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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葡萄熟透结局+番外小说

葱香鸡蛋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黎“啧”了一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过去。“就你话多。”文沁抱住外套掸了掸上面的雪,招呼着化妆师进来给江黎补妆。“导演说今晚收工后一起去聚餐,就在附近的农家乐,要帮你推掉吗?”那位先生来了,江黎怎么还有心思和剧组的人一起吃饭聚餐。江黎想了想,摘了头上的发夹。“推了吧,就说我不舒服。”文沁扬着眉头感叹道:“那要看是哪里的不舒服,是头还是胃,是要好好休息还是要对症下药,要是心不舒服,就得请专人来看一看……”江黎顺手拿起刚拆下来的发夹丢过去,瞥了她一眼。“打趣我是吧?”文沁“嘿嘿”一声:“不敢不敢。”“去定些喝的送过来请剧组的人喝,就说我今天不过去了。”文沁应了声“好嘞”,转身钻出休息间。剧组重新开拍,灯光师架好打光板,江黎站在场地中央,...

主角:江黎罗靳延   更新:2025-01-10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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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其他类型小说《等葡萄熟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黎“啧”了一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过去。“就你话多。”文沁抱住外套掸了掸上面的雪,招呼着化妆师进来给江黎补妆。“导演说今晚收工后一起去聚餐,就在附近的农家乐,要帮你推掉吗?”那位先生来了,江黎怎么还有心思和剧组的人一起吃饭聚餐。江黎想了想,摘了头上的发夹。“推了吧,就说我不舒服。”文沁扬着眉头感叹道:“那要看是哪里的不舒服,是头还是胃,是要好好休息还是要对症下药,要是心不舒服,就得请专人来看一看……”江黎顺手拿起刚拆下来的发夹丢过去,瞥了她一眼。“打趣我是吧?”文沁“嘿嘿”一声:“不敢不敢。”“去定些喝的送过来请剧组的人喝,就说我今天不过去了。”文沁应了声“好嘞”,转身钻出休息间。剧组重新开拍,灯光师架好打光板,江黎站在场地中央,...

《等葡萄熟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江黎“啧”了一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过去。

“就你话多。”

文沁抱住外套掸了掸上面的雪,招呼着化妆师进来给江黎补妆。

“导演说今晚收工后一起去聚餐,就在附近的农家乐,要帮你推掉吗?”

那位先生来了,江黎怎么还有心思和剧组的人一起吃饭聚餐。

江黎想了想,摘了头上的发夹。

“推了吧,就说我不舒服。”

文沁扬着眉头感叹道:“那要看是哪里的不舒服,是头还是胃,是要好好休息还是要对症下药,要是心不舒服,就得请专人来看一看……”

江黎顺手拿起刚拆下来的发夹丢过去,瞥了她一眼。

“打趣我是吧?”

文沁“嘿嘿”一声:“不敢不敢。”

“去定些喝的送过来请剧组的人喝,就说我今天不过去了。”

文沁应了声“好嘞”,转身钻出休息间。

剧组重新开拍,灯光师架好打光板,江黎站在场地中央,身上的外套褪去,露出里面浅绿色盘扣旗袍。

这是一场雪中送情的戏,造型师将她的长发盘起来,耳边还挽了一朵小小的白色海棠花,江黎脸颊粉嫩,讲起台词来眉眼间带着半分含蓄与娇俏。

罗靳延下了车,从后门一路绕进拍戏场地,外面被场务用隔离带围起,探班的粉丝们就守在外面,叽叽喳喳一团,远远地看着剧组。

他在车上待了一会,有人从车旁路过,听说这是剧组在京北最后几天戏份,可以进来探班。

罗靳延不太懂探班的意思,大概就是可以进来见见想见的人。

他独自下了车,拒绝了黎云琮的跟随。

罗靳延走过去,正看见江黎站在雪中,和方才在车上见的模样不同。

一抹浅绿色如玉般被白炽灯照耀着,风吹乱着她的发丝,她抬手轻轻挽过耳后,再抬眸时欲语还休,嘴角还抿着笑。

罗靳延的脚步一顿,他隐在人群之后,静静地看了好一会,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捻了又捻,最后虚握成拳。

她将那种女儿家的娇羞感演的惟妙惟肖,好像刚才在车上她也是这样,但要比现在的模样要大方。

她连害羞时的样子都是端庄大方的。

一旁的道具老师腾出半只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嘴里衔着烟,没摸到,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身边的罗靳延身上。

男人身形笔挺,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

道具老师咳了一声:“哥们,有火吗?”

