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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知林闻颜的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阅读

雾都小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儿媳妇也不甘示弱地道:“葱啊蒜啊的要多给一些,用它们调料,做出来的菜更香。”张敢娘瞋了她一眼,笑骂道:“你啊,少得了什么,都不能少了吃的。”二儿媳吐着舌头娇俏一笑,黝黑的圆润脸颊,像一颗饱满润泽的黑珍珠,看得人心生欢喜。大儿媳见婆母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便故意打趣弟妹:“弟妹嫁过来,在吃食上越发有心得了。过几日你秘制的腐乳酿好了,也可以给颜儿小姑送一份去。”张敢娘笑着隔空点点大儿媳:“你啊,再打趣弟妹,当心她做出好吃的没你的份。”大儿媳连忙抱住妯娌胳膊:“弟妹才没有这么小气呢!”三个女人其乐融融,谁都没有提起从小宠到大的小妹柳如月。不,现在该叫她闻如月才对。自从知道如月的身世后,张敢娘就郁郁寡欢。既舍不得养了十几年的假女儿。又想亲近真...

主角:应知林闻颜   更新:2024-12-31 1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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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应知林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应知林闻颜的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阅读》,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儿媳妇也不甘示弱地道:“葱啊蒜啊的要多给一些,用它们调料,做出来的菜更香。”张敢娘瞋了她一眼,笑骂道:“你啊,少得了什么,都不能少了吃的。”二儿媳吐着舌头娇俏一笑,黝黑的圆润脸颊,像一颗饱满润泽的黑珍珠,看得人心生欢喜。大儿媳见婆母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便故意打趣弟妹:“弟妹嫁过来,在吃食上越发有心得了。过几日你秘制的腐乳酿好了,也可以给颜儿小姑送一份去。”张敢娘笑着隔空点点大儿媳:“你啊,再打趣弟妹,当心她做出好吃的没你的份。”大儿媳连忙抱住妯娌胳膊:“弟妹才没有这么小气呢!”三个女人其乐融融,谁都没有提起从小宠到大的小妹柳如月。不,现在该叫她闻如月才对。自从知道如月的身世后,张敢娘就郁郁寡欢。既舍不得养了十几年的假女儿。又想亲近真...

《应知林闻颜的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阅读》精彩片段


二儿媳妇也不甘示弱地道:“葱啊蒜啊的要多给一些,用它们调料,做出来的菜更香。”

张敢娘瞋了她一眼,笑骂道:“你啊,少得了什么,都不能少了吃的。”

二儿媳吐着舌头娇俏一笑,黝黑的圆润脸颊,像一颗饱满润泽的黑珍珠,看得人心生欢喜。

大儿媳见婆母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便故意打趣弟妹:“弟妹嫁过来,在吃食上越发有心得了。过几日你秘制的腐乳酿好了,也可以给颜儿小姑送一份去。”

张敢娘笑着隔空点点大儿媳:“你啊,再打趣弟妹,当心她做出好吃的没你的份。”

大儿媳连忙抱住妯娌胳膊:“弟妹才没有这么小气呢!”

三个女人其乐融融,谁都没有提起从小宠到大的小妹柳如月。

不,现在该叫她闻如月才对。

自从知道如月的身世后,张敢娘就郁郁寡欢。

既舍不得养了十几年的假女儿。

又想亲近真女儿。

到头来,她谁都没留住。

她好几次去闻家,想看看两个女儿。

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轰了出来。

她回来之后大病一场,就强迫自己不许再关注她们的消息。

谁知,亲生女儿竟然代替假女儿,嫁给了应秀才。

他们喜忧掺半。

高兴能时时过去见她,应秀才人品才学都不错。

又忧心她过不惯乡下的日子,遭婆家磨蹭。

现在分家出来单过,张敢娘比谁都高兴!

