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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大结局

好多哒不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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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那个人很可信,晃一晃他就会来。谢惜棠喘着气,酸软的手臂艰难伸直,够到了末端。用力地拽紧。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迷蒙间望见了一个身穿黑衫的身影。他怔了一瞬,惶然地朝自己跑来,嘴唇张张合合,像是在着急地说些什么。谢惜棠听不清,只觉得很吵。她干脆地压在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谢星凛:“......”少年睁大眼,那张俊秀到晃人心神的脸上伤痕於肿尽数退去,此刻显现出一种张皇无措来。他没有想到第一次受到传召会是这样一副情景。虽然先前谢惜棠说可以让他住在屋外,但显然是不符合常情的,便做了退让,挑了近离得近的屋子,命人悬上银钱,只要谢惜棠摇晃,他便能第一时间听见,来到她身边。这段时间他专心养病,跟随护卫们练功,一日都不曾懈...

主角:谢惜棠程淮   更新:2025-01-03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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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只记得那个人很可信,晃一晃他就会来。谢惜棠喘着气,酸软的手臂艰难伸直,够到了末端。用力地拽紧。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迷蒙间望见了一个身穿黑衫的身影。他怔了一瞬,惶然地朝自己跑来,嘴唇张张合合,像是在着急地说些什么。谢惜棠听不清,只觉得很吵。她干脆地压在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谢星凛:“......”少年睁大眼,那张俊秀到晃人心神的脸上伤痕於肿尽数退去,此刻显现出一种张皇无措来。他没有想到第一次受到传召会是这样一副情景。虽然先前谢惜棠说可以让他住在屋外,但显然是不符合常情的,便做了退让,挑了近离得近的屋子,命人悬上银钱,只要谢惜棠摇晃,他便能第一时间听见,来到她身边。这段时间他专心养病,跟随护卫们练功,一日都不曾懈...

《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大结局》精彩片段


她只记得那个人很可信,晃一晃他就会来。

谢惜棠喘着气,酸软的手臂艰难伸直,够到了末端。

用力地拽紧。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她迷蒙间望见了一个身穿黑衫的身影。

他怔了一瞬,惶然地朝自己跑来,嘴唇张张合合,像是在着急地说些什么。

谢惜棠听不清,只觉得很吵。

她干脆地压在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

谢星凛:“......”

少年睁大眼,那张俊秀到晃人心神的脸上伤痕於肿尽数退去,此刻显现出一种张皇无措来。

他没有想到第一次受到传召会是这样一副情景。

虽然先前谢惜棠说可以让他住在屋外,但显然是不符合常情的,便做了退让,挑了近离得近的屋子,命人悬上银钱,只要谢惜棠摇晃,他便能第一时间听见,来到她身边。

这段时间他专心养病,跟随护卫们练功,一日都不曾懈怠。

还自觉地多加练了一个时辰。

他知道现在的他还太弱小,一心盼望着自己能尽快强大起来。

今夜听到床边铜铃响动,他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怀揣着难以为外人道的欣喜,匆匆换好外衫,便来了她的房中。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全然出乎他的预料。

谢星凛心中一突,几乎是立刻奔上前,取了衣架上的外衫,将她裹了个严实。

她却嫌热般挣扎,谢星凛怕伤到她束手束脚,竟被她制在身下,还捂住了嘴。

心心念念的软玉温香在怀,谢星凛本该欣喜的,可他却半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怕她身体出事,她的安危比他肮脏的心思要重要得多。

谢星凛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她的手,在谢惜棠茫然的目光中咬破自己的指尖,颤着声音道:“张嘴。”

但被情热烧迷糊的少女并听不懂他的话,只哼唧着在他身上乱蹭。

谢星凛脸蛋通红,他闷喘了声,急促道:“得罪了,小姐。”

然后便捏着她软嫩的双颊,将指尖血喂了进去。

小姐明显是中药了。

这种反应他再熟悉不过。

在外流浪的那些年,他被辗转卖过数次,去过不少肮脏的地方,自然见过这样的低贱招数。

等到他年岁大一些,面容长开后,他也被喂过这种药。

只是他体质特殊,早年间被当做药人喂养,吃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对毒药迷药天然有着抵抗性。

也是凭借着这一点,他才能躲过那么多次的算计,逃出生天。

看着谢惜棠的眸光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抽/出手指:“小姐,你怎么了?”

