炳文没关系。

“这就不劳张秀才费心了,我们家的事情,自然有长辈做决定。”若真是跟他沾边的,再好,她也不敢用。

看着田娇娇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张炳文气闷,

“若是需要,我可以帮忙,毕竟学子之间,信息还是互通的。”

“不劳烦了,我们只靠自己的能力。”田娇娇说罢,直接越过他离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县城西关,有个姓卓的夫子,是位老举人,也是位高洁清雅之师,除了择徒严苛些,学问堪比大儒。你们若是请到他,你弟弟或许可以走仕途这条路。”

张炳文看着她的背影,直接告知。

卓夫子可不是一般人,他考中举人后,便放弃了继续科考,一心钻研学问,创办了卓氏书院,收了一批又一批的学子。

经过他教导的学子,品学兼优,各有各的出路。

如今卓夫子把书院交到儿子手中,已经退居幕后。但最近突然传出风声,卓老想收一位关门弟子,这件事已经在学子之间广为流传了。

很多人都想去试试,但凡被卓夫子指点两句,也是受益良多。

但老爷子脾气古怪,一般人很难入他的眼,已经有很多人碰壁了。

他受朋友邀请,半月后要去一趟县城,就是不知是否有幸与卓夫子一叙?

田娇娇回头,看着张秀才坦然的神色,忍不住笑了,

“既然卓夫子如此卓越,以我小弟目前的资质,就不给人添麻烦了。倒是你,遇见如此精通学问的夫子,何不亲自请教一番?”

像他这种求知若渴的人,应该不会错过才是。反手推给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德高望重之人,我自然想结交,本就是各凭本事。告诉你,也是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罢了。”

只要她们不怕碰钉子,只管去。

到那时候,就凭田家那几亩薄田,根本入不了卓夫子的眼。

田娇娇觉得自己有些阴谋论,张炳文越是和善,她越是觉得有猫腻。但不妨碍她去打听这人,顺带也去县城去逛逛。

来这里之后,她安逸的跟只猫似的,除了吃就是玩。就算帮着家里出主意,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根本用不着自己上手。

到现在,连镇子都没去两次。反思之后,田娇娇突然发现,自己被田家人宠着,养出惰性了。

原以为书中男主在自己眼前,只要踢了他,安全无虞。但现在看来,蝴蝶翅膀效应下,田家所有人的命运齿轮都开始转动了。

单凭田家人对她的偏爱,也必须护着这一家子,她决不允许田家再步入原文的凄惨结局。


看着田娇娇毫无留恋的背影,张炳文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以前,他确实看不上这女人不顾廉耻的贴上他,仗着自己家有点薄产,就敢肖想他。

所有人都知道他读书好,以后定然是要当官老爷的。田娇娇缠着他,也是想坐上官夫人的位置罢了。

每次看到田娇娇送东西过来,他都会下意识的想到对方的目的。不但没办法感激,反而更令他厌烦。

所以,他从未把田娇娇看到眼里,这样一个贪婪无知的女人,若是让她如意,那就是自己愚蠢。

从那之后,但凡田娇娇送东西来,他统统选择漠视。

想以此巴结他,让他心生感激,门都没有。

原以为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会突发变故。

那天,他从书院回来,听说田娇娇上吊了,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女人的计俩,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她所争取到的好处,最后都会是他的。

而且,两人私下里虽然经常见面,双方父母都知道,但毕竟没摆到明面上,他只能装作不知情。

况且,他很担心田家不讲理,跟他闹起来,损害他的名声。

作为村里唯一的秀才,他必须爱惜羽毛。

可是,自那天之后,田娇娇就变了。

她眼里再也没有自己的影子了。

就像现在,她看到自己,不把他当成仇人就不错了。其实他很想问问田娇娇,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那女人就跟吃了炮仗似的,看到他就浑身是刺,全然不顾往日的情分。

张炳文拧着眉,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人,抿着嘴角。

“文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周秀儿拎着篮子走过来,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眼露疑惑。

看到周秀儿温婉的脸庞,特别是眼里掩饰不住的倾慕,心里稍感安慰,“没什么,天都快黑了,你怎么出来了?”

秀儿的眼神才是他所熟悉的。

“我三哥想吃葱花煎豆腐,我出来买。”

三哥每次从书院回来,家里都会做点好吃的,已经成了规律。

“听说张大娘病了,好点了吗?”

