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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娇妃,女将凤华全文免费

西北水果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昭稍微有些愣神。这孩子,今日怎么这么眷恋依赖自己,这两年他都没这样过了。裴昭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暗暗思忖,难道是因为薛芙?她自从五岁认识萧云祈之后,两人一向亲近的很。她家中上头都是哥哥,又瞧萧云祈长得好看还乖巧听话,便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关照疼宠。十四岁之后,她的少女心思更加敏感,一颗心几乎都扑到薛芙身上去了。每年在京中度过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她也基本都是追在薛芙身边。这两年回京的时候,萧云祈约过她许多次,每一次……基本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掉了。就算是勉强答应,也会出现爽约的情况。难得有不爽约的时候,去了便与他一个劲儿的讲薛芙如何如何。阿祈这孩子,约莫是觉得她不关照他,不疼爱他了,所以才要专门问她一句,喜不喜欢薛芙吧。裴昭自嘲的扯...

主角:裴昭薛芙   更新:2024-12-18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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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昭薛芙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宠娇妃,女将凤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西北水果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昭稍微有些愣神。这孩子,今日怎么这么眷恋依赖自己,这两年他都没这样过了。裴昭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暗暗思忖,难道是因为薛芙?她自从五岁认识萧云祈之后,两人一向亲近的很。她家中上头都是哥哥,又瞧萧云祈长得好看还乖巧听话,便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关照疼宠。十四岁之后,她的少女心思更加敏感,一颗心几乎都扑到薛芙身上去了。每年在京中度过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她也基本都是追在薛芙身边。这两年回京的时候,萧云祈约过她许多次,每一次……基本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掉了。就算是勉强答应,也会出现爽约的情况。难得有不爽约的时候,去了便与他一个劲儿的讲薛芙如何如何。阿祈这孩子,约莫是觉得她不关照他,不疼爱他了,所以才要专门问她一句,喜不喜欢薛芙吧。裴昭自嘲的扯...

《权宠娇妃,女将凤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裴昭稍微有些愣神。

这孩子,今日怎么这么眷恋依赖自己,这两年他都没这样过了。

裴昭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暗暗思忖,难道是因为薛芙?

她自从五岁认识萧云祈之后,两人一向亲近的很。

她家中上头都是哥哥,又瞧萧云祈长得好看还乖巧听话,便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关照疼宠。

十四岁之后,她的少女心思更加敏感,一颗心几乎都扑到薛芙身上去了。

每年在京中度过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她也基本都是追在薛芙身边。

这两年回京的时候,萧云祈约过她许多次,每一次……基本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掉了。

就算是勉强答应,也会出现爽约的情况。

难得有不爽约的时候,去了便与他一个劲儿的讲薛芙如何如何。

阿祈这孩子,约莫是觉得她不关照他,不疼爱他了,所以才要专门问她一句,喜不喜欢薛芙吧。

裴昭自嘲的扯了扯唇。

薛芙是她的黄粱梦,如今碎成了一地渣滓。

也让她明白,一个女人把百分百的心思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她有定国公府一门荣耀需要她来撑。

有哥哥、小涵月、裴君侯需要她陪伴和照看。

还有阿祈。

这辈子她绝不会走前世的老路,或许,也不会再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男人。

……

熬了夜,第二日裴昭照常还是辰时起身。

小涵月带着下人,又来给裴昭送早膳了。

她那软糯可爱的样子,总是能让裴昭心情舒畅,“月儿乖,来给姑姑抱!”

“等我哦。”小涵月挽着袖子给裴昭摆碗筷,“马上摆好啦,摆好就给姑姑抱!”

“裴姐姐。”

萧云祈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是昨日的那身山青色袍子。

整晚睡眠不到两个小时,他这会儿瞧着,精神倒是不错。

“咦……”小涵月没想到这儿还有外人,吓了一跳,害羞地缩到了裴昭怀中去。

但瞧着萧云祈长的实在好看,又忍不住眨巴着眼睛瞧着他:“这个哥哥是谁……”

“他是晋王殿下。”裴昭捏了捏小涵月的脸颊哄道:“别怕,他很和善的。”

小涵月点点头,乖巧地朝着萧云祈说:“晋王哥哥你好。”

“乖。”萧云祈摸了摸她的头:“叫叔叔。”

“啊?”小涵月愣住了。

萧云祈又说:“要叫我叔叔的,知道吗?”

“你不过比涵月大十岁而已,叫叔叔显得多老?”裴昭给他拿碗筷:“快坐下吃东西吧!”