罗靳延转过头去看身边的人,眉头下意识挑动,像是在询问是否在叫他。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称呼他为“哥们”。

道具老师将嘴上叼着的烟取下,又说了一遍:“借个火。”

罗靳延顺着大衣口袋摸了摸,将一支银色打火机取出递到道具老师面前。

他接过罗靳延手里的打火机在手里掂了掂:“嚯,还挺沉,好东西啊。”

罗靳延没回话,将视线又落回到远处的江黎身上去。

道具老师点着烟,顺着罗靳延的视线看去,发现他在看江黎,又转过头对着罗靳延细致打量着。

“你也是来看江老师的?”

罗靳延“嗯”了一声。

道具老师笑了笑,指着他面前那群粉丝说道:“这些小姑娘都是来看江老师的,别看这地方离市区远,这两天可是挤满了人,请都请不走。”

他看着罗靳延,男人模样俊俏,气质非凡,尤其是那身羊毛大衣,穿起来像是模特走秀似的。


“这边。”

江黎顿住,只能哀怨地走上前,又是没好气地看了罗靳延一眼。

罗靳延笑着拉起江黎的手塞进大衣口袋里,指尖在她的掌心挠了挠,声音都带着笑。

“这么小气?”这是她问过他的话。

江黎抬头看他,他笑着,她的小脾气又发不出来了。

“这么爱笑?”

罗靳延勾住她的手,将她那点小脾气照单全收。

“看见你就想笑。”

“我很好笑吗?”江黎不讲理地问,又自顾自回答,“是很好笑,我只是一颗葡萄。”

罗靳延点了下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还是一颗惹不得的葡萄。”

江黎羞恼:“罗靳延!”

他带着笑,将她的掌心攥紧。

“我的葡萄,不在意她酸甜。”

入了冬的京北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二十度,火锅店内热气升腾,雾气氤氲了玻璃,最后化成水珠缓缓流下。

江黎搓着手,指节冷的发红,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红汤锅抿着嘴发呆。

为了照顾罗靳延,她特意选了鸳鸯锅,另一半清汤寡水。

“你们香港也会打边炉的对吧?就是没有任何调料,只是把食材丢进去。”

包厢又大又寂静,只坐了他们两人,圆桌太大,转动起玻璃来还要费些力气。江黎想坐他对面,又觉得这个距离太远;坐在他身边,又觉得有些太亲密。

想了想,她隔了一个位置坐在罗靳延身边,看上去不远不近,却分外生疏。

这包厢真够大的,十二人位的大桌,空空荡荡,她就算躺下吃都足够富余。

江黎想,订这间包厢的人应该不太懂事。

罗靳延看了她一眼,对于中间隔开的位置略有不满。

“有这种说法,但我没试过。”罗靳延回答。

江黎还发着呆,嘴比脑子快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没必要。”

哦,没必要。

罗靳延什么身份的人,香港龙头太子爷,想巴结的人能排满整座港珠澳大桥,她也实在想不出罗靳延一身西装和人围在一起打边炉的样子。

江黎又问:“那你懂不懂北方人的火锅?这边人要吃芝麻酱,黏糊糊放上辣椒油和花生碎的那一种,搅拌在一起的时候蘸着肉一起吃。”

罗靳延皱了皱眉,对于江黎说的那些一知半解。

“我听说京北有一种铜锅。”

江黎解释:“那是涮羊肉。”

都是冬天吃的,冒着热气暖呼呼的才好吃。

直到红汤开始咕噜咕噜冒泡,江黎才将食材一股脑地丢进去。

“你有没有什么忌口?”

罗靳延看了一眼桌上的食材,忌口的话说不出口。

他讨厌欧芹的味道,但桌上没有;他不喜欢鹅肝的口感,桌上也没有。

论说忌口,这一整桌他都忌。

但胜在新鲜感。

罗靳延摇摇头:“没有。”

江黎不敢吃太多,她明天还有戏份,上了镜会水肿。

她撂了筷子,看着罗靳延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其实你不喜欢吃可以不用迁就我。”

罗靳延将筷子落下,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

他垂着眼:“想吃的菜离我太远,够不到。”

江黎闻言起身,认真地看着桌上的盘子询问着。

“哪一道?”

罗靳延一把拉过江黎的手臂将人拽过来坐在身旁,这猝不及防的举动,惹得江黎惊呼一声。

“喂!”

罗靳延拉着她的手臂去勾她的腰:“这一道。”

满桌子的菜,他偏偏就吃这一道。

江黎抬手拢了拢耳边落下的发,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

“这只能算餐后水果,葡萄怎么能算菜?”