“好多了,大夫说是累着了,要多休息。”张炳文叹口气,一脸的难过,“我想着豆腐软绵,适合病人入口,也想过来买一块。”

一听他要孝顺老娘,周秀儿也是一脸感动,

“文哥哥是大孝子,张大娘生养你这个儿子,以后必然有享不完的福气。”

“可惜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既要读书科考,又要照顾母亲,分身乏术。”

张炳文苦笑一声,周三郎一个小小童生都比他有福气,一家子围着他一个人转,除了读书,什么都不用操心。

对比起来,只会让他更郁闷。

周秀儿明白他的处境,但她也无能为力。“文哥哥真是辛苦,可惜秀儿没能力,要不然我一定倾尽所有,只为让你安心读书。”

说完这句话,周秀儿羞涩的看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尤其是被一个女人爱慕,内心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张炳文也被安慰到了,看着周秀儿的眼神,透着柔情。

其实张炳文长了一双多情眼,看狗都是一片深情。

“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家的情况,还需从长计议。”

一想到家里的情况会影响他读书的进度,就忍不住烦躁。总觉得事情不该如此。

周秀儿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犹豫下,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文哥哥,你和娇娇,彻底分开了吗?”

“田娇娇性格乖张,伶牙俐齿,缺乏妇德妇容,难以调教。”提起田娇娇,张炳文就忍不住气闷。

周秀儿眼睛一亮,原来田娇娇在文哥哥眼里如此不堪?

那她就放心了。

“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俩能走到一起呢。有田娇娇在,最起码可以帮你操持家务,打理田产,张大娘也不至于太过劳累。

也不知娇娇最近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冲得很,我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玩了。”

“她哪是受刺激,她是原形毕露了。”到底是乡野泼妇,上不得台面。

张炳文哼了一声,想起田家的产业,心里便极度不舒服。

也不知怎的,他总是下意识的把田家的产业当成自己的,理应由他支配才对。

虽然想法很荒谬,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但田娇娇的变故,让他陷入两难境地,心里总有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看着张炳文提到田娇娇的愤怒,周秀儿心里一喜,直接拿出一块豆腐放到他篮子里。

“文哥哥,你照顾大娘辛苦了,这块豆腐你拿回去,先给大娘做饭。”

“不用,我自己去买就行。”

张炳文作势要把豆腐还回去,周秀儿赶紧后退两步,眼神羞涩,

“这就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张大娘早日康复。”

看着周秀儿娇羞的离开,张炳文低头看了眼篮子里的豆腐,眼神闪烁,转身回家。

周秀儿跑了一段路,回头看了眼胡同口,心里怦怦跳。

三哥经常念雪中送炭最让人难忘,她这算不算送到人心坎上了?

反正总比田娇娇不管不问强吧?

只要文哥哥念着她的好,两人一定会越走越近的。等文哥哥高中,她就能跟着一起过好日子,到那时她也能跟田娇娇一样,出门进去使奴唤婢。

田家晚宴开席了。

整整一大桌,摆在前院客厅,鸡鸭鱼肉全端上来了。

屋子里灯火通明,燃着过年才点的蜡烛。

田继祖笑呵呵的站在门口,把罗夫子母子迎进宴席,“哈哈……夫子能来我们乡下,也算蓬荜生辉了,请上座。”

“田老爷客气了,在下和母亲一起,多有叨扰。”罗夫子扶着母亲入座,又接收了一波热情。

“不叨扰不叨扰,我们巴不得夫子和令堂永远住下来,能聚到一起,就是缘分。”

田继祖见过罗夫子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不愧是正个八经的读书人,除了一身书生气息,也是个俊俏的好儿郎。


田娇娇一脸心虚,她可不敢居功。冯妈做了几十年饭,手艺老道,而她也就动动嘴皮子,剩余的全靠冯妈领会。

“哪有,我就动动嘴,还是冯妈的手艺好。”

她唯一的优势,就是喜欢吃,励志要尝遍全世界美食,很多吃的都知道怎么做才地道,但从来没有上过手,简单一句话,就是纸上谈兵。

“闺女长大了,懂事了。”田继祖惊讶过后,一脸欣慰。就连田老爷子,也是满眼慈爱。

这就是团宠的感觉?

田娇娇感觉脸有点发烫,被羞的

一盆麻辣兔肉,被一家人吃干抹净,大呼过瘾。尤其是田庆来,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糙米饭。

“姐,这个好吃,明日再做一次呗?”大热天的,本来没胃口,这么一刺激,他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一碗。

“这个得看运气,这只兔子是后山小猎户送来的。”田娇娇看他嘴巴辣的红艳艳,就忍不住想笑。

“天热吃这个,确实开胃。”田继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虽然热,但嘴巴真过瘾。这几天大家一直忙着浇地,累得很呢。

饭后,大家一起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这天热的,也不知啥时候能落雨?”