谢惜棠迟缓地眨了眨眼睫。

“谢、星凛?”

少年局促地偏过头,眼神牢牢地盯着墙角,僵硬着身躯认错:“属下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底下的糜麻感并没有退散,仍旧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上来,但她的大脑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

嘴中的血腥气还未消散。

谢惜棠看着额生湿汗,呼吸急促,却仍旧正直守礼,连目光都分外克制的少年,感受到了一丝新奇。

她其实是知道他的心思的。

但他却忍住了,在她意识混沌、主动贴上来的情况下,半点逾矩的举动都没有。

这很难得。

尤其是在她刚经历了季驰做派的对比下,显得冲击力更大了。

谢惜棠问:“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闹了这么一通,秦氏如何不知晓她是被谢惜棠这小蹄子给摆了一道。

谋划落了空,她们母女二人还成了跳板,成全了谢惜棠的美名。

秦氏已然可以预见,待寺中的这些官眷回府后,她经营多年的声名会跌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思及此,秦氏看向谢映容的眼神难免带上了怨怼。

“若不是你信誓旦旦,再三保证那药物的效用,我何至于大意至此,形势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谢映容揉了揉额角:“娘亲怨怪我?那药物娘亲也知晓,是我从千机阁求的。千机阁势力遍布天下,网罗奇珍异宝无数,于丹药一途更是奇绝,能让千机阁拿出来卖的药,怎会有暇?”

她顿了顿,娇憨的面容上蒙上一层寒色:“只怕是那婢女为了脱罪,说了谎。”

“她人已死,再追究也挽回不了什么,”秦氏愁容满面,“一计不成,再起谋划便难了,那小蹄子也不是个蠢的,只怕早就猜到了我们在背后的谋划。”

“母亲莫慌,”谢映容安抚道,“要换婚约,这其中最关键的人本就不是长姐,而是世子季驰。只要抓住了他的心,何愁换不成?”

“季世子不是个好相与的,”秦氏叹了口气,“谢惜棠跟在他身后,讨好他那么多年,也没见季世子给她半分好脸色。”

“她是她,我是我,她做不成的事,我未必做不成,”谢映容从荷包中取出一颗珍珠,递到秦氏面前,“母亲你瞧。”

秦氏借着烛光细细打量,脸上浮现惊色:“这是南珠?只有贡珠才能有这等成色了。”

“的确是贡珠,”谢映容脸上是胜券在握的微笑,“这颗珠子是当今天子赐给长公主的,季驰将它赠与了我。”

秦氏心中大定,脸上满是喜色:“不愧是我的女儿!谢惜棠十几年来收的世子生辰礼,都没有你这颗珠子贵重!”

“所以母亲尽可把心放回肚子里,季世子如今对我颇有好感,等我们再进一步,届时我再提婚约一事,定然水到渠成。”

母女俩秉烛细谈了近一个时辰,秦氏唤来婢女,问询:“大小姐回来了吗?”

“还未呢,”婢女答,“说是伯爵夫人与大小姐相聊甚欢,颇为投缘,想带大小姐明日去伯爵府游玩一圈再护送回来。”

秦氏方才好转的情绪又跌落了下去。

她气恨地拍了下扶手:“她倒是会攀高枝儿!”

谢映容垂眸,不悦地抿紧了唇。

伯爵夫人是少有的、能和长公主说上话的人物了。

两人在闺中便是好友。

她今夜本就打算与伯爵夫人搭上线,前面都发展得好好的,谁料最后被谢惜棠搅了局。

谢映容紧紧攥住了手里的南珠。

既然迂回的方式都不行,那就只能牢牢抓住世子季驰了。

想起那英气勃勃的少年郎,谢映容的面颊浮上一层粉色。

在这男子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古代,季驰拥有这般贵重的身份,却能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怎能不叫她动心呢?