细雨停了,空气中掺杂着的泥土味混杂着雾气,隐隐晕晕。

小别墅里只开了几盏暖黄色的壁灯,藤蔓似的灯条顺着墙壁缠绕,将墙壁上挂着的硕大洋桔梗油画包裹。

江黎最近起了兴致,新搬回来的南天竹长了有一米多高,散开的竹叶随着灯影在白墙壁上一晃又一晃。

文沁对着竹叶影子看了不知道多久,把客厅红桃木古架上的金边白三角梅搬来放在南天竹的旁边,寻了个位置,又看了会花影。看够了,又搬回去放回原处,打发时间。

江黎从别墅院子里走进来的时候,借着灯影,恰好看到屏风后的文沁托举着三角梅,她弓着身子,动作缓慢。

她脚步顿住,绕到屏风后看着文沁。

“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一瓶三角梅开的繁盛,文沁闻声直起腰看向江黎,花株随着她的动作被稍稍挤压,枝叶也跟着变了形。

江黎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帮忙托举着花瓶放回到博古架上。

等花瓶放好了,文沁才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

话刚说完,转头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她愣了一瞬,几秒后才犹疑、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跟那位罗先生在车里做什么?”

车子在京北大桥上足足绕了三圈,在罗靳延最后说出那句“我想见你,同你说说话”后,江黎便像哑了声般,迟迟不作声。

云琮先生不愧是跟在大佬身边见过世面的,在那样的场合气氛下,还能淡然地开着车,一圈又一圈的在桥上绕弯子。

文沁简直不敢呼吸,一颗心悬在了喉咙,那口气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只能等着江黎的回应。

车后排安静了太久太久,直到云琮先生第三次将车子绕回到桥上时,江黎的声音才响起。

“云水湾,我住在那里。”江黎是这样说的。

一路无言,谁都默契的不再出声。

直到车子穿梭进别墅区,停靠在小二楼前,黎云琮下了车,撑了把伞将文沁送进了屋子,自己则留在外面候着。

外面到底是冷了些,她想叫黎云琮进来喝杯热茶,可男人目光只注意在那辆保时捷上,拒绝了她的好意。

她等了江黎许久,墙上挂着的时钟走了大半个圈,江黎才走进来。

文沁向窗外张望了一眼,黑色保时捷已经离开,不见了踪影。

江黎神色淡然,顺手脱去了身上的披肩外套,她背脊出了一层细汗,紧贴着实在不舒服。

“没做什么,说说话而已。”

文沁眨着眼睛看她,江黎的表情实在是太淡然,淡然到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揭穿她。

想了下,文沁将一旁放着黄铜色复古蝴蝶菱镜举起,正正当当的对准了江黎的脸。

“说话要说到口红都花了吗?”

江黎一愣,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潮红明显,从耳根一路顺延,眼妆依旧精致,眼线微挑,眨眼间带着意乱情迷。

唯独那对红唇,口红晕了半个圈,隐隐约约有几抹红挂在她的下巴上,不用说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黎倒吸了口凉气,一把捂住唇,眼里带了几分惊恐。

文沁看着江黎的反应,将镜子微微撂下,露出小半张脸。

“你们接吻了?”

江黎捂着唇的手默默上移,直接捂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羞意袭来,耳根仿佛烧灼般烫的厉害。

她捂着脸,还没等那股害羞劲儿退去,手机上便传来一条入账消息。

江黎点开看了一眼,原本稍稍退下的一抹红再次攀上。

三百九十万的入账信息,备注消息是:记得补妆。

不用想也知道来信人是谁。

看着江黎的表情,文沁早已了然,她一脸看透的模样询问着江黎。

“那位罗先生说什么?”

想着方才车上的场景,一幕幕犹如电影画面的第三视角放映在脑海里。

江黎捂着脸,声音都带了几分羞耻。

“他叫我下次换个颜色浅一些的口红。”


金黄色的灯光穿过喷泉池水,隐隐照映在迈巴赫的车窗上。

那半拉开的车门缓缓打开,男人坐在后排,西装下的长腿微曲着,他侧着身子,指尖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他衔住,镜片下的双目淡然,远远地看着江黎。

江黎一怔,身旁的安保人员在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指令后,微微点头,指引着江黎将她带到男人面前。