夜深人静。

应家。

闻颜的房间还亮着油灯。

应知林挑灯夜读。

闻颜在大炕上发呆。

她想把生意做大做强,就必须重新融入京城达官显贵的圈层,获取人脉和靠山。

她原本想通过应知林在书院的人脉,借助文人圈子重回京圈。

没想到,应知林认识无蕴子,而无蕴子又如此喜爱颜料。

倒让她事半功倍。

有了无蕴子书画展览的噱头,店里不差人流和生意。

但是距离她真正打入那个圈子,赚他们的银子,这些还远远不够。

闻颜突然弹坐而起,拿出无蕴子付的定金,在炕桌上数起来。

她与应知林头碰头,油灯微弱的光,瞬间将他们笼罩在一起,显得亲密无间。

闻颜把钱分成三份:“这四十两,用来采购生活物资;这四十两,用来修葺房屋,马上就要到雨季了,好几间屋子恐怕都会漏雨。”

“最后这四十两……”闻颜推到应知林面前,“虽然你不差钱。但我在协议里写了,会供你读书就绝不食言。

这些你拿去交下个月的束脩和食宿费,往后你就住在书院里吧。”

应知林翻书的动作一僵。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她:“我住在家里,让你不自在了吗?”

闻颜连忙摆着手解释:“今天我去了一趟书院,才发现山路太难走了。

你每天来回两趟,少说也要一两个时辰。

与其把这些时间浪费在路上,不如用来多背一本书。

而且再过半月就是雨季,下雨路滑,山路更加危险。

咱们又不是没钱,干嘛要没苦硬吃,你说是不是。”

闻颜就事论事。

听在应知林耳中,却是事事为自己着想。

他神情不由得柔和了许多。

解释道:“我在路上也会背书,比坐在房间里的效率更高!而且……老应家那边不安分,我久不回来,他们必定欺压上门。

以后若是遇上下雨天,我临时借宿书院即可。”

闻颜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猜想他可能不放心把弟妹交给自己这个陌生人,便没再多说。


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

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

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说他冷漠自私,不仅不会心疼妻子,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

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

对应知林不带偏见,也没好感。

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这才走至轿前。

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后对喜婆道:“吉时已到,开始仪式吧!”

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帕子一甩,就吆喝起来:“奏喜乐,迎新娘啰!”

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送入洞房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可算是能歇歇了。

折腾了一天,闻颜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

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房门从外面推开。

应知林带着一身酒气进门。

两人四目相接,都怔了一下。

此时,闻颜才看清楚应知林的长相。

眸如天上星,眉似徽墨泼。

他本就宽肩窄腰,一袭红色喜服,更显得他儒雅轩昂。

说他美如冠玉,都太含蓄。

难怪前世能把闻如月迷得神魂颠倒,非他不嫁。

啧啧啧,红颜祸水啊!

闻颜捂着嘴,把食物咽下,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应知林定了定神才走过去。

停在三步远,伸手摸向腰间。

这就开始宽衣解带了?

闻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的同时,在他膝盖弯一踢。

应知林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加上酒精的麻痹,立刻往前扑去。

闻颜顺势反剪住他的胳膊,将他压在床上,膝盖顶着他的背心。

应知林软绵绵,毫无反抗之力。

红衣雪肤,鬓发散乱,让他看起来像个醉卧海棠的小仙官,让人想欺负!

“嘶……,痛!”他拧眉吸气,更显脆弱了。

闻颜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趁他张嘴,一团布塞进他嘴里。

再扯出两根腰带,把他的手脚都绑起来。

绑完人,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她拖着一根洗衣棰,坐到床对面。

防人之心不可无。

闻颜赌不起别人的善良,只好先下手为强。

把人控制起来,其他的慢慢淡。

实在谈不拢,她就只好用洗衣棰,物理说服了。

“……呜呜……”应知林挣扎。

“安静点。”闻颜用洗衣棰戳他。

应知林立马不再哼唧。

“我跟你商量个事呗,你看看这个……”闻颜拿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应知林一目十行看完。

这是一份婚约契书。

假成婚五年。

期限一到就和离。

在此期间,闻颜会供他读书。

应知林亦可纳妾生子。

但应知林需要并给予她这个正妻,足够的尊重,并且双方都不必履行夫妻义务。

看完之后,应知林蹙眉。

闻颜的洗衣棰立马怼他脸上:“要么,你签下合约,咱们相敬如宾,相安无事的过完五年就一拍两散。要么,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在这张床上躺够五年。”

前世,应知林没活过五年。

等他一死,她如愿成为寡妇,遵不遵守合约都无所谓。

若是他活过五年,自己也能顺利抽身。

应知林:“……”