“看这燥热的样子,短时间不用想了。佃户们都开始挑水浇地了。”田老爷子吧嗒一口焊烟,皱着眉头,有点发愁。

“爹也不用担心,再等等,兴许哪天风向一变,就来雨了。”村里的庄稼老把式天天聚在村头,研究天气,回头他听听情况。

田娇娇乖巧的坐在旁边,没有开口插言,涉及到天气变化,她真不懂。

现在种田不像他们那个时代,天气已经可以人为的改变,想下雨打几炮就搞定,种田也都步入了自动化。在这里,收成好坏全得看老天的意思。

看天吃饭,是现在所有农人的现状。

“但愿吧,立夏刮北风,伏里雨水少,今年的年景估摸着会差一些。”田老爷子吧嗒一口烟,眉头皱起。

立夏东南风,大旱六月中。

立夏刮阵风,小麦一场空。

立夏刮北风,伏里雨水少。

这些都是老祖宗总结下来的经验,别的他们也在摸索。但田里收成受影响,受损的除了佃农,就是他们这些靠收租过日子的地主了。

田娇娇抬头看着夜空挂着的繁星,一闪一闪的,预示着明天又是个大晴天。

谈到粮食,气氛有些沉重,米氏看着公爹忧心的神色,看了眼闺女,没提请夫子的事情。

说了会儿话,一家子就各自散了。

田娇娇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盯着床幔,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她不会赶上大旱天气了吧?

在这时代,不管是遇见大旱还是大涝,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自然灾害是这个时代对老百姓最严峻的考验,真出现问题,越是地主家,越是危险。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第二天,吃过早饭,田老爷子带着长工出发,田庆来养了几天,也要去书院了。

忙碌时节,米氏带领着冯妈几个负责做饭,送饭,保证大家的体力。

唯独她,前后院转了一圈,都不用她帮忙,只好带着麦穗出门了。

顺着河边走了一段距离,一路上,看到很多农人都在挑水浇地,忙碌的很。

举目远眺,田里一片片高粱和粟米,农人穿梭在其中,若是不设身处地的想着他们的处境,倒是一片繁忙的田园风貌。

“姑娘,太阳大,别晒伤了。”麦穗跟在旁边,抬头看了眼头上的太阳,跑到河边折了一支大叶绿植当伞盖。

“这会儿太阳不算毒辣,不碍事。”

田娇娇站在岸边,看着众人忙碌的场景,又看了看河里的水位,确实下降了一点,但往年什么水位,她并没有印象。

看了片刻,才往回走,刚拐到大路上,就听见有人叫她,一回头,就看到崔氏挑着扁担满头大汗的过来。

“这么大热的天,娇娇怎么不在家里凉快,出来多遭罪啊?”瞧这死丫头,使奴唤婢的架势,还真是会享受。

她忙得脚不沾地,这丫头倒好,身上连粒尘土都没沾。

“我又不干活,有什么遭罪的?”田娇娇看了她一眼,自己忙的脚不沾地,张秀才呢,还一心只读圣贤书?

崔氏脸皮一抖,感叹一句,“还是娇娇好命,出生在糖罐里,不像我们,为了地里的收成,累死累活。”

“我确实命好。”关于这点,她认同。

崔氏一噎,脸皮颤了下,深深的叹口气,

“大热的天,炳文一早就去书院了,我忙起来也没个点,只能让他带点饼子在书院对付一口,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有什么受不住的,在书院里仰着脸读书,总比挑水浇地轻松吧?”

跟她诉苦,找错人了。

田娇娇看着她隐忍的样子,弯起嘴角,

“张大娘悠着点,别累着,实在不行,让张秀才回来帮你干,寒门学子不会干农活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再说,也不符合当下的孝道。”

“麦穗,赶紧回家,我得回去帮着娘一起做饭。”

田娇娇看着崔氏精彩绝伦的脸色,脚步轻快的往家走。

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想在她这里找存在感,可惜张秀才早就是过眼云烟了。

崔氏僵硬的站在原地,心里气的咬牙切齿,死丫头,故意跟她打岔是吧?

怪不得儿子说她变得不可理喻,看着确实气人。但田家的产业摆在那里,她不能轻易放弃。

儿子读书还得靠她的嫁妆呢。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儿子多跟她接触起来,人嘛,接触了情分也就来了。

麦穗跟在姑娘身边,眼睛亮亮的,“姑娘,您刚才的话真解气,奴婢看崔氏都快忍不住了。”

“自己找气受怪谁?”

田娇娇轻笑一声,崔氏什么意思她一眼就知,在她面前诉苦,说她们母子不容易,无非就是想让她主动把家里的长工指派过去帮忙干活而已?

因为原主就赶在夏收时,把家里的长工指派到张家去干活了,直接把他们家的几亩麦子收割完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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