而另一边,伯爵夫人李氏的确与谢惜棠投缘。

她闺中时便与长公主交好,嫁了人之后,两人也时常书信往来。

对于好友的未来儿媳妇,李氏也有几分关注。

知晓谢惜棠容貌出众,礼仪周全,是个堪为主母的大家闺秀。

今夜深聊,却让她打从心眼里怜惜起了这个孩子。

李氏自幼失母,在继室手底下过活,受过不少软刀子排挤委屈。

如今看见谢惜棠,就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谢惜棠乖顺地涂着李氏给的药膏,眼神在膏盒纹样上顿了一瞬,又不着痕迹的移开,转而落在了李氏腕间佩戴的珠串上。

想起关于这位伯爵夫人的传闻,她心中明悟。

李氏单手支着额头,轻声叹息:“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心思良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夜若不是镜明大师替你作保,任你有三张嘴,只怕也洗不清这污名了。”

谢惜棠故作懵懂,怯生生地抬起脸:“夫人这是何意?母亲疼爱我,我与她说清便是,定不会有误会。”

“痴儿!”

李氏点了点她的额头:“若真是疼爱你,又岂会大张旗鼓寻找?派人暗中搜寻便是。就算寻不到、人手不足,同住持说一声,这寺中几百名僧人,又熟门熟路,岂不比我们这些贵女宗妇的仆从来的有用?”

“豺虎之心,绵里藏针,”李氏微微叹息,“你这继母,是想要你的命啊。”

谢惜棠微垂下头,眼眶有些酸。

她扣了扣手指,低声道:“夫人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物伤其类,想起旧事罢了,”李氏道,“再者,你与我阿姊的孩子有婚约,我本该照拂你一二。”

谢惜棠抬眸,望进了一双沧桑温柔的眼里。

那样平和包容,仿佛能接纳世间所有的苦痛。

也不知怎的,一股酸意直冲鼻头。

今夜其他的眼泪都是装的,唯有此刻,谢惜棠是真的有些想哭。

但她不习惯在旁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掩饰性地偏过头,转移话题道:“夫人今日可是为了来求子?”

李氏眼中掠过错愕,脸色苍白了些许。

她没有计较谢惜棠的冒犯,而是低声道:“你是如何得知?”

她上香祷告的时候,身旁并没有人。

“夫人给我的药膏盒上刻的是葡萄,手上戴的是石榴珠,”谢惜棠抿了下唇,“衣裙上绣的是观音莲,这些都是寓意多子的样式。”

李氏苦笑,沉默许久才道:“老蚌妄图生珠,你也觉得我可笑吧。”

谢惜棠摇了摇头。

或许是这个孩子给她的感觉太过亲切,李氏缓缓道起了自己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京中官员家眷,谁不曾听过伯爵府的旧闻?

李氏嫁入伯爵府近二十年,膝下无一儿半女。

安平伯的后院里足足有十二房妾室,都是李氏给操办的。

人人称颂李氏的贤良大度,可私底下免不了嘲笑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其实李氏早年是怀过孩子的。

将近七个月的时候孩子流产了,情况险恶,连李氏都是从鬼门关险险捡回一条命。

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怀上。

谢惜棠犹豫了一会儿,试探道:“夫人可愿让我替你诊脉?”


她今日打扮得要比昨天夜里素净清爽得多。

身上分明一丝珠翠金玉也无,却仍旧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双圆圆上翘的眼睛褪去了不近人情的冷艳,显得有些稚气,眼圈晕着些红,透着惹人心折的娇憨。

郁嘉一见到她就心跳得厉害,昨儿夜里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晃荡的全是她仰着脸问自己想听什么的模样。

躁动难平,也寻不到根源,友人邀他来赛马,他想着出来散散心没准儿能心境开阔些。

可没成想,又遇上了她。

在瞥见她身边站着的季驰时,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带着酸意的质问脱口而出。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

他想,他完了,他遇上戏文里说的一见钟情了。

还好死不死的是季驰的未婚妻。

季驰怎的就如此好命?!

虽说郁小侯爷昨夜请她做琴女有些冒犯,但也是因为他的举动才让谢惜棠的计划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她乐意给他些好脸色,便温声解释:“秋猎在即,我马术粗陋,不想在猎场上闹笑话,这才请季世子教......”