他呜呜两声,又往胸口瞄了几眼,示意闻颜里面有东西。

闻颜将信将疑。

伸手一番摸索,掏出一张纸。

抖开一看,竟是一份签字画押的和离书。

上面把和离原因都归于男方。

只要闻颜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能去官府办和离。

闻颜目露惊讶,他竟早早准备了这些。

应知林示意让他说话。

她拿掉口塞布,应知林一阵猛咳。

平息后才道:“我们身份悬殊,又无感情基础,猜想你对这门婚事,或许不大满意。

而我碍于闻家势力,不敢也不能退亲。所以只能委屈你几年,等风声过了就放你自由,这张和离书就是我的诚意。”

“呵呵呵……大水冲了龙王庙!”闻颜又是几番试探,确定他不是骗人,才解开绳子,让他签字画押。

和离书和契书贴身收好,闻颜这才郑重地跟他道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你是闺阁女子,小心谨慎是应该的。不过以后有事,可以事先与我商量。”应知林摆摆手,一脸人畜无害。

没有一点被欺负后的恼怒,反而站在她的角度着想。

这一点,倒是跟闻如月哭诉中相去甚远。

新婚之夜,被如此对待,还能大度从容,不是心机深沉,便是真豁达。

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可小觑。

闻颜不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重视。

气氛很是尴尬。

应知林便同她说起家中情况。

应家现有十六口人。

应知林的祖母乔婆子,辈分最大,也是当家人。

她共育六个孩子。

长子娶妻乔大双,是乔婆子的亲侄女,生有二子二女。

次子是应知林父亲。

三子娶妻胡有珠,生有三子。

三个女儿两个出嫁,老来女今年十六,乔婆子如珠如宝地疼着,养得跟城里的小姐似的。

应知林十六岁考中秀才,十八岁父亲去世,母亲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撑了两年也撒手人寰,给他留下一对年幼的弟妹。

因为没分家,兄妹三人在老应家手底下讨生活。

好在他每年有五两银子禀生补贴,开始几年日子还算过去得去。

去年这笔贴补没了,老应家人就处处挑剔欺负,兄妹三人时常饿肚子。

他去私塾做了启蒙夫子,有了收入,状况才有所改善。

“你就没想过分家单过?”五两银子不少了,兄妹三人能过上很好的日子。

“我是读书人,守孝期间分家,无论我有没有错,都是污点。”应知林勾了勾嘴角,没再多说。

想走仕途,就不得不在意名声。

老应家正是用这点拿捏他的。

“嘘……”闻颜忽然竖起手指抵在唇边。

竖耳细听,屋外传来说话声。

“喜轿都搜遍了,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真晦气,原以为娶了个金疙瘩,没想到是块烂石头。”

“娘,我看上的金簪子,是不是买不成了?”这是应家如珠如宝的小姑。

“还有富贵的婚事,姑娘家中要十两银子的聘礼……”

“气死我了!要不是那贱妇背靠闻家,明日我就让小野种休了她。”

“娘,咱们休不得,又不是教不得!您可是婆家祖母,想要调教一个孙媳妇,谁能说什么?”

说话声渐渐远去。

应知林蹙眉:“他们不讲道理,只会成胡搅蛮缠,你别跟他们硬碰硬。”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闻颜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忙了一天,怪累的,先休息吧!”

她抱着洗衣锤,和衣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

应知林欲言又止,来到床边,盯着闻颜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只替她掖好被角。

他找出一件棉衣,在长凳上躺下。

被窝里的闻颜,长长松了一口气。

一夜无话。

砰砰砰!

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

闻颜惊醒。

“鸡都叫两遍了!谁家的新媳妇还在睡懒觉!”

院子里传来大伯母乔大双的嚷嚷声:“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做早饭,知道的我们就家娶了个儿媳妇,不知道的,以为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闻颜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只见应知林已经穿好衣服:“你继续睡吧,外面我去应付。”

“别呀!”闻颜一咕噜爬起来,“新媳妇第一天进门,哪有不孝敬长辈的。我这就去侍候他们。”

她爽利起身,用簪子把长发随意挽起,披了件外衣就开门走了出去。

应知林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影,担心她在乔大双手里吃亏。

拿了本书坐在窗前,以便随时出去帮忙。


无蕴子急得拍桌子:“怎么能画小奶狗,这里一定要画猫,画猫你知道吗!”