“裴姐姐是她的姑姑,小涵月如果叫我哥哥,岂不是我也得叫裴姐姐姑姑?”

“一个称呼而已,倒是较真。”裴昭失笑道:“那涵月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喊他声叔叔吧。”

“好呀。”小涵月点点头,乖巧地唤了一声叔叔。

这只是小事,裴昭也没放在心上。

吃完早膳,裴昭便和萧云祈一起到了裴煜的院落内。

裴昭两人到的时候,裴煜正坐在树下,吹着玉箫。

箫声清扬婉约,可以听得出来,主人的心情也是甚好。

裴昭脚步很轻地走近,不愿打扰哥哥的雅兴,等一曲终了,她才鼓掌叫好:“好久没听过哥哥的箫声了,还是如此余音绕梁。”

“阿昭来了。”裴煜微笑,招了招手:“过来坐。”

三人坐在树下闲聊品茗。

今日的一切,似乎都很让人心情愉悦。

裴昭想,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吧。

这把精巧的椅子是希望,三日之后会到京城来,为哥哥治腿的师父也是希望。

而这希望,还都是阿祁带来的。


裴昭上前去查看裴煜的情况,“哥——”

“嗯。”裴煜同裴昭露出一个安抚地笑容,温声说:“别担心,哥哥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他的腿现在有知觉了,有点酸有点胀。

但相比于数月来的毫无感知,现在这酸胀不是难受,而是惊喜。

他康复有望了。

小涵月绷着小脸小跑到了床榻前来,用那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裴煜的腿,“叔叔真的要能站起来啦?”

“对。”

裴煜的手抚上小涵月的脑袋,温声说:“等叔叔站起来了,带小涵月去骑马。”

“好!”小涵月用脑袋拱了拱裴煜的手,小动物一样的可爱。

“月儿要每天给叔叔送一日三餐,盯着叔叔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她忽闪着自己亮晶晶的大眼睛,拉着裴煜的手认真说道:“叔叔得快快好起来哦,我们拉钩!”

裴煜一笑:“行。”

拉完了钩,小涵月又咚咚咚跑到了月天一的身旁去,抱住他的大腿崇拜地说:“神仙叔叔你好厉害。”

“呃……”月天一失笑:“我可不是神仙,更不是你叔叔,叫师公。”

“叫师公多老呀,你这么年轻……再说了你长得好看又厉害,就是神仙叔叔嘛!”

月天一无奈,把挂在腿上的小丫头抱了起来,“我是你姑姑的师父,你又叫我叔叔,岂不是要叫你姑姑做姐姐了?可不能乱了辈分。”

“啊,是嘛……”小丫头鼓动着腮帮子,犹豫了好久,凑近月天一耳边:“那我没人的时候叫你神仙叔叔,人多的时候还是叫师公。”

她看起来是咬耳朵说的,但年纪小还不懂得控制音量。

大家都听到了她的“悄悄话”,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在这一片热闹之中,裴君侯一个人站在门边,表情有些仿徨。

这份热闹,似乎是他融不进去的。

可是大家都在关心裴煜的腿,没有人注意到他。

……

接续腿脉耗费了不少内力,月天一回逸仙居打坐调息去了。

裴煜需要休息,大家没有过多停留,都离开了涤尘居,还院子以安静。

小涵月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憧憬着裴煜的腿好了之后的事情。

可可爱爱的童言童语,不会让人觉得呱噪和心烦,反而觉得好听悦耳。

“我要去午睡啦,姑姑午安,明儿一早我给你送早膳哦。”上了回廊之后,小涵月朝着裴昭行了个礼,便转身和金氏离开了。

裴昭看着那母女二人的背影,有感而发:“这样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真是让人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她宠上了天去,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不是只有可爱的姑娘讨人喜欢。”站在裴昭身后的萧云祈说。

“嗯?”裴昭笑盈盈地问:“阿祈不喜欢可爱的女孩子吗?”

她想起萧云祈说过,他有喜欢的人,忍不住好奇起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么……”萧云祈的目光落到裴昭的身上,如丝丝缕缕的细线,缠绕在裴昭周身,“我喜欢可以纵马长歌,仗剑天下的女孩子。”

“啊?”裴昭有些意外,“你喜欢会武功的?”