话还未说完,马头调转得猝不及防,她没防备,惊呼了一声,人也往前踉跄了下。

等她坐稳,便只看到季驰冷淡的眉眼和紧抿的嘴唇。

季驰凤眸斜睨,带了几分凶厉:“废话那么多,还学不学了?”

和郁嘉见都没见过几次,昨夜弹了个琴,就如此熟稔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和郁嘉关系有多糟糕,身为自己的未婚妻,对仇家这般亲近,她到底站哪边?

那几人没想到季世子转头就走,其中一人连忙道:“世子爷请慢,今日我等赛马夺彩头,世子爷可要一试?”

季驰才懒得参与。

可偏偏坐在马上的少女嘟囔了一句:“听说定海侯人称马上煞神,想必小侯爷也不差。”

一副仰慕已久的没出息模样。

季驰脚步顿住,没再管马背上的少女,板着脸问道:“怎么比?”

立马有人上前说清规则。

谢惜棠自然是参与不了的,她乖乖巧巧地站在围栏外,看见少年们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随着开始旗帜的挥出,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季驰一马当先,衣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整个人如同一把开了鞘的锋利宝剑,锐气难挡,叫人移不开视线。

紧随在他后面的是距离他仅一个身位的郁嘉,没想到看着乖巧无害的少年,纵起马来也这般凶猛。

与谢惜棠一同观赛的是一个青衣少年,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子,生性开朗活泼,十分健谈。

他感慨道:“还以为今年秋猎格局会变呢,没想到季世子马术精进更胜往年。”

定海侯的属地在西北边陲,与草原匈奴接壤,维护一方安定的同时,也是雍朝骑兵马匹的最大供应地。

小侯爷郁嘉自幼在西北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有一身好骑术,如今以求学的名义来到京都,加上他一来便与季世子不对盘,众人私底下都在猜测今年秋猎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还暗暗下了赌局。

现下一看,倒能提前预知结果。

少年撺掇道:“谢小姐要不要也下个注?”

“好啊,”谢惜棠解开腰上的荷包,从里头取出一块玉珏,弯着眸子道,“那便有劳你帮我压郁小侯爷了。”

少年先是被她拿出的玉珏惊了下,他常与郁嘉玩乐,自然一眼就认出来这玉珏是郁嘉之前贴身佩戴的,随后又被她说压郁嘉震得脑子发懵。

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呆呆望向一脸无辜的谢惜棠,只觉得心神巨颤。

老天爷,这是让他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八卦是人的天性,他有心探究一二,但又害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会惹上麻烦,一颗心被憋得不上不下,看谢惜棠的眼神都变得莫测了起来。

胆子真大啊。

连季驰都敢绿。

还大大方方的不遮不掩,就不怕他给说出去?

当然了,他确实不敢说出去,只能烂在肚子里。

谢惜棠哪里知道这少年脑中的弯弯绕绕,郁嘉给她的玉珏太私人,留在她身边是个麻烦,不如趁着还没人看见处理掉。

丢给郁嘉的小跟班最适合不过了。

言谈间赛马已然出了结果,季驰没有意外地夺得了头名。

身边人说着恭维贺喜的话,季驰直接走到谢惜棠的身前,神情冷淡,下巴微抬,漫不经心地瞥了郁嘉一眼:“手下败将。”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其余人连忙找补热场子:“季世子果真厉害。”

“是呀是呀,二位的风采我等远远不及。”

“今日的彩头与世子也分外相配,乃是......”

郁嘉随口截断了话头:“是一匹上好的马驹,西域千里马的血统,却难得性情温顺,只是还未长成,不太适合季世子,倒与谢小姐更为相配。”

知情人面面相觑。

什么马驹?彩头不是一柄名剑吗?