男人始终端坐着没有下车,在江黎走到面前时,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女人一遍。

她一身深紫色长裙,露出白皙的小腿肚,外面还搭着一层披肩,头发零碎的卷入其中,不规则又凌乱,显然是刚刚大闹了一番。

女人的脸微微涨红,一双红眸满带着情绪,清冷坚韧。

他来一次这里不容易,刚接手罗家生意还有一堆事需要他打理,手下的赌场有人照料,他偶然来一次巡视生意,正好在车上听到有人打给经理,说是有人在赌场闹事。

罗靳延本来没心思管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更轮不到他这样身份的人去管,手下的人自会处理好。

就算是闹翻了天又能怎么样,赔钱而已。

可他刚要下车,却意外听到江黎的那一句“我要见你们管事老板”。

身旁开车门的经理皱着眉冷着脸,一口回绝:“带她去楼上算账。”

罗靳延挑眉,没想到敢砸他场子的人是个女人。

身旁的安保人员对着罗靳延微微点头:“罗生,这位女士砸了十六号台,说是来替人还债的。”

罗靳延呼出最后一口香,将烟头湮灭在中控台的烟灰缸内。他微眯着眼和江黎对视,他的目光带有审视,但女人没有一丝丝的胆怯,许是气头上,有种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感觉。

有点意思。罗靳延想。

他微抬着下颌:“想见我,说什么?”

江黎深吸口气,抬手拢了把身上的披肩,将眼底那抹红压下。

“我妈欠了你们赌场连本带利二百六十万,我带了三百万来,剩下的算是补今天我砸你场子的亏损,多了我拿不出,如果在合理的赔偿范围,我可以打欠条给你,但我想请你帮个忙。”

罗靳延抬眼看去,眼底升起一丝兴趣。

他侧头问一旁的安保:“她用什么砸的十六号台?”

安保说:“一把红木雕花椅,当年罗雯小姐亲自挑选的,三万块一把。”

罗靳延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表情没什么变化,转而又问江黎。

“什么忙?”

江黎说:“把你名下的所有赌场对内外禁止我妈再进入,就这么简单。”

她背对着喷泉池,身后的金光镀在水面上,泉水喷涌间,仿佛万千火树银花,映在她每一根发丝上。

罗靳延看了江黎一会,他抬手微微示意,经理了然,转身朝那座金殿走去。

他敛回视线,没说答应她的话。

“上车吧,赌场结算亏损还需要些时间,你暂时走不了。”

-

迈巴赫载着人在澳门游转了一圈又一圈。

江黎坐在车边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满目琳琅,却无心欣赏。

车内寂静了许久,罗靳延就靠坐在一旁,挨的不算近,江黎却能嗅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香气。

原本宽敞的车厢也在这一刻显得逼仄。

江黎有些不自然,却又顾及不来这一丝的不自然。

直到手机震动响起的那一刻,罗靳延才伸手捞过,将对面传来的文件点开,放大递到江黎面前。

手机屏幕的光刺眼,江黎犹豫了一瞬才伸手接过。

文件上写着“唐韵”的名字,下面是她近年来在所有赌场的消费金额。

江黎一目十行,没有汇总,却看得她手不自觉颤抖。

她居然为她还了这么多钱。

罗靳延的手搭在膝盖上轻点着,声音低而沉:“一楼是普通接待区,单次筹码额最少也要一千块,她只进出VIP区域,放了这么一位客人,我有什么好处?”

江黎深呼吸口气,将手机递还给罗靳延。

“她没有工作,她在京北名下的两居室早在一年前因为欠债无法归还而被法拍,我一年要来澳门五次抓她回去,今天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我不会再为她还钱。”

江黎看着罗靳延:“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有雷霆手段,你可以放她进去,但她欠了钱,就只有她这条命。”

罗靳延一顿,倒是没想到江黎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转头看着江黎,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看模样,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眉宇间看上去还不算太成熟,漂亮倒是真漂亮。

他见过太多在赌场倾家荡产发誓再也不赌,最后又管不住手,落得个高台坠落,哭天怆地的地步。

“你说过,她是你母亲。”罗靳延说。

江黎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命。”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这种话,够狠。

只是这种狠在他眼里,更像是硬撑。

罗靳延双手交叉,食指敲击着手背,一点点摩挲着泛起的青筋。

片刻后,他开口:“你砸的十六号台需要重置赌局,那一场上的本金消费额是一百三十万,算掉你额外支付的三十万,你还需要再给我一百万。”

罗靳延顿了顿。

“我只要现金。”

江黎搭在膝头的手微微收紧,那条深紫色的长裙被蹂躏起褶皱。

“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打欠条给你。”

罗靳延侧目看她:“你说过,今晚是你最后一次来澳门。”