应知林无所谓地道:“你若是怕她毁了画,不如你自己先下手画了。”

“当真可以?”无蕴子一下就激动了。

应知林点头:“自然。本来就是一把普通的芭蕉扇,谁画都是一样的。”

无蕴子早就手痒难耐。

应知林话一出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拿来笔墨。

准备在芭蕉扇上,画下他最爱的猫。

然而,在落笔时,他却怔住了。

“怎么不画了?”

无蕴子扔下笔:“画不了,我的颜料配不上它。”

“确实如此。”应知林看了一眼,就收回扇子,满不在乎地道,“看来只能等我夫人练习好了,亲自补全吧。”

他隐约猜到闻颜想卖颜料。

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卖法!

无蕴子一想到好好的扇面,要画上一只狗,他的心就跟猫抓似的难受。

不行。

他不能让知林夫人毁了这幅画。

他一把抓住了应知林的胳膊:“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备注:尺八屏,古代最常用的纸张尺寸:210x285cm

松山村。

夕阳西下。

闻颜和佩儿提着一篮子蔬菜回家。

佩儿指着自家方向:“小姐,咱家门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

闻颜看过去。

果然看见一个戴着幂篱的圆润的身影,朝院内探头探脑。

佩儿担忧道:“不会是来踩点的贼吧!”

闻颜四下看了看,捡起一块石头就走了过去。

佩儿见状,捡了一块更大的石头跟上。

“喂!”闻颜把石头藏在身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那人一个哆嗦,回过身来。

“怎么是你!”圆润的身影揭下蓑笠,胖乎乎的脸上全是震惊。

闻颜定睛一看,发现他是上午让她找包袱的胖老头。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闻颜也认出了他,还朝他腿上瞄了一眼,“你不会是专程来讹我的吧!我告诉你,要钱没有,开瓢我倒是可以帮你!”

闻颜亮出手里石头,向他示威!

“谁要讹你啊,少瞧不起人了。我是来拜访朋友的。”说着,他转身就要进应家的院子。

闻颜抓住门环不让他进:“你访什么友?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无蕴子吹胡子瞪眼:“你管我朋友叫什么,反正找的不是你,我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闻颜指着院门:“这里是我家!”

无蕴子:“哈?”

他打量闻颜,见她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妇人髻,皮肤白皙,手指纤长细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农女。

想到应知林新婚夫人的身份,无蕴子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应知林的小媳妇,不会就是你吧!”

闻颜抑起下巴:“哼哼,正是区区不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就要急眼了。

应知林提着两尾鱼,匆匆赶来阻止。

“颜儿,这位是无蕴子大师,是我的朋友,也是书院特聘的书画课先生。”他只是找李婶拿鱼,这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了。

闻颜怔了一下。

对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头,表示质疑:“不是说,无蕴子大师很年轻,还没到不惑之年吗?”

无蕴子指着自己的脸,气鼓鼓地问:“看看我这光滑的皮肤,闪亮的眼睛,哪里老了?”

上午并未细看,只当他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瞳孔则是红色。

像只红眼睛的胖白兔子!

原来,这位无蕴子是位白化病患者。

之前是她看走眼了。

闻颜哼了一声,“白天我帮你扛包袱上山的时候,叫你大爷可没反驳。”


他熬通宵把那幅画画完,今天不去跟书院那群老头嘚瑟一下,他浑身不舒坦。

临出门前,应知林叫上应知雪:“我送你去姨妈家,你把工钱送过去。”

应知雪虽不甘愿,但还是拉着小弟,跟着应知林一起出门了。

等他们下午回来时,应知雪竟主动跟闻颜打招呼。

态度也好了不少。

闻颜微微挑眉,不着痕迹地看了应知林一眼,想必是他跟应知雪说了什么。

有他管教也好。

只要应知雪不挑事,她很愿意和和气气地过完这几年。

应知林来到闻颜身边,递了一张纸条给她。

闻颜展开一看,差点惊呼出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应知林,压低了声音:“书院真的要三套?”