勘破了秘密的户部侍郎嫡子默然不语,眼神悄咪咪地在三人之间流转。

等到侍从将小马驹牵出来时,谢惜棠眼神都亮了亮。

先不谈这马的脚力如何,光是外形便是无可比拟的漂亮。

浑身雪白无一丝杂色,唯有双眼之间生了簇水滴状的淡青色斑点,像极了女子点妆时的花钿。

秀美优雅,的确与季世子不太相衬。

季驰名下有宝马数匹,自然不缺这一个,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喜欢?送你了。”

谢惜棠有些讶异,但这匹马确实合她心意,便没有推拒,脸上的笑容又甜了三分,声音轻轻软软的:“谢谢。”

季驰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嘴角不明显地翘了翘。

但他的好心情没维持多久,便被郁嘉搅了个稀烂。

郁小侯爷亲自拿了套马具,无视季驰身上的冷意,细致地将马鞍马镫等物件安好,确认了下稳定性后朝谢惜棠道:“来试试。”

比起之前上马的困难,这匹马谢惜棠一试便成功,高度刚刚好,简直像是为她量身选的。

郁嘉又调了下马镫的位置,略微下垂的眼尾配上和煦的笑容,显得他整个人没有半点攻击性,很容易心生亲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选马最重要的是合适,季世子的马虽然高大骏猛,但你把制不住,即便努力练到秋猎也难有进益。”

他仰着脸看马上的谢惜棠,一双狗狗眼蕴着笑,颊上还带着浅浅的梨涡:“我带你一圈?”

谢惜棠歪了歪头:“好呀,谢谢小侯爷。”

季驰:“?”

这匹马貌似是他赢下,是他送给谢惜棠的?


流溪领命去找谢星凛时还有些诧异,询问道:“小姐今日不去凌王府?”

谢惜棠懒懒地挑着头饰,不在意地答:“不去。”

追太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谢星凛显然是最挂念五日之约的人,一大早便倚靠在门框边上,双手抱臂等着传召。

虽然偏房距离谢惜棠的厢房很近,但这几日他已经明白了,就算再近,没有谢惜棠的传召,他依旧见不到她。

他就像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也许会再次被抛弃的认知让少年心底充满了不安,也让他愈发坚定了要通过考验的信念。

他渴望成为像流溪一样,贴身伺候她的仆从。

流溪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出神,心绪恍然。

少年脸上的於肿消了大半,虽然仍有青紫的痕迹,但已经能够看出他原本的面目。

即便干枯瘦弱,也抵挡不住面容的清俊。

眉眼之间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让人愈发想接近他,看看冰雪消融后的春色。

流溪迷瞪瞪地想,小姐真是慧眼如炬,花钱买他真不亏啊,光是摆在身边看看,都能多吃好几口饭。

“小姐,人带到了。”

烟绯色的裙裾飘荡,谢惜棠拿起桌案上的帷帽,瞥了局促不安的少年一眼,嘴角流露出浅淡的笑意:“恢复得不错。”

谢星凛身侧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想说些什么,最好是一些讨喜的话,可搜肠刮肚也寻不出几个好听的词汇,只能难堪地保持沉默。

马车朝着镖局的方向而去。

谢星凛步行跟在轿边,谢惜棠撩开帘子便能望见少年那张带着伤痕的俊秀脸庞。

她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问:“怎么不继续揍自己了?”

谢星凛尴尬地抿了一下唇。

她好歹看过那么多医书,自然知晓谢星凛脸上的那些伤不正常。

没有根基、四处流浪的少年只能用自伤的方式,隔绝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习惯了用丑陋做保护,可面对柔软温暖的少女,他惯用的手段都失了效力。

他不可能用难听的诘骂去对付她,用冷硬的拳脚去伤害她。

他知道自己污秽、不堪,他自卑自己与她的差距,可又忍不住捧出自己仅有的一点优势,去讨她开心。

他自然不敢让她知晓他内心卑劣的剖白,只能抿紧唇沉默以对。

谢惜棠有趣地观察了他一会儿,懒洋洋地放下帘子,隔绝了视线。

少年低下头,眸光黯淡。

轻软的声音从车厢内飘出,带着股漫不经心地味道。

“想通了就好,我喜欢生得好看的。”

如同怦然炸开的焰火,照亮了死寂暗沉的夜空。

京城的镖局很多,万隆算不得最大的。

所以当谢惜棠拿着一锭金子,说要做一桩买卖的时候,掌柜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将她们一行人迎到楼上的包间。

迎来送往这么些年,掌柜已然练就了一双利眼。

即便谢惜棠头上戴着帷帽,但通身的气质一看便知道是官家娇生惯养的小姐。

镖局走镖时常伴有风险,丢命都是常有的事,这种娇小姐的生意向来简单,得利还多,是他们这一行最喜欢的主顾。

掌柜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不知贵人要运送什么货物,护送到何地?”