“嗯。”

萧云祈点头,眼神幽暗深沉,“像裴姐姐这样的。”

“像我这样的……”裴昭失笑:“有什么好喜欢的,可没点女孩子样。”

裴昭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前世今生里,萧云祈身边可曾出现过这样的女子。

好像……的确有一个。

叫做楚清灵。

楚清灵是成阳大长公主的幺女,自小习武剑法高超,骑术也是超一流的,完全符合纵马长歌和仗剑天下两个词。


城内遍地尸体,有北梁的,有南齐的,有百姓的。

裴昭无暇去看,只听着正南城楼处似有刀剑相接之声,果断地带人朝南城楼奔去。

城楼之上,她的父亲定国公正被数十人围剿。

父亲身边殊死护卫的副将一个个倒下,父亲的身上亦扎了十几支箭。

定国公浑身浴血。

自己的,旁人的。

头盔不知何时已经掉落。

他的发髻散乱,初晨的微光,把他那带着血丝的灰白头发,染上了几缕光华,落在脸上,留下缕缕暗影。

他已经血战一天一夜,气力用尽,强弩之末,到了此时却依然握紧手中的龙鳞枪,用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站稳。

军人,就当死于边野,死于保家卫国的战场上。

他死得其所,到这最后一刻,更不能曲了膝盖,折了气节。

可,是回光返照吗?

他竟看到了最疼爱的小女儿。

“昭昭……”定国公低声喃喃。

他的女儿成亲了。

可他却连她穿着大红喜服嫁人的样子都未曾见到。

定国公看着那不断朝着自己靠近的少女,那双从来凌厉严肃的眸子里,露出不舍,苦涩又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昭昭,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一柄亮银枪扫过,裴昭亲眼看着,定国公的头颅被人斩下,鲜血把初晨的朝阳染成了刺目的艳红色。

“爹——”

裴昭全身的血液逆流,提着枪一跃而起,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南齐人尽数砍死,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了父亲的身前。

她从敌寇手中夺下父亲的头颅,双膝一软,栽倒在地:“为什么——”

都已经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却不给她时间救父亲!

还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这么残忍?!

那她回来,到底又有什么意义?

裴昭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尸山血海,脑中嗡嗡作响,双目之中一片死灰,重生得来的一点点希望,在此刻被烧的一干二净。

“小姐!”有人握着她的肩膀低喊:“世子还活着!”

裴昭茫然地看着那个人。

副将唐战满脸鲜血,焦急又慎重地与裴昭说:“世子真的活着,小姐你不要绝望!”

裴昭顺着唐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士兵们已经从尸海之中翻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为他检查伤势,在他口中塞了救命丹药。

那个人——真的是六哥裴煜!

裴昭骤然爬到了裴煜的面前去,眼睛里死一般的灰败,在探得哥哥那微弱气息的时候,再次燃起星星之光。

……

三千轻骑再搭营帐。

裴昭守在裴煜的身边,看着医官给哥哥处理伤口。

他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全身上下多处骨裂。

医官也是触目惊心,声音极低地说:“小姐,世子这伤太严重了,便是救过来了,能活命,以后怕也——”

此时的裴昭已经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干涩地说:“尽力救治。”

“大哥——子横来迟了!”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悲切的呼喊。

裴昭的目光缓缓地看向帐帘,眼底冷光迸射,握紧自己的佩剑,大步而出。

“大哥,子横该死!”

灵堂之内,一个三十多岁穿盔戴甲的将军跪在定国公的棺椁之前,扎实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眼中流出悔恨的泪水。

裴昭看着他,轻声开口:“叔叔。”

“阿昭——”裴子衡满眼泪意地转向裴昭:“若是叔叔早知南齐会突袭,绝不会带兵前去接应粮草,必与兄长和煜儿血战到底!”

“如今兄长去了,煜儿重伤,寒江关内的精兵全数阵亡,叔叔真的恨不得自刎谢罪!”

裴昭的眼中蕴着寒冰一样,“既然叔叔想谢罪,那现在就在父亲灵前自刎,到黄泉路上与他赔罪吧!”

“你——”裴子衡僵住,表情震惊地看着裴昭。

但在准顺,他又冷静下来:“前去接应粮草是军令,南齐又是突袭——”

“这次战败不是叔叔的错,阿昭,叔叔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才口不择言,可叔叔心里就好受吗?叔叔也自责难当啊——”

“所以。”裴昭没有丝毫温度地看着他:“你这自刎谢罪,只是说说好听而已吗?”

裴子衡眯起眼看着裴昭,“你到底什么意思?!”

裴昭道:“你说呢?”