“对,不过不是顶配,只是普通版本。”

“有得赚就好,蚊子腿也是肉。”闻颜眼睛亮晶晶的,一点不嫌弃订单小。

“你放心吧,等我准备好了亲自送上山。”闻颜的心情瞬间美丽起来。

应知林要休沐两日,家中什么都缺。

他便提议,明日全家一起去县城采购东西。

应知海举双手欢呼,快乐得在家里又蹦又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糖葫芦、大包子、饴糖、绿豆糕!”

看着他活泼的样子,闻颜就想起前世那个孩子,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温柔起来。

翌日清晨。

老牛头知道他们要进城,特地绕道至闻颜家,接他们“一家四口”。

老牛头喜欢做闻颜的生意,事少钱多,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很尊敬。

前几天回门,不仅车费给得足足的,还送了他两包点心。

家里的老婆子很爱吃那些点心,说是甜度适中,入口即化。

他们到村口时,就遇上了村里等车的婶子们。

小小的牛车,瞬间热闹起来。

就像坐了几百只鸭子一样热闹。

牛车上大道走了没一会儿。

应知雪突然大喊,“老牛叔停车,快停车。”

老牛叔吓了一跳,连忙勒停。

车上的人被甩得前仰后翻,坐在最外面的差点掉下车去。

应知雪朝着一条岔路挥手:“姨母、莺儿表姐,这边,快点!”

就见一对母女,快步朝这边走来。

闻颜仔细一看,走在后面的年轻姑娘,正是前日在书院门口,打过照面的女子。

她又黑又粗的辫子,太显眼了。

闻颜想不记住都难。

姨母和莺儿表姐很快就坐上了车。

莺儿表姐熟稔地跟一众婶子打过招呼,随后看向应知林,又迅速将目光移开,脸颊瞬间变得红扑扑的,细声细气地喊了一声:“表哥。”

应知林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跟母女介绍闻颜。

姨母姓焦,是应知林母亲的堂妹,住在垭口另一边的福禄村。

她夫家姓黄,家中有百亩薄田,在村里的日子算是一等一的好。

闻颜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黄莺儿娇怯怯地叫了一声表嫂,便双眸含泪,低下头去。

仿佛闻颜欺负了她一般。

应知雪立刻护在黄莺儿前面,瞪着闻颜:“闻……大嫂,莺儿表姐胆子小,你不要吓她。”

闻颜:“……”

没想到黄莺儿竟是一位茶艺大师,还拿应知雪当枪使!

她讥诮一笑,扯着应知林的衣袖,半依偎在他肩头:“知林哥哥,知雪她凶我!”

她夹着嗓子,一句话转拐三个调,把黄莺儿的柔弱学了十成十。

闻颜察觉应知林的身体瞬间绷紧,手背上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顿时沉着脸:“知雪,给你大嫂道歉。”


天色昏暗阴沉,应家的院子里,闻颜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

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官老爷,举着一把巨大的铡刀,朝闻颜的脖颈砍去。

人头滚落。

滚烫的鲜血喷了乔婆子一脸。

“啊——”乔婆子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大官步步逼近,虎目瞪视着她:“闻颜的婆家,全都去死!”

大刀朝她砍来。

“啊……”乔婆子尖叫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

月光照进窗户。

乔婆子惊恐地打量着周围。

没有铡刀,没有人头。

原来是个噩梦!

她重重松了口气。

不过,后半夜她怎么都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次日早饭时,闻颜就看见乔婆子的双眼肿得像核桃。

应该是昨夜的话起作用了。

她悄悄朝应知林使了个眼色。

应知林点点头。

等闻颜离开,他就拿出两百文钱,放在桌子上:“祖母,这是本月的家用。至于酒席的花费,我会抄书赚钱补上的。”

乔婆子揣好铜钱,长叹一口气:“知林啊,昨儿晚上是祖母太激动,说了些过分的话,你不会怪祖母吧!”