“不是运货,是想请掌柜帮个小忙,”谢惜棠指了指身后的谢星凛,“我想请贵地任一镖师与他过过招。”


谢惜棠讨厌被占有。

倘若昨夜谢星凛对她有一星半点的冒犯,她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就算他未来多么有实力,能给她提供多大的助益,她也只会将人逐走,带离京城。

可是他没有。

哪怕忍到全身都是湿汗,额角青筋直冒,他也还是顺从乖巧地听着她的话——不许动,也不许叫。

只会红着眼睛咬着下唇,任凭她将他弄得乱七八糟。

她哪里会怪他,她只觉得他合心意得不得了。

谢惜棠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凑近了些:“怕我不要你?”

少年惊慌地看向她。

谢惜棠藏起来的恶劣念头蠢蠢欲动,指尖一下又一下划过他下唇上的伤口。

那是他为了忍耐,自我折磨留下的痕迹。

刚愈合上的伤口再度被揉开,细小的血珠渗出。

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挂着娇美动人的笑:“再哭一次,像昨天那样,我就原谅你。”

少年瞳孔微缩,清隽俊秀的面容涌上错愕。

他恍然地看向少女。

依旧是那张明媚的脸,这张脸曾经挂着温和的笑意,柔声将自己从泥沼中拉出,给了他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予了他不可求的尊严。

可也是这张脸,挂着娇美却戏谑的笑意,提出了玩弄般的要求。

谢星凛喉结微滚。

他本该失望沮丧的,可他反倒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兴奋,连血液都在微微沸腾。

他好像,看到了她真实的另一面。

他会是唯一一个窥探到的吗?

漂亮娇媚的少女就连提出无礼要求的时候都让人生不起抵触,只会让人心甘情愿地去满足她。

谢星凛眼睫颤抖得厉害,绯色顺着他的脖颈一直蔓延到了耳垂、面颊。

他主动让指尖戳得更深了些,眼睛像是一泓晃动的湖水:“那就,请小姐弄疼我。”

——

郑国公府的帖子送到了谢府。

百年世家根基庞大,郑国公还是当今太傅,曾在国子监任职,门生满天下,在仕林中颇受追捧,想来老夫人的寿宴会办得极为热闹。

谢惜棠有心探寻,也只得了个“郑国公幼女与刑部尚书之子缔结婚约,下个月即将成婚”的消息。

想来苟合之人并不是明面上的未婚夫,否则即便被发现暗中苟且,也不至于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只可惜她前世浑噩,无法得到更有用的信息。

这些天她除了赴季驰的约外,其余时间都用来翻看医书,尤其是年老之人惊厥部分,更是翻阅了一遍又一遍。

若能救下老夫人,也算积德了。

寿宴当天,谢恒与秦氏带着她和谢惜棠前往赴宴。

这样的场合,带上各家适龄的儿郎女娘已然成了种不用言说的默契。

宗妇们各自相看,若有顺眼的,便会让小辈们相处一会儿,合适的话便可商议婚约。

谢映容已经及笄,婚事还没着落,季世子家世固然是千好万好,到底是和谢惜棠定下来的婚约,能不能抢过来还是两说,秦氏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以谢映容今日早早便起来打扮,端得是俏丽可人,优势被尽数放大,连谢惜棠都没忍住多往她脸上看了几眼。

她的目光掠过谢映容眼角那道略长的黛色,心道从未见过京城贵女在此处做妆点。

莫不是谢映容那个世界特有的妆扮习惯?

细看来其实她的脸上好几处都有细微妆点,乍一看并不明显,但美貌度确实拔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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