少女一身红衣,红色发带束起高马尾,夜风吹的发丝起起落落,打在她的脸颊上。

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衣衫上,染了无数看不清楚的鲜血,那冷厉阴狠的表情,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那面容如此不善。

裴子衡身后的亲兵立即拔剑,裴昭身后,唐战所带的瑞虎营骑兵也立即围上前来,两方对峙。

裴子衡忍耐地说道:“裴昭,我知道你因为大哥和煜儿的事情伤心难过,但你要节哀!”

“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跟朝廷交代,然后重整旗鼓,去找南齐人算账,而不是在这里你怪我我怪你的窝里横。”

裴昭冷笑,一字字说道,“我早已审问过营中幸存之人,父亲本欲派一支小队前往官道接粮,是你说收到密报,南齐人会袭击粮草,所以带走大队精锐!”

“南齐人围城之时,父亲亦派人点燃烽火传讯——京城到寒江关两千余里,我两日能到。”

“而你接粮之处就在八十里之外,你难道看不到烽火?你为何不来支援?!”

“你——”裴子衡面色青白,万万没想到,裴昭竟然如此犀利直白。

刚刚遭逢大变,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难道不是该痛哭流涕,六神无主地扑到他这个叔叔身边来,祈求他的安抚和帮助吗?

“我什么?你是无话可辨了吧?!”裴昭下令道:“唐战,请父亲的龙鳞枪来!”

“是。”

唐战沉声应下,片刻后,将定国公贴身兵器,百战不折的龙鳞枪送到了裴昭面前。

龙鳞枪在裴昭手上如游龙飞舞,“铮”的一声,直指裴子衡面门。

裴子衡惊恐地看着裴昭:“你要杀我?!我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骠骑将军,你无官无衔,不能杀我!”

“是吗?”裴昭冷笑:“龙鳞为圣祖皇帝亲赐定国公府,枪现之处,如朕亲临,枪尖所指,皆为贼寇,可先斩后奏!”

裴子衡身后所有的亲兵面面相觑,都跪了下去。


文房四宝被送到了慕容家的人面前。

慕容仙心里泛着无数狐疑。

慕容彦不算是个草包,但也绝对当不成什么才子。

成名的诗词全是她靠九年义务教育积攒下来的。

还好,当初写《定军山》只写了上阙,现在把下阙写出来,毫无问题!

只是这下阙慕容彦不知道……

慕容仙到慕容彦身边去,装作慕容彦与她说,她来执笔的样子,没过一会儿便写好了,交给那大太监。

慕容仙心中笃定,不管怎么样,皇帝看到那词作必定龙心大悦。

他以前就喜欢大哥,如今只会更喜欢。

那么,裴昭只会更惨。

想到此处,慕容仙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太监刚进去,御书房内就传来重物摔地的声音。

看来皇帝老儿是被这词给惊艳到了,激动地连东西都带倒在地了?

在九年义务教育的荼毒下,她随口吟诵就是千古名句,当初若不是害怕自己和原主变化太大,被人当做妖怪,她才不会让慕容彦来做这个大才子呢。

慕容仙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殿门忽然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慕容仙抬头。

当看到裴昭扶着皇帝出来的那一瞬,她怔了一怔。

裴昭怎么在里面?!

皇帝提着那张《定军山》,“这就是慕容彦做的词吗?!”

此时,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

慕容仙心里咯噔了一下,迟疑地说:“这的确是哥哥所说,我替哥哥执笔所写——”

“皇上问的是慕容公子,可不是慕容小姐。”裴昭淡淡地看向慕容彦,“慕容公子,见了皇上怎么只磕头不问安,皇上问你话,也让你妹妹代你回答?”

慕容仙僵住,她太得意了,竟然忘了一件最关键的事情。

慕容彦喉咙被伤,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

在皇帝阴沉的视线下,慕容彦张了好几次嘴,痛苦地捂住了喉咙,怨毒的视线落到裴昭的身上。

慕容仙僵硬地说道:“哥哥……他刚才是可以说话的……”

裴昭冷笑,“和你可以说话,但是见到皇上就不能说话了?你哥哥这身体还真是奇怪。”

“裴昭!”慕容仙阴沉地盯着她,语带警告。

“你叫阿昭干什么?”皇帝怒道:“真是将朕当成了傻子啊!”

那纸上的几句话,和裴昭方才所背的一模一样,彻底坐实了慕容彦抄袭偷盗别人词作的欺君大罪。

“来人!”皇帝冷喝一声,“把慕容彦打入天牢!”

“皇上?!”慕容仙脸色大变,“哥哥他犯了什么错?”