应知林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提,笑着道:“祖母您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您是长辈,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应知林冷心冷肺,除了二房的两个孩子,对谁都拉着一张死人脸。

现在突然转变态度,笑容还带着一丝讨好,她就心里慌慌的。

妥妥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乔婆子思绪万千,面上不显:“你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别怪祖母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可能只顾着你一个,不管你其他兄弟的前程,对不对。”

应知林垂眸,没有说话。

乔婆子,“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十三亩地勉强能够糊口,实在供不起三个读书人。

你五弟和大侄子的束脩都交了,现在退学不划算。

你就再委屈一年,明年我就让你五弟停学,以你的科举为先。”

乔婆子语重心长地解释,时不时抹一把眼泪,最后甚至拉着应知林的手摩挲。

她一边打着感情牌,一边用余光观察着他。

只见应知林眼中闪过怒气,脸颊上的肌肉甚至因为愤怒而抖动,但他很快就克制住,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没想到家里竟然困难至此。”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万般艰难地做出决定:“那我就听祖母的,再等一年。”

应知林又敷衍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只是,他离开时捏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乔婆子脸上慈爱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应知林主意大得很,什么事都我行我素。

若是以往听见这些话,他早就冷脸,甩袖而去了。

今天却压抑着本性,跟自己周旋。

甚至还答应延学一年。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莫非……

乔婆子不由想起,昨日偷听到的内容:

禁足、报复、挡灾。

考举人。

莫非,这两百文钱,真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他们真要拿全家人当垫脚石!

好恶毒的一对贱人。

乔婆子气到表情扭曲。

不行!

她得想个办法,破坏他们的计划。

很快,闻颜就看见乔婆子换上一身压箱底的体面衣服,挎着一只篮子出门去了。

闻颜对收拾书箱的应知林道:“她去京城打探我和闻家的消息了。”

应知林道:“祖母本就心思重,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定要亲自去确认一番她才放心。”

闻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我跟去京城瞧瞧热闹。”

她提着一只篮子就要出门。

应知林叫住她:“书院正门的山脚下有马车可以租,我带你过去。”

闻颜原本想从后山绕道去县城,再租车赶去京城的。

现在有更省力的办法,她当然不会推辞。

两人收拾一番就出了门。

村里的婶子跟他们打招呼:“小俩口这是要去哪儿啊?”

暧昧的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打转。

闻颜淡定从容地跟她们寒暄。

应知林不擅长和婶子们打交道,很不自在:“我带闻颜认认去书院的路。”

说罢,就拉着闻颜匆匆走了。

身后飘来婶子们打趣的话:“瞧瞧,果然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大庭广众之下就拉上手了。”

应知林触电一般松开了手,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闻颜捂嘴轻笑,没想到他都二十出头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梧桐书院除了求学的学子,时常有学子们的家人、仆从往来。

久而久之,山脚下就形成了一个小型集市,不乏茶棚、客栈、食店。

应知林带着她来到客栈,这里兼做车马生意。

他租了一辆骡车。

客栈老板看见应知林腰间挂着书院夫子的令牌,就对他们格外热情。

又见客人只有闻颜一个女子,特地让儿媳陪着跑一趟。

闻颜抵达京城,已近午时。

她给赶车的夫妻留下午饭和骡子的草料钱,就独自进城去了。

乔婆子比闻颜晚了近一个时辰。

城门口,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个个都比村里的地主穿得还体面,乔婆子心里就发虚。

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才好。

一路打听来到闻府门口,高门大户,气势恢宏,她顿时就傻眼了。

她还以为能像在村子里那般,走街串门地聊八卦。

再不济,这些大户人家的婆子,会凑在门前巷尾摘菜洗衣服。

谁知这里的街道如此安静,宽敞的马路上,连行人都没几个。

而且每户人家的大门前,都站着高大威猛的家丁。

乔婆子连上前寒暄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打探消息了。

她甚至开始打退堂鼓。

恰在这时,有个小乞丐凑上去,三两下就忽悠住心慌意乱的乔婆子,让她花了十文钱跟他买消息。

乔婆子这才把闻颜和闻家的事,了解得七七八八。

情况比她预料中还要差。

闻颜竟然干出卖嫁衣这种丑事。

别说是闻家这样的官宦之家,就连她这个平头百姓听了,都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只听那小乞丐又道:“我知道的都是皮毛,想知道更多消息,你可以去附近的茶楼、酒肆打听打听,这些地方的消息最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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