江黎听出了罗靳延的言外之意,就像是在刻意刁难。

车子一路行驶上了港珠澳大桥,车窗被拉开缝隙,海风一瞬间灌入。

那是江黎可以按下的车窗按钮,风吹着自己,她才好保持清醒。

她看着罗靳延,借着车窗外划过的光。

他微微垂着眼,无意的摩挲指节,薄唇微抿。

不知是不是那一抹抹昏黄点缀,似节拍,又似鼓点乱坠。

本该是谈判的情景少了严肃,少了正经。

他的目光从刚才开始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划过视线,趁着海风将发丝卷乱,她抬手抚过,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承认在这场对视中悄然成了输家。

“你想怎么样?”

这一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明知故问。

他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清白,他的视线划过她的眼,落在她的唇上。

那一下下抚摸着指节的动作都带了别样的意味。

罗靳延坦然又坦荡。

“一个吻,抵一百万。”


他将手里的打火机递回给罗靳延,调笑一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追星的。”

罗靳延顺手接过:“也是要追的。”

从香港飞到京北,就因为有人不联系他,怎么不算追。

道具老师看他不像是善谈的人,也没再多搭话,剧组每天来来回回出入那么多人,谁能认识谁。

随着一声“咔”,整个剧组的人都松懈了几分。

身后的工作人员等了许久,终于喊了一声。

“江老师请大家喝东西!”

不知是谁先欢呼一声,连带着门口探班的粉丝都有。

人群一片嘈杂,导演挥了挥手里的剧本。

“那今天就先到这,收工去吃饭!”

江黎一听,连忙转身将身上的外套拢紧,人群中寻找着文沁的身影。

“文沁,帮我把衣服拿来,等下我从……”

这一回头,正撞上人群之中的罗靳延身上。

江黎的声音停住。

罗靳延远远地站在那,目光正望向她,两人在雪中对视。

男人不知站了多久,身上的黑色大衣落了一层白,他垂眸看着江黎,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文沁赶过来,将江黎身上的外套换下。

“我看见他进来了,要不要我去带那位先生进去等你?”

江黎总觉得文沁叫“那位先生”怪怪的,她目光看着罗靳延,突然开口纠正着文沁。

“他姓罗。”

“那位罗先生,”文沁改口,“要不要请进去?”

罗靳延看着江黎,薄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

“等你。”

他转身离开,随着人群散去。

江黎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看的魂也丢了,心也散了。

她摇摇头,向文沁讨着自己的包。

“不用了。”

她从包中翻找着手机,手机屏幕亮起,那条陌生的本地号码发来消息,在一分钟前。

「很好看」

他在夸她。

江黎嘴角抿起笑意,根本藏不住。

她拎起包就要走,一旁的文沁连忙拉住她。

“你的妆还没卸呢。”

江黎勾着嘴角,将身上的衣服拢了拢,露出里面的浅翠绿色。

“就这样,给他看。”

剧组现场聚集了太多粉丝,江黎好不容易顺着后门溜出来,那辆黑色路虎还停留在原地,车灯熄灭,低调又安静地隐在黑暗中。

江黎拉开车门跳上车,几乎是同一时间,车子发动,调头离开。

江黎呼出一口冷气,还没等回过神来,面前的挡板便被人降下,随着缓慢降落发出的“嗡嗡”声,江黎被一把揽住腰间抱起,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身上的外套被拨开,男人的指尖将旗袍领口的盘扣解开,白皙的锁骨被暴露在空气中。

罗靳延俯身吻了上去,薄唇含着江黎的锁骨,齿间轻轻刮蹭。

江黎“嘶”了一声,被这触感惊得浑身一震,身子都绷直了些。

罗靳延的大手扣到她的腰上,她挣扎不得,只能承受着男人地吻。

感受到罗靳延手掌的力度越来越紧,江黎推搡着他的肩,脸上的晕红一时分不清是羞是冷。

“等一下!”

罗靳延轻轻咬了一下江黎的锁骨,声音沉沉的:“等什么?”

江黎也不知道要等些什么,只觉得不能任由他这样。

她仰着身子背靠在挡板上和罗靳延拉开距离,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去扣旗袍上的盘扣。

“别在这。”

罗靳延的目光幽深,那双眸子透过玻璃镜片看了江黎好一会,又是一个问句。

“那在哪里?”

江黎张了张嘴:“反正别在这。”

车里还有人,她还没有放肆到这个地步。她挣扎着要从罗靳延的腿上下去,臀刚抬起就被他按着腰间重新扣下,再次稳稳坐回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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