慕容仙医术高超,智慧又温柔,皇帝平素还是挺喜欢她的。

便是她与薛芙和裴昭之间的事情,北梁皇帝也觉得是小孩儿之间的情情爱爱玩闹,无伤大雅。

但此刻,皇帝看着慕容仙的眼神却无比深沉。

方才他隔着大殿门缝,亲眼看到《定军山》是慕容仙所写。

写的时候毫无停顿,而现在得知,慕容彦是伤了喉咙不能说话。

由此可见,慕容仙把《定军山》是背熟了的。

这对兄妹联合起来欺君!?

皇帝阴沉道:“将慕容仙一并押入天牢待审!”

“皇上?!”慕容仙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就被冲上来的御林军拖了下去。

……

在御书房又待了片刻,裴昭便离宫而去。

到了宫门口,她忽然止住步子。

构造宽大,外形却十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

马车窗口的帘子半掀,露出萧云祈半张丰神雅逸的脸来。


这件男装,当然是给薛芙准备的。

只是乞巧节那日,薛芙带着慕容仙去郊外踏青了,并且还专门派了人来告诉裴昭,叫她不许跟去,否则以后都不理她。

裴昭心伤难抑,把自己关在了如意楼里,气愤难平之下把自己的那件衣服剪成了碎片。

正要剪掉那男装的时候,萧云祈到了。

他给裴昭带了礼物,并且邀她晚上出去逛灯会。

可裴昭被薛芙伤了心,哪来的心情逛灯会?当然是冷声拒绝。

后来,萧云祈说衣服好看的时候,她也心烦地说:“你喜欢就拿走,随便吧。”

裴昭早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如今竟见他穿着。

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萧云祈拉着袖角展开袖子,缓缓说:“当时这衣服有点大,放了两年,今年穿起来才像样子呢,裴姐姐眼光真好。”

两年前,萧云祈才十四岁,而薛芙却十九岁了,且身材高瘦颀长,给薛芙准备的衣服他当然穿起来大了。

这话也让裴昭心里更加难受。

她随手丢掉的东西,还是给别人准备的东西,他竟然当宝贝一样放了两年拿出来穿……

裴昭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盯着那衣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脱掉。”裴昭忽然开口,并且伸手去扯他腰带,“脱下来。”

“裴姐姐?”萧云祈扬了扬眉,不咸不淡地说:“这衣服……的确是弄了点脏东西,那就脱下来洗一洗吧,我自己来。”

裴昭却说:“丢掉!”

并且不必萧云祈慢吞吞的动手,她咔咔两下便拆了他的玉腰带,把那袍子从他身上扒拉下来,丢到了门外去。

萧云祈眼底晦暗莫测,唇角忍不住勾动些许,面上却还维持着疑惑的表情:“裴姐姐,你怎么把我衣服丢了?”

“这衣服不好看!”裴昭抿唇说:“我送你新的。”

“当真?”萧云祈盯住裴昭的眼睛:“我会放在心上惦记着的,裴姐姐你可不能说过了就忘。”

“我不会忘掉,放心。”裴昭认真说罢,指着桌上的蜜果饼:“快吃吧。”

“好啊。”

萧云祈笑眯眯地坐下,一边吃着蜜果饼一边询问,“裴姐姐觉得我这府邸如何?”

裴昭还在想衣服的事情,考虑去哪一间布行定,闻言淡淡“嗯”了一声。

萧云祈叹息道:“这还是裴姐姐第一次到我府上来呢,还给我带了我喜欢的零嘴,我真惊喜。”

裴昭回了些许神思,又想起一些别的事情来。

萧云祈没有母妃庇佑,朝中也没什么势力。

这晋王的封号,这府邸,都是当初裴昭借着定国公府的面子跟皇帝讨要来的。

开府的那一日,萧云祈派人去请她,想和她一起进王府。

但那一日薛芙去城郊游猎,裴昭也追着去了。

薛芙带着慕容仙、薛娇,还有慕容彦以及他们几个好友,说说笑笑,好不畅快。

而裴昭,便被隔绝在所有人之外,没有人理会她,主动去跟她说话。

裴昭喜欢薛芙,即便是这样的冷着她,她也没有主动离去,忍气吞声地跟了一整日,等回到京中的时候,已经是子夜。

萧云祈在定国公府门前等她。

可她因为被薛芙冷落,心情十分糟糕,什么话都没与他说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后来的许多年,她从未踏足过这座府邸。

这里,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来。

她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前世许多微末的小事,总是能因为萧云祈的一点点话,被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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