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骨破裂，接着又踢爆了他的眼球，最后把他扔在雪地里等死。
钱龙脸色煞白。啥时候的事？在哪里发现的？报警了吗？
今天早上五点左右，地点在“爱知三街”往北一条小巷子，老刘和老李来准备清理积雪时发现的，人都冻硬了，侧身躺着，一只眼睛血肉模糊，老刘先看见的，当时就吓瘫了，报警的是老李。
老刘和老李是两位清洁工，赵飞和钱龙的同事。
赵飞安慰了钱龙几句，说我还有点事情，匆匆离开了清洁公司。
他带着那只黑色手包，跳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孙雅茹家所在的小区。
路上他拨通了孙雅茹的电话，问她，在家吗？
在的，有什么事吗，飞哥？
你就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有事找你商量。
什么事？电话里能说不？我姥姥姥爷都在家呢！
不行，电话里说不清，到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下楼接我，不然进不去。
好吧。如果姥姥姥爷问起来，就说你是我大学同学。
好。
赵飞和孙雅茹看完那封信，望着平铺在桌上那15张花花绿绿的储蓄卡，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这是赃款，应该上缴。
孙雅茹最恨贪官污吏，义愤填膺地说道。
然后呢？赵飞抓住她的双手，感受它们的温热。
然后？然后就把这个胡副市长抓起来，依法重判，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那钱强的死又算谁的？
他活该！谁让他当街耍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死有余辜！飞哥，这个钱强虽说是钱龙的亲弟弟，可依我看他就是个混混，活在世上，纯属浪费资源。
话是这么说，可钱强罪不至死；别忘了，他可是我们杀的。
最后一句话，赵飞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孙雅茹脸色大变，慢慢坐在椅子上，愁眉紧缩，两手继续放在赵飞掌心里。
赵飞想了一会儿，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